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尸体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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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柔的吻,点点寸寸顺着身体下滑。

    有些无力的手,不由攀上对方的双肩。指下的触感滑腻却又结实,像是抚摸着上好的丝绸。嗯,看着瘦,身子骨却相当壮实,皮肤还好,这回我可是挑对了人。

    正想着,有些微抖的唇,再次来到了耳后。灵巧的舌尖,吮吻舔吸,暧昧的挑逗着。充满技巧的爱抚,让人禁不住身体一个战栗,我,不禁有些沉醉了。

    闭上眼,我的手指缓缓移动,来到一个很有触感的所在。轻轻推开彼此,我的手指轻巧却不失力道地捏着他的肩胛骨,头微低,唇,适时地吻上他的喉结。

    微喘的鼻息,在耳边若春风一般拂过,撩拨得人心笙荡漾。

    眯着眼,听着他喉咙发出的猫一般的呼噜声,我不由勾起了唇角。

    有力的臂膀猛地收紧,下一刻细细密密的吻快速落了下来。吻,依旧轻柔,点点寸寸间似带着丝心急,丝颤抖。

    眯起眼,我懒洋洋,仿若猫般贴在他身上。

    细吻由脖颈,滑至锁骨,带着薄茧的手在我胸前缓缓游移。结实的指腹沿着胸线按压、轻抚,细碎的吻贴着手指舔吻轻咬。在那柔软的唇,擦过胸前的刹那,像是碎石砸入水面般,人,不由自主战栗起来。

    微睁开半眯的双眼,暧昧的烛火下,那浓密修长的睫毛,那神采飞扬的眉宇,全都是不需描绘的风华。那迷离的眼神,闪动着的迷乱,那微张的唇间,一声又一声唤着的“云夕”,似在撩拨着人最原始的冲动,让我越发沉沦。

    腿缓缓弯起,暧昧地摩擦向他的腰际,片刻,便如愿地看到那人的失控。

    粗重的喘息声,似要从对方喉咙里嗡起呻吟。疯狂地激吻,大力地让人无法呼吸。那一股近似无法割舍的执念,在这种激烈的拥抱中,终是得到宣泄。

    狂烈放浪的性爱,激情疯狂的情欢。

    不得不承认,某人的技巧真的好得没话说。

    当然,我知道,之所以获得如此完美的体验,这完全是仰仗于太上皇同志这些年超乎于常人的“勤奋”!

    生气吗,是人都会气。不过,罢了,他什么样的丑态我没见过,他怎样的放荡我不清楚。

    多想无益,犯不着找不自在。既然选择题的答案已经填了,试卷更是交上,何必再考虑其他。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从他那里得到了它,这世上唯一的它。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将它送给了他,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它。我只知道,这一刻,我得到了这个男人的爱,那个男人也得到了我的爱。未来会怎样,我无法确定。我只希望,这一日,这一天,会成为永恒。我的它,与他的它,永远不要还给对方.......永远.......

    光武十七年的伊始,这是个让人难忘的日子。

    与某人这辈子合合分,分分合,我都无法忘记这一天,忘记这一日的心情。很多次,都是它让我重拾那份爱人的心情,毕竟,我固执而又倔强,一直是个不肯吃回头草的人。

    这是个改变了我人生的日子。

    我这一辈子,有很多个日子都曾经改变了我的人生,它们都让我原本平静的生活,一次又一次不可避免地进入到那个跌宕起伏的世界。

    这一次,不得不承认,又是个倒霉的开始。

    我一直都知道,这里的水很深,自己要小心。可是,深入局中的人,往往已经身不由己。若然没有高竿的手腕,与精湛的棋艺,再多的反抗与挣扎,终究只有沦为棋子的命运。

    或许潜意识中,我知道,这里的游戏,不是我所能驾驭与玩耍的,游戏里的人野心勃勃,谋略卓群,亦,心狠手辣。我,应该避之不及。

    只是,倒霉的巧合,有些让人无奈的阴差阳错,以及,我自身的那些本来上不了台面却因新奇大胆而屡屡得逞的小聪明,却让我糊里糊涂地踏入了这个游戏,并被它一步步束缚,最终,作茧自缚。

