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宴席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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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声的村长和村长夫人及环愫赶到房间,房内凌乱不堪,地上有一滩血,还坐着捂着伤口的环绮。

  “孩子,你怎么了?”村长夫人看到此景连忙跑上前。

  “没……没事……这点儿伤没什么。”他扶着站起来。

  环愫望望屋内:“小堇呢?哥,小堇呢?”他慌张的问道。

  “她……跑了……”环绮想到刚才所做的事,一时后悔起来。

  环愫摇摇头:“不可能,小堇怎么会跑掉!哥,你到底对小堇怎样了?”

  环绮低下头:“是我险些做了对不起她的事。”环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可以!那是你弟啊!”他冲着自己的哥哥吼道。

  “够了!那个臭丫头,伤害到你哥哥,你还希望她回来,倘若把她抓回来,我定不饶她!”村长气愤地说。

  “你们为什么都这样!小堇她是丞相家的二,自小都娇生惯养,她双目已失明,你们若对她好些,她又怎么会日希望逃跑呢?”从未反抗过的环愫今日居然对父母说出了这番话。

  “她已经能够看到了,假如我没说错的话。”环绮站起身要往外走。环愫叫住他:“你把话说清楚!她真的能看见了?”

  “是,她能够辨认我在的地方,可以清楚的知道我想要做的事,而且,扎完我之后,她可以很快找到门,逃了出去…….还有疑问么?”见环愫愣在那里,不语,他转身出去。村长夫人见状连忙跟上去。

  “我的宝贝儿子啊!娘看看啊!给包扎伤口。”刚跑到门口,便回过头对村长说道:“老头子,你赶快把那臭丫头,给找回来,她走着瞧!”说罢,她便一路小跑地去追赶环绮。村长叹了口气,也出去了。

  环愫一个人留在房间里,这里还弥漫着木堇的气。他缓缓向前移动。

  木堇的丝帕,落在地上,雪白的娟帕上,有几朵紫的小。环愫弯下身,捡起,在木堇的边坐下来,望着丝帕发呆……

  若澜宫——

  木茗的贺寿之曲终于在南宫淳的帮助下,全部完成了。木茗到皇后宫中将谱子递上去。南宫淳坐在窗前,窗外,冰雪已融,小溪流动,一片万物复苏,不时,有几只小鸟落在窗台,啄一啄窗棱,半年已去,始终没有木堇的消息。东宫的院子里,他命人空出一片空地,种上了木槿,这么久以来,他对木堇始终不能变,屋内的帘子,被褥都换成了紫,处处都是对她的思念,处处都是为她准备,处处都是为了等她归来……

  “殿下,您又想呢?”木茗从皇后宫中回来,看到南宫淳的忧郁,问道。南宫淳闻声而起:“回来了,怎样?那首曲子。”

  木茗点点头,“娘娘说很好,还将一套新制的宫袍给我了,让我宴会那天穿。”木茗命人将宫袍端上来,一袭大红的长袍上,绣了一条飞舞的凤凰。

  “这皇后,又不知打什么算盘!你别跟她太亲近了。”南宫淳将那条宫袍扔在一边。

  木茗走上前去,“殿下,现在的时机,我们必须要对皇后顺从一些,母还在冷宫,小心有人向她下毒手才是啊!”

  南宫淳在木茗的提点下,仔细想了想,点点头,“但愿我们的顺从,不会让她变本加厉才是。”

  木堇在荒外跑着,天已渐渐黑了下来,茂密的树林中,不时有几只黑蝙蝠飞过,风将枝叶吹的哗哗响,木堇惊慌的环顾着四周,心中充满恐惧。

  这时,后面传来吵闹声,木堇扭过头,看到有许多人提着灯笼,正在寻找着什么,木堇害怕又被捉回去,来回环视着,希望可以找到藏身之处。灯光正在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

  “看,那儿有个人!”人群中的一个村民吆喝起来。

  “就是他!快追!”另一个村民也附和起来,于是整个人群向她赶来。木堇紧张极了,她跑了这么久,体力已经消耗很多了,她跑不动,可是依旧还在坚持。正巧,前方的右侧有一块大石头,她便躲在了那后面。

  “咦?刚刚还在这里呢!”村民们在这里寻找,木堇生怕被发现,便一步步往后退,“啊——”木堇一声尖叫,便向后仰去,不知为何身后的那块石头忽然移动了,木堇便掉进了一个很深的洞里,而那快石头偏偏又合了上去。

  次日皇宫——

  宫内四处张灯结彩,凌卿殿前铺了庄重的红长毯,正通后园,奢华的布景,餐具,排场,整座的后方,是数百名绣用金丝织成的寿字,两侧还有两条飞腾的巨龙。朝廷中四品以上的员,后宫里二十七世以上等级的嫔才可参宴。仅是如此,也多多少少来了上百人。

  而那座惆婵宫,依旧冷清,凄凉。菡贵跪在观世音菩萨前念着:“南无阿弥陀佛……”手中的串珠,不停地被拨动。去年的盛宴,皇上握着她的手,一步步走上整座,而皇后却被落在侧座。今年,她却安静的呆在冷宫里,思念着她的丈夫,孩子,蒙受着耻辱与悲痛,没有人会来安慰她,因为此时的大家都在高兴着……

