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谁人媚清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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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犹如吟游诗人的脚步,会有短暂的犹豫与踌躇,但不会停步,因为诗人的嘴里不能没有内容,如此则生活里一段空白也是生命的过程,正如空集依然也是一个集合。

  黑鸟的婆娘在如同儿国一样的大学,她宿舍的姊也受到了相邀,加上俄和蚊子这一竿人过黑鸟那儿去是不太现实的。因此,黑鸟过生日的地方就选在了那所大学附近。

  那所大学男比例到严重失调的程度,传言是男比例是九比一。记得去找一哥伙计,转着圈找宿舍,逮到一个上前搭讪问路。很热情,本来就鲜有男孩儿的身影加之上前搭讪更添几分不易。“打扰一下,xx系男生宿舍怎么走啊?”,靓眨巴眨巴眼睛,显然很习惯类似的内容,“男生只有一幢宿舍楼,朝前走,在第二个十字右拐就是”。俄的神情很惊诧,那生则只是熟稔的样子:“没事了,再见啊”。说实话俄还真的再想有机会碰见她,可是俄也明白这几率和俄中双球末等奖的几率也差不多。俄点了点头,“谢谢啊”。亲娘地,林立的宿舍楼,男生竟只占一份。

  回想俄们的宿舍结构,男生住的楼对面只要是生的,巴不得的能够多长几双眼睛似的费劲儿地瞅,而且据说,高科技的远视仪器是校园里的销量仅次于隐形耳机等那些器械类的畅销物品。期望能探寻到别样的风情,只是仅此而已的目的。而俄所住的宿舍楼对面是男生宿舍,那俄们这些人就只有深居独闺了。

  西安大学就是多,各种情况千别万差,儿国一样的大学,也有和尚庙一样的大学。这边的比例是男比例是一比九而那边却是颠倒着来。当真是旱得旱死涝得涝死,换成狼与肉,是素的素死腻的腻死。有一段时间,因为承载这光棍的孤独,就曾深深的自责,娘的,老子当时怎么就手也不抖一抖上那样的大学呢,最起码现在婆娘还用得着愁么?然而又听到一些传闻,我又庆幸自己当时手没抖。

  据说在那男生宿舍都只有一幢的大学里,因为大环境,男生说话都老翘兰指的,日常所讨论的主题竟到无非是指甲修剪之道容颜保养之法。

  黑鸟说俄们三个先到他老婆那儿等着,他的伙计随后到。俄们三个直接去找黑鸟的媳。过去的时候已是傍晚,xxxx大学几个镏金大字映着晚霞的光更惹眼也更气派。然而依稀还可以看出一点点的不配套,想起他们大学也是前不久才由学院升的大学,因此校名的字儿上,后面有学院而被大学遮掩的两字总觉得比前面的字更为刺眼些。

  到食堂的地方见到了黑鸟的媳,她和另外的一个娃坐在餐桌的一边。两人见了俄们过来,她身边的那个娃站起身来问好,黑鸟的媳冲着俄点了点投算是招呼,便和蚊子扯着嗓子谩骂一般打起了招呼。

  黑鸟,蚊子,以及黑鸟的媳高中本都是一个班的,因此这份熟识便也在交谈中融入进去,因此不显丝毫的顾及。

  “猪,俄还以为你死列尼,都不见你来看嚓,离得又这么近”。黑鸟媳一张嘴就攻势凌厉。

  “包些,成天想着你惦记着你才有信心活哈来列,你看想你都把俄想瘦列”。蚊子依旧笑嘻嘻。

  “黑鸟,你看你兄弟明显想挖你墙角,送你帽子!”。黑鸟媳向自己男朋友怒了努嘴。

  “看上你,你就跟去么”。黑鸟点了根烟满不在乎地道。

  “滚去!!”。黑鸟媳大为失望。

  蚊子笑道,“就光也是想哈,就是咱鸟儿不说啥,俄媳那儿也交待不过去”。

  黑鸟媳作势就霍地起身要打,“你还贪地不行”?

  俄在旁边点了根烟,倚着墙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们你来俄往的毫不顾及的热络,略略地打量了黑鸟媳,只是感觉很彪悍的一娘们儿,看到她俄只能想到娘们这个词儿了,不过有一点是很值得说,她皮肤真的挺白挺好的。

  俄在知道蚊子的伙计们以前管他叫猪的,蚊子的称呼是军训的时候俄们友情的鉴证。当时和小雪说俄新认识的人只提绰号,其实基本都是俄构思杜撰的出来的:猪,小猪,蚊子......小雪诧异的打诨,“怎么都是一群动物啊”?于是,俄便给她一一讲起来源和掌故以搏得她的认同。当时记得最深的是小猪,一个皮肤白细的男娃,咋一看像极了卡通里面的猪,如果他再把两只肉乎乎的手缩到胸前踮起脚走路,俄真的有理由怀疑卡通的创造者的创造灵感是否受到了小猪的影响。小猪在军训的时候有一天感冒了,胃口也不好,那几天气候飘忽不定,列队的时候,小猪一边打哈欠,一边叨叨:昨天才吃了这么大一小碗面(据他的比划俨然已是一个海碗),啥都没顶,一天只睡四个小时还感冒,打喷嚏流鼻涕。接着他自个儿才抽汲两下鼻涕,直把俄们逗得眼泪哗哗。

  蚊子说他以前长得是白白净净,又有些富态,便得了“猪”如是的绰号,而如今他已经是身板伟岸,玉树临风。谁也不会猜到他原来有过八十余公斤的体重记录。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有那一年中自己是怎样做仰卧起坐弄坏了家里的三张板。

  记得一个故事是说,苏格拉底让自己的弟子坚持去做一件很平易的事儿,而一直坚持到最后的只有一个人,那人最终完全继承了苏格拉底的衣钵,后世人都叫他柏拉图。

  在俄看来,为减肥能做坏三块板的人,意味着如果他认为一件事儿是必须的,那么他的耐心是毋庸置疑的,但这似乎还是不够,陕西话里有一个词儿叫“斗头”,意思是一个人的胆量和气魄,而评价一个男人一个男子汉的时候,这个词是万万不能少的,蚊子在俄眼中也很有斗头。他说离高考还有三个月的时候,他的班主任就忧心忡忡地把他提溜到办公室,语重心长但在蚊子看来是极具挑衅的问道,“你高考打算怎么办呢?能考上专科不?你觉得你能考到多少分?”,蚊子被激怒了,直冲冲硬生生地回到:俄能考六百,俄能考多少!在陕西,六百分算是高分的,而在当时对于蚊子的回复,很多人无一例外都以为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就象跑龙套时的星爷说自己能怎么出名的感觉一样,甚至包括蚊爸爸。然而,当蚊子以六百零一分的成绩被调剂到俄们学校,离自己的第一志愿提档线只差一分。当蚊子讲述的时候,俄便打量着他流露出诸多钦羡,于此,他的耐心以及斗头是足以证明他是适合去被当做一个朋友的。俄长开玩笑,没你老师激你,没差那一分,咱兄弟也只是陌路啊。呵,是天幸让咱兄弟们聚在一块儿。蚊子笑嘻嘻地说,俄说也是,语文有道二分题改了好多遍终归还是错了,原来是天意不可违啊,哈哈。俄俩都笑。

  看着他们三人斗嘴,直到蚊子拍拍俄介绍,俄才回过神来。刚好目光就与黑鸟媳的舍友眼光撞到了一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