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在那个瞬间静止了。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得血域低低一声叹息,当时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一个词:一笑而过,不过他不是在笑,那么该叫:一叹而过?
那一时,千言万语想说想问,它们都在我的胸腔里翻滚沸腾,却在喉头似有千斤大石压了,一个字也冒不出来。
血域又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笑了,他的声音里也带着轻微的笑意:“这个世界很公平呢,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一句话也难奢求。”
其实,一句话不难。难的是那一步踏过,又该拿雷池怎么办?要知道,其实我是那么那么的自私:我宁肯痛苦,也不想失去。
要不要反对血域结婚?
尽管他一向能够说得云淡风轻、他向来爱以风流倜傥的形象示人,但骨子里,却是个再深情不过的人,看不开也走不出,从他的过去的那段感情便可略知一二。
这犹豫间,血域已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们晚上结婚,偷偷的,夜深人静时。”
我有点儿抽搐:“为什么要夜深人静?”
血域拍拍脑门儿,半真半假:“万贯.家财被我挥霍一空,眼下咱是两袖清风,要是光明正大结的话,你要不要借我点钱大宴宾客?”
我汗……
也许他身上真没钱,但充起元.宝来不眨眼的人,这又怎么会成为理由?不过既然他不想说,我又何必问。【】【】
血域抱怨:“你可真闷人,我这都说了半天,你怎么还.跟塌了天似的闷闷不乐?”
我啊了一声,连忙接话:“不是,我在想地宫机关池会.是个什么样子。”这回轮到血域发愣了,他张口结舌了半天,不满的丢给我一句:“真没良心。”
我尴尬地笑,他又说:“东西这都准备好了,想知道.是什么样子进去看看就是了。”
我点点头,说:“九.月萧霜叫我把清心再点高点,那样给自己加血快。”
“那你经验够不?”
“不知道,准备再去练一会儿。”
血域皱眉:“我不敢出城--苏甜儿真会杀了我的,遇到那丫头,我要敢还手死更惨,要不我先去陪她刷龙龟,以死谢罪之后再找你一起练级去?”
“不用了不用了,刚才折腾宝石的时候想念就在练级,我直接进她队就好。”
血域嗯了一声,说:“那我先下线睡觉去,我累了。”
“好的,你是该注意休息。【】【】”
看着他原地下线,我又站了好一会儿,才申请进想念的组。
不出所料,天龙水在古七带她,见我进来,一点也不客气地问:“怎么想起来跟我们玩?他们怎么不陪你了?”
我一时简直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对我有意见了?
细一想想也对,刚进这个游戏的时候,我跟想念几乎形影不离,后来遇到了龙龙和水水,便一度成为他们的跟屁虫。这几天龙龙不在,我似乎就顺理成章地和这个小集体疏远了。
想念到底是我闺蜜,张口就替我接了过去:“不就叫你多带一个人,大不了我少分点经验,又不损失你的,你哪来这么多话?”
天龙水瞪她:“你真反了!”
想念眉略一抬,目光流转,半嗔半怒地:“你这个大暴君,早该推翻了。”
龙龙不在,光听他们两个打情骂俏,我整个人懒懒的没什么兴致,有一下没一下的加着血,神早游于天外,后来干脆找了部电影来看,每过几分钟回过来加加血,再跟随想念,反正就是轻轻松松混点儿经验。
一部电影看完,百无聊赖的想着下面看什么,一边回到游戏准备再加几下血,却见队伍里多了个不速之客:逝水风流。
我下意识地问:“你怎么来了?”
逝水大叫:“你有没有心啊你?我好心跑来带你练级,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任凭天龙水挤兑我,他挤兑也就挤兑了,你就算不帮我,也不能来这么一句啊?你叫我情何以堪?!”
他哇啦啦说了一大堆,我赶紧看一下队伍频道,果然,天龙水给了他一个横眉怒目的表情符,除此之外,想必也有过言语“沟通”。
我连忙安慰:“我只是太意外了哈,你不是跟水水敌对帮嘛,所以我才如此惊讶。别伤心逝水,真的很感谢你呢!”
逝水很八卦地凑过来问我:“血域真要跟苏甜儿结婚?”
我点点头:“嗯呐。”
逝水切了一声,兴致似乎大减:“等了这么半天,还以为能等来什么内幕呢,敢情我这半天是白做苦力了。”
想念立即揪着他的小辫子不放:“我就说吧,你才没这么好心跑来带我们,原来你是个大八卦男!”
逝水很不屑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八卦往往是女人的爱好,但八卦名人往往还是男的。”
想念做呕吐状。逝水又向我身边凑:“他们什么时候结婚?怎么一点动静都没?”
我不解:“你跟他那么好,怎么跑来问我啊?”
逝水撇撇嘴:“又不是跟你,谁知道他是真结还是假结啊?”
正说着呢,血域居然也进了队,我惊讶:“你没睡?”
血域给了我一个大白眼:“我去睡时才六点半,难不成你让我睡到明天早上啊?不是说了今晚还要结婚吗?新婚夜我要敢放甜儿鸽子,我尽管等死了。”
想念奇怪地问:“她能拿你怎么样?”我也很好奇。
说话间,我注意到血域头像边的血条突然抖动了一下,从满到空,再回复到百分之九十多的样他已经飞到了古七--显然这里有他的野外定位,可能刚才在过传送吧,他问:“什么?”
这次接话的人是逝水:“她能拿你怎么样?了不起再被杀几次?反正你个怂样儿,又不敢还手的,死十次跟死八次都没差了啦。”
雪橇已经把血域拉到了我们身边,他下车,一手捧心做痛苦状:“跟从前再也不一样了……这要结婚的男人,哪还有那么自由!”见他这么能演,逝水做要K他状,血域连忙把手放下来,但还是一副苦相:“那个,咱的号已经给那丫头了,如果我今晚胆敢不出现,不仅婚还得照结--还不知道那妮子要操纵我这号出什么洋相呢!”
逝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来真的啊?!”
我心里咯噔一声,却又理不清是什么发出来的声音,只觉得空气都有些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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