  临近正午,皇上、皇后、太子、太子便开始入座了。皇上和皇后皆穿金长袍,皇后靡丽的面装,让在座人赞叹,发髻的金钗步摇随着走路而晃动着。比起皇后的靡丽,木茗的淡妆,则显得清雅,虽配一身红袍子,但隐约中的气质却如同白兰。南宫淳陪在木茗身旁,一身金,英姿焕发。皇上,皇后登上整座,南宫淳和木茗也入座。司仪宣布了宴席的开始。所有人齐齐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愿吾皇万寿无疆。”声音久久回荡,皇上面虽喜,但心中却有无数的伤痛。

  “请众臣献礼——”第一位走上去的是当朝丞相,他身后之人手端一个金小盒子,一旁的皇后,国丈相视一笑,仿佛在想:“这样小气的东西也拿得出来。”国丈身后放的是一座翡翠龙雕,张扬的图像,栩栩如生,堪称是一世珍宝。

  “请问丞相,此为何物?”皇上好奇的问道。

  木丞相命人打开,一颗小球状的珠子躺在盒底,白的珠身,微微散发着紫的寒气,“这是玥珠,是臣在海外时,遇到一位商人,此时已十分落魄,可手中握着的珠子却一口咬定价钱,分文不少,臣当时很奇怪,便买了下来。拿回府中,给臣的二儿瞧,才知道是颗玥珠,尚未原古仙气,经万年而不散,今日便拿来献给皇上。”皇上此时已露喜,“原来这样,你那位二儿居然还会看珠子,何时带给朕瞧瞧才是。”

  “臣遵命!”听完木丞相的一番讲述,那座翡翠龙雕便黯然失。

  待群臣献完寿礼后,一些宫们便开始了节目的表演,当大家都沉浸在欢乐与激动中时,一声筝响让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皇上,这是太子谱的曲子,您听听看。”皇后在皇上后面示意道。

  “是嘛!那我可得好好听听!”皇上专注地听着。前面的曲调轻快,可是越是往后,便越悲凉,低沉而婉转,让人听了便会掉泪。

  木茗惊讶地听着曲子,“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我作的那首!”她对南宫淳说,“我知道,我听出来了!如果没猜错的话,皇后她改谱了!”

  “够了!”皇上拍案而起。“这是奔丧呢?还是过寿!太子太子出来!”皇上已经动怒,坐下之人全都停箸,跪下。

  南宫淳,木茗走上前去,跪下,“怎么?巴不得朕去了不成?你好登基,做皇帝!”

  “儿臣绝无此意,这首曲子绝非出自太子之手!”

  “回父皇,儿臣确实没有写过这首曲子,皇后娘娘可作证,儿臣交给娘娘的,肯定是张贺寿的喜庆之曲。”木茗叩首。

  皇上回头问皇后,“曲子怎么回事?”

  “臣接过曲子时,就是这曲,若皇上不信,台上那宫还未下去,她手中持谱,可让她下来拿谱给您过目。”说罢,皇后便让宫走下台来。

  “曲谱可在你那里?”

  “回皇上,在奴婢这里,请皇上过目。”宫将谱子呈给皇上。

  “木丞相,看这是不是你儿的字体?”木丞相看完后,上递。

  “是臣儿的字体!”但脸上依旧放松,也去他内心还有把握,可以不让儿受丝毫伤害。

  皇上将谱子递给宫,“太子,你可有话说?”

  “儿臣绝对没有写过,一定是被改过了,请父皇明察啊!”木茗用乞求的目光望着皇上。

  “难道你的意思是本宫改了不成?”皇后冷眼看着她,还未等她开口,丞相便接上话来:“她说她有这个意思了吗?”从他的语气听来,他似乎很是生气了,皇后不敢答话,只是微微地说:“最近,她丢了,又嫁入她不想来的地方,怎么会做出喜庆的曲子呢?”

  “都不用多说了!太子,太子都关在屋内,在事情没有弄清之前,不可踏出宫门半步,太子之位,由五皇子南宫韵暂任。”如同雷鸣般的打击,让南宫淳愣在原地,皇后得意的样子,如同针尖一般刺痛了南宫淳木茗的眼睛。

  若澜宫——

  “殿下,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听你的话的。”木茗坐在南宫淳身旁自责着。

  南宫淳微笑:“不怨你,倒是我连累了你,你跟我受苦了!”

  “原来,皇后果真别有用心,我本以为,如果我们顺从着,还可无事,哪知……”木茗用丝帕擦落下的泪。

  南宫淳侧过头:“后宫太复杂了,你这般心软,怎能承受,假如可以,你还是回到民间去吧!嫁个好人家,享福!”

  “殿下,不,既然我答应嫁过来,就不会只想着自己,我会陪着殿下,而那所谓的幸福,又干何事呢?”她轻轻地靠着南宫淳的肩膀,闭着眼,眼泪顺着睫毛滴下,滴在南宫淳的肩膀上,浸湿了衣服。

  乘凤宫——

  “哈哈,你帮本宫了一件大事,不过,你的用途也完了,我送你去一个地方,有吃有喝!”皇后用手上的玳瑁点点弹琴宫的肩膀,宫诧异地望着她,只觉后脑一疼,便没有了知觉。

  “来人,带到地宫去吧!”宫被抬了出去,带到宫外的一片森林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