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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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玉儿在帮我准备今天要穿的衣服,“玉儿,这么早就来了,现在几更了?”我起身对玉儿说。“小姐,你慢点,现在快五更了,你不在休息一会儿吗?做什么好梦了,怎么睡觉时一直在笑啊!”玉儿扶着我说,“哦,没什么。你去准备东西,我先洗涮了。”我对玉儿说。“知道了小姐。”说完转身出去了。看着盆中的自己,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盆中的倒影旁,我看到了玉风的影子,他也在笑。洗涮完,我坐在镜前,静静地梳好自己的头发,还是将两鬓的头发留出来了,这样显得更加帅气。“吱——”“小姐。”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芙儿,“芙儿,你来了。”我起身问道。“是啊!今天去退亲,是很重要的,所以夫人一早就把我们都叫了起来。小姐,你还没换衣服吧!是换这套吗?”说着就去拿床上玉儿整理好的那套衣服,“是那套,芙儿,我自己换吧!”我伸手要接衣服,哪知道芙儿说“小姐,今天让芙儿照顾你穿衣吧!”我实在推辞不过,只好说“好吧!”然后穿上了衣服。芙儿一边帮我整理衣服,一边笑着对我说“小姐你今天很好看啊!很英俊。”“是吗?”我看着她笑着问道。“是啊!”芙儿很认真的回答道。“小姐,这衣服是你做的吗?”芙儿疑惑的看着我说,“是啊!不过还是玉儿的针线活做的多点。”我笑着说。“怎么了?”我又问道。“没什么,芙儿只是觉得你的衣服做得很好看,想…”说着,芙儿的脸红了下来。“想给哥哥做,是吗?”我接着她的话说到。芙儿听了,笑着点点头。“小姐,芙儿觉得白色很适合你,你穿白色的衣服很好看。”芙儿说道。“是吗?我很喜欢白色。”我边整理衣服边说。“先别说衣服了,芙儿,你和哥哥还好吗?昨天看你们玩得很开心啊!”我又开始发问,“小姐,这才一天,能有什么进展呢?你比芙儿还急啊!”芙儿看着我很无奈的说道,是啊!才一天就要结果,我的心真的太急了。“芙儿,收拾好了吗?叫上玉儿咱们走吧!”说着我转身要走。“小…公子,您的扇子。”我接过扇子,看着芙儿笑道“学得真快啊!”芙儿看着我笑了,很开心。真的,芙儿今年才不过十一岁的年纪,玉儿也才十二岁。这么小的年纪就…而我虽说是十三岁,可我的实际年龄是十八岁。“那当然了,我们当奴婢的,就要学得快。”芙儿看着我说道。“咱们走吧!”我摇摇头说道,始终还是忘不掉自己是个奴婢。

    出了门,“玉儿——”芙儿喊道。“哎!来了。”玉儿应道。看着玉儿匆匆忙忙的跑来,“玉儿,慢些,不急。”我说道。“公子,慢了不行的。”玉儿看着我说道。“好吧!咱们走吧!”我拂袖说道。我一手拿着扇子,一手背到身后。我感觉自己有些像客客,像那位白衣公子。到了饭厅,爹娘和哥哥,都在里面坐着,“孩子,先吃饭,然后咱们去退亲。”娘说道。“可是娘,王云龙老前辈有一个叫王云客的儿子吗?咱们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唐突,王老前辈会不会生气。”我有些担心的问道。“放心吧!你爹和王老前辈是几十年的结拜兄弟,论辈分他是你的大伯,而且他已经收你为义女了,但对外是说他找到了失散已久的儿子,所以你就放心吧!爹娘的事,你大伯都清楚,所以这次你大伯知道后马上就同意了。”听娘说完我就松了口气。“吃饭吧!”爹说道。我们就这样在说笑中吃完了早饭,我现在才发现,云妈妈做的饭真的很好吃。吃完饭我们到了大厅,娘转身对厅中的人说道。“玉儿、芙儿、安云、安雨你们四个跟我走,老爷、玉风,你们在家吧!不用去了,有我就行了。”说着转过身出了门。马已经在山庄门口等着了,安云、安雨在我们身边保护我们,还有几个家丁抬着彩礼。我们上了马,向公孙家走去。

    公孙家也在郊外,但离林云山庄还有些路程,我们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公孙山庄,“来此何人。”门外的家丁问道。“林云山庄上官夫人及王云龙前辈的爱子王云客前来拜访公孙老爷及两位公子,这是拜帖。”说着,安云已经将拜帖递上。“那你们在此等候,我去通知老爷。”说着转身跑进了山庄,而我们也下了马。环顾四周,风景很美,在不远处还有一片竹林,只是这山庄周围都被围墙护着,很煞风景。比起林云山庄,真的是不及啊!只是糟蹋了一片好地方,浪费了这么美的风景。等了有少半柱香的时候,那个家丁出现了,后面还有公孙老爷和两位公子。他们看到娘来了,急忙向前走来“不知夫人来此,未能出来迎接,十分惭愧。”说着向娘鞠了一弓,“公孙老爷多礼了,何必这么客气呢!。”娘回礼道。“还不快来见过上官夫人。”公孙延对他的儿子说。“公孙景、公孙渊见过上官夫人。”说着他们也向娘鞠了一弓,真不明白,他们怎么这么客气。我在旁边看到,“两位公子,不必行此大礼。”娘看着他们说道。“晚辈王云客见过公孙前辈,见过两位公子。”我对他们也鞠了一弓,“王公子有礼了。”公孙延说着将我扶起,“王兄,几日不见还好吗?”远处的公孙渊问道。“多谢公孙兄惦记,王某一切都好。”我冷冷的回答了他,对于他们我不想多打交道,我抬起头仔细的看了看公孙延和公孙景。

