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偷渡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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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王历三五一年十二月,北海的曹雪领兵二十万,向徐州的孙庆进攻。李情也在陈留向应,率军四十万包围着小沛。孙庆在自己三处领地徐州,下邳,及小沛各陈兵十万,不过在李情包围小沛前已经在下邳调了五万士兵到小沛。鉴于唇亡齿寒,寿春的明达与孙庆达成互不侵犯条约,让孙庆可以放心对付李情曹雪两路大军。孙庆任太守期间,政绩不错,可说得上是勤政爱民,颇得民心。所以徐州的百姓都纷纷协助守城,曹雪的士兵一时间也攻不下徐州。而李情的士兵只是围而不攻,面对着小沛坚强的防御工事,十五万守兵。李情决不会用强攻这种令自己军队伤亡惨重的方法,他只是想围着小沛,令里面的士兵因粮草食尽而投降。李情的想法不错,小沛目前只可以支持三个月。孙庆试过向其他人求救,可是各家自扫门前雪,谁又愿去惹势力强大的李情呢。可喜的是,当孙庆的使者到邺城找张超时,张超高深莫测地表示,徐州之围两个月内可解,但又没有说出兵相助。孙庆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张超说的话在各诸侯中算是信得过的,无形中令他增强了不少信心。

    李情得知张超调动三十万大军到蓟城时便很放心了,虽然很多消息指出,自己死敌张超跟那位年轻的侯爷走得很近,但李情太了解对手了。李情知道张超绝对不会让长浪肆无忌惮的壮大,而且即使那位林浪思投靠张超,张超也不放心让浪思来攻击自己的。眼下看来,长浪军应该是选择了虚与委蛇的政策,而张超用了三十万军队监视着。经过乌丸人的洗劫,和多了一个战略天才在自己后面,李情断定,眼下张超没有气力来管自己在徐州的事,于是便与曹雪合谋,一举解决徐州这个萦绕着自己放手大干的隐忧。

    从北海传来的消息也令浪思放心不少。现在北定城只有五万守兵,由曹雪的儿子曹狄防守。这个曹狄绝对是草包中的极品,不要说武艺,连字也不识几只,仗着自己父亲的地位,经常和自己亲兵鱼肉乡民,全个北定城没有人喜欢他。周仁觉得如果长浪军可以顺着城门而入,加上皇上的圣旨,北定城的士兵必定不会为曹雪父子卖命的。彩霞的工作也很出色,在银子的诱惑下,全部清云港的人都愿意听从彩霞的安排。其实彩霞的要求极简单,就是带着在外海长浪军的士兵秘密登上清云港,保密消息之余,或许可能会在渔民的家住上几天。彩霞开出每人五十两银子,平均一家人得一百五十两。在北海,三十五两银子可以勉强过上一年。一百五十两银子自然没有人会拒绝,再加上平时对曹雪的不满,知道大汉的英雄将会来北海,又奉有圣旨时,无不欢天喜地答应了。

    明王历三五二年一月,浪思带着十万骑兵从飞燕关出发。现在基本上北平城已经交回张超了,浪思在飞燕关只留下阮竹和北平的乐厚。所谓十万骑兵其实有三万是红蝶军团,经过几个月来的训练,她们的作战能力不差,虽然比不上白马军团,不过作为预备队还是不错的。现在红蝶军团已经有七万人了,全部都是白马军团战士的妻子,很多战士不想娇妻冒险,不过红蝶军团说奈不住相思,再加上证明自己已经有一定的战斗力,浪思考虑再三后就同意了。

    在张超刻意安排的道路下,浪思一行人极秘密的到了乐陵港。由于对彼此的信赖,程林已经和张超的后勤官达成一系列协议,由张超首先借出军需品,而在浪思乘船离开后,就到飞燕关去取回。这个协议令双方都有极大方便,浪思不想走漏风声,而张超认为北平百废待举,也省点力气由邺城运上北平。这结果当然是两位当事人的互相信赖才可以达成。其实对浪思再没有心病的张超也颇豪爽,只要条件平等他都一一答应的。

