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寒凉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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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卿一双略显纤细的素手拖着一方银盘,因为冷极,手背隐隐泛出淡淡的粉红色,似是有些冻伤了。转载 自 我 看書 齭银盘上的一盅雪梨汤水被盖得严实,却还是透出丝丝白烟。好容易求得诸葛云让她进入皇上的寝殿,香卿只觉得,无论多么冷多么幸苦,为了玄谙这都是值得的。

    一旁的贴身宫女掌珠随着她进了大殿,放下撑着的油纸伞,拿到门口的一个石池子上抖了抖厚厚覆着的落雪,略微有些埋怨地道:“小主本来就身子单薄,这大雪的天不但亲自守着炉子熬汤,还坚持要亲自送来,可皇上根本连面都不愿相见,您这又是何苦呢。”

    “掌珠!”香卿嘴上虽然斥住了她,可忍不住还是抬眼回头望了望御书房的方向。虽是漫天飞雪,可不知为何,香卿总觉得好像能透过墙看到伏案批阅奏折的玄谙,想象着他的神色,也是一如往常的冷漠吧。

    “小主,奴婢身贱,不得入内,就在此守着等您吧。”掌珠性子爽利,可见是心疼自己主子。因为被香卿呵斥了,一脸的不满。

    “我去去就来,你等着啊。”香卿点点头,略带抱歉地冲着掌珠一笑,便转身往前渡步过去到了寝殿门口。

    轻轻地推开殿门,只听见“吱嘎”一声极为响亮的门响,香卿惊了一下,四处看看,这才提起长裙迈步而进。

    层层纱幔勾勒出帝王卧榻,不似外间的漫天飞雪香,却温暖地好像春日午后,带着些微醺的香气。香卿觉着,只是立在此处,也仿佛和玄谙又靠近了许多。伸手撩起轻纱,正要过去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角的矮几上,却听见龙榻上传来一声轻咳。

    “皇上!”香卿惊得赶紧福礼:“臣妾香卿,惊扰皇上了!”

    如此大惊之后是便是一股狂喜袭上心头。香卿怎么也不会想到皇上此时竟不在御书房批阅奏章,而是呆在寝殿内休息。压住欣喜的情绪,香卿又忍不住偷偷抬眼望着床榻的方向,可上方所罩的玄色纱幔实在太过严实。加上整个大殿层层纱幔,略显得有些昏暗,倒叫人看不上面的情形。

    “你来做什么。”

    淡淡地问话从龙榻方向传了出来,玄谙的声音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冷漠,听得香卿原本欢喜的心情犹如一桶凉水从头浇到了脚下,一股子透心地发凉。

    “臣妾为皇上送来了雪梨汤。此汤若温着喝下去,能缓解咳症。”小心翼翼地埋头答了。香卿将双手高高举起,上面正是银盘拖着地一个青瓷小盅。

    “朕还要休息一会儿,你放在屋角的矮几上便退下去吧。”玄谙冷冷吩咐道。

    只是话音刚落,玄谙就感觉到了身后躲藏着的慕禅在推搡自己。蹙眉埋头下去,将锦被该在头上免得声音太大,这才低声问:“怎么了?”

    “药炉在矮几旁边的熏炉后面,万一被她看到……”慕禅蜷着身子躲在龙榻的一角,上面也是覆盖着锦被,声音压得低低的,一手扯住玄谙的衣袖。示意他赶紧阻止香卿过去。

    “这可是你说地。\\\\\\”玄谙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抹难以掩饰的邪魅笑意在唇边扬起,轻轻掀开锦被的一角,冲香卿道:“算了,你还是先拿过来吧。朕既然醒了,就先喝了再睡。”

    才走了两三步,香卿听见玄谙竟让自己过去,面上掩不住的意外。拖着银盘的手也有些抖了,强压住心头的欢喜,转身往床榻渡步过去。

    躲在龙榻锦被下的慕禅听见玄谙竟要香卿将汤水端到这边来,一双杏眼儿睁地大大,赶紧又伸手过去推他。可等她手一伸过去。却一把被玄谙握住,下一刻,身子就落入了满是龙涎香味道的怀中。

