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茅屋中传来了咳嗽的声音,老者急忙往中间左边的屋子走去,一会传来细细的说话声:“药都凉了,怎么还不喝。”
“刀儿怎么还没回来,天都黑了。”这是一个年老人的声音,虚弱的口气。
“你就别担心他了,没事的。先把药喝了,要不明天还是跟刀儿进城去看看医生吧,都三天了,还不见好。”
“不用了,年纪大了就这样,受点风寒慢慢也会好的。。。咳咳咳。。。”
老者出来的时候,若楼和寒幽已经吃完饭了,于是赶忙将碗筷收拾干净,边歉意的说:“我那老伴受了风寒,吵到俩位了,实在对不起。”山野人特有的善良纯扑在老者身上体现得了出来。
“可否让我们看看她?我哥哥也略懂医术的。”若楼真诚的说,心想要是风寒,身上带的药应该能帮到她。说着,又向寒幽眨了眨眼。
寒幽倒没料到若楼会如此一说,不过知道他善良,想帮助人,微微一笑,也朝老者点了点头。
老者似是十分意外,看不出他年纪小小,却是个大夫。赶忙将他俩请进里屋。
屋中的老人面带倦容,却两耳和面颊绯红,想必在发烧,还时不时的咳嗽着。
寒幽简单的了解了她的症状,果然是受了风寒感冒了,从包里取出了若楼原先随身带的感冒胶囊,倒出三颗让她服下,老者和老人看着那奇怪的药粒都一愣:“不用把脉么?”
寒幽微微有点不好意思,自已那会把脉啊,只是说道:“大娘的症状是受了风寒,这药是专门治风寒的。回头再问大夫买一些止咳的药喝就会好的。”
说完俩人便出屋来。
不久药效发作,人沉沉睡去。
此时天已晚,老者早已在草棚两角挂了一盏风灯,还在路边的酒旗边挂上一个灯笼茅屋里也都点上了灯。
寒幽正在考虑着是否在此投宿,却听老者说:“俩位小公子,你们要不嫌弃小屋破旧,就在此将就一晚吧,天黑赶路不安全。”
心中想着这么神仙般的俩个人儿,要是晚上在路上遇到强盗野兽可就不好了。
寒幽微笑着道谢,说道:“我们要赶去南云城,请问还有多久方可到达?”
“原来你们是要去南云城啊,那还有十天路程呢。此处一路向南去,你们要先穿过隐雾城和隐云城,继续道向南去,便可到达南云城。”
老者向来是知无不言,十分热心的,这会寒幽又帮他老伴治病,心中感激,自是回答得更加仔细,只听他又接着说:“这里到隐雾城大约要一天路程,从隐雾城到隐云城,一天半路程就可到达,但从隐云城到南云城就远了些,最少都有七八天的路程呢。”
“原来如此,谢谢老伯了。”
这么说很快就可进城了,常人一天路程,以自已轻功的速度,应该两个时辰就可到达了。到了城里便可找客栈好好的休息了,当下改变了主意,决定继续赶路,刚准备起身告辞,忽然觉察到不远处有人靠近的声息,转过头,只见大路不远处有一人影闪动,中看不真切来人的样子。
来人走路的速度十分快,不一会就进得草棚来,只见他右肩上扛着一只山猪,右手里拿着一把弓箭,还有几只绑在一起的野兔什么的。
“安儿,你回来了。”顺着寒幽的视线,老者直到来人走近了才认出是自已儿子,急急迎了上去。
“爹,你看,今天猎到了山猪。”那青年约模二十三四岁模样,皮肤黝黑,却十分有光泽,涣着健康的气息;生得眼眉清秀,身材也偏瘦高,一点也不象个孔武有力的猎人,如果皮肤白净的话,一定是个清秀的书生样。可即便这样,寒幽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力大无穷,且先别说他肩上扛着的那只至少有二百斤的野山猪,走起路来轻松自若的样子,一点也不脸红气喘,单单说他左手上那把弓箭,一看就足有百来斤,可如果要拉动那弓箭的弦,没有足够的力气是拉不动的。而且猎杀这样的山猪,不只是有力气有经验就可以做到的,致少也得胆识过人。
走近前的青年发现店里有两个少年,当场愣住了,老者赶忙说:“刀儿,咱们家有客人,你先把这些东西放屋里去,再去看看你娘,你今天回来晚了,她担心你。”
青年脸上红了红,低低的应了一声,赶忙进屋去了。
老者呵呵一笑,说道:“俩位公子,这是犬子胡刀,平时就在这山里猎些动物,再卖给城里的酒店,明日他也要送货去隐雾山,应该是跟你们同路,如果公子不嫌弃,倒是可以同路,也有个照应,刀儿也熟路。”
寒幽正要拒绝,却听胡刀从屋子走出来并开心的说:“爹,娘的病好啦。”
“真的?”老者喜出外望。
“嗯,已经不发烧了呢,这会还在睡。”看来这一家三口,感情十分好。
若楼看得他们一家和睦温馨,相亲相爱的样子,心中十分羡慕,自已从小没有父母,哪有机会享受这样的天伦之乐。
寒幽将他的神看在眼里,赶忙将他搂进怀里,无声的安慰着。
“这都要谢谢这俩位小公子呢,是他们治好你娘的病的。”老者乐呵呵的说。
“啊~~~~”胡刀似是十分意外,看着俩个年纪比自已小那么多的少年,又都长的那么漂亮,心中惊叹不已,不觉又脸红了起来。
若楼倒是看得有趣,想不到他那样的猎人,竟这么容易害羞,于是说道:“老伯伯不用客气,我们也是举手之劳,还要谢谢你的款待呢,你做的饭菜很好吃哟。”声若莺啼,清脆明媚,宛转挠耳,十分动听。
胡老伯伯又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实在十分喜欢这俩个少年,于是说道:“那里那里,你们不嫌弃我就很开心了。”
这时寒幽朝他淡淡笑笑,又握了握若楼的手,柔声说:“楼,我们今晚就进城,可好?”
若楼抬头看着他应道:“好啊,我听你的。”
倒是胡老伯急了:“莫不是俩位小公子嫌弃我这草屋寒酸?此时天已大黑了,赶路实在不安全。”
知道他是一片好意,寒幽赶忙说道:“胡伯伯误会了,我们只是急着赶路,没有别的意思,以后回家还要经过此处,到时再来打挠你了。”
听他这么说,胡伯伯还是不放心:“但这天黑赶路,实在不安全啊。”
“您放心,我们可以应付的。”
胡伯伯看他云淡风轻的笑容,自信满满的样子,加上平时偶有一些江湖中人经过此处落脚,心想他们也不是普通人,也就不再多言,只是难掩失望之。一旁的胡刀也是一脸不舍的样子。
寒幽跟若楼在一起,很少会板着脸,通常都是好心情的,所以胡家父子不觉得他冷冰冰,若楼又是乖巧甜的样子,俩人自是十分讨人喜欢,难怪这对父子会这么不舍得了。
寒幽取出一绽银子,准备做为用餐的费用,谁知胡伯伯死活不肯收,也只得作罢。
于是俩人在胡家父子依依不舍的眼光中,顺路向南边的隐雾城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