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吧,兢州自古就是出的地方,但是咱们皇上不一定会收。”
“也是!皇上和皇后恩爱着呢。可是我听说其中有一个长得比羽后还要娇!……”
“死丫头,这种事情你也知道?”
“是柱子哥前段时间随夏丞相巡视兢州回来时说的嘛!”
“柱子哥?呦,小丫头思了,赶明儿我去禀报才人娘娘,求她给皇上说个情儿,把你现在直接指给他得了。”
“唉!求贤才人还不如求皇后娘娘呢!谁不知道现在皇上只听皇后娘娘的……”
“嘘!你不要命了!”那个叫小兰的宫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圈儿,压低声音道:“以后可别再说这种话了,虽然才人娘娘现在不受宠,但是皇后娘娘没有儿子,这天下早晚是钺王殿下的,到时候这后宫里谁说的算还不一定呢。”……
专心于闲聊的俩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头上还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她们,待她俩走远,月月这才一个纵身,跳到地上,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新人?有好些年没听到这些词。早时候是有些不信邪的员,藩国国主们送些进宫,但她们不是被轩辕烙放在后宫里晾着,就是莫名其妙的突然消失了。皇上不问,底下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但是后宫不得安宁正随了她的心意,最好这次这个,命够硬,又得宠,这样也许说不定就能骗得西西与她一同出宫……
没有二愣子的皇宫,日子还是照平常那般过,无聊但倒也平静。月月每天穿梭于书房与学堂之间,但凡她能找得到的大大小小有关景国民俗的书籍,短短半个月之内,竟然也读了数百本。其实她真正想看的只是景国各州县的地图,但是如果如此明目张胆的找来看,别说远在殷州的二愣子,连西西估计都要起疑了。在不确定能说服西西一起逃离前,这念头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她知晓的。
相较于月月的平静单调沉闷的生活,西西这些日子反是很是兴奋。每天指挥一些宫太监们清洁这个,收拾那个,好像在为招待什么人做准备。
转眼之间炎月公主的10岁寿辰到了,如以往一样,对后宫来说,又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盛事。同以往不一样的是,雷瑞庭派来进京面圣的人,恰恰也在今日到达。据离上次雷家人进宫,掐指算算也有十二年了。对于雷家人这次的进京面圣,朝野也如后宫般议论纷纷,对于手中实权比皇帝还大的雷家,大家都是又敬又畏。
酉时时分,宴会正式开始。由于羽后今早突感身体不适,轩辕烙自然不舍得她劳神劳力的参加这个晚宴,炎月公主也理所当然的代替皇后坐在了枭帝的左手侧,名义上是主持宴席,其实也就是乖乖坐着不动接受众人的跪拜,然后再适时的附上两句‘众卿平身’之类的话。
唉!月月再次长叹口气,一个晚上都要端着架子坐的标标准准,端端正正的,真是既累人又累心。她怎么就接了这么个活儿呢?若不是看在西西病卧在,一张小脸蛋煞白煞白的,还惨兮兮的拉着她的手哀求,拜托她帮忙照看今天的宴席份上,她是怎么都不会答应搅这趟浑水的。
照看宴席?无非也就是照看今要献上的……帮西西阻止她进宫而已。
烦!
“兢州献舞!”一阵明快,悠扬的乐音响起,顺利的将在场众人,也将月月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只见四个梳着望仙髻的白衣子缓缓从天而降,水袖一挥,柳腰一扭,中间凭空冒出一团粉红瓣。紧接着,“嘭!”的一声,一团烟雾也随之冒起,待烟雾散去,一个身穿红衣,长发过腰的人便华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轩辕月一边嘴角不由向上抽搐了几下,跳个舞而已,用得着这么夸张吗?她们以为她们在玩大变活人?
场中红衣人,手执折叠扇微微遮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了一双水汪汪的眼,轻轻妩媚的向轩辕烙这边一扫,还真是摄人心弦。
四个白衣子手里各拿出四样乐器,奏起天籁之音,红衣人一个转身,一个甩袖,举手投足,万般风情。弯腰,轻轻一跃,天鹅般白皙的脖颈便微露出来。一双纤纤玉手柔若无骨,仿佛轻轻一捏便会碎掉,指甲在月光下反射出如珍珠般的光泽,丝缎般的墨黑长发随着舞蹈在空中轻轻飞舞。灵动的舞姿像是落入人间的精灵,又犹如勾人魂魄的妖魅。
待到曲散舞止,在场众人仍然沉浸在那不真实的当中……
迎面吹来阵凉风,轩辕月率先回过神儿来,斜乜一眼轩辕烙,神情呆滞,满脸惊讶,目不转睛的紧盯着场中的。
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使劲吃奶的力气在枭帝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大叫一声“父皇!”
