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黄忠酒桌上愤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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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忠尾追那红衫少女进入内堂,见内堂正中摆放一个方桌,桌上已经备上些方便的小菜。周仓、管公已经落座。

    周仓见那红衫少女先后进来,却向黄忠道:“汉升向来爽快,怎么这时候才进来,快到这边坐下了!”

    黄忠当即呵呵陪笑道:“这不是来了么!”说着向那红衫少女道:“我的大小姐,既然进来了,就坐下吧...哈哈!”说着一手拉着那红衫少女的衣袖奔周仓身侧的坐凳上走来。

    管公本来见到那红衫少女心中也十分高兴,可见黄忠对他这么呵护,不觉心中有不是滋味,径自坐在周仓另一侧,片言不出。

    当即几个人都落了座,周仓见不到程远志,当即向在身边服侍的喽罗喊道:“快把你们程二当家的也请来?”

    小喽罗当即应了一声便跑去前堂。不多时,程远志在两个喽啰的搀扶下,从前堂赶来,上前向周仓四人禀手道:“不知几位招呼在下有什么指教的?是不这酒菜不合胃口,还是那当小的服侍不周了?”

    周仓当下哈哈道:“说哪里话,我们才刚刚落座,只是不见你来,所以要请你去!...程二当家何不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喝上两杯?”

    程远志心中想,你们既不动碗筷,也不吃酒,却叫我来相配,莫不是怀疑我程远志在酒中下毒不成。口中却说道:“在下适才和管兄弟打斗,受了点伤,所以才没有过来陪几位,即为见谅!”

    周仓见程远志脸色确实有些难堪,但心想刀剑外伤,不至于伤到五脏六腑,喝些水酒,不碍伤病,况且还能活血化淤,促进伤口早合。当下道:“外伤不碍喝酒,程二当家做些小喝几碗不防?”

    程远志见对方执意要自己做下相配,当即怒道:“几位难不成是怕我这酒菜中有毒?几位既然信不过我程某,何必又来我这里讨酒吃?”

    周仓本来想,这程远志虽然落草为寇,倒也好个值得结交的汉子,所以才叫那小喽罗去请,不成想此刻竟被他误会了。忙站起身抱拳道:“程二当家这下可误会到哪里去了!我周仓敬你是条汉子,才会讨你的酒喝。更想交你这条汉子,才要请你来喝杯水酒,图个痛快!”

    程远志对这周仓的耿直性格也是佩服的,见他这么说,也怪自己一时性急了些。当即道:“都怪我程远志一时莽撞,误会了几位的好意!”说着便上前就凳上坐下,取过一坛酒,打开封盖便向周仓四人面前的碗中斟过,随即在自己面前的碗中也斟了满满一碗,放下酒坛,提起酒碗,端敬周仓四人道:“所谓不打不相识,既然我程远志能得几位厚爱,认我这个落草莽夫做个朋友,不胜荣幸,我程远志先干为敬!”说着举碗一饮而尽。随后倒转酒碗,给周仓四人瞧去!程远志心中想,这四位虽……

然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但是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若是真在怀疑我程某人,那我先喝一碗给你们瞧瞧罢了!

    周仓见程远志一饮而尽,当即喊了一声“好!”也将面前那碗酒端起,一口喝干了!管公、黄忠本来就没有那份私心,见这二人喝得爽快,也不加思索,举杯向程远志,随后将酒倒进刚肠。

    那红衫少女见众人都将酒喝进了,却没有端起碗来,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不声不响,不动不离。

    周仓也没理乎她,取过酒坛来,方要斟酒,突然停下来道:“程二当家,你也真不够爽快,何不多取些酒来,咱们各自斟酒,要比这推来送去的省事?”

    程远志当即哈哈笑道:“周兄弟说的是!”随即唤过一个小喽罗,“快去给几位少侠取酒来!”那小喽罗立即跑去。

    周仓举坛给程远志满了一碗酒,举碗向程远志道:“兄弟倒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程远志当即也举起酒杯道:“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周兄弟尽管问便是!”

    周仓当即道:“我看程二当家武功了得,为何到这荒山野岭上落草为寇了?”

    程远志一听愣了一下,本以为这周仓是个坦率汉子,定是又有些要求于我,万没想到周仓会问起自己的身事来。随即摇头道:“此事可说来话长了!就算几位在这里住上一两个月,恐怕也说不完!况且我现在活得逍遥自在,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周仓见程远志并不愿谈及自己的过去,也不再追问下去,当即道:“难道程二当家就在这里一直呆下去了?”

    这个问题程远志早就想过,只是不知道自己除了在这呆下去,还能做些什么!况且也舍不得这帮结义兄弟们!当即道:“人生在世,能逍遥一时便逍遥一时,何必想那么远,自寻烦恼!!”说着将手中酒喝了!

    这时管公搭话道:“程二当家,你这话我就不同意了。好男儿当志在天下,何不效力朝廷,为百姓造福呢?何必落在这里,图一时快乐,而害民声不浅呢?”在管公心中,草寇向来是以打家劫舍为生的,想来是其从小生于朝臣之家,受到父亲管雄为官为民的清正作风影响,而对草寇有这样的认识!

    程远志当即摇摇头,否定道:“想来管公对我这饕餮台的众兄弟不曾了解!我们这三寨四分舵的兄弟,自从到这山上来的第一天起,便立下规矩:附近耕织的不抢,过往伤残老弱的不截,妇女的不取,官驿的不夺!专门对那些贪官污吏、奸商恶霸下手!虽然近两年来兄弟多,但也没有破环规矩!”说着又哈哈笑道:“昨日若不是看见兄弟一身富家子弟扮相,也不至于生出这么多事来!”心下想,我这众多兄弟,哪一个不是想干一番事业,只是报国无门……

哪!

    黄忠当即赞同道:“饕餮台能立下这么一个规矩,着实令兄弟佩服!如今这朝廷,都是宦官当道,所有的大事小情都由他曹节一个人掌着,那坐在龙位的灵帝只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整日里担心着他的皇位,叫那曹节、王甫等抓住弱点,只要是他们看不顺眼的,就转弯抹角,冠上夺权窃国的罪名,恒帝不明就里地就下了罪!两次党锢之祸已经害了天下多少人不得安宁?!”

    黄忠心中愤恨地讲述着朝野中的事,在座的都心知肚明,只是那朝廷上的事他们这些江湖闲野之人如何管得了。当即程远志道:“黄兄弟虽然说得对,可是这等事我们怎么能管得了,一朝天子一朝臣,那掌管天下兵权的窦武窦大将军,不也是无力回天,被那群阉宦害了去?!”

    听到这里,黄忠不禁面露怒容,攥起拳头,在桌子上重重一击。口中骂道:“曹节老匹夫,你还不死?!”

    众人突然见他这么气愤,不觉奇怪!却为他这么关心国祚而敬佩不已。

    周仓忙拉住黄忠,劝说道:“今日喝酒,朝廷上那些扫兴事先不去提了。...怎么这坛酒还没送上来?”说着瞧向程远志。

    程远志道:“马上就弄来了,我们先将这坛酒喝尽了!”说着举碗向周仓三人敬去。

    黄忠见自己这么义愤填膺似乎也有些过渡,当即举起酒碗道:“也好,我们今日不醉不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