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若尘坐在边,紧锁眉头,凝视着躺在上的人,本是一个可人儿,可是现在,粉面涨红,泛着隐隐的血气暴逆;娇唇发灰,裂着道道的干涸猛烈;柔躯煞白,透着湛湛的黄气胆……
赫连若尘心中猛然一痛,双手紧紧攥着单,额头青筋暴突,怒叱道:“太医,太医呢?”
从外殿颤巍巍地跑来若干太医,一个个面煞白,身子战栗不停,还不曾来到边,“扑通扑通”跪倒一面,口中喃喃道:“微臣无能!微臣该死!”
“你们确实该死!”赫连若尘从齿缝中挤出这冷冷的六个字。
跪倒在地的太医们倏地惊呆,惊慌到木然地眸子中,惊恐一点一点地抽离出去,剩下的只有黯然。
“扑通”,“扑通”,竟然有两人闻言晕死过去,其他太医丝毫不敢转目查看,敛声静气,静静地等待着赫连若尘的发落。
赫连若尘冷冷地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太医,心中烦躁,长袖一甩,厌恶地将脸别过,怒喝道:“滚下去!”
太医闻言,没有丝毫发应。
“难道真要朕将你们送上刑场?”
赫连若尘冰冷的声音飘过,太医们终于醒悟,草草谢恩,连忙相互搀扶着退到殿外。
赫连若尘俯身在夕的耳边轻声说道:“夕,你最好赶快醒过来,否则朕真的杀了这一群废物!”
上的夕仿佛听到似的,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惶惶地低喃着:“不要……不要!娘,夕好难受……夕要离开这里……夕不要在这里……”
听到身边夕的喃语,赫连若尘一把将夕紧紧搂入怀中,低语却含着不容置疑的霸气说:“夕,你是朕的皇后,谁也夺不走你!朕--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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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府中
沈韵音看着廖信源烦躁地在厅中来回踱步,轻声探问:“梦儿……梦儿真的病了吗?”
廖信源原本不想和沈韵音说,可是现在从宫中传来的消息已经使自己不能再顾忌什么怕韵音担心的事了,沉重地点点头。
“梦儿真的病了?”沈韵音慌忙起身,紧拉着廖信源的胳膊,“病得重吗?有没有请太医?太医怎么开的方子啊?有没有吃药?……”
“韵音!”廖信源双手紧紧钳住沈韵音的臂膀,努力使沈韵音平静下来。
沈韵音双眸无神地望着廖信源,幽幽地说:“老爷,你和我说实话吧,梦儿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啊?”
廖信源长叹一口气,道:“梦儿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什么?梦儿怎么了?”
“韵音,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完!”廖信源定然地看着沈韵音,双手加重了力道,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给沈韵音。
“好,好,老爷,我冷静!你快说啊,梦儿怎么样了啊?”沈韵音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珠,急切地说着。
廖信源怜惜地为沈韵音拭去泪珠,叹道:“梦儿受了风寒,高烧不退,太医也束手无策啊!”
“梦儿,我可怜的梦儿啊!”沈韵音身子中的力量仿佛猛然被抽干净,身子一软,还好廖信源一把扶住,将沈韵音扶到椅上坐好。
看着沈韵音如此模样,廖信源心中一酸,将脸别开。
“梦儿现在一定孤孤单单,没有人陪着,不行,我要进宫,我要去陪梦儿,我的梦儿!”
“韵音--”廖信源拦住沈韵音的身子,沉声喝道:“梦儿现在贵为皇后,怎么能是你我随意可见的呢?而且--”
听到廖信源迟疑的声音,沈韵音抬起泪目追问道:“而且什么呢?”
“而且,梦儿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啊,皇上一直在凤栖宫陪着梦儿,已经有三天未曾早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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