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语靠着围栏站着,看着身边在河边的微风中飘扬这短发的严楠。两人都在河堤上这一盏昏黄的路灯下慢慢地聊着他们这段时间分开后的一些事情,两个曾经亲密的恋人虽然心里都还爱着对方,而且也有着说不完的话,但是此刻在见面,已经分手的两人却很能在像往昔那样说着那些让彼此都幸福的情话了。一张无形的隔膜已经在两人的面前挡隔住了他们之间的心。
“你瘦了,小楠。”林小语看着在路灯下严楠的那张漂亮的脸庞,虽然依旧是那么美丽动人,但是林小语还是能她脸上感觉到一丝的憔悴。
听到林小语关心自己的话语,严楠真有点扑到他怀里的感觉,但是以前那么轻易的一个娇羞的动作在现在却是显得那么得艰难。严楠只是淡淡地看着林小语的眼睛说道:“你也瘦了,小语。”
林小语也的确瘦了,本来林小语就是个长不胖的人,再加上为高考备战时林小语就每天熬夜学习,而在得到高考那些不理想的成绩后,林小语的心情也受到了影响,让林小语怎么能胖的起来呢。听到严楠说自己瘦了,林小语也是淡淡地点头一时找不到要说的话。
两人之间又是陷入了一片沉默,河堤旁的树上草丛中那些不知道躲在那些枝叶上的小虫子的鸣叫依旧在这夜空下细细绵绵地响起,路灯罩旁煽动翅膀的飞蛾依旧在努力追寻着它们心目中的那片光亮······
这时一阵手机的铃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严楠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林小语后,便从包中拿出了手机。
“喂,妈妈······我刚刚吃完饭呢······一会我就回去,你不用开车来接我,我自己打车回家······恩,好的,妈妈再见。”严楠便打电话的时候,目光依旧停留在林小语上,直到把手机放进了小包里,严楠才对林小语说道;“小语,你真的是去南京上学么?”
“恩。”林小语点了点头。
“那你能到东北来找我么?”严楠期待地看着林小语道。
林小语又是点了点头,林小语也知道东北离南京的距离,但是林小语也答应了严楠这个请求,林小语心里也很想跟严楠重新回到往日的热恋中,但是现实的阻隔却是让林小语没有办法将这个少女留在自己的身边。
严楠看到林小语答应了,心里泛起了难得的一丝高兴,严楠知道林小语答应了的事情是不会爽约的。
严楠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林小语的左手腕上,林小语穿着一件短袖,此时手腕上什么也没有带着,严楠心里又不禁涌上了一阵失落。去年林小语生日时严楠送给了林小语一只卡西欧的手表,当时严楠还对林小语说了句话,让林小语以后每天都要带着这个手表,在这个手表的分针每跳动一下时就要在心里想她一次,而此时林小语空空的手腕让严楠心里很是失落,严楠不知道眼前这个男生是否忘记了往日的誓言。
林小语见到严楠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林小语知道严楠有点黯然的目光中是什么含义。林小语抬了下自己的左手,一边解释道:“今天下午去打球,所以没戴着你送给我的那个手表。现在手腕空空的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严楠知道林小语没有骗她,严楠在林小语抬起左手的时候看到了他手腕上的常戴着手表的痕迹。严楠觉得眼前的林小语还是以前那个他。
严楠忍不住走上前,一把抱住了林小语,把脸贴在了林小语肩膀上呢喃道:“抱我,小语。我在东北每天都想着你,那里的人我都不熟悉,我多像你能在我身边,像这样抱着我······”
林小语宽大的肩膀和温暖的体温,加上那熟悉的气息让严楠再也控制不住她心底的脆弱,这一年来的孤寂的心顿时化成了断线的相思雨。
坐在石凳上的李静如看到远处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心里也涌起了一阵悲凉,抚摸着狗狗的小手不由得失力地一坠,正闭眼安睡的狗狗被主人的这一举动弄醒了,贝贝睁开圆溜溜地黑眼睛歪着脑袋疑惑地看了眼李静如,看到这个女主人只是目光呆呆地看着远处,便又是倒下头趴着继续睡觉了。
分隔了许久的两片最唇再次地重逢在一起,两片嘴唇紧贴在一起交织起了以往所没有的情感,但是那种伤感也在这一吻中扩撒在两个人的心里。
在夏夜的星空下,在轻绕在身边的夏风中,两人在一吻之后便没有了言语,以往两人是以吻来表达彼此的爱意,而此时,吻只是一个伤感的休止符。
严楠就这样道别走了,严楠说她后天就要去省会奶奶家里住一阵子,然后就要回东北了。
林小语能听出严楠话语里的不舍,但林小语心中何尝又不是这样呢。
林小语提出送严楠回去,但是严楠拒绝了,虽然严楠也很想林小语送自己回家,但严楠知道林小语送自己也不过多陪自己一阵子,到最后还一样要分开,既然如此,何必让这种伤感再延续那么久。所以严楠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家。
“你还是送小如回去吧,你们也是在一起住着的。小语,我希望你能变回往昔那样没有忧虑的轻松,你现在这样子我可不想见到。”严楠临走时对林小语说。
林小语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心没有以前那么轻松了,生活的压力让林小语觉得心里越来越重。林小语点了点头,也对严楠说道:“我也想见到以前那个活泼的严楠。你也要快乐些。”
严楠点了点头,两个人对视了一下便分开了。严楠对还在远处坐着的李静如挥了挥手道了声别,便提着她的小挎包慢慢地走到了路口,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林小语走到坐在石凳上等着自己的李静如跟前,示意一起回家,然后叫醒了还在趴着睡觉的狗狗,慢慢地沿着河堤走回家。
李静如一边走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四处看着夜色下的景色,但是李静如的目光总是偷偷地在林小语的脸上移过。看着林小语脸上有些落寞的神情,李静如知道林小语此时心里还在想着那个叫严楠的女生,李静如很想大声地告诉这个邻家男孩她也一样爱着他,但是李静如却没有那样的勇气,只能默默地走在他身边,带着无限的感伤······
坐在出租车尾座的严楠还在想着刚刚跟林小语再次碰到的情形,这次意外的见面让严楠更舍不得这个她深爱着的男生,但是爱得再深又如何,在残酷的现实中,爱情是那么的脆弱······
严楠慢慢地摇下了车窗,从小挎包里拿出了一盒“520”女士香烟。严楠慢慢地将那根烟头里有个凹陷的红心的白色香烟放到唇间,然后点燃。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夹杂着烟草味道在飞驰的车厢中漫飞出窗外。在东北寂寞的日子严楠就是以这样的香烟来陪伴度过寂寞,此时的严楠也需要这些醉神的烟草来消解下内心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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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原名《林小语的人生》首发是在 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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