旁边侍候着的德全公公吓得浑身直打哆嗦,我说我的小公主姑奶奶,您,您可是练过武功的,悠着点儿啊。
轩辕烙怒视着眼前小人儿,“朕跟你有杀父之仇吗?下手那么狠!”
德全公公从袖口里掏出手帕,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这父俩儿,杀父之仇不就是杀皇上您嘛,哦,罪过罪过!
“父皇,月月今天生日,你都还没有送我礼物呢!”使出对着镜子苦练多年的甜蜜笑容加可爱小萝莉式的撒娇。
“今早不是让德全给你送到炎月小筑了吗!”
“那不算,那全都是母后和德全公公挑的。”嘟着小嘴继续装可爱扮委屈。
别介,月主儿!您说皇后就行了,干吗还扯到杂家啊,可怜的德全垮着脸,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轩辕烙无奈的叹了口气,哭笑不得说“那月月想要什么?”
“嘻嘻!月月知道父皇是最疼爱月月的啦,父皇是天底下最好最伟大的皇帝!”小燕子式的经典夸赞皇帝语句放在哪个时空都百试百灵。
“父皇,我-要-她!”月月甜甜的笑着,一根食指指向宴会中央刚献完舞的红衣人。
轩辕烙微微一愣,表情尴尬的张口道,“那个,月月,他……”
暗叫声糟糕,不舍得,想要反悔?一着急站起身来,跺了下脚,不依不饶的继续撒娇“我就要她嘛!”
使出轻功,绕过前面的酒桌,瞬间掠到红衣人身旁,无视人惊讶的神情,搂住她的小腰,娇声声的继续撒娇道,“父皇,她是我的人,不许跟我抢!”
“不,不是,月月,她……”
还是不肯放人!月月着急起来,使出终极杀手锏,“父皇,说话不算话,父皇欺负银!”一头扎进人怀中呜呜假哭起来。
装哭了一会儿才发觉,有什么不对……那个头部碰到的地方有点儿怪,平平的,硬硬的,什么地方不对劲?莫非她是个平胸人?
疑惑的伸出手在胸膛上按了按,一个不小心扯到领子,就这么顺势拉了下来,白皙皙的平坦带着一点儿胸肌的胸部,脊梁骨滴下一屡冷汗,抬头踮着脚尖往上瞅,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正在喉咙处上下蠕动着,咽了口吐沫,迟缓的伸出手摸了摸那个圆滚滚的东西,是-真-的!
“啊!”轩辕月一声惨叫,“父皇,人是太监监监监监监监监监监监!”
“哈哈哈……”枭帝闻言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个不停。
另一旁的皇太也笑得掏出手绢直擦眼泪,断断续续好心提醒着月月道,“呵呵,月月……他、他就是你的未婚夫雷耀啊……哈哈……你,你父皇不会,不会和你抢的……呵呵……耀儿,耀儿他在九年前就、就是你的人了,哈哈……”
月月现在是真的想哭了,这些年千幻想万幻想,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将门之后的雷王耀竟然会长成这副模样!
而这边雷耀整个人都要气炸了。感的薄唇绷得紧紧的,也不知是恼得还是羞得,脸颊红得都可以滴出血来。
此时此刻此景此地,除了装晕月月再也想不到其它更好的办法。两眼向上一番,向后倒去。但并没有如预想中那般跌在地上,一个温暖,气逼人的怀抱适时的接住了她。
雷耀看着怀里的人,这就是他盼了那么多年的娘子?
可恶!她竟然当着那么多人,先误认他为人,继而又说他是太监,换做别人,他老早就一掌拍死了事。
不过,拍死了她,他就没有娘子了……还是,算了!
雷耀小心翼翼的抱着轩辕月,仿佛她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低头若有似无的在她鬓间印下一吻,喃喃自语道:“真好,等了那么多年,我终于可以抱到你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