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午后,无赖被人叫走前吩咐啊瑾留守“仙人醉”,于是,某只开始蠢蠢动。
啊瑾很有个地喝着茶,扭过头不鸟我。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走到他面前坐下,托着两腮一脸痴地猛盯着他瞧,陷入对方的男计中。
乌黑的头发自然地垂着,用一根细丝线简略绑了下;嘴唇薄而感;鼻子英气地高挺,随着呼吸一张一弛;就连他的耳朵都要命地迷人;尤其是他的眼睛,好似一汪清澈的泉水,又如碧蓝的爱情海,深邃迷人,让我忘了来到这儿的初衷,一不小心陷了下去。
“如果我不是武霏珝,不需要当皇帝,我想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你拐回家;如果我不是她,该有多好……”我无意识地呢喃。
“你刚说什么?”男啊瑾突然吼出声,吓得我一不注意连人带凳摔在地上:“哎呦!”
啊瑾一脸焦急地起身来……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一连串质问:“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当什么?不是什么?”
我大力推开他,切!我还以为他要扶我,结果……算我自作多情。我没好气地说:“我要当什么?我不是什么?我要当你老婆,我不是你的过客,行了吧?”
“你!”啊瑾滞了滞,白皙的脸颊荡开一层红晕,别过头粗声粗气地说,“不守道,不知羞耻!”
“是,我不守道不知廉耻。”我随声附和,然后小声嘀咕,“长得这么好看,当然会有人喜欢咯,怕什么羞嘛。”
“你还说!”啊瑾气得差点没掀翻我的桌子。
我忙识趣地打住,边退向厨房边摆手:“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纯情小处男!”说完,我迅速躲进厨房,捂住耳朵笑。
果然,一炷之后,外面传来了啊瑾的咆哮:“武霏珝!!!!你给我滚出来!!!”
白痴才要滚出来。不过,反应还真迟钝啊。哈哈哈哈哈!
我心情大好地走去后院看玉,她正在洗衣服。自从客栈步入正常轨道后,我又招收了一个小二两个厨师,我和玉渐渐开始闲下来,而玉,说什么也不让我亲自洗衣服,觉得我的芊芊玉手不适合做粗活。唉,看来她是忘了,我一直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而且客栈开张起初,所有的招牌菜可都是我亲自做的。
“你走吧,不会跟你回去的。她要分就分,反正都督府早晚会垮的。”
“玉,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大夫人平时怎么恩待你的?你不能忘恩负义啊。”
“哼!我不会忘恩也不会负义,但是大夫人二夫人怎么对的,有什么理由回去?你走!”
“你不说,我去跟说。”
“你干嘛?不行!你走开啊。出去!”
“你们在干嘛?”一踏进后院,就看到玉和都督府的管家在拉拉扯扯。
看到我,管家林博一骨碌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啊,我的好,求您回去劝劝二夫人吧,她要分家,要改嫁,可是……都督府不能垮啊。我的老爷,您怎么走得那么早。如今,可怎么办啊……”
唱作俱佳,但几分真几分假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不过,静雅要分家?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在这儿安安稳稳待了两个年头,中也曾派人去打探过他们的消息,除了开始几天静雅发了一通大脾气,惹得全府的人不得安宁外,其他倒也没什么大事。这回,她又要发什么疯?
思及此,我道:“林博,我跟你回去。”
“……”玉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拍拍她的肩,交代道:“放心,我只是去看看她又要搞什么鬼。最迟十天半月,店里还要劳烦你多费心了。”
“嗯。”玉点点头,“,早点回来。”
我没来得及和啊瑾说声,匆匆坐上林博的马车驰骋而去。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去,竟去了三个月。再回来,我已经是李世民的才人了。
♀♂♀♂♀♂♀♂♀♂♀♂♀♂♀♂♀♂♀♂♀♂♀♂♀♂♀♂♀♂♀♂♀♂♀♂♀♂♀♂♀♂♀♂♀♂♀♂♀♂♀♂♀♂♀♂♀♂♀♂♀♂♀♂♀♂♀♂♀♂♀♂♀♂♀
林博急急把我领进家门,老远就听到杨晓环和静雅的对峙。
“老爷他已经死了,朝廷已经不是李渊的了,谁还会记得我们?靠那点抚恤俸,怎么过活?”
“潜走几个家丁,总可以多出几分来。”
“哼,哈哈。杨晓环,你会做那些下人的活吗?看看你的手,再看看我们的手,它有多金贵?你别傻了。”
“静雅,你进府前答应过我的事难道忘了吗?生是武家的人,死是武家的鬼,怎么,老爷前脚一走,你就耐不住了?精是谁,可不明摆着的吗?”
我适时出现在他们面前,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一字一句地道:“谁要走出都督府大门,我决不轻饶他!”
