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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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虽然胜了,但是,凭我对君狄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是个肯善了的人。

  此次战役,眼看就要胜了,老天爷却突然从中捣乱,搅了他的好事。不但打了败仗,君同志自己还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给伤了!这简直就是不让人活!

  我要是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西川守军打了胜仗,但是,实力的差距却是不容忽视的!

  如果敌军再次来袭,那,这个摇摇欲坠的西川城,极有可能会被击溃。

  主力部队已经极为疲劳,根本招架不住敌军又一次的进攻。

  虽然对方也很累,短期内或许不会再次出动,但我却不想冒险。

  此刻的天气,是我制胜的一大法宝。

  西川,正值十一月,气温极低!

  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便是,将这座孤城,变成冰城!

  简单,而又实用,这应该是此刻最好的办法。

  将闻凌指派到马正的位置上,重新安排了西川的防卫编排,又将冰城的法子说了,我嘱咐人不准打扰我,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我是女人,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让西川人知道的。不然,我的下场会很惨!

  重男轻女,男尊女卑,这是这个时代的铁则!

  当你无法改变它的时候,你就只能去适应!

  这场持续了一天多的战争,几乎耗尽了我全部的生命。

  瘫在床上,我不想起来,也起不来。

  费力地抓着那瓶从廖兴那里讨来的伤药,我愣愣地看着手中的药瓶一下一下地向下滑着!身体瘫软无力,我发现我连给自己上药的力气都没有,更不用说拔出胸口的箭头。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却露出油尽灯枯的疲态!我想,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极丑!

  ――――――――――――――――――――

  “你真丑!”一个恶毒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唇角一抽,我懒得抬眼去看。

  见状,门口那人哼了一横,随即抬脚向我走来。

  实在没力气搭理他,我软软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寂静的帐中,没有人声,只有盆中炭火发出的喀嘣声,以及那人愈来愈近的急切脚步声。

  他几步走到我的床前,俯身将我轻轻托起,抬手层层卸下我没力气卸去的盔甲。

  默不作声地任他动作,我转过了脸。实话说我是有些别扭的,不过现在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疗伤,有他帮忙倒也合适。毕竟,为了不霉上加霉,我是绝对不可能找其他人动手的!

  战场之上,我的精神全部都集中在保命、奔跑、取胜,三件事之上,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我知道,身体的疼痛那时是被我彻底忽视了。

  但是,现在,血肉之躯无法避免的疼痛触觉,却让我不得不承受!这难以忍受的一切,都让我恨不得昏死过去!

  我曾在战场上见过很多死状凄惨的死人,在影卫盟时也曾经受过很多次伤。但是,即使如此,此刻望着这具身体,却仍是觉得呼吸一紧。

  那血肉模糊的身体被他从身上包裹着的盔甲中扒出,垂眼望着肩头那翻滚着的血肉,右臂那被刀砍伤而露出的阴森白骨,以及胸口那深深刺入,却被我折断半根的箭羽,我突然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我受了这么多伤,足以证明我是多么的努力,多么的勇敢!

  看吧,你比很多人都强,你胜利了,打败了你以前根本不可能战胜的对手,最重要的是,你还活着!

  我试图用这些话语来安慰自己,我的脑中,心中,不停地复述着这些话,很多遍,很多遍.......

  但是,却仍旧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

  我的内心,被那股无法压制的怒气,纠结得一阵疼痛。

  我知道,自己开始不对劲了。我又开始陷入那令我痛苦的围城中了!

  残破的身体在痛,心,更痛!

  每当寂寞时,我的心就会变得异乎寻常的纤细。

  我知道,在多数情况下我都是个大而化之的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嘻嘻哈哈,豁达乐观。这,是平时的我。

  但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当我寂寞,当我孤寂时,另一个我便会出来。

  我会变得非常的敏感,也会变得异常脆弱。

  此刻,便是这种情况。

  在这个我生活了快八年的大陆,我认识不少的人,也曾跟很多人打过交道。但是,不知是老天的有意安排,还是我比较倒霉,每当我悲伤痛苦时,我的身边永远都不会有人,我永远都是自己。

  这种感觉,非常难受!

