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手段匪夷所思,郝仁现在只有认栽,当下郝仁凑到跟前来,对白渐臣说道:“白大人,在下是认栽了,在下的手段,对于白大人完全没用,认栽认罚,白大人要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白大人开个口,这回怎么罚,白大人才能不再抄在下旗下的赌场。”郝仁现在真想当好人,再也不惹这位凶神恶煞。
白渐臣说道:“本官禀公执法……”这话说到一半,却当下顿住,原来郝仁送过来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微微的顿了一顿,白渐臣说道:“说起来,确实,有时候小赌怡情,让人放松一下还是可以的,但是与法不符啊。”
这话才落,郝仁又是一张银票,还是五百两,白渐臣收下两张银票,当下说道:“不过也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以法不符,便符人情吗,这样,今天晚上抄完这次,至少是一年之内,本官再不来查抄此处。”
得到白渐臣这样的担保,当下郝仁大喜:“谢过白大人,谢过白大人。”这两次查抄损失惨重,但是如果不搞定白渐臣这边,时不时来查抄,估计赌客都会被他给吓走,哪里敢再来。
这样虽然亏了些银钱,但是却可以保证自己以后的生意,也算没亏大。而接着衙役吼着,步弓手镇压,让得这群赌客一个一个的交罚金,这次罚金也收得不少。
到最后李酸才结帐,结出来的帐,足足有一千八百两,这中间包括郝仁交的一千两,赌桌上以及罚的款,这一次赚得比上一次还大,当下白渐臣以及一众公人满意而归。
连青皮无赖现在也是老实的交钱,有上一批被送到公孙仲残矿上的青皮混混当榜样,哪个敢不交钱,都自交钱了事。
如此,方才满意而归。
白渐臣这番坐到县衙里,那轩辕发财又来了,这回轩辕发财说道:“谢过大人,谢过大人,这番大人查抄这两大赌场,再在新开的赌场可是生意好了不少。”
哪料到轩辕发财才出门,却有郝仁来了,这郝仁一来,先是陪罪:“在下以前到是得罪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不知郝老板此来有何事。”白渐臣客气的说道。
“在下最近的生意被一家新开的赌坊给抢了,所以请白大人查抄一番,让生意回来些。”
“好说好说。”白渐臣打个哈哈。
这番送了轩辕发财、郝仁出门,那边又有人上门,这次上门的乃是崇德县最大妓寨明月楼的老板,原来这几天查抄赌坊,都不敢去赌坊,结果都来明月楼,那明月楼老板见势头这样好,就想请白大人再查抄几次。
而马上又有一个妓寨的老板来,这老板却是妒忌崇德县最大妓寨明月楼生意好,见得白渐臣查抄的功用这样好,当下用了三百两请白大人去查抄明月楼。
当晚白渐臣带着一帮公人去查抄明月楼,有两大赌坊做先例,明月楼也翻不起浪来。结果第二天,明月楼的老板见势不对,当下又请白大人去查抄明月楼的对手。
这样的风越刮越凶,搞到最后,只要和违法沾了一点边的行当,都请得白大人去查抄一翻,都是要整搞对手来,让自己发展壮大,白渐臣居中,今天查抄这个,明天查抄那个,油水是捞足了。
一时之间,白渐臣白大人抄家知县之名远扬,这时的崇德县,是无人不知抄家县令大名。
白渐臣在这段查抄风中,总共是卷得了一万两白银,赚个足,当下由穷知县一下子就跻身到了富知县的行业,果然,要想富,不能走正路,查查抄抄,白银万两。
终于,这地些违法行业的老板发现借着官府互相攻击也不是个事儿,最后达成联盟,只公平竞争,再也不敢去找那抄家知县,这时白渐臣也只有收手,当然,也捞得够了。
“白大人,今天还有没有地方查抄,兄弟们可准备好久了。”
“丫的,还是查抄时油水足啊,现在可不行了。”这是衙役对后辈们的话,说这话时,经常是一脸的感叹,无限的唏嘘。直让后辈们也是无限的感叹,怎么没让自己碰到那个时代。
衙役们把这一段时间,称为黄金时代,这个传说世世代代的传下去,成为衙役当中的一个神话,日日有查抄,处处可查抄,日日进银,天天发财,简直就是传奇当中的传奇。
当然,这个传说也传到了别县,直让别县的衙役妒忌得直流口水,直恨不得来崇德县当差。
“当衙役不跟白大人,便当衙役也枉然。”这样的话流传着,据说在后世清朝时,还变成了另外一句话,那句话叫“为人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
当然,以后这话放到了白渐臣的前世,又因为某个知名女优,变成了另外一句话。
白渐臣很舒服,至少现在如此,这次的查抄,不但让自己得了白银万两,完成了自己发家的第一步,而且竖立了自己的威信,原来自己初来崇德县,那些地主、员外、乡绅之类的还敢不耍自己,而现在,哪个敢这样做。敢这样做的结果,自己立即找上门去,把他家给抄了。
自己官场的第二步,立威,已经完成了,在第一步掌控衙役、步弓手之后仅仅一个月左右。
白渐臣深深的吁了一口气。
秋天已经快过完了。
如果白渐臣的历史没记错的话,明年十月就是方腊起义之时,而自己要在方腊起义之前,做好足够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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