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走后,俩人又继续吃饭,只是若楼一付魂不守舍样子。
“发生在十几年前真真实实的江湖往事。。。。。。”若楼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心中既激动,又害怕,还有一点难受。
任谁听闻自已的身世,却是父母那般被追杀逃命,生死难测,心都不会好受,何况若楼已知道母亲事实已死,如今只是不知道父亲是生是死?
“楼,”寒幽握着他微凉的手,轻轻揉捏着掌心,传递着自已的温暖,温柔说道:“别难受,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如果你害怕,我们可以不查,我会一直陪着你,也会让你开心幸福的。”寒幽说着,将他搂进怀里,轻拍着他的背脊,这似乎成了寒幽每天重复多次的下意识动作了。
若楼轻轻叹息了口气:“可父亲生死不明,我也想知道自已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说着,语气平静了下来:“没事,你别担心,该来的总会来,十几年前的事,我们也无法改变,有你陪着我,我能接受任何的结果。”
寒幽抚了抚他的脸颊说道:“那就好,来,我们再吃点,一个时辰可是两个钟头这么久,吃完饭我们再下去逛逛可好?你看街上多热闹?”
寒幽原本是喜清静的,可若楼对外面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好。”说着,拿起了筷子,吃着碗里寒幽帮他装的满满的饭菜。
“火儿。。。你干什么?”若楼好笑的看着趴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火儿,“醉了?”
火儿听到若楼的呼唤,抬起了头来,果然醉眼朦胧,还时不时的打着酒呃,想冲若楼摆摆尾巴,却有气无力的样子。
若楼又好气又好笑,骂道:“以后没喝过的酒不许喝这么多,看你成什么样子。”
今天的酒是不曾喝过的酒,可能浓度较高,许久不曾醉过的火儿,竟醉了。若楼只得把他抱在怀里,让它稍睡片刻。
很快,俩人饭罢结帐,寒幽交待小二,好生看好忘雪,说俩人上街逛逛就回,又打赏了他一些小钱,小二自是千般好万般谢的。
俩人也不走远,只在酒楼附近逛逛。
“咦~~~”若楼意外的看见前头一个青年,牵着一辆黑的马,马上跎着一袋袋山货,正朝这边走来,那不正是胡刀吗?
寒幽顺着若楼视线望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只见一个公子哥儿模样的男子,身后跟着四个仆从,从旁边的商店急急走了出来,在下石梯的时候一个没踏准,竟向前扑,眼着就要撞上胡刀了。胡刀定力很好,身手也不错,不避不闪的,反而伸手一扶,那人才没摔倒。
若楼松了一口气,连寒幽都赞叹胡刀反应之迅速。
原本胡刀救了那人,常理来说,那人应该感激才是,岂料那人一站稳身子,抬头看了粗衣布衫的胡刀,扬手竟是一巴掌,并骂道:“该死的奴才,没见大爷我在这吗?还不快滚开。”
一时间不止胡刀,若楼都气得不轻,寒幽眼里都闪着寒光。
这什么人啊,不识好歹就算了,还恩将仇报。
胡刀更是捏紧了双拳,黝黑的左脸很快就现出一个红的掌印来。
这人胡刀认识,是隐雾城知府的小公子林徚,那种标准的地方恶霸,十足的仗势欺人。
刚刚自已就不应该好心去救他。
但想起父亲的千叮万嘱,不能生事,只好忍住,一侧身,给他让路。
其实这路也不小,两辆马车并排走都没问题,林徚摆明了就是要生事的样子。只见他高傲的扬了扬头,得意无比的样子,斜了胡刀一眼走到马匹边,伸手就要掀马背上的山货。
“住手!”一声怒喝,却仍清脆好听的让周围行人驻足寻声望去。
若楼快步走了过来,冷冷的看着林徚:“你别太过份了。”
林徚听到若楼的怒喝本正想发怒,这隐雾城还没有人胆敢这样对他说话,可一转头看到若楼之后,就整个人愣得彻底,嘴巴微张,就差掉口水了。连思考的能力都交还他爹娘了。
他那样子看得一旁的寒幽火冒三丈。