    不得不说,这,是个太过热闹的新年。

    从醒来到半下午,我都窝在房里,与某人解决困扰某人已久的关于我俩所谓“终身大事”的问题。一番激缠后,从挂名,彻底成为正式。可喜之余,还有些可气。只因某人实在过于让人无语。

    事前,以及事中的发展都极为让人满意。毕竟某人对于做这档子事儿实在是非常擅长。不过,事后的表现,却极为差劲。由此,也可见某个男人的性情终是恶劣非常。也,应了那句古话,朽木,终是不可雕也。

    激情过后,又是一番温存。我对这个男人是相当满意。虽说方才很是有些没节制,但看得出来,还是很会照顾爱人的。

    不过,这臭德行实在是不好。导致,我最终没忍住。

    虽然,我十分怀疑他是故意给我使绊子,好逼我签那个不平等条约。不过,由于没有明显证据,那厮又表现得一脸愤怒,搞得我实在不好发问,免得事态恶化。真是倒霉,大过年的,他这都是跟我干嘛呢!

    唉,只怪某人实在太混账了,那些话也混账。浑到一路去了!

    宛若猫般满足地叹了几口气后,老实了没几分钟的男人,又开始活泛起来。

    咳,那些混帐话的确有够无语的。

    我终于是他的了,以后乖巧是一定地,分寸是要知道地。

    虽说身边男人远远多于女人,但是,要清楚认清形势。

    你是嫁了人的女人,这是务必要知道地,另外,男女是授受不亲地,肢体接触是一定要避免地。

    鉴于喝醉酒会变狼,故,其他男人面前喝酒是不准地!当然,在他面前那是完全没有问题地。此时又笑得极为无耻!

    最后,最重要的一条,别的男人是坚决不能勾三搭四地,否则,他是要发飙地!

    嗯,做完运动还有这么多精力,这厮还真是牛人。

    早知道这厮不是什么大方人,一听这话,我立马明白,自己果真是没错看他。天生骨子里的混账,坏到家了!

    不阴不阳的哼了哼,算是给他面子不跟他计较。毕竟大过年的,即使他再不上道,我也不能跟他伤和气不是。更别提还是刚恩爱过后,要是动手,明显会让人对我产生“一下床就不认人”的不厚道印象。我可不能干这种事儿。

    当然我知道,这厮现在故意找我茬,明显是在报复我刚才不肯跟他一起洗澡的事儿。虽说他一再保证只是纯粹的沐浴,还假惺惺请我不要紧张。可问题是,我能不紧张吗!明知这厮是个色鬼,如果答应这码事儿,不是明摆着自动送上门儿吗。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要再不出去露脸,外面就翻天了。

    昨天从简宸那里知道,这里大年初一都上班。简直无语!

    身后的男人显然没有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刚穿好衣服,还没系好带子,就听到他从床上走过来。

    挨挨蹭蹭地挪过来,从背后环住我,他极为温柔地将下巴靠在我肩头,又是极为体贴地说:“别累着了,早点回来。”

    整一万年难遇的贤妻良母。

    我这火眼金睛差点给他糊住了。如果不是这厮太猴急,毛手毛脚地探入我的领口,又在说“回来”这个词的时候,露出一抹诡异加暧昧的无耻笑容,还好巧不巧给我瞄到,我差点就给蒙了。还好那时那个感动的表情没做出来,不然简直就是耻辱。

    我怎么会觉得这厮改好了。压根就是一禽兽,不是好东西!

    狼!典型的狼!

