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满脸惊惧,妖的手又重新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的脸顿时绿了。直直定在了那儿,我大气不敢出一个。
被掐死的滋味儿虽没尝过,但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着实是不想死。
这厮不是我家那些捣蛋公,也不是那个对我多少有些感情的萧严,更不是那个一直护着我的腹黑男韩水,他只是我的合作伙伴,一个古怪的男人!
他若是想杀我,想必绝对是不会犹豫的。
我今天,真不该独自前来。
望着对面高深莫测的陶晖尧,我忍不住开始害怕。
他的手轻轻在我脖子上抚摸着,低语道:“为何总是扮作男人!你知道你有多吗,这副男不男不的模样着实可笑至极。”
闻言,我抖得更厉害了。
萧严在我哭的时候,会心软,给我逃脱的机会。
而他,显然不会。
子身份暴露,对我来说,是致命的威胁。
我知道,这是个鬼,是个很没有品的鬼。
将我的发带解下,掬起我的一缕长发放在手心,陶晖尧看我的眼里,满是惊。
嘴角抽抽地看着他,我非常害怕,却,又有一丝无语。
世人皆知,陶晖尧是世间少有的男子。
他比我上不止十倍,其实世上有他这等男人,要人好像也没什么用了!
方才他说我男不男不,其实,这句说原封打包送给他自己更合适。
此刻被他治住,我动弹不得,只能任他摆布。
他的手细细抚摸着我的脖子,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压低声音说:“告诉我,你是谁?”
湿热的鼻息打在脸上,厌恶这种碰触,我顿时只觉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影卫席云,曾犯卢廷罪,被离王贬至贵龙。”不敢激怒他,我赶忙说。
不想话音儿刚落,他握着我脖子的手秘紧了紧,我脑子里顿时闪过影视剧中被恶人害死的苦命子那凄惨死状,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发毛。
“是吗?”手上一紧,他眯了眯眼,冷笑一声,开口道:“那席云可否听说过萧国赵信?”
我眼顿时一直。
瞧着妖那张“你敢说不认识我就掐死你”的脸,我嘴唇不住一抖。完了,老底儿要被揭了。这厮好强的网!
“你就是那个搅得萧国不得安宁的赵信,是不是?”他低下身子,眼睛平视着我。
“不是!”我马上否认道。
脖颈的手随着那声“不是”大力一收,我马上联想到“掐”,顿时老实了。
抽着嘴角,我赶紧改口道:“是!”说完,马上补充道:“害人的事我没做过。”
满意地一笑,他的手稍稍松开了我。
“呵呵,我知道。”他畅笑出声。
双手抓着我的双肩,妖眼眸发亮地看着我:“你就是那个将秦守当货物卖的赵信!”
瞧着他眼角眉梢那掩不住的得意与兴奋,不知为何,我突然忍不住想哭。这厮的喜怒无常简直比当年的萧严还登峰造极,我实在受不了。
“哈哈哈哈!”闻言,他放开我,负过手,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得猖狂、痛快,得意、解恨!
笑声过后,他突然慢慢转过身,眼神灼灼地盯着我,半晌不语。
我背上的汗毛突然集体竖了起来,我屏住呼吸,直勾勾看着此时激动狂喜的妖,嘴唇绷不住剧烈地抖了起来。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狩猎中的猛兽,势在必得地盯着面前的小兽。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知道,那只倒霉的小兽就是我。
完了,但凡遇到这种眼神,便是我恶梦的开始!
萧严的皇宫、岱明轩的影卫盟、秦守的绝地三年,脑中走马灯似的闪过这些,本能的危机意识,让我顿时生出一种极度恐惧的感觉。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抬脚走过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另一只手轻轻握住我的下巴,他轻柔地抬起我的脸,语气缓慢然由抗拒地说:“给我生个孩子吧!”
差点没坐到地上,脑袋晕了晕,待到清醒时,我心里马上接了句:“不好!”
不过,想到目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现实,我只好闭上了嘴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看我犹豫,妖开口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闻言,我忍不住抬起眼瞪了下这个明显在睁眼说瞎话的鬼,彻底无语。如此经典的求婚语句,从他嘴里说出来,不但不让我有丝毫的感动,反而全身还忍不住恶寒起来。这当真是种讽刺!