    在乐陵港,张超竟然亲自来接收战马,和交给浪思一份密旨。根据协议,长浪军骑马到乐陵港后就将八万匹马交给张超。这是考虑到船的载重量问题。张超并不在意接收的马,他其实很期待这场由浪思一手导演,自己有份参与的戏。这个计划彻头彻尾是一个冒险,张超却跟其他长浪军士兵一样不知不觉投入去了。这没办法,情形跟演戏一样,如果你是一名演员,你也希望这场戏能成功的完满结束的。张超怎至有冲动自己也上船到北海去作旁观者,不过国家大事令他忍住了。在临行前,张超找来浪思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在南皮杀了你吗?因为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这次计划成功与否。如果说你攻陷飞燕关的计划是一场赌博,那么这次是一场演戏,我很期待你怎样去演这场戏。”听到这句话令浪思有点哭笑不得,自己辛辛苦苦想出来的计划被人当成是看戏。

    在船上浪思的心不断的在跳跃着,这情形跟在飞燕关时不同。在飞燕关时,他已置生死于不顾,而且战斗很快就结束了。现在单是坐船已经要四天了,主要是避开一些正常的航线,宋永祥很兴奋,他在乐陵港住了超过十八年,水流瞧石等位置他都一清二楚,夸张点就算闭上眼睛还是可以安全驾驶的。这两个月的水上生活,令宋永祥当年在水军时的豪迈激发出来,过了那么多年了,自己可以回到海上,有什么比这个更畅快呢!看来自己还是在水上维生比较合适点。

    在到达清云港还有一天的路程,彩霞和很多渔民已经在水上等着他们。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他们分批的秘密上岸,本身是长浪军士兵早在清云港等待友军了,整个过程顺利的令浪思都有点不相信。十万大军登陆竟然没有惊动曹雪的军队,实在是一个异数,这可以说胜利的女神在长浪军顺利登陆后就站在浪思站在身后了。用了一天时间,在天亮前所有长浪军士兵都登陆了,而渔民则带着余下的船驶出外海,避免被人发现。

    其实事情没有那么顺利的,随船的士兵大多都是北方人,不惯坐船,不懂水性。有不少人在船上呕吐,昏睡等。不过兴奋的心情令大家都将少量的不适压下去,所以浪思决定休息一下,天黑时才去攻打北定城。由清云港到北定城,强行疾跑只需大半天,幸好大家都是军人,这样难不倒长浪军的士兵。彩霞将周仁所书的行军路线图交了给浪思,令浪思对胜利充满了希望。

    夜幕低垂,北定城的东门早已关上了。事实上这道东门很少人会使用,这道门平时只有从清云港的渔民才会进城,一过午后基本上都是冷冷清清。除此之外,北定城东面有不少山贼聚居,城守害怕山贼突袭北定城,所以东门不到日落就会关了起来。城上的守卫都没有意识到会有敌军从这个方面进攻的,他们的意识中,唯一的敌人孙庆现在被重重包围,怎么有可能有人打北海的注意呢?

    东门守兵如常准备轮班,突然发现有不少人接近城楼,由于天黑,大家都看不清楚是什么人,总数大约有三千人。守兵自然的发问。可惜对方话都没说就出手伤人。令他奇怪的,是这些人有男有女,而且身手不错。加上是突击,已经有几百人倒下去了,余下的都组成防守阵式。事实上全个东门只得二千守兵,见到对方来势汹汹,自然有点心怯,双方就这样对持着。长浪军知道拖延时间不利己方,为首的周仁便开口说“大家听着,我们是征北侯长浪军的部下。北海太守曹雪平时鱼肉乡民,残暴不仁,现奉圣旨捉拿曹雪及其儿子曹狄,各位士兵可以看看城外,我们十万大军已经在外面等候。大家现在投降不杀,每人赐银十两。”

