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夜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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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南希默两人回到M城时,已是傍晚时分,冬天白天短夜晚长,天色已全黑。一下飞机,南希默就给李双江打了一个电话,让李双江开车来接他。和卓清凌在机场附近吃了晚餐后不久,李双江就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他接过南希默的行李,又帮卓清凌放好后才转过来对着南希默说:“老……呃,老南,卓小姐是吧,上车吧。”李双江长的白皙斯文,看来有股稳重的气息,令人安心,而此刻却红了脸。

    “老……老南,我们先去哪里?”李双江发动车子,因再一次的失口而摸了摸鼻子。

    “城东公寓。”南希默替卓清凌整了整衣服,温柔地问道:“累吗?”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车身轻轻一滞,李双江听到南希默那温柔的声音,惊吓不小,瞥到南希默不悦的表情,李双江正了正心神说:“Sorry,继续。”

    “不累,你呢?”卓清凌偎进南希默的怀里,说是不累却打了个哈欠。

    “嗯,睡一下吧。”南希默抱紧卓清凌,神情温柔。卓清凌又打了个哈欠,接着沉沉睡去。车子平稳地行驶着,却见李双江的神色突然间警惕,说:“老大,有人跟踪,坐好了。”

    南希默将卓清凌放到膝上,将她整个身体护在怀里,拉过安全带系好,动作流畅迅速。卓清凌睁开惺忪的眼,见南希默紧紧抱着自己后就又沉沉睡去。李双江将车子驶向匝道,拐进了另一条路,车速加快,左拐右拐,车身却没有太大的摇晃,李双江的车技由此可见一斑。后面的两辆车却紧咬着不放,看向后视镜,李双江猛然轻呼:“老大,他们有枪,小心。”说罢,更加快乐车速,一方面闪躲着,精良不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下。南希默抱紧了卓清凌,担心和焦虑在他的脸上显现,他怕她有事,天!他竟然被盯上了,那她呢?糟糕,他终还是让她处在了危险的境地,看着卓清凌熟睡的脸,南希默低喃::“清凌,我该拿你怎么办。”

    车子向越来越偏僻的地方驶去,车身上开始有了子弹划过的痕,子弹打在车身的闷响声持续不断,车子装的是极好的防弹玻璃,可在对方的持续攻击下,有些地方已将近破裂。南希默见状冷冷一笑,小心翼翼地将卓清凌放在座椅中间的空隙间,让她躺在车板上,随后掏出一个耳塞替卓清凌带上,最后拿出封藏于车厢的装好了消音器的枪,上膛,转身对准玻璃上一个已近破裂的弹痕,开枪。后方车厢里的一人应声倒下,另两个开始发动猛烈攻击,突然,南希默俯身,将车窗打开,一枪准确地打在了后面的车轮,随后关上车门。后方的车子由于胎爆猛地停在了路间,后面一辆马上超车跟上,再次发动攻击。突的,南希默升起按了按钮用升起的防弹玻璃隔开了前后排,借以保护李双江,自己则继续攻击背后的车。李双江猛的将车一拐,卓清凌被震醒,睡眼迷蒙的坐了起来,坐上了座椅想去拉南希默,恍惚间好像看到南希默手里黑黑长长的东西。南希默见卓清凌醒了,一滞,将枪别在了椅背,却听的一声闷响,电光火石之间,南希默将卓清凌扑倒在了椅子上。

    被扑倒的卓清凌猛地清醒,见压在自己身上的南希默脸色苍白,咬着唇,似乎在忍着痛苦,伸手抚上他的脸问:“默,怎么了,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没有,我很好。”南希默笑了笑,想让卓清凌安心。可卓清凌心里却被不安和焦虑笼罩,心里隐隐作痛,感觉南希默一定怎么了。卓清凌伸手想摘掉耳塞,被南希默制止了,为了不让卓清凌接着发问或者做什么动作,南希默急切地吻住了她。

    南希默的吻并没有让卓清凌轻松多少,可他急切热烈的索吻却让她眩晕,她环上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看着卓清凌沉醉于吻中的动人脸庞,吻越来越激烈,可南希默的心却渐渐冷却,她是那么纯洁美好,他真的给的了她想要的幸福吗?他该怎么办,他迷茫了。车子再次猛地一拐,后面传来巨大的撞击声,为了不让卓清凌分神,南希默吻的更为热烈煽情,让卓清凌再也没有了思考能力。肩旁传来的火辣痛楚让南希默隐隐的颤抖起来,可沉浸在激情中的卓清凌丝毫不觉,她只是诧异于南希默的举动,内心的疑团不断扩大。原来,李双江利用车上的GPS卫星定位系统,把那辆追击的车子引到了一个看似死巷的的巷子里,然后猛的拐进了另一条巷子,那辆追击的车只顾追赶,没来得及拐弯便直直地装到了前面的墙上。