静雅轻蔑地道:“你还知道回来啊?决不轻饶?哼,只怕你还没这个能耐。”
“有没有能耐,试目以待吧。”说完,我立刻退出他们那可笑的阵营。
之后,静雅天天闹,还带回她新找的男人一起闹。杨晓环死也不松口,不知道是不是借机报复。如果是现代,静雅大可包袱款款卷尘而走,可惜,在她的这个时代,死了丈夫的小老婆必须经过大老婆的同意才能改嫁,不然是犯法的,只要大老婆告了,小老婆就惨了,至于怎么惨法,我就不得而知了。
杨晓环说,不知道怎么了,静雅现在一见我就躲,像是怕了我了,我笑说风水轮流转罢了。
静雅大概是从这件事中知道了某个事实,就是即使她拥有再大的权力,也终究是小老婆的命。只要杨晓环一日不同意她出府,她就永远只是都督府的小夫人。
只是,杨晓环说近日任何人都不得出远门,看来,短期内我是回不去京城了,该想个方法通知玉了。
♀♂♀♂♀♂♀♂♀♂♀♂♀♂♀♂♀♂♀♂♀♂♀♂♀♂♀♂♀♂♀♂♀♂♀♂♀♂♀♂♀♂♀♂♀♂♀♂♀♂♀♂♀♂♀♂♀♂♀♂♀♂♀♂♀♂♀♂♀♂♀♂♀♂♀
(京城,武霏珝走后……)
玉无精打采地擦拭桌子。唉,都走了三个月了,别是出了什么事吧。不知道二夫人会不会为难。唉。
“玉,从早晨到现在,你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在擦桌子和叹气,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蓝衫无赖好奇地问。
玉瞟了他一眼,头重重地磕在桌子上,说:“你不知道,我实在是担心我家啊。以二夫人的脾,断不大可能放过她的。她说个把月回来,可是都三个月了,还没有消息,你说,是让什么事耽误了还是……”
蓝衫无赖脸骤变,啊瑾的脸也瞬间惨白一片。“等不了了,啊瑾。”蓝衫无赖严肃地说。啊瑾垂下了头,轻声道:“嗯。”没有人看到,他的神情突然莫名哀伤起来。
然后两人双双离去。
“喂!”玉放下抹布追出去,已不见他们踪影,她感到莫名其妙地回屋,“这两个人,都说可能已经……他们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啊?”她继续拿起抹布擦桌子叹气,“唉,啊……”
♀♂♀♂♀♂♀♂♀♂♀♂♀♂♀♂♀♂♀♂♀♂♀♂♀♂♀♂♀♂♀♂♀♂♀♂♀♂♀♂♀♂♀♂♀♂♀♂♀♂♀♂♀♂♀♂♀♂♀♂♀♂♀♂♀♂♀♂♀♂♀♂♀♂♀
“林博,拜托你了。”我将给玉的信交在林博手上,“速去速回。”
“放心,我一定尽快赶回。”林博郑重承诺,在我的掩护离开。
十天后,我等来的不是林博带给我的有关玉的消息,而是一卷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约,尝闻武士彟之武霏珝才华横溢,貌如,今蒙圣上恩宠,特封为‘才人’,赐号武媚娘,即日进宫,另赏其家属黄金万两,良田千亩,钦此。武大夫人,快接旨谢恩吧。”太监李公公尖声道。
“谢主龙恩。”
李公公转头对我道:“武才人,请随咱家启程回宫。”
我愣愣地说:“我整理一下……”
“不用了,皇上圣恩,已经把才人需要的尽数差人购齐了。武才人只需随咱家回宫复命就行了。”
“哦。”我应着随他离去,脑海一片空白,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居然没有一个人关心我的离去。
马车上,李公公一直对我说教:“武才人,皇上是恩待你,你进宫以后会有人来教你宫廷礼仪,你可记住了,皇宫毕竟不比都督府,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蒙混过关的,其他娘娘眼睛尖着呢,一个不小心,掉脑袋是常事……”
“李公公,”我打断他的话,问道,“皇上怎么突然……”
“哦,是宫太傅提的,他说利州有一才貌双全的子名唤武霏珝,奏请皇上加封她,对皇上有百利而无一害。皇上也曾素闻您的才识,所以当下就颁了圣旨。”
“宫太傅?”怎么又是他?我又问道,“公公可方便告知宫太傅的名讳?”
这李公公人倒也不坏,好心地告诉我:“宫太傅全名宫墨瑾,字锦昂,今年廿四又一,可是皇上的拜把兄弟皆恩师,虽小皇上三岁,却是辅佐皇上的第一大功臣。为人淡然……”只差涉及那位宫太傅的外,李公公算是将他的全部底细如数家珍般一股脑告诉了我。
我脸刷白,我想,我是知道这位传说中的宫太傅乃何许人也了。呵呵,竟然会是他,那个我看了两年,却只用一秒钟的人——啊瑾。而皇上李世民,就是一直被我叫成“无赖”的蓝衫男子。
原来,我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落入历史的网罗里了,可是,注定我是武则天,为何还要让我遇见啊瑾?这样,我以后的路,要怎么才能走得心甘情愿?
马车稳稳地驶向皇宫,那路平坦如新,丝毫不见颠簸。
而我的路呢?是否也如此?
我自嘲一笑。怎么可能?皇宫的生活如果没有坎坷,那又怎么叫做皇宫呢?
皇宫如笼吾似囚,势强难丢命易;一朝若棋着错了,惟恐魂无处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