“你在犹豫什么?”见我沉默,他突然俯身朝我压了下来。
一把抓住我的下巴,他直直盯着我:“难道你背着我有人了?”伴着那热热的呼吸,他加着怒气的质问直直甩在我的脸上。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突然好像厉鬼附身的男人!
那幅妒夫的模样,真把我吓着了。
心里不由闪过一个念头,我不由一惊。转念,又立刻丢掉了那个想法。
不可能,彼此打交道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又是个出了名的公子,有那种感情简直是不可能的。
不过,今天不管他的想法如何,贞操有危机这是肯定的了。
如果身体能动弹,我还能跟他拼一把,虽然知道胜算很少,因为单凭方才他逮我时的身手,我就已经知道他的实力远远在我之上。但,不管怎样,跟他拼,我起码会有希望,不会像现在这般,如此无助。
陶晖尧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很是专注。
我头皮不由开始发麻。
想到激怒他的后果,我赶忙安抚他:“没有,我很乖!”
下巴上的力道顺势一减,他面稍缓:“谅你也不敢!哼!”
冷哼一声,他捏着我的下巴,接着道:“当日你若不将那十几个小倌儿安然送回,今日我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低吼一声,他突然咬着牙说道。
听着这控诉意味很浓的话语,我不由愣了愣。
那些人本就是他送给我做玩物的,只是我没那个胆子笑纳,最后又把人送回给他。
不过,今天他竟会主动提起这事情,还倒打一耙!
看着他依旧忿忿不平的模样,我不由真有些糊涂了。
瞧现在这架势,只会让我觉得,好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他在借题发挥似的。
很快,他的表现就证实了我的猜测。
“你这死人竟敢跟一群男人厮混在一起!真是不知廉耻!”果然!
微微叹了口气,我不由纵了纵鼻头。
“啪啦”,骂着,他眼睛里的火闪动了一下。
一个机灵,我赶忙收起那份随意,接着嘴唇儿一抖,急忙做了个害怕的表情。
见我老实了,他满意地点点头。
停顿半响,妖歇了口气,掉过头来接着骂我:“你我成亲后,除却处理陶家一些必要的事务外,你给我老实些。呃,还是带上面纱再出门好了。若是再给我发现你跟哪个男人勾三搭四,休怪我翻脸无情!”
冷眼瞧着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我嘴角不由抽抽起来。
现在,我就是一块被他放在砧板上的肉,而他就是那个割肉的屠夫!
忍吧!
“喂,你给我听清楚了没?”
我企图装没听见蒙混过关,但,显然,陶晖尧不打算放过我。
他固执地站在那,等着我回答。
这下混不过去了。是或不是得给个准话儿了。
沉默半晌,我抬起头,对他说:“对不起!”
他的瞳孔收缩了下。
说完之后,我不抖了一下。
看他没言语,我硬着头皮接着说下去。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席云掀野鹤惯了,着实是个粗鄙之人,恐难登大雅之堂。”
“陶老板的好意席云心领,只是,实在是抱歉!”全身上下只有嘴巴能动,我十分无奈地对他说!
如果他是一个男人,他就各白我的意思。
静默半晌之后,他的眼神突然晦暗莫名起来。
不知为何,此刻不出声的他突然让我害怕起来。
现在的他比方才那个冲我喊,冲我叫的男人,更让人心惊。
那种闪着嗜血与奸诡光芒的眼神,让我不由自主地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掉进巨大陷阱的小兽一般,注定无路可逃!
从对面那双亮如明镜的眼眸中,我清楚的看到了此刻微微颤抖的自己。
正慌着神儿,只见他眼眸一闪,接着唇角突然慢慢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好吧!我不逼你!”
我顿时愣了。
实话说,我有点意外!不,是相当意外。
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如此的“通情达理”。
鼻间隐约嗅到一丝阴谋之气,虽然理不出头绪,但仍是搅得我心慌。
此人诡计多端,吃人不吐骨头,我不能不妨。
看我一脸戒备,他又开口:“你不信我?”