    所有士兵都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圣旨这句话还是懂的。长浪军大名在全个明王帝国已经是向当当了,绝大部分大汉的人听到这名字都肃然起敬。周仁说得不错,曹雪一向克扣军粮,虐待士卒。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都是这个曹雪所做成。现在听到有人要捉拿曹雪,心里不知有多高兴。不少士兵望向城门,果然真的有枝骑兵冲向城门。事实上不少士兵已经没有战意了,他们早就对曹雪心怀怨气,为了自己利益发兵攻打徐州,在这段时期曹狄比起其父亲又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不是军人的尊严,可能真的投降了。周仁见对方有点犹豫,便使出最后绝招。只见长浪军士兵收起自己武器,从身上拿出一碇银子,然后慢慢的走向守兵们。原来对长浪军士兵有所怀疑的都抛到九霄云外了,所有守兵接过银子后都跟眼前的长浪军战士握手,之后欢呼起来。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所有东门的守兵全部都投降了。其实十两银子并不是打动这些人的主要原因,曹雪平时的横行霸道,才令士兵这么快倒戈的主要因素。

    东门的士兵立刻打开城门,城外的骑兵早就准备好了,在丁长生的带领下冲入城内。面后面跟来的步兵也鱼贯进入城内。很快,本身北海的士兵就赶来了,当他们知道东门被人攻入时,很多人都不相信,不过现在见到真的人敌人进来时,却有点不知所措。所有北定城的武将都被调到上前线作战,眼下只得曹雪的儿子曹狄把守着。所有人都知道曹狄是什么样的一副德性,在没有人指挥他们之前,所有人只是与长浪军战士对垒着。

    过了一会儿,曹狄终于出现了,看他那样子像个城守吗?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加上衣杉不整,着实令人笑话。曹狄见到有人打扰他作乐,怒气冲冲的指着对方道“什么人打扰本官饮酒,给我抓起来。”这时连他的亲兵见到眼下对方的人强马壮,也不敢轻举妄动。曹狄还在那儿咆哮着“反了,反了…………你们这班猪头做些什么?”这句话引起全部士兵的反感。事实上所有士兵对他平时所作所为很厌恶,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而已。眼下竟然在两军阵中辱骂自己,令士兵更加不会为他卖命。

    正当曹狄还在那儿咆哮之际,对方忽然有一个披着银色战恺人跑了出来,只见那年轻人气宇不凡,捧着一份黄色的竹简,大声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海太守曹雪及其儿子曹狄,平时残害百姓,私自聚众欺凌弱小。更擅自挥军攻击徐州。特派征北侯林浪思前来捉拿,就地处死,钦此。”

    这些人从来都没听过圣旨,更不要说知道听完圣旨后的规矩。当下北定城的士兵面对面的发呆。这时,浪思大声道“曹狄父子一向凶残成性,莫非大家要违抗圣旨为他卖命吗?”只见那曹狄口中喃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所有北定城士兵听着,放下武器,我们长浪军不会杀你们的,另外每人赏银十两”

    北定城的士兵开始有点相信了,特别是长浪军的大名如雷贯耳,没有人没听说过。在见到认识的东门兄弟手中捧着一碇银子时,这些平时被剥削的厉害的士兵开始放下自己武器。曹狄的亲兵见势不对,斩了几个放下武器的人。这帮人被激怒了,平时欺压他们的情绪开始暴发出来,转而挥刀斩向曹狄和他的亲兵。一眨眼工夫,曹狄及其亲兵全部被杀。余下士兵都放下武器,欢天喜地的接过长浪军给他们的十两银子了。

    历史上这样的记载:明王历三五二年一月,征北侯林浪思率十万大军偷渡到北海,兵不血刃下攻占北定城。长浪军士兵受伤七十人,无人阵亡。58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