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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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若楼感觉到这个老者一定跟自已的身世有关,可是现在却死了,心里面十分难受,想着自已在这世上,不清不楚,现在终于有一个人知道自已的身世,却又死了。心里面一片混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感觉有人向自已接近,凌若楼警惕的抬起头,看见一个老人,拄着一根竹仗,步履蹒跚,被一个青年扶着向自已缓缓走来。

  凌若楼认得他,落霞村的老村长。

  凌若楼想起刚刚老乞丐也有提到他,于是把老者的身体放平,面对村长,慢慢站了起来。

  老村长走到凌若楼面前停下,面复杂的看着他。

  良久,幽幽叹了一口气,“孩子,让我来告诉你怎么回事吧。”说完示意身边的青年,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凌若楼把老乞丐的尸身挪到路边的草众中,再走到老村长身边,也找块石头坐下来,安静的等他说话。

  半晌,老村长又是叹了一口气,“本来两年前,我就打算跟你说了,后来听说你失踪了,那时才知道那些年你过的并不好。刚刚听阿荣他们说好象是你回来了,我就来找你了。我时日也无多了,该说的都要说,希望你听完之后,能够放过我儿子。”

  老村长满是皱纹的脸上,有深深的无奈和伤痛。开始讲述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落霞村是十五年前才慢慢形成的小村落,当时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村民是由一些社会上被遗弃的人,比如乞丐、刑满释放的人、无家可归的流浪者组成的,大家靠霞山而居,只是想有个固定的居所,远离不适合自已生存的都市,安安静静的生活。

  “十年前我身为村长,有一天带着自已的儿子和孙子,还有两个邻居青年,到霞山深处猎杀飞鸟和伐树建屋。

  黄昏的时候我们在回村的路上无意间遇到了两个穿扮奇怪的人,一男一,男的跟我差不多岁数,倒在地上晕迷不醒,的手里抱着一个婴孩,好象受了伤,全身都在流血。

  我们当时拿着土枪和斧头,想必她受到了惊吓,把我们当成要伤害她的人。她把婴孩放在那男的身边,扑到我们前面护着他们,嘴里喊着:“不要过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跟你们拼了。”

  那时看的出她受了很大的刺激,我想上前叫她不要怕,表明我们没有恶意,想帮助她,谁知她反应十分激动,根本不容我们靠近,我们一动,她就象发疯一样,一瞬间两眼血红,头发全变成白的,神情十分恐怖,不一会,又忽然七孔流血,身体慢慢瘫软缩小,一瞬间冒起一阵白烟,眨眼间地上只剩一堆血水,什么都没有,那个人也不见了。

  我的孙子本身精神有点不太正常,受不住惊吓,喊着‘妖怪,妖怪’,竟就给那人吓疯了。”老村长眼里满满的都是哀伤,

  “那个小婴孩就是你。我还是让村民把你们俩带回了村里,那个男人一直晕迷,我把他放在村后的石洞里,我脚疾不好,也住在那里,偶尔会给他喂一些汤水,延长他的寿命,他却一直都不曾醒来过。

  半年后,我那被吓疯的孙子,掉进清水河淹死了。我和儿子无疑受了沉重的打击,村民也一直都认定你们是妖怪,毕竟当时见过你母亲那个样子的,没有人觉得她不是妖怪的。

  孙子死后我就一直住在石洞里,几年都不出去一次,只有儿子或村民会偶尔送食物过来。我想那时我儿子应该把对你母亲的怨恨都转嫁到你身上去了,村民也把你当成妖怪,一直对你很不好。而我则一直都不知道。

  那个男人在四年后醒过来一次,只断断续续的说了六个字就又晕睡过去,那六个字是:小宫主凌若楼。我想凌若楼应该是你的名字了,至于什么小宫主我就不明白了。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三年后,这次醒来的时候要好一些,开始神智不是很清醒,时晕时醒的,但慢慢清楚起来。

  他只要一醒来,就喊着要见你。到他完全清醒的时候,我对送粮食的村民说带你来见他,才得知你已经失踪了。”

  老村长满脸的苍桑,对这个年过甲的老人来说,往事不堪回首。

  “那个男人清醒的时候,说他的名字叫凌守,是你的家人。得知你失踪后,深受打击,情绪神智变得很不稳定,一直都说要去找你,要报仇什么的。一是他身体不行,我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什么伤,连走几步都困难,又时不时的晕迷。后来勉强能走路,他去村子里,村民对他也很凶,前几天他又到村里去,吵着要去找你,不肯回石洞,可能听到村民骂你野种的话,跟他们吵起来挨打,村民要赶他走,到了这村口就遇到你了。

  他能一眼认出你,应该是因为你长的跟你母亲很相似。

  以前我问他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到霞山的,他也说不清楚,一直说你们是什么凌宵宫的,我没读过什么书,很多听不懂,也就不再问。

  孩子,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我知道那几年你吃了很多苦,受到了伤害,我代我的儿子和村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希望你不要伤害他们。我们都没读过书,没什么见识,会伤害你,也是因为你的母亲和我那被吓疯死去的孙子,希望你看在他的份上,放过我的村民。”老村长的眼中,有着无奈和祈求。

  凌若楼呆若啄木,一时间思绪纷至沓来,乱成一团,只好喃喃的回答:“你放心,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去报复什么,我来霞山,只是因为我有个朋友在这里失踪了,才上山来找线索,跟你们无关的。”

  老村长听了,心口落下一块石头,“我在霞山住了十五年,霞山确实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当年遇到你母亲他们的时候,我一直记的很清楚,那一天是月半,是太阳下山的时候,有雾,那种形象霞山是很少见的。”凌若楼听完,心中一动,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来不及捉住。

  村长说完站了起来,“我叫人送一把锄头过来吧,你找个地方把他埋了。”说完在青年的搀扶下往村里走去。

  凌若楼一直怔怔的坐在原地,脑里一直在回想老者说的这些话,心里面十分震惊,又有一丝宽慰,毕竟知道了关于母亲的消息,虽然已不在人世了,很多迷团也没有解开,但毕竟过去孤苦无依,总以为自已是被抛弃的,现在知道自已的母亲是爱自已的,是为了保护自已而死的,心中不觉还是涌起了温暖的感觉。

  整了整心神,发觉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着一把锄头,想着先把凌守葬了再做打算。

  找了一棵较大的树,在旁边挖了一个坑,将凌守埋了,再在旁边堆起一个小坟丘,又找来两块木头,用匕首在其中一块刻上“凌守之墓,凌若楼立”然后插在凌守的坟上。又拿起别一块木头,却不知母亲名讳,只得刻上“母亲大人之墓,儿凌若楼立”插在小坟丘上。希望能告慰她在天之灵。

  凌若楼跪在两个墓前,各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做完这些事,已是日薄西山,凌若楼寻思着也差不多可以去北霞山跟小欢会合,便往北霞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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