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香浮动月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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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天气阴沉沉的,看似会有一场不小的雨要落下,若澜宫内南宫淳和木茗肩并肩坐着。

  “你可要想好了,一旦做了,就后悔不得了。”南宫淳对木茗说道。木茗心里很是紧张,若是不的话,那么菡皇后的愿望就实现不了,自己也没有颜面去见皇上,皇后,她只是抬起头,深深地望了南宫淳一眼,坚决的点点头。南宫淳蓦然一笑,将木茗放倒在上。

  另一边的木堇,心忽然一揪,险些喘不过来气,她深深呼气,褪去自己的披风,地站在前,她咬咬唇瓣,钻进了南宫韵的被窝内,南宫韵只是翻了个身,中衣的腰带松开了,露出了胸膛,木堇闭上眼,头放在他的臂弯里,一滴泪轻轻落下后,有悄无声息的隐去……

  天空闪过一道闪电,接着便是接连不断的隆隆巨响,木茗从梦中被惊醒,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呼气。

  南宫淳朦胧地做起来:“你怎么了?”

  “,我梦到了,好可怕,她恨我,她要杀掉我,是我对不起她!”木茗失声痛哭,哭得发颤。

  南宫淳拦过她的肩膀:“不怕,有我在,她不能把你怎么样,木茗不怕。”

  木茗点点头,渐渐停止痛哭,变为了抽泣。

  清晨,南宫韵睁开眼睛,忽然看到自己脸前的木堇,她闭着双目,呼吸均匀而沉稳。他一惊,发现自己正搂着她,她躺在自己的另一只胳膊上,再长发的遮掩下,她白皙的皮肤隐约露。

  南宫韵很是不敢相信,想叫醒木堇问个清楚,但是看着她睡得安稳,又不忍心叫醒她,只有躺在那儿,等着木堇醒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沉睡中的木堇,缓缓醒来,她睁开眼,发现南宫韵正看着自己。

  她微微一笑:“殿下,您为何看我?”

  南宫韵将衣服递给她,尽管看她这样子妩媚,心中已很恼怒,但仍旧压着怒气,轻语道:“穿上衣服吧!”

  木堇接过衣服披在身上:“殿下,您有话对我说吧?”

  “我们到底怎么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南宫韵望着她的眼睛,她的双眸散发着紫的光芒。

  “昨,我来找殿下,殿下在睡梦中,就……”木堇羞涩一笑。

  但是南宫韵却摇摇头,“不,我连印象都没有……而且,你三更半,来寻我,不让人叫一声,你来,就是为了进一个未过门子的义务?”

  木堇不敢相信地看着南宫韵,咬着嘴唇,口中忽然一阵血腥,她捂着嘴,向前倾了倾身子,嘴里的血便流了出来,南宫韵发现自己说话实在是太过分了,想去扶她,可是她却先说话了,一边说,血还一边顺着嘴角往下流。

  “我知道,你不愿娶……娶我,是我强迫你了,我会找……找皇上取消婚约。你救我,只是因为可怜或同情而已,你对我没有感情,我也是,哼……”

  她走下,用衣袖擦擦嘴,弯腰捡起地上的披风,打开门,风呼的一下,吹进来,木堇的长鬘飘动,没有任何装饰的长鬘,孤独,寂寞。

  木堇跑回寝宫,关上房门,她想将自己的一切痛苦关在门外,可是内心的一切却源源不断的涌来。她跑到桌前,将所有的东西摔在地上,梳妆台也被她摔了个凌乱,各种珍宝在地上滚动,一切琉璃石器被摔得粉碎,整个寝宫内都凌乱不堪,宫,太监,在门外拍门,叫门,她都没有有理会,长发没有梳理,一些长发已被泪水打湿,最终她还是无力的倒下,无力的望着天板上繁杂的雕刻,一切都十分晕眩,仿佛自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南宫韵在上坐了好久,枕边木堇残留下的余。檀木地板上,有一滩鲜红,空气中还可闻到血腥味。

  他揭开被子,想要下拿衣服,却猛然看到被子下的殷红,他大惊,原来是真的,昨晚真的发生了木堇嘴里所说的一切。

  他内心的愧疚感油然而生,是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还用那样伤人的语言将她气走,她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若是负她,她颜面何存?

  南宫韵披上宫袍,去找木堇。

  “来人!”木堇缓和了一阵,站起来坐在梳妆台前,对外面叫道,宫进来,有些胆怯的问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叫人备车,我要回丞相府!”木堇用梳子梳着自己的长发。

  “是,公主殿下,奴婢这就去!”宫退下去,一些宫奴端着盆子,发簪和锦衣。

  “公主,奴婢来为您梳妆……”木堇轻声“嗯”了一下。她们便上前为她梳妆。

  “公主,车备好了,请公主上车吧!”换好锦衣的木堇,在宫的搀扶下,登上马车。车子前行,一切都如同轻风,匆匆路过,没有痕迹。

  到了府门前,木堇掀开车子上的纱帘走下车去,好久都没有回家了,抬头望着门匾上的“木府”两个大字,忽觉亲切。

  “,是您回来了,赶快进屋歇着,我去告诉夫人……”

  管家接应着她,木堇微提裙摆,迈上台阶,走近府内,府内一切都没有变,只是冷清了许多。本来府内人就少,他和木茗这一走,硕大的木府,只留下稀稀落落的丫鬟和家丁了。

  听到木堇回来的木夫人,连忙从屋内出来,“堇儿,我的堇儿回来了!来,娘看看!”

