冬天就要来了,山顶的气温要比山下的气温冷一些,如若不是有和熙的阳光,定然会觉得有些寒意的。
寒幽背着双手立在院子里的桂树旁,深秋的阳光十分柔和,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被困在这无情宫已经两天了,楼不知道怎么样?没自已在身边照顾,一定过的不开心。这么想着,心中就难受了起来。
欧阳暮月远远的看着寒幽沐在阳光下,金黄的阳光陇罩在他身上,把他雪白的衣裳染成了亮黄,身体四周渡上了一层光晕,太阳就在他后方的头顶上,因而此刻的他显得十分耀眼,周身散发着让人无法逼视的光华。
这样仿若神抵的人,不能不让人心动。
寒幽察觉身后的动静,缓缓的转过身来。可惜阳光明媚,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寒公子这俩天住的可还习惯?”欧阳暮月走近前来,甜腻的声音透着亲近。身后的侍手里捧着各式精的糕点和酒。
寒幽淡淡的瞟了那些食一眼,便又转过身去,依旧不发一言。
一如继往的冷淡疏离,欧阳暮月仿似已经习惯。嘴角掠起一丝冷笑,语气却温柔得滴出水来,轻轻靠近寒幽说道:“本宫着人做了些精的糕点,想邀公子一同品偿品偿,公子不会推辞吧?”边说着,边朝身后的侍一摆衣袖,示意她们将糕点酒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见寒幽半晌都没做声,忽然扬声说道:“小碧小玉,你们去把凌公子也请过来吧。”
“是,宫主。”
寒幽闻言,转过头来瞟了欧阳暮月一眼,见她笑盈盈的望着自已,眉眼含情。心中只觉不屑,却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渡到石椅上坐了下来,自顾自的酌了杯酒喝了起来。
与寒幽被分开了两天,天天都是欧阳暮星来找自已,若楼只觉得自已都快忍受不下去了。这时门外传来侍的声音:“凌公子,我家宫主有请。”
若楼一愣,心想欧阳暮月又要玩什么样?转身打开房门,便跟着那小碧小玉往外走,不一会便转到另一个院落。若楼穿过月门,便看到院子中间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不是寒幽是谁?
“幽!”若楼惊喜得大叫一声,急急向他奔去。
“楼!”这边的寒幽早在若楼一踏进月门就倏的一下站了起来,并快速的迎了上去,一把将扑过来的若楼搂进怀里,亲吻着他头顶的发丝。
若楼抬起头来看着寒幽,眼里水气氤氲,嘟着小嘴可怜兮兮的说道:“我好想你哦。”
寒幽旁若无人的亲了亲他湿漉漉的眼睛,宠溺的说道:“我也好想你。你没事就好。乖,不要哭哦,可不要让人看扁了。”
若楼吸了吸鼻子,眨了眨眼睛,把泪水给逼回去,说道:“嗯,我只是好担心你。”边说着,边用脸在他胸前蹭了蹭,深深的呼吸着那阔别两日的熟悉气味。
寒幽轻轻的抚拍着他的脊背,温柔的说道:“我没事,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欧阳暮月冷冷的看着旁若无人相亲相爱的俩个人,心里面有一把无名火腾腾燃烧着,手里的酒杯险些被捏碎。
寒幽果然不愧为双面修罗,对若楼那么温柔深情,任谁看在眼里,都又妒又恨。
周围的一众宫,只觉得那相拥的俩个男子实在眩目,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只觉得都得不可方物,分不出谁更一分。这样的男子,要是有哪个子得他垂爱,不知得几世修来的福份,只可惜了···唉···不一个个都又是爱慕又是可惜的样子。
欧阳暮月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见她们一个个脸带,眉目含情的看着寒幽若楼,心中更恼三分,衣袖轻轻的向身侧不远处的桂树一卷,再一扬手,细小的桂儿便成为暗器,刷刷的分开向她们飞去,瞬间便击中她们身上的麻穴,侍们只觉得身上一麻,随即全身是又麻又痛的,看到宫主森寒的眼神,却又不敢做声,只得强忍住不适,一动不动的忍耐着,不一会儿身上便都渗出汗来。
武功越高的人听力越佳,寒幽便是其中之类,若楼在现代受过强化训练,听力自是不弱,因而对于不远处欧阳暮月的动作也觉察到了。俩人也不理会她,只是可怜了那些无故受她迁怒的侍。
毕竟欧阳暮月贵为一宫之主,俩人半天视她为无人般,她没有发作,已是难得,再说如今俩人沦为阶下囚,自是不能做得太过火,否则吃亏的便也是自已。寒幽和若楼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寒幽虽然不屑妥协,若楼却是不想再生事端,于是扯了扯寒幽的衣袖,使了个眼,俩人便向欧阳暮月走去,双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寒幽却是一直都牵着若楼的手的,坐下了也不曾放开。
欧阳暮月心中虽然恼极,这会脸上却是不显分毫,只是森冷的眼神扫了一眼凌若楼,很快便隐没。
笑盈盈的给俩人酌满酒,欧阳暮月意有所指的说道:“俩位公子如此恩爱,就不怕旁人妒恨么?”
若楼最是脸皮薄,虽知她这么说定然意有所指,却仍免不了脸上一红,自顾自的喝着杯中酒。
寒幽冷冷的睨了欧阳暮月一眼,不屑的说道:“我们恩爱,关旁人何事?旁人妒恨,又关我们何事?”
“你!”欧阳暮月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的赌了过来,倏的一下站起身来,眼神又怒又恨,咬着牙齿说道:“激怒了本宫,你可不要后悔。”
其实欧阳暮月气的,不是寒幽落了自已的面子,而是看着寒幽对若楼的千般温柔万般宠爱,让自已妒忌得心口发痛。
这个恨遍世间男子,不相信真情的子,还没有觉察到自已此时,其实已对寒幽动了真心。聪明如她,在爱情面前,也一样变得迟钝,更何况,她根本就不屑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人值得她去爱?
“宫主何必动怒?幽只是生如此,在乎自已在乎的,除此之外,一切他事他物都进不了他的心里去。难道宫主不也是这样的人?”若楼淡淡的声音传来,不卑不亢,却让欧阳暮月无话可说。
欧阳暮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看着若楼清澈纯净的眼眸不心中不屑,这世上哪个男人不是肠子?别以为自已长得漂亮就可以让寒幽从一而终,我偏不信邪。
转眼一看寒幽,原本冰冷的脸此刻却是柔和温暖,连眼神都映照着午后阳光的彩,让人心中不又漏跳一拍。
这还不是因为若楼在侧的缘故?欧阳暮月心中更是妒恨。这俩人在跟前你哝我哝,自已如何还呆得下去?一时后悔怎么会为了融化寒幽那一脸坚冰而把凌若楼请了来?
欧阳暮月想必从来都不曾这么郁闷过,偏又不舍得真的伤害寒幽。只得冷冷的说道:“俩位好生玩罢,本宫恕不奉陪。”说完,一甩衣袖,转身就走了。
若楼一见她走,心中窃喜,少了个碍眼的电灯泡,自然令人高兴。
谁知欧阳暮月走了没几步,忽然顿住,半侧着头对身后的侍说道:“小碧小玉,你俩就留下好生侍候着,晚了别忘了送凌公子回房。”
“是。”
寒幽蓦的转过头去,望向欧阳暮月的眼里都是杀气。似是感觉到寒幽的杀意,欧阳暮月稍稍顿住了脚步,又毫不迟疑的向前走了。
凌若楼刚刚眉飞舞的一张脸,随即就跨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