  当前世的我,知道从小未曾谋面的父母不是出了远门,而是上了天堂,永远不会回到我身边之后,我就知道,自己早在很多年前就成了孤儿。于是,十六岁的我开始收起自己对他人的全部依赖,直到我十八岁人生的结束。

  我,比较倒霉。这个身体身世不详,除却知道她曾经历过很多风雨,亦曾杀过很多人之外,我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她的童年如何。我只知道,她是个为情所困的痴情女子。

  在这个世界,我没有亲人,也没有爱人。我唯一喜欢过的男人,就是萧国的皇帝萧剑仁。不过,他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没有选择其貌不扬无权无势的我。

  我想,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过这个人了,只是,在这个有些让我难受的夜晚,我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个男人,这个唯一一个曾经进驻我心房的男人。

  我依旧漂泊在这个大陆,依旧是那个无根的浮萍。我曾喜欢过的人,生活得很好,娶了很多老婆,生了好几个儿子。我想,我的心理开始扭曲了。因为,我突然有些嫉妒起来。生活的差距这么大,真是让我不爽。

  这种感觉,真是不好受!

  似乎老天要惩罚我的不厚道,身体的疼痛迫使我将精神又再次转移到了自己的伤口上。

  这个男人手脚很笨,他替我擦拭伤口的血液时,尽管已经竭力放松力道,但显然还是弄痛了我。

  我被他折腾得简直快死了。

  我想自己或许没死在敌人手中,今天怕是也过不了这小子这关。他到底会不会治伤啊!

  皱着眉头望着这个满脸紧张的男人,我咬着嘴唇,半晌,终究还是吞下了那欲脱口而出的呻吟。我决定还是让脑袋累起来比较好,这样,或许就不会这么痛了!

  我有朋友吗,毫无疑问,有!我拒绝承认自己那么没有人缘一个朋友也没有。

  我想我最先认识的朋友是韩水,或许他曾经对我产生过一些暧昧的情感,但是毫无疑问,我们现在的关系是朋友。

  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消失了。这,是一个很可靠的朋友,不过,却又是一个不忠诚的伙伴。用这样一个矛盾的句子来形容我们的关系,我想,自己一定是疼得脑袋不清楚了。

  这个时代没有可以止痛的药物。该死的,你要缝我的肩膀我不反对,但是麻烦手别打颤行吗,我要疼死了!我一边使劲地憋着眼中的水珠,一边无声的控诉着。

  不过,显然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依旧埋头,非常尽职的做着这个蹩脚裁缝。

  我想,我该给自己发个奖状,奖励我到现在居然还没有昏倒,小脑瓜竟然还能够比较清楚的分析问题。

  我想,我还是接着想事情比较好!这显然是个极为蹩脚的赤脚医生,放任他给我治伤,或许,是个大大的失误!

  该死的,他的缝纫技术实在是太差了,该死的!我想我或许该让他把我打晕比较好!

  韩水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或许,也不想知道。我一直清楚,他是个有秘密的人。他的过去,他的现在,甚至他的未来,我想,他都没有留给我踏入的空间。他的世界,永远都会是一个将我彻底排斥的禁地。

  我无意窥视他的隐私,但是,我想,我跟他,或许真的,没有未来。即便,只是做肝胆相照的朋友!

  穿针引线,我想身旁的这个男人应该这辈子都没做过。不过,幸好,现在终于找着窍门了。

  呼,见他开始上道儿,我不由松了口气。

  我的女性朋友貌似只有薛玉。不过,显然薛美人似乎也秘密多多,且还对那个男性的我有些比较“特殊”的想法。

  我或许真的是比较倒霉,这样看来,我在同性中貌似还真是没朋友。

  那四个人也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了。

  男人的世界永远都是非常精彩的,京城的生活貌似也会风起云涌。或许,那个我无法适应的世界,真的是他们追求的舞台。

  时间过得非常慢,慢得我想跳起来杀人!终于,他给我缝好了。

  我跟那人好像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呼出了一口气。彼此的感觉怕是一样的,这玩意简直比几天几夜不睡觉还来的累人!