    羞愤之下,脑袋一个发热,当场发飙给了某人两拳。

    话说,这几年锻炼得力气是不小。一个不小心,没控制好力度,忘记这是自个儿人了,导致他两只眼睛都青了。那厮,当即就怒了,转眼就冲我发起飙来。

    也是,我这么干的确是很不给他面子,可谁让他表现得这么没品。

    我觉得我挺倒霉的。虽然我昨天晚上喝醉酒化成狼把他虐了,可是他今天也挺能折腾我的。当然,虽然我也算是享受到了,且因为身体不错,明显没有言情小说中女主那种精神萎靡,腰酸腿软的不适症状,不止如此,胃口还蛮好,吃嘛也嘛香。看得出来,我跟他在“二人世界”这方面的般配程度还是相当高的。可是,他现在跟我吹胡子瞪眼的,我还是觉得有点委屈。

    虽然我知道,这厮从小在家里当霸王惯了,上升到教育环境那个高度,那厮这德行是正常的。可就人类程度而言,这厮明显很不上道。

    就这方面说,我觉得我挺亏的。他比我大六岁,可我还得让着他,哪有这个理。一般我跟他这种情况,都是他把我捧在手心才是正常现象。怎么到我这儿就得反过来,我得哄着他。

    那叫一个郁闷!

    虽然郁闷,不过人还是要哄地。毕竟,我把人给打了。

    咳,打得还真是不轻。说起来,这人要是两只乌眼青,他就是原本再帅,也让人没看的欲望。咳,虽然有点不仗义,不过,不昧着良心说的话,真挺不好看的。

    见我打量他,他顿时又乍毛了:“看啥!”

    摸摸鼻子,我实在不好告诉他他现在乍着毛发飙的模样,真像一只青眼儿孔雀。

    捂得了左眼遮不了右眼,看他那个滑稽样,我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这人都三十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看我嘴角直抽抽,他当即一个转身背对着我,粗声粗气道:“不准看!”

    啧,一向脸皮比城墙都厚的家伙,居然会脸红,还真是奇景儿。看来这厮还满在意自己那张脸呢!爱美的男人,汗!

    笑眯眯看着他性感的后背,还有那随意披着衣衫的慵懒风情,我不由痴笑起来,真是捡着个宝!

    许是我太嚣张了,把人揍了还敢笑,当事人立马不愿意了。听到我的笑声,床头背对着我坐着的那人,蹭转过了身,一把伸出手,狠狠将我扯到床上。

    重重压上来,凶悍地撕咬了我的唇瓣一番,一顿泄愤后,他怒气冲冲地威胁道:“死胖子,你再笑,今天就别想下床!”

    闻言,我立马咧嘴笑了。

    见我不止没还口,心情看起来还挺好。被我笑得一阵莫名其妙的某人顿时又瞪眼了:“又笑啥呢!”

    看了他一眼,我没言语,依旧咧嘴。

    被我笑得有些发毛,他顿时抓狂,气势汹汹地低吼道:“你做什么这么笑!”

    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我撑起身子,在某人的目瞪口呆中凑到他脸上亲了亲:“嘿嘿,你真可爱!”

    轰!萧严原本僵硬的脸,瞬间扭曲得无比狰狞。凶狠地等着我,他咬牙切齿,恨不能吞了我:“死胖子!你太嚣张了!!!今天不用出门了!”

    吼完,便大力撕起我的衣服来。

    那无比阴沉的恐怖嘴脸,野兽般的狂怒眼神,当真活脱脱一个萧阎王!

    只是.......顶着两只熊猫眼,一张关公大红脸,他除了是个活宝,咳,还是活宝!