我点点头,一边盘算,一边说:“你先把我穴道解了再说,你我这副模样,着实让我信不起你来。”
我承认,我在跟他耍心眼儿,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沉默了下,只见他伸出手,啪啪解了我的穴道。
我顿时兔子一般跳了起来,一下子蹿到窗户口。
门锁着,跳窗是最快的了。
一边想着,手下没停着,我赶紧推开窗子。
不想,头刚低下,我眼顿时直了。
只见小小的阁楼下,黑压压围着一大群人。
约一百号弓箭手,个个弓强箭利,正集体把目标对着我。
见状,我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转过头,我脸皮疯狂地抽搐起来。
双目血红,身体发抖,我知道,自己这次是真要气疯了。
看出我很生气,他不由叹了口气:“我前后请了你多次,总是请不到你。你别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站在那儿,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个什么表情来对他了。
打,打不过。
骂,显然不敢。
我抽着面皮只想撞墙。
这厢我正狂郁闷着,那厢只见他慢慢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你别怨我,我也是逼不得已。”说着,他拔掉塞子,倒出一粒绿小药丸在手里。
见状,我眼顿时又直了。
难道这就是已远离我七年的毒药?!
我忍不住想到曾让我惧若恶梦的极品毒药——“夺魄”,随即身体不由抖了一抖。
看我犹豫,他也没有催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等着我。
瞧了瞧那颗绿的毒药,又看了看他变得越来越阴狠的眼,眼瞄了瞄窗下的弓箭手,又用旁光瞅了下铺着喜被的铺。心中迅速计算了下,我硬着头皮接过了那颗药。想来应该不是什么马上要人命的毒药,回去找人解就是了。我是着实不想让他吃了的,赔给这种烂人,简直是种折磨。
我慢慢地把药放进嘴里。
我小心地将它藏在舌头底下!在影卫盟时曾训练过此等本事。以前我每做这个动作,总会给韩水、行风逮住,现在,就算是对着他们做这番动作,他们怕也抓不住我。
呃——好苦!
该死,这药入口即化!中招了!
我捏着脖子,想把嘴里那口苦味儿吐出来,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一声猖狂的大笑突然响了起来,一改方才的温和,妖鬼魅地走到我跟前。
唇角勾起,他狡猾地笑道:“席云,‘散’的滋味儿如何?”
“喀喇”一声,我的下巴顿时掉了下来。
“散?”
我指着他,几乎要哭出来了,问:“你刚刚给我吃了啥?”
“呵呵——”秘伸手揽住我的腰,将我擒在怀里,他低下头唇瓣摩挲着我的脸颊含糊道:“顶级而已!”
一边亲吻着我的脸,他又补充道:“我特别为你准备的。”
他饱含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我心里顿时难受的拧了起来。
那种暧昧的抚摸让我头皮发麻,汗毛竖起。
一边闪躲着,我忍不住开口大骂道:“你这卑鄙无耻、言而无信的小人!”
一想到自己中了,且还是自己喂自己吃下的,我便气得只想死过去。
不同于我的懊悔,陶晖尧显然非常享受。
他轻易将我的攻击化解,接着将我双手箍在身后。
俯身舔吻着我的眉眼,陶晖尧志得意满地笑道:“没有哦,你是自愿吃下的。等一会儿”
说着,他暧昧地对我吹了口气,轻佻道:“你会很乐意的,呵呵,哈哈哈哈!”