  木堇走过去,像个孩童一样的抱住木夫人,“娘,堇儿想你了!”

  “来,到屋里来坐,娘叫人去拿你最喜爱吃的糕点!”木堇和木夫人一起进屋里坐下来。

  “孩子,听说你前一阵子病了,娘也没法去看你,宫里人说你吐血很厉害,到底是怎么回事?”木夫人拉着木堇的手道。

  “娘,我现在不是好多了嘛!已经没事了,您就别担心了!”

  “好,好,知道你讨厌娘啰嗦,前阵子慕容家三公子来找过你,但你在宫里,他说让你回来了到他府上去一趟。”

  木堇恍然,自己因为杂事缠身,竟忽略了慕容葶晟,葶晟,那个她曾经爱过的人……

  “我知道了,娘,我一会就去。”木夫人点点头。

  木堇吃了些糕点,填充了下肚子,便乘车到慕容府去了。慕容府外已变了样子,原本镶金边的匾不知什么时候已换成翡翠玉石匾了,慕容老爷常年在波斯,印度等地做生意,江南到处都有他家的店铺,玉器,珠宝,绸缎,典当,应有尽有。

  三个儿子又才华横溢,大儿子娶了当今圣上的六公主,辛楚。二儿子娶了十一公主娇楚,只剩三儿子,慕容葶晟未婚配,但这个儿子却又是慕容老爷的骄傲,所以很是宠爱。

  “呦!是木二,三少爷等您很久了,您随老奴来吧!”木堇跟着管家走进别院,这个院子是慕容葶晟的,只见他一个人,坐在玉石桌前饮酒。

  “,少爷这样子很久了,您好生劝他。”木堇点点头。

  “葶晟…..”木堇叫叫他。慕容葶晟惊奇的扭过头,看着她。

  然后呆呆的站起来,手中的酒杯滑落,摔在地上,没有声响。

  “木堇,你…..你回来了,我见到你了,真的是你!”葶晟向前走了两步,木堇却向后退了退。

  “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恐怕就与你在一起了,你也不用整天忍受相思之苦了……”慕容葶晟轻轻捂了她的嘴。

  “你错了,我们都错了,原来那只是一场错遇,湖心亭的错遇啊!”慕容葶晟叹了口气。继续讲道:“半年前,我在湖心亭遇见的那个人,不是你而是你,你身披紫衣,低头抚琴,谈吐举止,高雅悠扬,你从未去过湖心亭,可那日你却去了,非初一,非十五,我却没有发现那个人不是木茗。若早些发现是你,你就不会摔下悬崖,一切都不会发生。”

  木堇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没有把事情告诉你,我很意外,但是,那份感情我告诉你了,你不可以不知道。”

  木堇仰头看着慕容葶晟:“知道还有什么用?一切都只是过去罢了,你也会不爱我,会像南宫淳一样的变心。”

  “木堇,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我会容你慢慢思考,多久,我都会等,只是求你不要远离我,我已经受不起了,好吗?”

  “好……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沉沦下去,家业还等待你去继承,葶晟,你在我心中的温文尔雅永远不会褪去。”木堇只是抬头一笑,葶晟便鬼使神差地点头许诺了。

  又一个秋天来临了,刚步入秋天,天气还很暖和,树叶柳枝还都青绿着。

  “堇儿,你回宫看看吧!皇上身体不大如意呢!御医诊治说有危险呢!”木夫人劝着儿回宫一趟。

  “是啊!再说,你个南宫韵的婚约还在,你也不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回来,连个他到一声也没有。”木丞相对她说。

  “再过几日吧!最近,我正和葶晟谈得来呢!”木堇推辞道。

  木丞相和木夫人无奈只有应许。

  “,慕容三少爷来找您了,在您房里呢!”木堇点点头。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待丫鬟下去后,木堇也站起来,“爹,娘,儿告退。”

  木堇回到房中,葶晟正在看木堇铺在桌上的宣纸上的诗。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念完这一句,葶晟回头看着木堇。

  “莫非这条河一生都不能跨越吗?你永远都不会知我,爱我,是么?”

  “她望着慕容葶晟,在我爱着你的时候,你爱着别人,我不是弃子,在你们发现扔错了的时候,再重新捡起,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那样廉价过,而且,很对不起的是,我怀了南宫淳的孩子!前些日子刚发现的,我不想欺骗你。”

  慕容葶晟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怎么会!他是你的夫君!怎么能和你……”

  “你已经知道了,希望你可以为我保密,一生都要为我保密,我不希望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个孩子是南宫淳的。”木堇的声音很冷。

  慕容葶晟绝望地点点头,“希望你会有很好的归宿。”他转身,向屋外走去,那张宣纸被风吹掉在地上。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他一边走,一边念,念得木堇心里疼痛,她用手放在自己小腹上,“葶晟,对不起……”轻语道。

  他要回宫,给这个孩子一个名分,怎能让他不明不白地出生。即使她再恨南宫淳,可她不能把气撒在孩子身上,它也是受害者,一个无辜的孩子。

  “是我对不起你,孩子。”木堇呼了一口气,转身坐在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