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主人萧万长正一脸悠闲的品着铭。
“老爷,外面有俩个少年说要见。”
俩个少年?灵秀昨晚方回府,这么快就有人上门寻来?
“还在休息,不见。”
灵秀本是京城第一人,如若不是那歹毒之人毁她容月貌,也不至于这一月来都闭门谢客。
想当初,灵秀十三岁及笄以后,容貌才情在云都称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上门提亲的如过江之鲫,可她眼高于顶,连宰相之子都看不上眼,才会招来这毁容之罪。如今年方十八,纵使容颜已毁,平常男子仍入不得她眼。
“唉~~~”长长的叹了口气。
好在与雾山妖仙有点渊源,能求得他那绝世好药碧玉神膏,灵秀容颜恢复在望。才急急将外出求医的爱召回。
听说昨日回来的路上受了强盗惊吓,如今正在休息。
萧万长捻须叹息,却瞥见那家仆仍忤于一侧,一付言又止的模样。
“萧众,有话就说,忤在那算怎么回事。”
萧众擦了擦额上的细汗,急忙道:“老爷,那门外的俩个少年,长相俊得不得了~~~~~~”
萧万长一瞪眼:“有多俊,难不成还俊过?”
萧众闻言直点头,看到老爷瞪大的双眼,又赶忙摇头,连忙接着说:“他们说是雾山来的。”
“什么?雾山?怎么不早说,还不快快请他们进来?”萧万长边说,边急急的往外走去。
虽然从家奴口中已知道来人容貌过人,可真的见了,还是忍不住怔忡当场。。。。。。
与他们比起来,灵秀的姿,只能算是俗,如何与此等俊逸出尘的相比?
“晚辈寒幽见过萧前辈。”寒幽抱拳一礼,清朗淡雅的声音不卑不亢。
萧万长赶忙回了一礼:“寒少侠多礼了,这位是?”
“这是舍弟凌若楼。”
“若楼见过萧前辈。”
“呵呵,俩位快别多礼,请里面用茶。”萧万长边说着,边引他们入内。
跨进萧府高大宏伟的朱漆大门,府中亭台楼阁,雕栏画柱,果然是富贵人家。
穿过三个小庭院,方来到正厅。
萧万长在主位上入座,示意下人上茶,不又细细打量起这俩个少年来。
“萧前辈,晚辈受家师之命,还望请萧灵秀一见。”
“哦,想必令师必是雾山妖仙雾山前辈了?”
寒幽闻言,不一愕,雾山妖仙?这难道是师傅在江湖上的名号?可这看上去至少五十岁的老头子管看上去最多三十多岁的师傅称前辈?转而一想,师傅是世外高人,驻颜有术也不奇怪。
心中虽疑虑,可脸上却不露声,正在思量如何作答,却听萧万长紧接着说道:“令师可是托少侠带来碧玉神膏?”
“正是。”当下心中也不再有疑。
“呵呵,太好了,实在太好了。”萧万长捻须抑头一笑。忽又正正神,一本正经的说道:“碧玉神膏仍驻颜治伤疤的圣药,天下只有令师娘鬼毒妖姬一人会配制,早在十几年前令师娘仙逝之后,此药就成了江湖圣药,可遇不可求。由此可见此药的金贵之处。小侠可知因何令师舍得将如此贵重之物赠与小?”
寒幽十分意外,本来自已只想将药交给萧灵秀,完成师傅的任务就离开,谁料萧灵秀迟迟见不到,萧万长倒跟自已攀起家常来了,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面露疑惑,等他说下文。
果然,萧万长接着说道:“三十年前,老夫正当年少,闯荡江湖,因缘际会竟无意间救得鬼毒妖姬一命,雾山前辈许诺有生之年为我完成一个心愿。事过三十年,本以为事过境迁,当年誓言皆作不得准。半年前小遭歹人残害,容颜被毁,求医无果。不料半月前雾山前辈却忽然亲临,赠我碧玉神膏,以实现当年诺言。”
萧万长一脸感叹,又带激动的语气道:“他乃言出必行的真汉子,虽因他亦正亦邪的行事作风,被江湖人士称之‘妖仙’,却是比那些个道貌岸然的正道中人要真君子得多。”语气中难掩敬重之情。
听他这么说,寒幽也算侧面了解师傅的一些情况。萧万长后面的这番言语,却也让人觉得,他是正直之人。
忽然,一簇红如火的光芒朝厅门射去,随着若楼的一声斥叱:“火儿,回来。”
出了厅门的火儿闻言乖乖的顿住往外冲的身形,转过头来裂着牙吱吱叫着,一只爪子朝外比划,还忍不住的往前又迈出两步。
若楼追了出去,一把将他抱起来。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欢欣的声音:“爹,你看我带了什么好酒来了。”
人影末见,声先传来。
不一会,一个少年兴冲冲的自那头院门急奔了来,却在抬头看到手抱火儿的若楼时一把顿住了,生生怔忡当场。
少年只觉得,眼前的人晶莹的肌肤粉嫩粉嫩的,透着润泽的光,仿佛吹弹可破,柔嫩的双唇红而不,视线对上的那双大大的晶眸,此刻烟波流转,仿若深潭,似能吞噬魂魄般,让人心为之一颤;火红的衣裳,抱着一样火红的火松狸,就象一簇燃烧着的火焰。此刻这火焰就象在自已的心头焚烧,让自已有种如飞蛾扑火,甘愿自投罗网的感觉。
‘咻’的一声,火儿从若楼怀中跳下,一下射到那少年面前,用两只后腿支地,立起身子来,对着少年手中的酒瓶吱吱叫着。
原来是这贪酒的小家伙闻到酒了。
“火儿!”寒幽的斥责声传来。
火儿寒毛一坚,感觉到寒幽不高兴了。‘嗖’的一声闯回若楼怀中,把头埋了起来。
寒幽身形一闪,正好立在少年与若楼之间,挡住少年看着若楼的灼热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