    “江,依旧去城东公寓。”南希默悄然间收起了立在中间的防弹玻璃,将脸埋在卓清凌的颈旁,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汗滴进了卓清凌的衣领。

    “默,告诉我,怎么了?你怎么浑身发冷啊!”卓清凌抚着南希默的脸,感受着南希默的颤抖,内心的不安逐渐扩大。

    南希默的手抚上卓清凌,而后再次吻上卓清凌的唇,手轻轻探进了卓清凌的衣服内,轻柔的抚摸着,引来卓清凌一阵轻颤。她忍住体内四窜的火热,问:“默,你……”

    “别说话,要不然,我就控制不住了。”南希默尽量用暧昧煽情的语气说着。前面的李双江也觉出老大的不正常,可又不敢回头看,听着老大那暧昧的话,李双江微微赧红了脸,自动自发地升起介于中间的特制玻璃。这玻璃有隔音效果,而且,只有里面能看到外面,而外面看不进去,不同于车里用于防弹的另一块。

    南希默哭笑不得,本来只是想引开卓清凌的注意力,可没想到自己的注意力也转移了,弄假成真,搞的自己忍不住想要她,于是喘息着在卓清凌早已通红的耳根旁说:“宝贝,现在李双江既看不到也听不到我们在干什么了。”

    看到那缓慢升起的玻璃,卓清凌反应过来南希默的话,不由羞红了脸,原来,他在想这个。可他在她身体上四处游走的手和他灼热的唇让她越来越火热难耐,不自主地呻吟出声。撩高卓清凌的衣服,南希默吻上那让他疯狂的白皙肌肤,肩上的痛楚也似乎没那么难忍了。不知不觉中,卓清凌的裤子已经落在了椅上,南希默翻身坐起,将卓清凌抱上膝头,再也控制不住地和她融为一体。卓清凌又羞又窘,怎么在车里就……但是那一波波的快感让她混乱了心神,伸手环上南希默的肩背,手心却感觉到黏腻,来不及多想,她只能无助地回应着他的激情。

    激情回复,车子还在平稳地驶着,南希默给卓清凌穿好衣服,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不想让她问到自己那有些浓重的血腥味。是的,他受伤了,右肩中枪,可他不想让她知道,不想她搅进他的危险阴暗的世界,只要她好好的就行。

    车子缓缓听了,李双江敲着玻璃,下车取行李。南希默揽着卓清凌,直到把她送到门口,见她开门进去。卓清凌最后不舍的看了他一眼,接过自己的行礼,进门,关门,看着南希默依旧清俊的脸缓缓地被门板隔开。李双江惊愕地呆愣了一下,卓清凌的衣服上怎么又那么多血啊!老大受伤了吗?

    回到车里,南希默再也坚持不住地跌坐在副驾驶座上,脱下外套,露出里面早已被血染红,被冷汗浸透的米白色针织衫,紧锁眉头,忍受着那火辣的疼痛。李双江只是不发一语地将车疾速驶离小区,往公寓赶去,老大竟能忍这么久,老大对卓清凌,怕是深爱吧,可是怎么办,两人如此不同,真的会有结果吗?

    回到房间,卓清凌如以往一般先去浴室洗脸,镜子里的自己,衣服上有着大片的血印,伸出的想拧开水龙头的手僵住了,她的右手手掌居然满是鲜血。指尖的黏腻让她呆立住,这血怎么来的?她猛然想到车上时,当她环上他的肩背的时候,手心的黏腻,想到了他的异常举动,他的颤抖,他的冰凉苍白,是他的血。可这血是怎么来的,她突然想到自己被震醒时他手里的黑色管状物,和眼角瞟到的车玻璃上的孔,那是枪吗?有人在追杀他吗?他到底是?天啊!卓清凌的心脏猛然收紧,只觉得一阵眩晕袭来,她无意识地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碰倒的东西传出的响声惊醒了楼上的孟英汉夫妇。

