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天善早,俩人手携手的在城中最热闹的街道闲逛,火儿就趴在若楼的肩上,东张西望着。
寒幽想给若楼买几个小灯,烟火什么的,晚上可以在怡翠湖上燃放。
街上自是热闹非凡,贩夫走率,商贾游人,人来人往的,喧哗异常。
若楼只觉得眼睛都不够用,这街上,算命的,卖各种小吃的,古董的,小玩意儿的,水果的····应有尽有。
忽然发觉前头一场地较广之处,围着一大圈人,人群中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叱喝声,似是有人在卖艺。若楼兴冲冲的拉着若幽就往人群中挤了进去。
那些个观众,一瞧到寒幽若楼模样,都下意识的则身让路,不半点力气,俩人就站到卖艺场的内围。
只见场中一老一少,老的白胡子,年过六旬模样,却是身体硬朗,赤着上半身,此刻正舞弄着风火球,引来观众的阵阵喝采声。少的大约十五岁,面清目秀,可能是长年在外混生活,皮肤略显黝黑,却是十分健康的颜。这时少年正在舞着一对长刀,刀法十分熟练,身形灵敏,将双刀舞得是密不透风,精采异常,连寒幽看了,都暗暗喝采。
若楼在旁,看得开心,时不时的和着观众的掌声喝采声,跟着边跳边鼓掌,寒幽看他开心,心情也十分开怀,旁人似都受了若楼的感染,掌声喝采声一声大过一声,往场中丢的铜板也越来越多了。
不一会,一轮技艺舞下来,地上都是满满的碎钱。
若楼在寒幽身上左掏右掏,寒幽一把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模下去。若楼抬起头来,看到他眼中已有火光跳动,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把他手中的钱袋接了过来,打开拿了一锭最大的银子丢了过去。
那老者和少年先一同往观众拱身道谢,看到若楼丢过来的一锭银子,不愣了一愣,这一锭银两的打赏,可是当这场中所有的小钱加起来的好几十倍啊。正想过来谢过若楼俩人,却发现他俩已转身往外走了。
“嘿嘿嘿,卫老头,今天收入不错啊,果然是托了咱皇上的福啊。”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老者和少年同时脸一暗。
“今儿皇上生辰,所以这费用得加倍。”来者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脸霸道戾气,身后跟着七八个打手。听语气,在这一带做威做恶也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
何以天子脚下,也有这样的人?
原本走远了的寒幽若楼,忽然发现原本聚在一起看表演的观众一窝蜂般散了开去,经过自已身边的人都闪得特别急,俩人一回头,便看到那让人生气的一幕。
偏生俩人最见不得那些持强凌弱,巧取豪夺之人,当下收住往外走的脚步,停了下来,静观其变。
老者和少年皆一脸气愤无奈,却是敢怒不敢言,少年更是紧握双拳,涨红了一张脸。
“哟~~~~人,生气啦?”那无懒走近少年,伸手抬起少年的下巴,流里流气的说。
少年用力将头别往一边,退后一步,避开他的调戏。
“嘿嘿,要不,你跟着本少爷,以后有我罩着你爷爷,也不用收保护费,如何?”
少年咬牙切齿,却是隐忍着不敢言语。
“赵爷,银两你拿走就是。”老者将少年拉到身后,直视那被称为赵爷的无懒,喏喏的说。
想要在这城中求生活,是不能得罪这些地头蛇的。人家可是有当朝三皇子做后盾的,自已又怎么得罪得起。
“爷爷·······”一天的辛苦,又要给剥削的所剩无几,少年气得双眼通红。
那被称为赵爷的人,叫赵少华。
“哼!算你们识相。”赵少华瞪了老者一眼,一招手,身后走过来俩个打手,一把将老者手里的装着赏钱的锣盘抢了过来。
“啊····锵······”打手只觉拿着锣盘的手吃痛,锣盘落地,银子散了一地。
赵爷眼睛一寒,往寒幽若楼望来,正想骂人,却是愣住了。
。如果献给三皇子······
赵少华两眼阴沉的眯了眯,走近前来,围着寒幽若楼绕了一圈,细细的打量了起来,眼里闪着算计的光。
火儿冲着他裂牙嘶叫,全身毛发都竖了起来,只等若楼一声令下,就做出攻击。
若楼安抚的拍拍它的背。这才稍稍安静了下来,可喉中仍时不时的有‘呜呜’声传来,双眼竟似闪着绿光,盯着那赵少华,仍半竖着毛发。
“哼!”赵少华不屑的瞪了火儿一眼,回身走到打手跟前,一扬手,叱道:“把这俩个奸细拿下。”
奸细?!
寒幽冷冷一笑,好理由!
那群打手一得到命令,一窝蜂往前涌来,将寒楼俩人围在中间。
“慢着!”圈外的赵少华忽然不怀好意的笑着说:“要不,俩位跟我走,他们也就不必动手,免得刀剑无眼,伤到可就不好了。”
寒幽森冷的视线望了过来,忽然嘴角一扬,邪魅的笑了起来,直教赵少华感觉背脊一凉,不提高了警惕。
只见寒幽忽然水袖向前一扬,最前面的那个打手身体便向后飞去,直直往赵少华撞去,赵少华双手一接,想御去那打手的冲力,却料不到寒幽内力深厚,身子随着向后退了三步,方接下那名打手,心中一怒,将那打手往边上一推,一掌往寒幽劈来。
寒幽却是不接他这一掌,只是一把搂住若楼的腰,提气一跃,闪过那赵少华的攻击,落在那卖艺的一老一少身边。对若楼说道:“乖,别跑开,我马上就好。”语气温柔,仿若在谈论天气般,完全不把那赵少华放在眼里。说完一回身,温柔的脸面立马变了个样,满脸寒霜,眼神森冷。仿若变了一个人。
此时周围远处,已有三三两两的百姓渗杂着一些江湖人士在观望着,对寒幽变脸之快,不心中感叹。有早在萧府见过寒楼俩人的江湖人士,却已见怪不怪,早就知道那个白衣少年,只有对着红衣少年时,才会有柔和温顺的神情,对别人,却从来都是寒着一张俊脸的。
“公子,不可。”眼看寒幽就要跟那赵少华打了起来,那一老一少心中大急,这赵少华是万万惹不得的。
老者挡在寒幽跟前,急急道:“公子好心了,这是误会,你们,还是快走吧。”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他们是三皇子的人,惹不得,我们恕不相识,你们别枉送了命!”
那少年也早一个错身,将若楼挡在自已身后,一付保护者的姿态。看得若楼心中一暖。
“哼,老东西,罗唆什么?今天一个也别想走,全给我捉回去。”
寒幽眼神似冷箭般射向赵少华,身子一腾空,摔先拍出一掌,朝赵少华攻去。
皇族身边的人,果然不同一般,寒幽用了四成功力,跟那赵少华过了三招,竟是平手。
那些个打手,一见主子动起手来,也都扬起刀剑向若楼这边三人攻来。
若楼刚习得落烟剑法第一式,还从末跟人真正交过手,当下手痒痒的,也想试试自已的身手,可自已还末习惯佩剑,身上只有一把破冥,于是随手捡了把卖艺场上的普通铁剑,就与那些打手交起手来。那一老一少爷孙俩,也不再一味忍气吞声,一咬牙,抄起兵器迎战。
一时间,一对一,三对八,俩方人马热热闹闹的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