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拨越高的山峰,越晚气温越低,而且雾山必定以雾浓见称,湿气越重,寒气也越重。
寒幽清楚自已有内力御寒,若楼却只是普通人,保暖的衣服又不多,怕是承受不住,所以俩人必须尽快下山。
寒幽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一滴液体涂在若楼衣服的下摆衣角处,又涂了一滴在若楼衣服的领口处。
一时间清补鼻,若楼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这是清露,师娘做的,防毒驱虫的,这些味蚊虫都怕,不敢来咬你,连毒蛇都要逃的远远的。这雾山山脉的树木,不亚于一个原始森林,很多草虫蚁都有毒。”
“那你怎么不涂上?”
寒幽揉揉他的头发,“本来一滴就够了,都点了两滴了,这气味足以驱赶方圆三里以内的虫兽。”
初时寒幽牵着若楼的手,一路上若楼还东张西望,兴高采烈的,说不出的好奇好玩,结果速度自然是跟逛街差不多了。
后来寒幽寻思着这么下去,到晚上都别指望下到半山腰,再看看若楼也玩了两三个钟了,估摸着也该累了,遂抱着他施展轻功,向山下急速掠去,有时在地面上跑,有时又在树稍上飞,惊起一树鸟儿,若楼开心得大叫大笑。
俩人终于在傍晚的时候,下到山脚处。
雾山树木繁多,俩人所在山峰又是雾山山脉深处,人迹窄至,连路都没有。
寒幽可以说也折腾了一天,内力再好,多少也有些累了,于是找了处相对平坦点的地方歇歇。
若楼从他怀里跳了下来,眼珠转了转,看见身旁的大树上有红红的拳头大小的果实,也不知道是什么,伸手就摘,拿到鼻子前闻了闻,好!又拿到寒幽眼前晃了晃,开心的说:“一定很好吃,那,给你,我再摘一个。”
说着,塞到寒幽手里,转身又摘了一个。
寒幽看了看手里的果子,再闻了闻,从身上取出一支银针刺了进去,试了试没毒,这才将果子擦了擦,递给若楼,再把他手里的果子拿过来,擦干净了自已吃。果然入口甜。
若楼吃完之后,又摘了两个,塞进寒幽的包裹里面,想着路上吃。
寒幽就看着他在周围蹦蹦跳跳的,玩得开心,视线一刻也没移开,温柔的微笑着,心里面暖暖的,十分充实的感觉。
休息了片刻,俩人又向南赶路,前面不知道有多少个山峰在等着他俩攀越,反正俩人一路边走边玩,偶尔为了补速度,寒幽就不辞辛劳的轻功上阵。
最让若楼开心的是,肚子饿的时候,可以打猎!这种在二十一世纪已经被剥夺的权利,在这个时代可是人人都可以做的。
若楼跟着寒幽,有时猎到野兔,有时是山鸡,都是小形的动物啦,首先俩人吃不了大形野兽那么多的肉,其次是若楼不会功夫,怕猎上凶猛点的野兽他会有危险。
每当这时,若楼就会开心得又叫又跳的,兴奋得小脸通红。
然后俩人就升火烧野味。
在雾山的第一个晚上,俩人就对着篝火,一边烧烤山鸡,一边喝着从谷中带出来的青梅酒。
若楼偎在寒幽的怀里,脸酡红,还吵着要喝。
“真的很好喝哦,再喝一口就好了。”
“乖,别喝了,你一会会醉的,再说,喝光了后面可就没得喝了哦。”寒幽耐心的哄着。里山里的气温确实冷,虽然有篝火和自已的体温让他取暖,但寒幽带了青梅酒出来,一是若楼想喝,二来主要还是可以暖身子,自已都只喝两口,不舍得喝多,不然还不知道要在雾山呆多少天,酒肯定是不够的。
“等下次回来,谷中还有一百坛酒让你喝个够呢,不够我再酿给你喝个够。来,看看我们烤的野味好不好吃。”寒幽边说边撕开一只鸡腿,吹了吹,再凑到若楼嘴边,若楼轻轻咬了一口,“哇,好哦。”
俩人一人一口的吃了起来,边吃边聊天,感觉温馨而浪漫。
分开三年,俩人还是有很多话要说的,特别是寒幽,渴望了解若楼三年的生活,一路上有说不完的话。
当若楼把自已两进无名谷的前后经过说给寒幽听时,寒幽不意外的沉默思索了很久,若楼的身世,是个复杂的迷,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死去的叫‘凌守’的老人,严格来说,是他的名字,第二,应该就是若楼此刻贴身佩带着的血玉了。
看来,在这古代的生活,俩人也有了首个目标了。
俩人在雾山中一直向南翻山越岭,可这雾山好似没完没了一般,走不到头。
若楼身上涂着清露,可以驱赶虫兽,但一路走来,偶尔也可以看到一些无害的,不知名的小动物,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俩,偶有一些象松鼠啊或者小啊,瞪着双小骨碌转的眼睛好奇的瞅着他俩,若楼就跟他们大眼瞪小眼,说不出的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