    孟英汉夫妇披衣走下楼,悄悄的打开了卓清凌的房门,看到地上的行李,才知道是卓清凌回来了,可那巨响是怎么回事?见浴室的灯亮着,两人想也不想地冲到了浴室门口,眼前的一幕让夫妇俩惊呆了,只见卓清凌的手上满是鲜红的血,浅色的衣服上也有大片血印,脸色苍白如纸地倒在地上。夫妇俩颤抖着走过来喊卓清凌,可她没有一丝反应,那微弱的呼吸声让夫妇俩定下心来,于是孟英汉背起卓清凌,夫妇俩就往小区里的诊所赶去。

    而南希默这边,张延涛正在帮南希默取子弹,紧急输血等,‘天堂’的成员今天倒是全都在,聚在客厅讨论着今天发生的事。

    “什么?”郝梦拔尖了声音,“又是为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脸上是不平和嫉妒。

    “梦!”吕祖天不悦地制止,那个女孩子看来满纯洁可爱的,老大也很喜欢不是吗?如果让老大听到了,梦就完了。

    “李管家,还不说实话吗?”萧学均皱着英气的眉,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汪自鸿摆出他的电脑,灵活的手指不停地敲击着键盘,破译密码,快速浏览着网页,搜集着那批狙击人的资料。

    钟子捷只是摆着闲闲的pose,看似不在意,耳朵却伸了老长。

    李双江叹了口气说:“她叫卓清凌,老大这次消失十多天就是跟着她回家了。”

    “什么?”郝梦的声音更尖了,“这算什么,老大把我们晾在这里,跟那女人回家了!那女人的手段实在了得,她肯定是别有用心地接近老大,做卧底的。”话里的讽刺和尖酸让其余五人都皱起了眉。

    “郝梦!”李双江也不高兴了,“她是个好女孩,虽然我只见过两次,她单纯善良而热情,而且,老大是真爱她的。”

    “我相信老大的眼光。”一直不说话的钟子捷出声,倒说出了另几人的心声。

    “看吧!是不是她。”汪自鸿把照片放大,示意李双江认人。

    “就是她。”李双江看着照片里的灿烂笑容,点头。

    “她背景简单,才刚毕业,不是坏人。”吕祖天直接下结论。

    “我同意。”钟子捷和萧学均难得默契。

    “我不同意。”郝梦大叫,全无形象可言。照片中的女子充其量只能算是可爱,傻兮兮的,凭什么得到老大,而且,显然众人都喜欢她,她到底哪点好啊!正是不懂!

    “我们为什么把注意力全放到她的身上呢?不时该查查季如湘吗?”吕祖天抚着下巴,一脸的深思,这女人真狠,以前是小瞧她了。

    “是我们的行动太慢还是她太狠厉,竟让她伤了老大,她三番两次派人想除掉我们,看样子,我们不必再顾念不和雇主联系的规定了。”萧学均淡淡的口吻,眼里却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没错,我要让她知道与‘天堂’为敌的下场。”钟子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不过,这女人行事周密谨慎,我查了很多信息,却没有十分有价值的消息。”郝梦收起尖锐,深思着。

    “宾果!这个或许有用。”汪自鸿轻敲键盘,眼睛里泛出兴奋的光,“大家看,这是季如湘和她的前男友的照片,你们再仔细对对这两张照片。”众人依言仔细地看,而后面面相觑,最后,互相击掌,庆祝找到突破口了。原来,两张照片里的季如湘稍微有些不一样,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季如湘和前男友的照片里,她的眼睛是很明显的双眼皮,且笑起来有两个酒窝,但后面那张季如湘接受采访的照片里,她的眼睛却是一只单一只双,很明显地用化妆品掩盖过的,也没有酒窝。难道此季如湘非彼季如湘,难怪,她费尽心思要杀掉“父亲”,那原来的那个季如湘呢?众人商量着,部署着,最后决定由很久没出过任务,没怎么露面的李双江去接近季如湘,决定来个“美男计”,而吕祖天全面追查真正的季如湘,郝梦负责接近季如湘以前的男友套消息,钟子捷和萧学均追查所有和假季如湘接触的所有集团,汪自鸿依旧坐镇公寓,搜罗信息。

    安排好后,众人松了一口气,特别是李双江,他心里翻涌着许久未见的激情,斯文外表下,如一头跃跃欲试的猛狮。郝梦撇撇嘴,怎么自己老是分到这样的差事----美人计,老套,能不能来个新鲜点的。

    诊所里,醒来后的卓清凌像失了心魂般跟着孟氏夫妇回到了公寓,脑海里一片空白,所有的画面定格在她看到自己手上衣服上的血时。他究竟瞒了自己多少?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对南希默了解的实在太少,她甚至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他的工作,朋友,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卓清凌不由有些慌乱,掬起脸盆里的冷水,抛向脸颊,彻骨的冰凉让她顿时清醒不少。可一看到自己的手,她立即想到了先前手上的鲜红,血,南希默的血!他手上了,那他现在还好吗?想到这里,她冲到床上,拿出手机,拨出那个早已熟记于心的号码。可电话里只是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numberyoudailedispoweroff.

