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纵欲戈壁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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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底,座落在市区西南郊的新校区正式落成,共占地三百多亩。高一到高三每个年级一幢教学楼,以便将来大规模扩招;其它相应的教学、办公、运动、休闲、生活设施等一应俱全。校园四周用高大的栅栏围起来,各角落安装了上百个监控摄像头,如同一个监狱。

    第一次进入校区参观,我一看学校布局以及周围环境,就没有一丝好感。新校区地处市区西南郊离戈壁滩不远处,人烟较为稀少,附近商业经营场所较少,对老师而言,生活很不方便。学校内还没有种下花草树木,得等到开春后,那时的校园才会稍有生气。听闻新校区内的各类设备极为先进,但我想,这样一个“远离尘世”的地方比起老校区少了太多温情。

    学校老师传言,这个投资数千万的大工程,某些领导吃回扣就吃了几百万,虽然无法证实谣言,但老师们看领导们的表情都比以往怪异。我想,教师道德这玩意,恐怕是教育最高主管部门用来忽悠社会、家长、学生的,当然也是用来束缚老师们的。但又想,管他呢!别人吃不吃回扣,都做过些什么,和我一位小老师有什么关系?

    国庆期间,高一先行搬迁,很是忙乱了两三天。学生依旧如以前一样,全住宿封闭管理,但受到比老校区更严格的管理。每一位老师都分到一间宿舍,卧室兼起居室、浴室与卫生间、小厨房、小阳台一应俱全。夫妻都是本校老师且在市区有房子的,两人一间;单身者每人一间。我个人颇感满意。

    生活后勤处又将我安排在第一层,我似乎永远得仰视一切;巨大的教师公寓压在我身上,感觉依然糟糕。我想此后生活在学校,即使不出大门也可以过好每一天:吃饭有校园餐厅,洗澡有公共大澡堂或是在房里安装热水器随便洗,购物有一间规模不小的校园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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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新校区的第五天,也就是新校区正式开学的第一天,我决定不到学校周围的小面馆吃饭,而准备到校园餐厅感受下,新餐厅与老餐厅大师傅的手艺有何不同。

    新餐厅据说是由一家餐饮公司投标夺得经营权,所以餐厅是由该公司派出高级经理管理。老师们午饭时可以比学生提前二十分钟进餐,所以我到了餐厅一楼之时,餐厅里几乎没有正进餐的人。每一个打菜窗口后都有一个工作人员严阵以待,对我虎视眈眈,似乎我不到他们中的一人窗口买饭,他们便要将我生吞活剥,那眼光令我心里一阵发毛。

    一溜走过去,我就是不敢上前打饭、打菜。终于走到最后一个抓饭窗口前,橱窗后有一个肥胖维族大师傅,呃,还有一位美女。一瞬间,我呆了,盯着这位穿黑色工作套装美女的脸狠看。她大概二十五岁左右,细细一看,脸相成熟、冷静,实际年soudu.org龄可能比目测要大些。标准的美女形象,娥眉瓜子脸,鼻子笔挺小巧,嘴唇很薄。

    “嗨,你要一份还是半份抓饭?”

    我正发呆中,随口道:“一份……呃,半份……”

    大师傅抓过我的饭盒,敏捷打好饭。我随手接过,也没看饭盒里装了多少抓饭。随手在校园卡终端机上刷卡付账,之后我冒然开口问道:“你就是餐厅经理?”

    美女点头:“是。请问老师有什么事?”声音清脆、又有股干练之气。

    看着她冷静的脸,我一时语塞,好一会才开口:“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美女望着我:“兰岚!”

    我点头:“怎么写?”

    兰岚道:“兰花的兰,山岚的岚。”

    我笑:“谢谢。”然后转身离开窗台,坐到大型食堂连体桌椅的椅子上。

    我静静看着兰岚,一时间竟不想吃饭,美色当前,我已饱了。兰岚一直盯着我看,我猜,她或许在想,怎么有这么胆大的男子,第一次见面就敢问自己的名字?

