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监尖细的声音,赫连若尘稳步迈入御书房,见廖信源一身布衣,满面忧色,见自己进来,连忙躬身行礼。
“快起吧!”赫连若尘连忙上前,探手扶住,拉着廖信源的手,共同走向一边的桌椅,示意廖信源坐下,沉声问道:“老太师此次入宫……”
“听闻边疆王身负重伤?”廖信源眼中的忧色更甚,声音暗哑。
“老太师的消息很灵通啊!”赫连若尘眸子一沉,脸色不明地看着廖信源。
“草民惶恐!”
“老太师不必慌乱!”赫连若尘并不介意廖信源的称呼,伸手扶住廖信源欲起的身子,脸上微露笑意道:“老太师三朝为臣,鞠躬尽瘁,竭尽全力为我朝振兴,立下了汗马功劳,身在草蒲,心系朝堂,朕自当欣慰,又何来怪罪呢?”
“皇上英明!”廖信源沉声偷偷打量着赫连若尘的神色,自如洒脱,一如既往,似乎并没有因为边疆的事情而伤神,为什么?是不知所措,还是掩藏太深?廖信源心中拿不定主意。
“不知老太师此次入宫是否对边疆之事有何高见啊?”自然注意到廖信源的打量,赫连若尘微微一笑,沉声问道。
“草民不才,不知皇上可有臆断?”廖信源试探着赫连若尘的口风。
赫连若尘沉目微思,凛声道:“朕欲御驾亲征!”
“什么?”廖信源一惊,慌忙起身,跪地应道:“这万万不可啊!皇上乃是万金之躯,如何能以身涉险呢?万万不可啊!”
“除了这个理由,老太师还有什么不可的理由啊,不妨说出来!”
听着赫连若尘的话,廖信源心中一颤,他感觉赫连若尘的心中似乎有着什么样的主意,可是自己却探不透,看着一脸浩然的赫连若尘,廖信源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伏地恭敬道:“皇上真的……真的……”下面的话,断然不敢出口。
赫连若尘了然一笑,弯身搀扶起廖信源,沉声道:“一切都是老太师教导的好!”
“草民不敢居功啊!实在是皇上圣明!”
“好了!”赫连若尘一挥袍袖,“老太师,你且说说不可的缘由吧!”
“皇上乃是一国之君,万民敬仰,如何能深入险境,一旦有闪失,那么,国家将如何自处?”
“还是朕的安危问题!”赫连若尘眉头微蹙,脸色微沉,“以老太师对月城的了解,难道这京城安稳吗?朕的皇宫安稳吗?”
廖信源眉毛一抖,颤声问道:“皇上何出此言?”
“月城的情况,朕了解的清楚,越清楚,朕就知道,如果边疆之事不解决,赫月就没有安稳的一天。”
“皇上,你……”廖信源一脸愕然。
“朕亲征,月城反而安稳一些,既然宸星欲在边疆硬碰,朕就如他的愿,和他边疆相见!”
看着赫连若尘一脸的必得之势,廖信源面露安慰,却依然有着担忧,轻言道:“可是,这月城……”
“月城,就有劳老太师坐镇了!”
“草民已经……”
“在朕的心中,你永远是德高望重的老太师,在朝臣心中,你永远是威严肃穆的老太师,在百姓的眼中,你永远是赫月的老太师,赫月离不开你!”
“皇上言重了,草民不敢啊!”廖信源热泪盈眶,颤颤欲跪。
赫连若尘慌忙扶住,沉声道:“还是有劳老太师了!”
“臣万死不辞啊!”
拉着廖信源的手,赫连若尘星眸望着远方,眼中精光一闪,满是踌躇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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