    卓清凌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慢慢变凉,她把手机扔到床上,颓然地坐倒在了墙角。抱住膝头,将脸埋在膝间,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溅落一地的细细水花。南希默,你为什么要瞒着我那么多,让我觉得如此难过,你受伤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对你的了解如此之少,在你的心里,到底把我置于何处!爱情,难道,不应像水晶一样透明吗?彼此坦白,彼此信任,彼此分担,没有任何欺骗和刻意的隐瞒。南希默,你在哪里?我的心好痛哦!你快来救我!卓清凌喃喃说着,眼神迷离哀伤,窗外的月,清冷依旧做着属于自己的阴晴轮回。

    “哈哈哈,你说什么?又失败了,没伤着对方分毫,还赔上几条命!废物!辛集千,这就是你的能耐吗?”豪宅的书房里,一个身着睡衣长发女人,本来柔美之极的脸却在此刻扭曲,脸气的通红,指着眼前一个模样恭敬畏惧的男人骂着。这人正是季如湘,人前她是善良温柔却能力卓绝的总裁上司,人后,她却是一个内心阴暗扭曲,极度疯狂的野心家。

    做了二十五年季如湘的傀儡替身,她江珊丽早已厌倦,她们是双胞胎姐妹,为何待遇却差那么多。父亲只承认季如湘那个贱人是他的女儿,对她这个大女儿却是不闻不问,还逼着自己做季如湘的替身。甚至不让自己姓季,跟着母亲姓江,母亲死后更是恶劣,马上娶回一个贱人,那贱人还带个小贱人。她亲眼看着喝醉的父亲强奸继妹,她拍下他的丑事,可那带子却莫名其妙地丢失了。她作假消息说江珊丽已死,将季如湘软禁在地下室,冒充季如湘,又费尽辛苦地联系到了‘天堂’,成功说服‘西帝’接下她的委托,弄死父亲,砸下重金。可事后,她总觉得不安,想把‘天堂’灭口,可‘天堂’组织太过神秘,她竟找不到他们的老窝。她只是无意间认识了一个杀手集团老大,他接下他的案子,但也仅仅调出了一个人的照片,还不知是谁。结果现在却是这种结果,她江珊丽怎么甘心。

    “小姐,这,这次‘练级门’派出的已经是精英了,可……”这男人正是季家的管家辛集千,他不明白,以前善良可爱的小姐怎么在老爷去世后变了一个模样。

    “精英,狗屁精英,你马上去同‘练级门’交涉,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会增加酬金的,下去吧!”江珊丽挥挥手,不耐至极,她恨,为什么所有人都和她作对。

    “Honey,别气了,我想你了。”一个长相妖娆邪媚的男人推门进来,一把将江珊丽的睡衣扯落,急切而性感地吻上那丰满雪白的身子。江珊丽嘤咛一声,抱住男子的头,沉入那情欲海洋。

    “石韩,据调查,你的小甜心已经回来了。”徵信社的社长也就是石韩好友的简章和打电话给石韩,顿了顿说:“不过,据报,刚回来就满身是血地进了诊所。”声音慵懒无限,仿佛在叙述一见再平常不过的鸡毛蒜皮小事。

    “什么?她满身是血进了诊所!你说清楚点。”当然,石韩可不这么想,一听到就吼开了,只要碰到有关卓清凌的事,他总是难以自持,好看的眉纠结。

    “放轻松!她之后马上又回去了,除了脸色苍白点,神情萎顿呆滞些外也没什么不好。”简章和修着指甲,还是一派的云淡风清。

    “哦,知道了,继续盯着,还有那个叫南希默的男人!”石韩咬牙切齿地说完,挂上电话。却突然冷笑开来,说道:“你终究让她受伤了,这回我绝对不会把她让给你的,你不配,清凌只能是我石韩的,是时候出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