“我要杀了你!”我顿时气疯了。
被他紧紧抓在怀里,我气得疯狂地咬上了他的手背。
汪一声,他秘拉起我的头发,他将我拉起来,接着唇瓣带着一丝惩罚地狠狠印在了我的唇上。
“你还真是只疯猫!”他哼了一声,低语道。
说着,一手逮着我,一只手慢慢探入我的领口。
抓着我的衣衫,他微微用力,扯下我的衣襟。
我顿时吓得神经都断了。
上身动不了,我一脚抬起,狠狠踩上了他的脚背。
呻吟一声,他双腿一夹,将我的双腿死死夹住。将我的身体靠在窗口,他单手抱着我,另一只手快速地关上窗户:“好了,乖了。乖乖给我生个孩子,我会对你好的!”他喃喃道。
说着他的唇又秘向我压了过来。
气血一涌,我愤怒地向他的唇咬了下去
嘴里传出阵阵血腥的味道,我难受地脑袋都炸开。他让像浑然不觉,越发疯狂地亲吻着我的唇,辗转吸吮间,他硬生生逼着我将嘴里那口腥甜吞进了腹中。
“乖,与我一起吧。我看上的人,是决逃不掉的!”啃咬着我的唇瓣,他暗哑地说。
说着,手抚上了我的腰带。
我吓得心胆裂。
可恶!
为什么!
七年了,我依旧被人玩弄于鼓掌!
挣脱不开,衣衫大开,肌肤毕露。
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笼罩着我。
在这当儿,房门突然大开,一个阴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尧!你在对我老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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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毫无预期地推开,我灰暗的眼神因那从室外放进屋内的灿烂阳光而明亮起来。
“你在对我老婆做什么?”皮笑肉不笑地从门外踱步进来,萧严力道十足的分开妖抓着我的双臂,反手将我揽在怀中。
“呵呵!你来了。好久不见。”妖低一笑,眼眸微闪。
我只觉自己激动地只差给菩萨烧炷,大喊老天有眼了。
看了看心思阴暗的妖,又瞄了瞄笑得牲畜无害的萧变态,不用比较,我迅速将身子靠近了萧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见我主动亲近,萧严一愣,随即眼眸一阵欣喜。
顾不上心虚,我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我知道,这回自己着实是给这只妖吓着了。
萧严虽然也这么对过我,但他这段时间很老实,想来应该是改好了。
瞧这架势,这两人一准儿是熟人。那就好办了,虽然卑鄙了些,但掉头利用他也比将自己赔给妖强。我心道。
“她是我的人!”低头看了我一眼,萧严抬起头对妖道。
微微一笑,妖凤眼扬起:“也是我看上的人!”
唇角一勾,萧严呵呵笑出了声儿,笑意却未达眼底:“她是我的皇后!”
眉眼含笑,妖眼眸流转!
思索半晌,他突然提出个,让我恨到牙痒痒的方案:“是吗?那借我生个孩子如何?”
轰!
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我的瞳孔迅速收缩一下。
待看到他满脸的认真时,我两眼一黑,头顶差点冒出烟来。
见过变态,没见过这么变态的。
忘记了害怕,我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挑战人类忍耐极限的混蛋,唇角狂抽间,心里迅速将满清十大酷刑闪了一遍。
把我当种马!可恶,去死!去死!去死!
心里正骂着,就觉揽在腰间的手臂秘收紧,我不由抬头一看。
只见萧严嘴角抽搐着,咬着牙道:“尧,玩笑不要开过了!”
“呵呵,不是玩笑!”哈哈一笑,妖眼眸秘转冷:“我寻访多年,终于遇到一个配得上我的人。这个孩子,无论如何我是要定了!”
“啪啦!”闻言,萧严眼里的火闪动了下。
睁眼望着空中那两股电激烈碰撞,我简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难道我的“种”当真这,竟能让陶变态执着到不惜与萧严打眼仗!
恍惚间,我突然觉得这只妖很可怕!他的思维已经超越“人”的界限了,显然比萧变态还高了一个等级。
虽然萧严也是个变态,但起码比这个只把我当种马的妖精要好些,而且跟这厮打交道已多年,我对于驯服萧严还是有些把握的。比较了下,我赶忙装作柔顺地又往萧严怀里钻了钻。不管卑鄙不卑鄙,就是你了。
虽然我还是不喜欢你,但你显然比他安全多了。
我的柔顺极大的取悦了萧严,他一改对着妖时的阴狠,低头对我呵呵地笑了。
看着那双强力电眼,我不由抖了抖。
娘啊,还好早知道他是个混蛋,不然非得被迷晕做了商纣王二世不可!