  一直撑到现在,我想我的毅力,当真是专家级别的了。

  身上终于清理好了,接下来该是那柄箭了。

  我知道,我开始害怕了。

  没办法,这个医生的水平实在是差劲。综合他方才的表现,我想他应该没给人治过伤。

  我真是疯了,竟然找一个雏儿来拿自己练手!真是疯了!

  附在胸上的那只手在颤抖,我的身体亦在颤抖。

  看得出来,这个蹩脚医生相当紧张。看着他不停抖着的手,我不由想到,他是不是怕把我治死了,所以在发怵。

  呆愣间,头顶上方一张脸突然放大,下一刻,一个温软的嘴唇便压在了我的嘴上。

  我想我是发烧了,因为那种熟悉的触感,我居然没有躲闪。

  有种熟悉的感觉,深入我口中的舌头,他嘴唇的味道,呼出的气息,都传达出一股让我心惊,让我不由想躲闪的讯息。

  当意识到什么时,我沙哑的喉中,已经含糊地冒出两个熟悉的单字,那个我方才一直在竭力无视的名字:“.......萧严.......”

  随着话音的落下,身上那人的亲吻突然变得疯狂起来。

  我想,我今天是真的不对劲。

  脑袋昏昏,导致我的思想已经混乱,我居然没有反抗地与这个男人卷入到这激烈的唇舌碰撞中。

  是身体太痛,还是心里难受,我想,我已经分不清了。

  在彼此的唇舌相交中,一只大手突然附上我的肩膀,接着我感觉他的另一只手慢慢抚摸着我,从脸庞,到脖颈,再到腰腹,接着又附上我的胸,直到,最终的目的地!他紧紧攥着胸口那只断箭,在我沉浸于这从未享受过的柔情中时,瞬间拔出了箭头!

  一声痛呼被他吞入口中,望着胸口喷出的炙热液体,我.......一怔,随即.......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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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很痛,脑袋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我却能依稀感觉到身边的状况。

  我知道有两个人一直守在我的身边,我知道有人会喂我吃药,喂我喝水。

  我同样知道,那人喂我的方式极为特别。

  有时,我会想,他到底是在喂我吃药,还是在趁机占我便宜。

  那张满是药味的嘴唇已经接触了无数次,我想那个味道自己应该.......算是彻底记住了。

  我知道,我该醒了。但是,却睁不开眼睛。

  很累,身体很累,或许心也累。

  我知道那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我耳边说话,他,很吵。

  我从来不知道他居然如此擅长.......自言自语。

  “胖胖,胖胖,我们要去哪里,去哪里好?你跟我回家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你睡了好久,是不是醒不了了。”

  说着吃吃一笑,嘴唇贴着我的,一边咬着,一边说道:“我不喜欢你睡,你闭着眼睛的模样忒丑。我爱看你的大眼睛,睁开看我好不好,好不好。”

  “.......”眼皮动了动,我试着睁开眼睛,但显然,失败了。

  我承认,我是有些感动。不,应该是非常感动,如果.......没有下面这句的话。

  “我唤了你这么久,你还睡?”

  “.......”若是睡了.......又如何?

  “你睡吧,你尽管睡,你不要我,我偏偏不放你。我们即刻洞房如何!”威胁语气。

  “.......”我,无语。

  他,果然,还是老样子!

  “生了孩子,我看你还跑到哪儿去!大肚蝈蝈,没人要你!”

  我想,他这辈子都学不会哄女人。这调调,有人喜欢.......才怪!

  迷迷糊糊中,我又睡了。

  昏昏沉沉中,又再次醒了过来。

  耳边,依旧,是那个声音。

  只是,腔调似乎已经变了很多。

  “胖胖儿,胖胖,别睡了好不好,再睡就醒不了了.......”

  “.......”我也想醒,可是累得睁不开眼。

  正想着,便听那人再次开口,语气极为诡异。

  “胖胖,你想想,你要是死了,你的男人可就给别人睡了!”诱拐语气。

  “.......”我,当场无语。

  见我没反应,他接着说道:“若是你蹬腿了,你盖的那些房子可给别人住了,还有你的孩子,呃.......”