    第一次见到兰岚的愉悦心情,立即将刚到新校区的郁闷赶跑。我慢慢吃,一直看着她,凝目注视她的眼神,我感觉兰岚的眼神一直没变过,一直如此冷静。这顿饭是我有记忆以来吃得最饱的一次,我深感诧异,怀疑大师傅给我打了两份抓饭。

    这顿饭开始,我都坐到固定位置定定看兰岚,即便当天我不吃抓饭,我也会到对着抓饭窗口的座椅上就餐。兰岚所站处旁边还有一扇铁门,我猜她旁边就是餐厅经理办公室,根据她的工作职责,她必须一直注意餐厅工作人员工作情况与学生进餐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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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周末,艾伊笙来到我宿舍,这也是她第一次来到我的私人地方。

    艾伊笙在我空间挺大的卧室转了一圈,道:“老师,你宿舍好大,我们宿舍住了4个人,感觉好挤。对了,你这里好像缺了点什么?”

    我笑:“是啊,现在电脑还不能上网,缺少一条网线。嗯,还缺一台电热水器。”又皱眉想了一会:“好像不缺其它东西。”

    艾伊笙眨眼:“真的不缺?我看还缺一个师母哦!”

    我失笑:“如果你真有一个师母,我也不能让她住在这样的地方。再怎么说,宿舍也是属于学校的财产,我怎能让她住到这样地方与我生活?”

    艾伊笙鼓鼓嘴,叹气:“唉。”

    我道:“你又怎么了?”

    她摇头:“没什么。”

    我道:“今天既然来了,那就一起看电影吧?我硬盘里还保存着几十部片子,想看什么?要不你自己挑。”

    艾伊笙微笑:“我前段时间看了一本杂志,上面介绍了一部法国电影《蝴蝶》,我一直想看,可惜就是没机会看。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

    我心一动,可真巧,这部片子正是我在搬到新校区之前下载的,今天她就要看。我点头:“当然有,你想看的我这里全有。”

    艾伊笙微笑,全不在意我吹牛。

    她坐在我的床上,与显示器有两米远。她看片子时很专心,但她必须半眯着眼睛才能看清字幕。我知道她是轻微近视,就说道:“伊笙,你坐前面一点,坐在后面看,可不方便。”

    她点头站起,我忙搬过转椅让她坐下。在她坐下瞬间,我的右手还放在椅面上,她的臀部刚好压在我手上,触手温软,我不禁心神一荡,忙将手抽出。艾伊笙自己却没有任何感觉,依旧认真盯着屏幕看,我轻松一口气,暗想,希望她别以为我刚才在占她便宜。

    我搬来另一张椅子,坐她身侧,不时偷偷看她。宿舍的大灯早已关闭,只剩下显示器的光,随着剧情的发展,光线变幻,艾伊笙脸给我的感觉也时刻在变化。

    电影终于完结,艾伊笙依旧沉默不语,呆呆地看着屏幕,听着从音箱中发出的主题曲声音。主题曲旋律优美,当然,更能吸引听众的是,这首法语歌曲由小女主演与老男人主演一起合唱,苍老厚重的男声与清脆娇嫩的童音交汇在一起,自有一股独特魅力。

    我道:“伊笙,你是不是喜欢这部片子?”

    她狠点头:“太喜欢了,比刚看到介绍喜欢一万倍,”她伸手比划着,然后手之间的距离又拉大,“不,喜欢一亿倍。”

    我被她的神态弄笑了:“我也很喜欢。你为什么喜欢?”

    她想了想:“我想是因为小女孩丽莎的天真,还有电影中美丽的欧洲风光。丽莎最后得到了母亲的关爱,真感人。”

    我点头:“确实如此。我也觉得,片子最后丽莎的妈妈发现了陪女儿的重要性,这是法国电影对人与人性关注的体现。”随后叹气:“她们母女俩脸上的那种幸福,真令人羡慕。”

    艾伊笙点头,我却突然静默。我想道,丽莎的母亲因为十几岁未婚生子,一直不愿对女儿关心,导致女儿孤单。因此丽莎总想给大人找点麻烦,总是问东问西、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这正是她缺乏母爱的体现。丽莎随后偷偷跟随着老爷爷一路上山,去寻找美丽的“伊莎贝拉”蝴蝶,这一过程,正是她释放内心对温情追求的过程。最终,蝴蝶没捕获,她们母女却收获到了生活中必须好好把握的东西。丽莎找到了幸福_4460.htm,我的幸福却还差一些。

    看着艾伊笙温柔的眼神,我心里泛起阵阵温馨。此刻,我想道,为什么面对艾伊笙时,我心里总能泛出与她心灵相通的淡淡感觉,这是我面对胡娜、甚至拥抱李英时从未有过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