见我俩“目传情”,妖不呢咳了声:“好了!人我留下,整个尧国的你尽管挑,随你要多少,我必双手奉上!”妖打出牌。
“呵呵,弱水三千,我只取这一瓢!”萧变态四两拨千斤回道。
闻言,我顿时一阵恶寒!
饶了我吧!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八成我还能信,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宁可相信狗会说人话了!>_<
磨了磨牙,妖不屈不挠,另辟蹊径。
只见他眼箭射向我,伸手指着我的鼻子,突然拉高嗓门道:“此顽劣不羁,绝非久居卧室之人,日久必生害。严兄不怕有一日她给你戴上绿帽不成!”
字正腔圆,正气凛然,他擅自给我安上了个爬墙的罪名。
轰!伸手指着恶意败坏我名声的旷世妖,我气得几乎口吐白沫,只差晕厥过去!
哈哈一笑,闻言,萧严笑得好不畅快。
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他伸手摩挲着我的脸颊,柔声道:“她不敢的。有我在,她没那个机会!”
轰!为什么是“不敢”!,为什没说“不会”!
你这个混蛋!去死!去死!去死!
虽然说法不一样,但很显然,两个人都擅自将不忠于婚姻的罪名强加与我,更可笑的是,那事根本连影儿都没有!
冷眼瞧着两个自以为是的混蛋,我只觉自己突然想哭。
为什么都这么看我。
为什么都摆出一副浑身正气的模样。
娘的,我真长了副爬墙的模子不成!
我简直要疯了!
他们显然体会不到我此时羞恼交加的心情,依旧继续自己的话题。
妖不愧是极品妖精,一看挑拨不成,马上又重整旗鼓:“好吧!我不跟你争她!”思索下,他重新开出价码:“将她借我一年!生下孩子,我即刻还你!这一年,我送十名陪伴与你如何?”
顿了顿,只听他又补充道:“事成后,那些人你想留便留,要扔也随你高兴。如何?”
轰!
轰隆!!
轰隆隆!!!
三声巨响相继在我脑中炸开,直把我震了个头晕眼,脚底颤动。
“借”?
“生孩子”?
“还”?
轰隆隆!
奇耻大辱!
他把我当什么了!
你给我去死啊啊啊啊啊啊!!!!!!
血气上涌间,我气得哇的吐出一口血!
鲜血染红了萧严的袍子,他怔怔看着气得脸红脖子粗、面部狰狞可怖的我,脸顿时扭曲起来。
一把扶住我的肩膀,只见他一边慌慌张张地给我擦着嘴角的血,一边血红着眼冲一脸呆帜妖吼道:“不给!不给!她是我老婆!老子谁都不给!”
吼着,他一把抱起我,转身就向门外奔去:“给老子听清楚了。你的弱点我清楚,我的逆鳞你也看到了。下次若再碰她,休怪我翻脸无情,毁掉你半生的经营!”
那个追来的男人,在萧严的话音儿落下之后,便伫立在了当地。
看着那人的身影越来越远,我不由放心的松了口气。
放松下荔,我气闷地靠在他胸前,种种不适霍地涌了上来,我只觉头重脚轻,呼吸不畅。
“你怎么了?”听我呼吸急促,他一边抱着我往疾步外面走,一边焦急地问。
“真被他气着了?”
外面的弓箭手,似乎都认识这厮的模样,纷纷闪开放我俩离开。
除了想把自己埋起来,我什么话都不想说。
看我不言语,他有些急了。停下来,他摸着我酡红的脸,急声问:“到底怎么了,说话啊!”
我郁闷地离他身体远了些,心中对妖恨极。虽然给他救了,可我也没想让他吃了。防了这么多年,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见我不说话只是固执地要从他怀里跳下来,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俯身低头平视着我:“哪里不舒服了?”
我黑线地向后躲了躲,低头没说话。
静默半晌,他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皱着眉头凑到我跟前,嗅了嗅。
半晌后,他慢慢放开我,僵硬地转过身。
“该死的!”身体颤动着,他又转过身。
直直盯着我,萧严对着我,脑门暴着青筋怒喝道:“他竟给你吃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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