    在我哈哈的笑声中,一场新年的激情在肢体的纠缠中,再次展开。

    挑个聪明人当伴儿,从某一方面说,是件给自己找罪受的事儿。这回我明显不占理。虽说不乐意,不过还是被逼着指天顿地以后绝不动手了。

    如果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的话,我不会有吐血的冲动。可惜,我眼神儿太好了。

    我知道,我又给他耍了。我知道,现在的他打不过我。放弃用强权政治的我,明显给自己找了个不自在。有那么一瞬,我非常后悔自己方才如此冲动答应了这只狐狸。

    不能不说,他的体力真是好。

    不能不说,我的体力也不差。

    不知节制的结果,便是一觉起来,已然月上柳梢。

    人的潜力还真是无穷。一天没有外界能量补充,如此大运动量后,竟然还有力气双双爬起来去觅食。某种程度上来说,或许也算是彼此契合的一种表现,汗!

    这个衙门很奇怪,这个师爷,也很夸张。

    大年初一不在家里过年,齐齐在县衙加班,简直让人无语。

    晚餐的香气,刺激着空无一物的肠胃。

    有些心虚地向诸位忙碌在工作一线顾不上吃饭的同志打了声招呼,我急急端起饭碗,低着头大口扒拉起来。

    一边吞咽着美味的食物,我一边感叹着人与人的不同。同样都是人,对面的男人吃得优雅无双,我却活脱脱难民投胎。哼哼,不甘心地瞥了撇嘴,我腹诽,就算如何的风度翩翩,内里都是个坏家伙。

    坏心之后,我爽了!劣根性,暗自唾弃自己。

    这是一顿气氛异常奇怪的晚餐。一桌子的珍馐美味,享用者始终都是我跟对面的这个男人。

    直到吃饱喝足后,我才知道,原来人家早吃了。

    太上皇现在属于家属,貌似衙门里的人全都自动无视了这个人的存在。或者更准确说,是采取一种类似放羊的自由政策。

    太上皇同志去补眠了,有些嫉妒之余,我腹诽,老人家年纪大了,身子骨受不了,可是得好好休息。萧严一向很聪明,我的小动作逃不过他的眼睛,丢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作为家属的太上皇悠闲地走了。

    无语地看着他潇洒的背影,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了阿星。像影子一般存在的侍卫大人,这时候不知道又猫在哪个角落,唉,大冷的天,不知道吃饭没。照我跟太上皇的关系,阿星同志也算是自己人了,以后也得操着一份心儿。真是家大业大,操持大啊,嘿!

    靠在简宸同志特意为我准备的软垫上,乱七八糟地胡想了一通,我终是恢复了精神。

    看得出来,简宸是个很贴心的同志。

    老大一天没出门,眼神儿不好的八成会问点问题。这位老兄却不同,不止不多嘴,还体贴地预备了晚餐,最为特别的是,给我准备的这个又大又软的靠垫。

    虽说还年轻,不过今天这么不节制,腰的确有点木。这个软垫还真是帮了大忙。

    只是,庆幸之余,我不由有些好奇,他莫非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正想着,简宸已挥退众人,一边拿过案几上的卷宗,一边低眉道:“大人一整日未出,学生想或许大人.......”说着,一双凤眼,若有似无的瞄了我一下,随即缓缓吐出一句,“用得着。”

    闻言,我的脸不由自主抽了一下。

    不禁向椅子上缩了缩,瞧着这个低眉顺目的男人,不知为何,我有种他今天可能在我院子里听壁角的感觉。

    一阵恶寒!

    “学生不是那种宵小之人,只是瞧大人眉宇间有些疲惫,才自作主张。大人莫要多虑!”体贴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巧妙地对我心里那阴暗的想法进行着小小抗议。

    我,不由自主抖了抖。

    想到自己昨天狠狠威胁了他,我突然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嘴巴抽抽着瞧着这个一脸无害,却不知为何,让我觉得颇有些莫测高深,叫人捉摸不透的男人,我不由再次对老天无语。

    这又是给我招了个什么人过来。

    无力地叹了口气,我挥挥手,“好了,咱们说正事吧。”

    毕竟不是以前了,这个世界奇怪的人和事儿我见多了,这神经已经越发坚韧wWw.。不wWw.然,还能在这个是非圈混上去。唉,习惯,习惯了!

