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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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节回顾:

  她岁辰的感情,是长年积累的,是那那种压抑着的付出,她这样的执着,最终却只能看着辰为其他的人送命。

  这样的人生,或许,对她来说,真的太残忍了。

  而我,却是元凶,让她在以后的人生中,毫无寄托。

  望着她的背影,我低声叹息。

  她,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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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伊始:

  暮了,又来了一份旨意,传我去乾清宫,也就是皇后宫殿。

  我料想,她迟早要找我的,她一定会告诉我,她这么做的原因。

  只是,倒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看来,她还真是沉不住气啊。

  我只带了凝霜前往。

  进了大殿,便看到皇后高坐着,面清净,微上翘的眼角仍人感觉到一丝威严。紫红的贴身袍子,让她的曼妙的身资必露无疑。

  我走进几步,在离他五步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半跪下,向她请安。

  她让所有的人都退下,并且关上了大门。

  偌大的宫殿,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她静坐着,我半跪着。

  周围,安静得让人害怕。

  她起身,慢慢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我,我低着头,却感到了无比的压力。

  许久,她不说一句话。

  我疑惑的微微抬头,却刚好与她的目光相对,虽然只是一瞬间,可是,她的眼眸中,我分明看到了我的身影,在燃烧。

  我忙又低下头。

  “你说,是你还是我?”她突然道。伸出食指,抬起我的下颚。

  我也对上她的眼睛,并不退缩。

  “你回答啊!”她静静的说。

  “我怎么敢和王后您相比呢?”我道。

  “是吗?”她冷笑道,“为什么我感觉不是这样?”

  我沉默,她这分明是找茬啊!

  “怎么,不说话了?”她道,“心虚了?心里不服了吗?”

  周围,又是寂静。

  “能不能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事,让您这样讨厌我?”我轻声道,似乎一开始,她就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我。

  “做错什么?”她冷笑着,“你全身都是错,你就没有做一件对事,怎么能让我不讨厌呢?从你来蓝楚国开始,从你成为王子开始,从你和他开始结束开始,从——”

  她突然不再说下去。

  “为什么这样会让你讨厌呢?”我问,虽然,我已经早就知道答案了。

  “原因?你想知道原因?”她突然大声笑了,“因为我爱他。”

  她的话似乎特别简短,只是,思考起来却不容易。

  “你说是谁?”我问,他喜欢的人又关我什么事。

  “你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指的当然是熏。”她认真的说。

  “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继续问,“我和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是,我原本也这么认为的。”她慢慢绕着我走,她的声音随着她的身体一起环绕在望耳畔,“我以为,你原本你们只是名不符实的夫,我特地把你安排到了最东边,与熏隔开,我以为,你们会永远没有交集。只是,有些事实让我明白了目前的情况。”

  她的话,总是耐人寻味的。

  “想必已经有人告诉你关于竞选的事情了吧!”她慢悠悠道。

  “是。”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双腿已经麻木,汗珠不断冒出,按照她这样的速度说下去,我的腿非僵了不可。

  为什么他们总喜欢这样折磨人呢?

  “现在腿很累了吧?我倒有个很好的办法,只要你做到,我就准你起来。”她慢慢说。

  我望着她,用疑惑的目光。

  “你只要跪下,向我求劳就可以了。”她微笑着,说实话,她笑起来,就像一朵怒绽的牡丹,妖自负。

  我轻声道,“谢王后指点,可惜,我似乎做不到。”

  “啪!”

  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她举起的手正好从我眼前甩过,修长的手指显得有些红肿。

  我咬牙,抬头望着她。

  “这是你应该为自己的轻狂付出的代价。”她微笑着道。

  我不说话,她高高的手再次举起。

  我猛然伸手,紧紧握住他的纤细的手腕,她显然没有料到,身体微微颤抖。

  我慢慢站直,直视她。

  她的神慢慢失去笑意,凝望着我。

  我们相互对望,谁也不愿意输掉半分士气。

  时间似乎定格了一般。

  “谢王后指教。”我轻声道,慢慢放开她的手。

  她的手腕有几道红痕,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握着手腕,轻轻揉擦。

  “你好的的胆子。”她厉声道。

  “谢王后谬赞。”我平静道。

  “我真是不知道,你除了一点姿,有什么可以让男人为了你连命都不要的。”她故意说得很慢。

  我知道,她指的是辰,而他,是我心中的痛。

  那个我以为遗忘,就可以忘却的痛,被她一页页撕开。

  “我真是为辰不值啊!”她感叹着,“他为你死了,可是,你却连哭也没哭一声,依然好好的活着,而且,活得逍遥自在。哎,可惜了,一条命,可白白送了。”

  我自然的握紧双拳,拼命告戒自己,要忍着,一定要忍着。

  我放慢呼吸的速度,条理一下气息,慢慢道,“那按照皇后的意思,我该怎么做呢?”

  “连这个还要教你吗?”她笑着,带有讽刺的意义。

  “还请皇后不吝赐教。”我冷静的回答。

  “好,那我今天就教教你。”她慢步回到位子上,品了一口茶,道,“名义上,辰已经是你的准夫婿,他死了,你应该为他,殉葬。”

  她的话,冰冷到底,她的目光掠过我的身体,让我不的颤抖。

  “那恐怕要让王后失望了。”我轻声道。

  “是,我已经看到了。”她说道,“看来,你还真是个无情无意的人啊!”

  “皇后谬赞了。”我低声道。

  “知道为什么我要推荐你吗?”她终于回到了正题。

  我望着她,道,“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她再次抿了一口茶,起身,到我面前,直视我的眼睛,道,“因为,我想明白一件事。”

  我依然望着她,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辰,所以,即使他死了,你也不会伤心。他死了,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愿了吗,这样,你就又有机会接近熏了。”她微笑着道。

  我的心如被弃置大海的石子一直下沉。

  “可惜,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她正道。

  “所以,你才推荐我。“我有些明白了,但心中还是有些不解,“可是,我可以在第一轮就选择自动被淘汰啊!”

  “你不能。”她冷冷的说。

  她的自信,不让我心中一紧。

  “为什么?”

  “因为,除了你,目前还没有哪个人能胜过我。”她笑了,笑得很妩媚。

  这张倾城的脸,为什么,让人如此害怕呢?

  “这不是关键。”我盯着她。

  她点点头,伸手拍了拍掌,那清脆的掌声,如此刺耳。

  “聪明。”她停下拍着的手,道,“你知道吗,新王后加冕的那天,可以提出一个请求,除了连任皇后,其他请求,无论皇帝同意与否,都必须,尽力完成。”

  我望着她,“然后呢?”

  “如果你放弃了,或者,在竞赛中,一不小心,被淘汰了,那么,很遗憾,这个权利非我莫属了。”她得意的笑着,“知道我三年前的愿望是什么吗?”

  我沉默。

  “三年前加冕之时,我告诉皇上,我要他把所有的嫔,全部,处死。我要他,三年之内,只有我一个人。”她冷冷的说,“结果,当日,我看到后宫,血流成河。三年内,他也没有碰过除我之外的人。”

  我只是感觉毛骨悚然,她,不是一般的残酷。

  “你,想怎样?”我问道,“想让我死吗?”

  生死,我已完全不放在心上。

  死了,倒也干脆。

  “死?”她笑得很大声,“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吗?”

  我望着她,不语。

  “想知道我今年的愿望吗?”她笑得很神秘。

  我微微点头,我不知道,连生死都不怕的我,她还能拿什么来威胁。

  可是,当她再次开口时,我知道,除了面对,我已经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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