可林徚这会儿却只有一个念头,眼前这个怀里抱着宠物的红衣人儿,比自已二十年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啊,比刚刚自已调戏的那个绣子不知道要上几百倍!要是这样的人儿压在身下。。。。
光是想想,口角已要涎出口水来,眼神说出不的猥琐下流,好似光是眼光就能把对面人的衣衫给剥光了般。
他好似听不到若楼说的话般,只看见他胭红好看的唇张合了几下,真想亲一口,行动跟想法同时进行,林徚这么想着的时候,果然就低下头,将自已的唇向若楼的唇凑了去。。。。。。
“拍!!拍!!”若楼气极,毫不犹豫的左右开弓,一边一下的招呼了林徚两巴掌。
若楼好歹也是练过武的,加上气极,下手自然重,林徚一个站立不隐,竟让扇的一个向旁倒去,这一下才惊醒身后那几个傻愣着的仆从,手忙脚乱的扶着林徚,才让他不至于跃倒。
“大。。大胆,你竟敢打我们公子爷,不。。。不想活了吗?”一个仆从对着若楼喝道,平时都威风惯了的,此刻对着若楼绝的样子,竟是结巴着,说的话半点都没气势。
“滚开!谁让你凶我的人儿了?”林徚一把将那仆从推到一边,挨了若楼打却不怒反笑:“好极,小人,你敢打大爷我,大爷我一定让你好好消受消受我的‘疼爱’”说着,一伸手就要捉若楼的肩。
“住手!”胡刀一把挡在若楼面前,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林徚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胡刀,嚣张的说:“我就欺人太甚了,怎么的?你给我滚开,别碍手碍脚的。”说着,挥手朝胡刀一扫,就要将他拨开。
胡刀回身拉着若楼跟着退后了两步,避过林徚,同时拉开了两方的距离。
这下林徚真不高兴了,恶狠狠的说道:“你以后还想不想在隐雾城混的,不滚就去死吧。来人,给我打,不过,可别伤到那人儿了。”
那四个仆从气势凶凶的就朝胡刀扑过来,却觉得眼前一晃,胡刀身前挡着一个少年,白衣胜雪,英气勃勃,俊如神抵般的面容毫不输给那红衣少年,但脸上的寒气让人瞬时顿住了,再看到他眼里射出的森寒的眼光,心中不由得一突,全都不敢妄动,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哟~~~又一个人儿,果真好运成双,今天大爷我是交了运了不成。”林徚看着忽然出现的寒幽,眼前只觉一亮,这白衣人儿跟红衣人儿可的不一样,两个风格,一冷一热的,如果俩个一起。。。。。。一时心更大,涎着脸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摸寒幽的脸。
“唉哟~~~~~”寒幽一把捏住他的手掌,一用力,‘叭叭’几声后,林徚的手掌手骨碎裂,废掉了。寒幽跟着飞起一脚,往他肚子踢去,林徚随即往后急摔出去,撞在身后商店的石阶上,哀号了起来。
那四个仆从一下回过神来,慌忙握着拳朝寒幽打了过来。
三脚猫攻夫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寒幽三两个就把他们一个个打得倒地不起,痛号连连。
许是从来没遇到敢对自已动手的人,许是仗着自已当知府的爹,有权有势,林徚还不知死活的冲到寒幽明前,抱着自已受伤的手,咬着牙忍着痛:“人儿,你还是别呈强,乖乖的跟我回府,我保你俩吃喝辣的贵富不尽,不然我回府带人来用强的你就要受苦了。”看来是真的让寒幽若楼给迷得不行,都给伤成这样了,还只想着要人。
寒幽冷冷的看着他,要不是不想胡刀以后在隐雾城有麻烦,真想一刀就做了这个胆包天不知死活的垃圾。
谁知林徚见他不语,以为真怕了自已,竟又伸手就要去拉寒幽。
这下寒幽真火了,剑气一闪,林徚手掌落地。再飞起一脚,这次可毫不留情,林徚整个飞出老远,再摔到地上的时候,已晕了过去。
寒幽冷冷的扫视了惊呆了的那四个仆从,“滚。”
那四人赶忙架起主子,捡起掉地上的那断掉的手掌,连滚带爬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