    公孙延,虽说岁数和爹不相上下,可是看起来没有爹的那种气质,而且笑的也有些让人心颤。

    公孙景,岁数和哥哥差不多,可是他却没有哥哥的那种干练,那种神情,让人看了很不舒服,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真的很“花”因为从他出来到现在,眼睛一直盯着玉儿和芙儿,玉儿没有觉察,而芙儿已经有些反感了。

    “公孙老爷,您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您打算让我们一直这样说话吗?好想您的待客之道于理不合。”娘的话打破了平静,我仔细看娘时,发现娘很生气,原来,是那公孙延的手拉着娘的胳膊。“好、好,几位里面请。”说完让我们进去了,可那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娘,让人看了讨厌。幸亏娘当时没有嫁给他,不然……我不敢想下去了。

    大厅里,“上官夫人此次前来有何事情。”公孙延说道。“实不相瞒,这次前来却为小女婚事而来,在这里,我也就直说了。小女早已于这位王公子有了婚约,可不知为什么,贵庄大公子前天将聘礼送到我庄上,尽管我已和他说小女的事,可是他还是硬要定下这门亲事,所以今日我只好讨饶贵庄,将这些聘礼悉数退回,还望公孙老爷点清,就此将这门糊涂婚事退掉。”娘说道,“上官夫人有礼了,是在下没有管教好这个逆子,让他打扰了贵庄,可是,提亲这事,夫人不再多考虑了吗?在下反倒觉得贵庄的上官小姐与我大儿子公孙景实在相配,不让他们在一起实在可惜了。”公孙延狡猾的推辞道。“公孙老爷,我已经说过,小女早已与王公子定亲,所以还望公孙老爷可以退掉这门亲事。”娘又说道。“上官夫人,您何必棒打鸳鸯,上官小姐没有说不同意啊!而且自古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到了夫人这里反了过来呢!怎么父母要听儿女的呢?难道还要学夫人不听父母的话擅自做主吗?”公孙延又巧言回避到。“晚辈不才,也想说上一句,不知可否。”我真的听不下去了,我现在有一种想要让眼前这个人消失的举动。“王公子但说无妨。”公孙延说道。“那好,晚辈得罪了。公孙老爷此言差矣,我与上官小姐定亲,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怎能说上官小姐学夫人不听父母的话擅自做主呢!我们只是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上加上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有很深的感情,这样就是您强人所难,棒打鸳鸯。在感情方面我想上官小姐与大公子是没有的,也是培养不出来的,您何必苦苦相逼,拆散我们这对既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感情的鸳鸯呢!您是否有些不尽人情呢!对于夫人和老爷的事,晚辈也早有耳闻。夫人和老爷两人是情投意合,以天为证,地为媒,二老主婚,何来擅自做主呢?如果您那样想,就太独断,也有些太自私了,为了一己私欲就要棒打鸳鸯,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短短二十年,您就差点毁了两门亲事,拆了两对鸳鸯。上官小姐听到此事时,已被气病,这就不用再亲口拒绝了吧!很明显小姐不答应这门亲事,而且今日也是小姐让晚辈来替她退亲的。”我说完了,真的很解气。“王公子,你…”公孙延有些结巴了。“所以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强人所难,晚辈言尽于此。”说罢我一手背后,一手抖开扇子,开始扇开了扇子,因为这屋里的气氛确实让我透不过气,有些憋闷。看着公孙延的表情,我淡淡的笑了,在学校当辩手,可不是白当的。我无语中…公孙延无语中…娘看着我笑了,接着说道“既然公孙老爷不说话就等于默认推掉了这门亲事,那咱们走吧!”说完我们转身离开了,留下了发呆的公孙延。“爹您…孩儿要说两句…”“闭嘴,我同意退亲。”公孙渊说道却被公孙延给喊住了,“爹,我就要上官小姐,就要,或者那两个丫鬟也可以。”说着公孙景就指向了玉儿和芙儿。“夫人,这…您留步,小儿这个愿望您能否满足。”公孙延说道。娘转身说“对不起,公孙老爷,这两二人也已许配人家。”“这二人许配何家,能否退亲,您知道,嫁我庄上,虽为小妾日后却也是锦衣玉食。”公孙延又开始打坏主意了。这时娘接着说道“很不巧,这位已经同小女一起许配给了王公子。”说着指了指玉儿。“可是她是丫鬟。”公孙延说道。“公孙老爷,她不是丫鬟,是我的义女。而这位是我以后的儿媳妇,我怎会将自己的儿媳妇退掉再许给他人呢!”“可是她也是丫鬟出身啊!”公孙延越来越糊涂了。“不,他的父亲同我家老爷亲如兄弟,在十月怀胎时已将亲事定下,怎能改呢?更何况江湖中人,即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呢!”娘的话说完,公孙延已经没有话说了。“那我们走了,告辞。”娘说道。“晚辈告辞。”我说道。“不送。”公孙延挤出了两个字。“爹…我要那两个人……”身后传来了公孙景的闹声。“那是人家的媳妇…你不要闹了,爹今天都丢死人了。”公孙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出了门,我们一路笑着回到家,今天真的出了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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