    琼州的事务的确多。

    不过那些都是明天的事,且,本着不求无功但求无过的原则,我认为,明哲保身,才是正道。不该管的绝对不要管!

    当务之急,是要处理县衙牢房的那几位客人!

    琼州治安一向不好,上次那伙打劫的匪徒,我们抓了三个回来,全都关在牢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琼州的监狱卫生条件太差,他们竟然病了。

    作为父母官,是要关心一下辖区的子民的。

    当然,如果没有简宸那句“大人今天是不是可以开始办公了”,我是打死不打算挪窝的。

    大冷的天,还是家里舒服。

    如果这个虚伪的家伙,用的是委婉的语气,我定然会顺坡下,打死不开工。可偏偏用这种明显的似有些不容置疑的腔调,倒真不好推辞。

    毕竟,简宸的威名,带给我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这个年,我注定不会好过。

    在这个是非圈中,我做过很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其中,又以光武十七年初一,进入琼州牢房,最为让我郁卒。

    琼州很有钱,不止县衙很气派,就连牢房也是星级水平。

    不过,即使再华丽,牢房的灯光,也依旧暗淡,且,阴森。

    新年去牢房,是一件让人无法高兴的事情。毕竟,有些晦气。

    但是,这些都没有撞上死人更让人无语。

    牢房很热闹,站在旁边,我无语地看着地上的三具死尸,不禁感叹起自己的“运气”来。

    我前脚进门,他们后脚就死了。到底谁是谁的晦气。

    我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大过年的,不是我冷血,而我是实在不想介入到所谓的“监狱毒杀”事件中。

    听着仵作们的尸检报告,我有些心不在焉。

    古怪,我知道这里有古怪。好好的监狱,怎么就把人给住死了。还是毒死的!

    这个监狱的保全措施很完善,琼州的监狱,在离国属的着的结实。这也是我在途中了解到的。

    更让人叹服的是,犯人住进来之前会进行全身搜查。良好的检查措施,我不认为轻易会让人将危险品带进来。

    古怪,真是古怪。不管是三个盗匪太有才,还是这个监狱真有鬼,我的头都不可避免地开始疼。

    以为探监是个简单活儿,不想却是个大麻烦。

    叹了口气,下一刻,我,却做了一个令我后悔终生的动作。

    一向懒散自私,有麻烦就闪的我,竟然,收不住脚似的,向三具死尸走去。

    接着,缓缓蹲下来。

    我静静打量起他们。

    双目紧闭,脸色微微发白,看起来死的时候没有丝毫疼痛,尸体的面部表情很平静。

    “大人!”回头,是简宸。

    背光站立的男人,让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时候不早了,回吧。这里交给仵作就好!”

    闻言,我一边转头打算再看一眼现场,一边点着头:“嗯。”

    就在转过头的那一刹那,我的头再也点不下去了。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般,我直直愣在了那里。

    刚才,我看到了什么.......

    眨眨眼,望着那已恢复原貌的苍白面庞,我有些催眠地告诉自己,方才我眼花了。

    有谁见过尸体会笑。

    没人!

    只是,当第二眼看到那干枯的上下唇开始蠕动时,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他们,笑了。死透了的尸体,对着我,笑了。

    凉意,湿透整个后背。

    我不由自主望向不知何时,站在我身旁的简宸。我知道,他也看到了,虽然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恐与诧异,但我知道,他看到了。只因,他的眼神里有着一丝或许自己都看不到的.......邪气!

    仵作们在收拾着自己的工具箱,除了我跟身边的这个男人,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当我的目光再次回到尸体脸上时,那三具年轻的肌肉,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当第三次,第三次,那三具尸体对着我露出无害的微笑时,我的神经,终是冲破了那个极限,那个崩断的极限。

    第一次,我,在除萧严之外的男人面前,失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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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怎么说呢,最近很是郁闷。有些没状态,先放上来吧。有些地方等我精神好的时候再修改吧,郁卒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