  顿了段,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说:“你还没孩子,大猫就当你的孩子吧!你要是断气了,你的孩子大猫也管别人叫娘了,你就甘心?!”

  挑眉,我自然不甘心。除了第一件事我不反对之外,其他都反对!

  我很想睁开眼睛,只是头却昏沉无力,眼皮沉重,睁也睁不开。

  昏昏睡睡,我隐约能听到帐中变得热闹起来,脚步较之以往,也杂乱很多。

  从那二人的谈话中,我知道,我发烧了。

  身体一冷一热,好似处于冰火两重天中,难受异常。

  身旁那人的声音已经逐渐沙哑,一向嚣张的口吻多了一丝,少见的祈求。

  一醒来便听到他的声音,真不是一件惬意的事情。而且还是这种语气,我相当郁闷。

  “你醒来好不好,好不好?云夕,胖胖,我们不睡了好吗!”似乎有些讨好的调调。我也想醒,只是.......睁不开眼。

  刚被感动得心跳了一下,便听那人又嘟囔道,“睡太饱你又会胖的,忒丑!”怒,嫌我丑你还粘着!!!

  我这厢气着,那人依旧喃喃自语着。

  “我知道我不该气你,不该丢你一个人在这里不闻不问,我不是故意不管你的!你醒来,醒来好不好?只要你醒来,我一定不会再跟你生气了。”

  “.......”其实,我没想过让你管我。

  “我只是气你不辞而别。如果不是我多了心眼,没喝那口茶,你是不是就打算这么走了!”

  “......”呃,原来如此。

  “胖胖,胖胖,为何你没了我可以,我却少不得你!”我也想知道。

  正想着,便听那人话锋陡然一转,他突然恨声道:“真想杀了你!”抖,喜怒无常,果然是当过皇帝的!

  “我找你找得辛苦,你却在外面玩得风生水起。云夕,你为何如此无情,你从不回头看,如果你肯回头,便会知道.......”知道什么。

  “就算你不回头,我也会把你的脑袋扳到我这边!!!”接着抖,真是凶悍。

  “醒来好不好,好不好,我求你,就当是为了我醒来好不好。”

  “.......”我的手指动了动,但是,显然,身旁那人没有看见。因为,他没有抓住我费力摊开的手。

  这一次,睡得很久,也很沉。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手被人抓着握在怀里。

  我没有睁眼。

  耳边,那个熟悉的声音,不知为何,听着似乎,已经有些恍惚起来。

  他自言自语着:“胖胖,已经十天了,你怎么还不醒。”

  “.......”已经十天了?!

  “他们说你要是再不醒,就再也不会醒了。你说,这是不是屁话!”

  “.......”

  “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找你找得辛苦,我们回家,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这样你就不会被人拐跑了。”

  “.......”你预备把阿星放哪儿。

  “给阿星找个女人,让他去过日子好不好。”

  “.......”嗯,他年纪的确也是不小了,该娶个媳妇儿了。

  “胖胖儿,我说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还不醒?你是不是真的不会醒了。”

  刚想说话,便觉双肩一痛,下一刻便被人大力摇晃起来:“死胖子,你给我醒来,给我醒!”

  被摇得头晕眼花,正闭着眼睛等待不适过去,那人突然放开了我。

  接着听他倒退一步,接着有些发颠地喃喃道:“你醒不了了,真的醒不了了。我说过,从一而终,你敢逃?!”

  说着,人突然扑上来,压在我身上,狠咬口我的下巴:“你不肯醒,是不是想我跟你一起死!!!”

  脸上一片温热,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

  那宛如小兽般的低声哀泣,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泪花湿了眼,我睁开眼睛,在那片朦胧中,看着这个男人,裂开嘴笑道:“萧严,我们.......处对象吧!”

  ――――――――――――――――――――――――

  我醒来之后,发现君狄已经退兵回到了风国。

  冰城,果然奏效。

  西川,正值十一月,此时的气温非常低。由于守将带着兵士不停地向城池上浇水,现在,这座边城,这个典型的北方城市,已经成了一座冰城。

  我让你连个搭手的地方都没有,看你还怎么攻城?!

