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良看着兴奋的齐惜音,复杂地想着心事,觉得自己唯一犯的错便是不该喜欢上这女人,不喜欢她便不会担忧她了。齐惜音还是对满街的东西充满新鲜,但却对那些装饰小玩意儿不再感兴趣,因为一天上街齐良亲手挑了一根项链给她,她便对那些东西不再感冒了,只是玉手不时摸向自己高耸的两乳间,那里那根带有玉坠的项链慕煞所有男人地静躺在上面。
“齐姐!我们逛了很久了,回去吧!”齐良真服了这些女人,不管后世还是这世,女人逛街不知累的这一天性都是一样的,他苦着脸近似哀求告饶。
“怎么?不愿陪我了?”齐惜音虎下脸,但齐良看不见她的表情,因为她带着面纱。
“不是,齐姐!我怎会不愿陪你呢?但我们总得吃点饭,喝点茶吧!”齐良小心翼翼道,脸上马上陪上了笑脸,一副赴汤蹈火的样子。
在后世陪着个美女逛街可以得意,而这里齐良只想有个罩子套着就好,他得为安全着想啊!
齐惜音“嗯”一声,道:“那不走?”
“齐惜音!”齐良真累了,恨声喝道。
齐惜音转过的身子又转回,挑眉道:“怎么?”心中好笑,这登徒贼子一般情况下叫自己齐姐,生气时叫齐惜音,与人亲热时叫惜音,这倒好认了!
齐良语又软道:“我们找家茶楼坐下好吗?”
“好吧!”齐惜音应下,揉揉酸酸的腿。
齐良好是迷惑,她不也累了吗?为何还要逛呢?却不知人家有兴趣支撑,当然不在意疲累了。其实,齐良想找个地方休息不仅是为自己着想,也是为那些护卫着的侍卫们着想,他们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应该感到更累。
前走四十米未找到酒楼茶楼,却看见前面来了几个熟人,齐惜音欢叫着跑过去:“依依妹妹!”
“齐姐姐!”柳依依同样惊喜,眼又瞟向后面紧接着赶上来的齐良,心中莫名地兴奋。
柳依依一伙有三男三女,三女当然是柳依依、韩红儿、唐媛媛,三个男士齐良也都认识,只是有点意外竟是孟群君与杨真两位才子,剩下一位则是广东大儒陈皖沙。
孟群君与杨真是柳依依最忠实的追求者,一人家住江南,一人家财万贯,他们追到广东来便也不算稀奇。齐良思虑着走过去,心中实不愿与这些人见面,甚至于柳依依。
“世子!”柳依依盈盈揖礼。
其它人以各种目光望着齐良,其中以孟群君和杨真最差,眼中只有毒恨;韩红儿次之,可能那次的教训令其不敢再放肆了吧,但满眼是冷漠;陈皖沙再次之,眼神拒人于千里;唐媛媛稍好,是第二个主动向齐良打招呼的人,紧接着柳依依揖礼:“见过吴世子!”
齐良微躬身:“依依姑娘!陈夫人!各位好!”其它人他只是扫一眼,看着韩红儿则微带歉意,知道韩红儿是因为易英的死才恨自己的后,他一直想找个机会向对方道歉。
齐惜音与柳依依也就见过那一次面,不知咋地两人甚是亲热,齐惜音拉着柳依依的手道:“依依妹妹你们准备去哪?”
柳依依道:“随便逛逛!”
齐良生怕齐惜音说“好啊!我们一起逛!”这句话,抢先道:“不打扰你们,你们逛,我们找茶楼!”
柳依依幽怨地瞅一眼,齐惜音则问:“依依妹妹可知附近哪有茶楼?”
唐媛媛代为回答:“前面二十步有一家福记茶楼,很是不错!”
齐惜音道:“不若我们一起去茶楼坐坐?”