    隔着薄薄的衣衫,玄谙阵阵体温透了过来,烧得慕禅双颊像火一般滚烫。无奈此时香卿正端着汤水要过来,若是自己反抗,必然会有动静。但本能的反应却无法抗拒。慕禅身子不停地抖着。一手撑住了玄谙地胸膛,想要努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正推搡着。慕禅耳畔却传来玄谙低沉中略带沙哑的声音:“不想被发现就别动。”吓得慕禅只得僵着身子,憋住一口气,连喘气都不敢。

    “皇上请用。”隔着沉纱幔帘,香卿恭敬地半蹲在龙榻旁,伸手高举着银盘,等待玄谙来接。

    一声轻微的动静过后,玄谙一只手从玄色的纱幔后缓缓伸出,拿起银盘上的瓷盅,复又退了回去。

    感觉到手上银盘一轻,香卿下意识地抬眼。无奈,隔着纱幔丝毫瞧不清里面是何情形,不由得一丝失望浮在面上,咬了咬牙,启唇问道:“皇上可要臣妾服侍。”说完,一张脸憋得通红,香卿的头埋得死死的,几乎要陷进胸口了。

    听见香卿如此说话,慕禅本能地想到她地用意,面上更是烧得双腮酿红,身子也止不住地又颤动了起来。

    “退下吧。”

    并无其他更多的话,玄谙把瓷盅顺手放在龙榻侧面的小几上,揽过慕禅拥在怀中,面上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那,臣妾就告辞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问了,却并未得到想象当中的回答,香卿缓缓起身,隔着纱帘看着近在咫尺却不能见上一面玄谙,心中好像刀割般地难受地紧。可玄谙已经下了驱逐令,自己又怎能不遵从,只得挪步,依依不舍地向殿门走去。

    只是快要到门口,香卿却嗅到了一丝异味儿,下意识地往熏炉那边瞧去,隐隐瞥见一方药炉露出小半个身子,上面的药罐好像开了,轻微地发出了“咕咚咕咚”的声响。

    心中犯了嘀咕,香卿回头望了望龙榻,又定睛仔细瞧了瞧熏炉后,带着满腹的疑惑步出了寝殿。

    “小主,怎么耽搁了那么久?”掌珠看到香卿一脸郁郁地从殿中出来,赶忙上前替她披上厚厚的棉袄子。

    “没什么,刚才皇上在里面。”香卿掩不住面上浓浓的失意,一边轻声答了,一边示意掌珠撑伞。

    刚出大殿门,远远就看到诸葛云正在院中与诚王在说话。香卿想要过去打声招呼再走,便缓缓提了裙角渡步过去。

    “诸葛大人,这是慕禅适才留在本王院子里的伞。”元景从凉露阁一路从杂房找起,却都不见慕禅地身影,见诸葛云守在御书房外,只得让他转交。

    接过那柄半旧地油纸伞,诸葛云屈着腰恭敬地道:“慕姑娘正在御书房为皇上熬药呢,等下老奴一定转交。”

    “也好,如此就不打扰了。”元景点了点头,拢了拢领口的雪狐裘衣,望了御书房地方向一眼,这才转身回去了凉露阁。

    “诸葛大人,慕姑娘她……”脚步不停使唤地渡向了诸葛云身边,香卿此刻一张俏脸已经变得无比苍白,原本染了胭脂的红唇也被牙齿咬地紧紧地,褪了好些颜色。

    “这…….”诸葛云没想到香卿竟在不远处,看她模样便知定是将诚王和他的对话听了个完全,眼见她面色如此难堪,心中不忍,一时语塞不知改如何解释。

    “我明白了,大人不用为难。”一丝惨淡的笑意转瞬即逝,香卿闭着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只觉含着飞雪的空气冰冷地让人绝望,转身,头也不回地直直出了上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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