  风军退了,但是君狄,我算是彻底得罪了!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做大事的人,我胆小,懦弱,且有时又会优柔寡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还是个没有野心的人。我想要的只是,平安的生活。

  但是,未知的命运,一切的巧合将我送到这里。我进入了这个原本不会踏入的地方,成了名震天下的乌龙将军。

  是的,我已经名震天下了。因为,我那个名震天下的对手被我击退了。

  因着他的关系,我的知名度大大提高。

  如果,他们知道,我就是赵信,我就是席云,那,这个乌龙将军,当真是要被史官在史书上大大地记上一笔。

  虽然现在身体仍旧虚,但我的脑袋却十分清醒,我知道,我好像得罪了很多的人。

  那些我惹不起的人,是不会放过我的。我的未来似乎真的很迷惘。

  不只小命方面,情感方面似乎也问题多多。

  提出跟他交往,我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这个男人,我想,现在是真的。但是,这份真诚,能维持多久?!

  我知道,我很自私,只考虑自己。但是,他,真的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正因为了解他,所以我才会不由自主地担心。

  我知道,这,是个冷漠的人,他一辈子都没有将任何一个人放在心上,现在却对我顾虑多多。

  这,又是个生性追求自由的人,他从未想过要被任何一个人束缚,如今却为了我立下生死相随的誓言。

  这,还是个别扭的人,他从没想到过自己居然会对我这个胖胖上心,如今,却不能自拔。现在,即使我不胖了,在他眼里还是当年的那个胖胖。他委屈,委屈得很!

  即使我知道他的心,但是,我同样知道,他这一辈子或许都不会向我承认自己的感情。因为,首先,他自己还别扭着,别扭着自己的倒霉。

  好吧,我承认,我也没有爱上他。但是,不能否认他对我很重要,我不讨厌他,甚至于......有好感。

  好吧,为了我病中时他的照顾,我给彼此一个机会。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合适。

  情蛊?我想,这是我目前最顾及的。

  我要访遍天下名医为我解蛊。因为,我知道自己是该找个爱人了。有时一个人会很孤独,如果有个人能陪在身边,那......真是一件好到不行的事情!

  我提出的清白纯洁的交往,他超郁闷。

  没办法,郁闷也没用,没有感情,我不想做。

  好吧,我知道他郁闷,所以像以前一样让他睡在我旁边。但是,这人动手动脚的毛病显然没变。

  好了,由他去吧。反正他知道我的逆鳞,若是不老实,我定会揍死他!

  因为他,我现在成了军营里的话题。他们说我是断袖。

  断袖就断袖吧,只是你们为何见了我都要躲着走!

  驻守西川的守将现在都对我避而不见,即使看见我也绕道走。我黑线。本来念着我病中时,他们的关怀探望来回个礼,不想却吃了闭门羹。

  我真是倒霉!

  现在,就连伙头军,看见我也别扭。

  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们一直一个屋。

  看着他们那张写着“我不是断袖,请不要找我”的脸,我超郁闷,我还没有那么饥渴。真是的!

  日子过得很快,很快这个月就要过完了。

  从京城传来消息,萧国跟风国已经送来了求和书。

  这场战争,想来已经结束了!

  我想走,但是却没走成。

  圣旨下来,让我去京城,因为三边条约中谈判人有我。

  阿星将四国的消息向我汇报,我知道,貌似目前去京城是最安全的。

  萧国的江国舅,现在对我恨之入骨,他已经将赵信还活着的事情上报朝廷,现在,我是萧国第一号通缉犯。

  至于风国,风国的小王爷,已经将我的画像发至风国各个郡县,现在,我是风国赏金最高的贼人。

  唯一能想到的比较安全的尧国,如今也正是多事之秋。尧国新鲜出炉的皇子陶晖尧同志,现在正忙于跟大皇子同志争夺皇位。老皇帝病重,大皇子拥兵自重,不满父亲为何立一个野种为太子,内战一触即发。本来想,到那里可以趁机摸下鱼,结果萧严非常不同意我的观点,打死不准去尧国。

  好吧,算来算去,只能留在离国了。

  四王爷送来一封信,说,你尽管去,我保你的命!

  对此,我选择相信。

  我想,我只有去京城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