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羽林只能护住御座上的皇帝和太后,哪里能去管两个妃嫔的死活,等两人纷纷回神过来,已经从殿外窜入了一名劲装的黑衣人,提着长剑冲了进来。
黑衣刺客的出现,让大厅内的诸位妃嫔宫女更是尖叫不止。那刺客只是冷眼打量了四周,抖开那三尺长剑,毫无表情地开口道:“不相干的人都赶快离开,我的目的是狗皇帝。”说完,剑锋一转,竟直直向御座之上飞纵而去。
听到刺客这样一说,女人们个个抱头便往殿外的方向跑,不一会儿便溜的精光。反观御座之上,适才被羽林军层层护住,本来是殿中最安全的地方,此刻,却变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一直立在太后身侧的慕禅原本对刺客的突然出现并不是异常惊慌,毕竟有那么多羽林军围着,而且宫内的羽林军肯定也会接到报信纷纷赶来,只有一个刺客来行刺,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就在此时,慕禅却一眼瞥见了香卿,她原本是站在玄谙身边的,可就在羽林军围上来的时候,她却被挤在了外面,适才刺客让无关人离开,她却躲在了一根殿柱之后。
此时香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花瓶拿在手中高高举起,竟从一侧冲了上来,想用花瓶来砸那刺客。
既然前来行刺,岂是等闲之辈,那刺客回身就是一扫,香卿便随着慕禅脱口而出的尖叫声斜斜倒了下去,那花瓶也在砸在了地上,碎片飞起,将香卿的双手割破,染了一地血红。
“香卿!”捂着嘴,慕禅心头突突直跳,因为这声喊,也吸引了沈澈和元景的注意。沈澈赶紧又向后靠了靠,将太后和慕禅等人护在身后,那元景却是一纵身便跳了下去,冷眼瞧着那刺客,轻蔑道:“不要命了,敢在此撒野。”话音未落,那元景已经开始动手,一招一式竟都直直罩向那刺客的致命之处,毫不留情。
“留他个活口。”反观被刺客叫做狗皇帝的玄谙,此时却毫无慌乱的表情,大声吩咐元景后又对身前的羽林军吩咐道:“务必保住太后安全。”
眼看场下二人斗得难分难舍,得了令的羽林军却并不前去帮手,只是将御座围住,谨慎的保护着皇上和太后的安危。慕禅见那黑衣人将一把银剑舞的好似一条银蛇,灵动而快速。反观元景,一身白袍如飞鸟一般在殿内上下翻飞,因手中并无利器,只得以躲应敌,渐渐又败了下风。
白肉怎能与利刃相抗,虽然看不太清楚场下缠斗的情况,慕禅手心已经捏出了汗。片刻,只听“呲”地一声响,元景的一截袖子竟被生生撕裂开来,露出皮肉。
“死贼,敢把本王的衣服给弄破!”元景一个点地,飞入高柱之上暂时躲开了黑衣人的袭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狼狈样子,腹中一团火升起,翻身下来,一把夺过一个羽林军手中提的长矛,顺势便向黑衣人抡了过去。
那黑衣人眼见元景持了武器而来,眼中寒芒升起,手中舞剑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招招夺命而来,又与元景缠斗在了一起。
本来元景轻功卓绝,加上手中又有了武器,几番下来渐渐占据了上风,打得黑衣人连连后退,颇有招架不住之势。
见此状况,玄谙冷哼一声,下令道:“去吧,务必活捉。”羽林军得令,大喊一声“是!”,便齐齐举起长矛,缓缓向着打斗两人靠近,片刻就形成了包围之势。
眼见如此情形,那黑衣人自知行刺无望,一眼瞥见了适才被自己撂倒在一旁的那个妃嫔,
一咬牙,一个滚地过去,竟将香卿一把顶在身前,挥剑逼在香卿脖子上,厉声道:“别过来,谁过来,我就先杀了她。”
原本半昏迷的香卿此时被黑衣人一抓,又幽幽转醒了,眼见自己被黑衣人钳制,脖子下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双眼一番,竟又被吓得昏死了过去。
“你以为,一个女人能威胁本王吗?”元景一个回身,抖开长矛直指黑衣人,冷笑道:“放开她,本王可以求皇上给你个好死。”
“你不在意,难道狗皇帝也不在意,这个可是为你冒着生命危险来攻击我的女人。”黑衣人瞧着上首的玄谙,眼神里有着一丝浓浓的恨意。
“皇叔,不用管她。”玄谙毫不犹豫,眼神淡漠。说罢还皱眉瞪了一眼跪在自己身边暗暗求情的诸葛云,又对羽林军道:“一定要捉活口!”
听见皇帝这样说,那黑衣人心一横,提起剑就准备先取了无用人质的性命来泄愤,而元景也点点头,手中长矛一抖,准备随时上前。
“不要!”
一直在上方观战的慕禅眼见香卿就要死在那刺客剑下,忍不住便喊出了声,双眸含着泪,竟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只是慕禅这一叫不要紧,元景下意识地手上一滞,回头忘了一眼慕禅。这一个空挡,却给了黑衣人机会,一剑反过来,竟直直刺在了元景的胸前,顿时,鲜血便染红了一袭月白的锦袍。
“你——”只觉眼前一黑,元景长矛点地支起身子,却也支撑不住,缓缓倒在了地上。而上首的太后本来就被惊吓地不行,见元景被刺倒地,一个支持不住,也昏倒在了丹颦的怀中,不醒人事。
见状,玄谙赶紧冲过去扶住太后,扭头立马向羽林军下令道:“保护皇叔,放那刺客走吧。”说完,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慕禅,厉声道:“你干的好事!”
沈澈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匆匆替太后把脉,吩咐丹颦紧紧按住唇上人中唤醒太后,便趁那刺客已经逃遁,又立马冲到了元景面前替他查看伤势。只是这一看不要紧,沈澈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一剑虽不是直中心上,却也只是斜了三分而已,如今鲜血仍在泊泊地留着,若不及时止血,怕是性命堪忧!揪着眉头,沈澈回头大声地冲还未回神的慕禅喊道:“慕禅,你赶快去存药房取一株百年以上的老山参过来,得先替王爷续命!”说完,沈澈干脆直接用肉掌紧紧覆在伤口之上,勉强止住了血势。
此时慕禅已经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含着泪赶紧点头,提起裙角便飞奔而去。
快步跑在宫内,双眼已经被眼泪蒙住了,慕禅惊吓过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不已。本来害怕香卿无辜殒命于剑下,没想却害了元景被刺客所伤,想起大殿上元景白衣覆血的样子,心中只觉有根鞭子在斥打自己一般,疼得连四肢都麻木了一般,只得咬着牙冲回了存药房。
匆匆寻了株老参,顺手带了些止血的金疮药和补气养血的药材,慕禅又回到了上仪殿。
眼看着沈澈已经帮元景止住了血,慕禅冲过去,递了切片的老参给沈澈,回头又冲上御座,跪在玄谙面前:“太后惊吓过去才晕过去的,皇上切莫担心。这是续命老参,快给太后含上一片吧。”
没有回头,玄谙只是一把抽过慕禅手中参片,放在了太后的嘴里,又吩咐丹颦道:“快将太后送回暖福宫修养。”
丹颦点头,和揽香一人扶了一边,将太后带走了。
不一会儿,闻讯而来的羽林军和太医将殿内围得水泄不通,玄谙只是吩咐一定要将诚王救过来,便带着怒意拂袖离开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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