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风物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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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胧中突然感觉有点冷,伸手去拽可以让我更温暖点的东西,却一下子清醒了,因为我下意识地知道我更欲要摸索的身边的阿k,竟然毫无所有。

    人置身于歌声,随着乐曲的音调思索品味着歌词中的情愫,哀伤,欢快,愁离以及张扬。寡味的打开电视,一个女子在低低的吟唱,一首很美的歌儿。那女子歌声温柔婉转,沙哑中略带一些哀怨,一些嗔怒,仿佛因为自己的恋人有些愚笨,好像她思索的男子就如同郭靖一样的赤诚,但在她眼里却只是让她恼怒的靖哥哥。

    门响了,阿k拎回来了早餐,随意扎起的马尾如同崖壁翘首的孤松。松散的鬓角再次给人以深度的诱惑。类似的让人想起风物的随性与激荡,置于女子则略带些许的戏谑,红尘的意味。并不是贬损我的所爱,只是如是的诱惑让我更加感觉到我所得的珍贵和唯一。当女子出现在武侠小说中,凡带“娘”字女人无疑几乎全是姿色俱佳带些反派的,而且最典型的格调便是那一缕飞舞的鬓角青丝。

    看着阿k,便和她打趣:古龙说男人一生中有半辈子时间都是在看女人穿衣服,你那么早,按古龙的话,你给我省了不少的时间了。阿k撇撇嘴,不是还有半句么,男人的余下的半辈子时间不还都在等着看女人脱衣服么。不过,你代劳了不久也给我省了?所以咱们的时间应该是平衡的,哈哈。这才是我爱的女子,睿智,以此更完善她的美。

    大酒店是不能常住的,并非吝啬,只是如此已经超过了享受的界限,到了奢靡的地步,笼统地臆造享受就是奢侈的人,无疑,他的享受是灾难性的,并且也是微渺的。

    已临近开学,学校里依然还是很冷清,想着在西安闲逛也没有多大意思,和阿k逛街游玩已经报销了我生活费的大半。

    口舌之欲,矫饰之欲,女子诸多所欲是对男人对财富渴望的动力,有人把男人和难人等同,他们无疑是智慧的。爷们儿总是很洒脱爽利,其实痛快过的爷们儿完了总向上苍祷告来世让我做回娘们儿吧。

    有一段时间我偏执地认为,一个男人一辈子有两个地方时必须去的,一个事号子,一个是兵营。不知为什么,可能对影视作品的一些崇拜过于极端化了。结果,小严听我说了之后,想出了一个让我舍身他取义两全的法子。我上过了军事法庭,他去探监,如此,我们两个都圆满了,我直骂:直娘贼。

    比起那两个偏执的想法,纵景而言,有两个地方对于人来说也可谓深度诱惑,一是大海,另一个便是草原了,男人应该是广博的,而我的列举无疑是更为实际的广博。一颗心只有完全地融入实际,才能完成熏陶的意义。内陆看海不太现实,和阿k一起纵马草原还是比较实际的。

    三五天的行程,适当的盘缠,及时的回校,这些事情的堆叠,去蒙古大草原有点唐突,陕西临近的地方还好不算孤陋,和阿k商议,我们的眼光落在了同一个地理坐标上-----关山牧场。

    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营造我们独处的世界,并且我们也有足够的资本去挥霍我们厮守的热情。

    内陆的娃娃对于海总是有一种可怜巴巴的情结,正如平原的人对高山的仰望一样。到陕西旅游,除了对古遗址的游历来增加更强烈的民族自豪感外,剩下的就只能是对大山的征服。精疲力竭的恍若强悍征服者感觉的培养。

    陕西境内山峦如蚁,更不乏名山望恋。绮丽险峻的西岳华山,绵延清秀的骊山,厚重老成的终南山,殊为奇景六月积雪的太白山。

    我还想得起大象即将离校的时候,忿忿地说,娘的来了西安四年,都爬山了。

    相拥阿k,我总觉得是命里的,皆非欲与盼所能为。

    坐上了西去的列车,眼前飞驰的一幕幕景色映入眼帘,久久地嵌入脑海,即便路途上一番总是苍凉与凋敝,但在我的思维中却化作一份份平坦与祥和。

    路程不算太长,尤其对于阿k来说更是易然,并且她知道如何缓释旅途中的种种不便,时值初秋,车厢虽算不得夏日般的种种干燥与闷热,但残余的暑气却依然让人心胸憋闷。对面坐的是一对情侣,相携说是去故地还愿,瞧着也颇像学生,询问之下才知道其已经在读研究生。

    常记得有一师长给我们说鬼神之事是不能信奉的,并且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更加有所克制,但末了我还总欣赏他后来的话,笃信一种存在,受党的教育这么多年,宗教灵异已和自己犹如尘世隔绝,但这种存在似乎是能幻化为各种神灵的庇护。直到后来看过更多的关于时空结构的东西,愈发将这种存在奉为一种信仰。有一种时空网状理论结构就是时间总是在一秒的十的负几乃至负几十数量级开始分裂,由一到二,由二到三,延展开去。是啊,这一秒我迈了右脚必将和我迈出左脚在一段时间后,结果便大相径庭。这一刻的思维的展现,我总觉得就是我信仰的存在的体现。

    那对情侣对于缘分的追究,我视为别人的信仰,按照我一贯的风格,我可以不理会,不遵从,但我绝对奉上我自己的敬意,或许存在即是合理的缘故。

    买好了零食并不是在路上吃的,应该算作旅行的干粮。可阿k已经报销了其中的两三成,有说有笑的论天道地,如同说相声的人,她不停在抖包袱,而我总在劝进。

    如是直爽的女子,旁人羡煞的似乎是对我多一些,对于我的眼光和我福气。

    我们坐的是从西安首发,宝鸡作为中途的一趟车,谁知刚过没多久呼啦啦挤上来一堆人来,霎时间,车厢已经趋于饱和。男男女女各色人等齐全。老者抱小孩儿的妇女倒不多见,坐在车上我想起原来向金四询问的一个问题,火车上给人让座儿不?金四直言,让个屁。十几个小时二十几个小时的归途,没见过那脑袋让门挤了的仁义之人,最多腾出块儿地来,凑合一下已经很不错了。

    突然间阿k用胳膊撞了撞我,“呶,发扬下风格”?我趁势瞅过去西安地儿真邪,一妇女怀抱一个而不满岁的小孩儿,踉踉跄跄地都不知道扶哪儿是好,我向阿k打趣,咱俩换换做好人好事,你做?阿k翻了翻眼,您可真爷们儿。

    我坏笑掩饰羞愧,招手给那妇女已站在了我的座位边上,向里面一貌似酣眠的人打声招呼,带着往里面挪挪。那人也不吭气儿,可能犹在梦里,腾出半个屁股大的地方。招呼那妇女挤挤。女人眼神木讷,道谢也没有,呼呼地宛如天降的好事儿一般,拨拉头发擦汗之际,终于挤出一个微笑给我。对于如是母亲的人不能说三道四的,围城里略带体积都已经被人诟病不少,我对于钱老高山仰止,当然也算前车之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