齐良晕厥,防得了那边防不了这边,柳依依甜甜一笑,应道:“好啊!”眼却瞟向齐良,见齐良不甚高兴,心中黯然,自己便这样讨他嫌吗?她那一边五人三个男的与韩红儿也不愿大家在一起,而唐媛媛倒无所谓,她对齐良还是充满无数好奇的,这是她一生中遇到的最令她好奇的男人。
“那我们走吧!陈夫人请带路!”谁都来不及推辞,齐惜音与拉着柳依仍往前走了。
齐惜音移着翠步,心中却感到十分失落。
大家找了一个大圆桌坐下,齐惜音摘下面纱,孟群君与杨真马上被这绝世容颜所震撼,原来这世上还有与依依一样美的女人,若论身段这女子还要强于柳依依,他们在街上时就已被齐惜音惹火的身材所迷惑,却未想到其容貌竟也如此娇好。
那日在萨兰斯兄妹设的宴会上陈皖沙见过齐惜音玉容,但现在依然为其美貌所撼,不由暗暗嫉妒齐良。
在坐的一起八人,大多数沉默不言,反倒是不甚熟悉的齐惜音与唐媛媛两人话最多,柳依依幽怨;韩红儿木然,连眼珠都动得少;孟群君与杨真妒恨;陈皖沙傲然;齐良自找乐趣,在柳依依、齐惜音,唐媛媛,甚至于韩红儿四个姿色各异,但容貌俱佳的美女身上打转,能同时欣赏到这四个美女也很是不错。
齐良悠然自得看得够了,端起一杯茶,低垂眼帘轻轻喝着杯中香茗,而柳依依不时偷窥向齐良,孟君君见了嫉妒得发狂,突地念道:“俯视洛阳川,茫茫走胡兵。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
众人怔然,杨真与陈皖沙立时望向齐良,这是出至唐代李白《古风》第二十四首中的诗句,他们知道孟群君在讽刺齐良,杨真既感好笑又感可叹,对吴狗熊草包说这些他能懂吗?
齐良霍地站起,指着孟群君怒道:“无知小儿!自以为是的是你这种人,尖酸刻薄的是你这种人,一事无成的是你这种人,祸国殃民的是你这种人!身无葬身之地的是你这种人!”这首诗他懂,对方居然把他比作安禄山,比作豺狼,吴军比作胡兵,认为中华大乱,百姓惨遭屠戮 ,血流遍野是吴军造成的。
他浑身透着凛凛杀气,那种不可抗拒不可侵犯的威严直面扑来,人人感到巨大压力,这还是京城那个吴世子吗?这是韩红儿第二次见到齐良发这种怒火,虽然不是针对她,但她依然感到从心到肤的战栗。
孟群君吓得骇然,好半晌方才恍悟,强辩道:“天下本已太平,百姓本已安康,现在你吴家又起兵事,这中华大乱难道不是你们挑起的?”
齐良怒目道:“天下真的太平了吗?百姓真的安康了吗?满洲人给予我汉民族的累累血债你们忘记了吗?真是一个天生做狗的奴才,我吴家起事为的‘驱除靼虏,恢复中华!’,虽带来一时的战乱,却是为了我汉民族永世脱离满洲人的统治!”侧首乜视道:“倒是你!在北京时你不是慷慨陈述,骂我叛贼汉奸的吗?现在我带兵反清了,你怎么又为清廷说起话来了?一个假仁假义,欺世盗名的狗东西!”
孟群君被骂得气厥,往日的伶牙俐齿不见了,口若悬河的口才也不见!杨真不忿,帮衬孟群君道:“说得好听!谁不知你们吴家起兵为的是自家的私利!你为我汉百姓真正做了什么?”
齐良哈哈大笑:“我在岳州抗清浴血奋战时,你在哪?我把蒙八旗打得落花流水时,你在哪?别只嘴上说,要去做!我还是原来那句话,有本事拿起刀枪上战场与清贼真刀真枪的干!”
这齐良不是吹牛,岳州大败蒙古骑兵,迫得朱满落荒而逃,终被康熙抄家解职的事早传遍了大江南北,当时谁都不相信吴世子还有这本事,但事实摆在那又由不得他们不信!
杨真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事实胜利雄辩嘛!
“齐姐!我们走,与这种人呆在一起没共同语言,只会坏了好心情!”齐良蔑视一眼离座。
齐惜音抱歉一笑:“依依妹妹!我们走了,下次再聊!”
柳依依明亮美目闪烁,没一丝不快,反兴趣盎然的望着齐良,感觉再次见到的吴世子与以前完全判若两人。
回到住处,瞧着没人了,齐惜音抱住齐良娇痴道:“世子你刚好凶哦!但惜音喜欢!”
齐良捧着齐惜音的脸,在其额上轻轻吻一下,有感道:“还是齐姐姐对我好!”
下午,天依然阴沉沉的,树上的新叶随风而动,齐良午睡刚起来,值班侍卫进来禀报:“世子!有人拜见!”
齐良一边洗脸一边问:“谁?”
侍卫道:“一个女的!”
“欧!”齐良加快洗完,整好衣裳,走出门,小六子跑来兴奋道:“世子!是柳依依小姐!”
齐良大讶,不是上午才在茶楼不欢而散吗?犹豫着是否让齐惜音去接待算了。
“世子!可是不愿见我?”一个倩丽的亮影站在廊处,满含寞落幽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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