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张了张嘴,想问他要做什么,却虚弱地说不出来。转眼瞥见自己的手腕鲜红一片,NND,我又不是自杀,干嘛给我割腕!要杀也一刀杀个利索啊!
蓦然缩了缩身子,向后靠去。手脚渐渐有了一些知觉,并感觉到了疼痛。
“别怕,我是给你放血的。”那人的声音很沙哑,并递给蓦然一杯水。蓦然渴的要命,也不管是不是毒药,接过来一口干掉。
那黑袍人似乎有些吃惊,将匕首擦了擦收了起来。
蓦然恢复了力气,一边给自己疗伤一边嘟哝:“又不做血豆腐,放这么多血我还活不活了。”
那人却粗鲁地制止了蓦然的疗伤,喝道:“放血散毒,别动。”
蓦然哼了一声:“雷格斯有那么好心?!这样放下去,我倒是没毒死,也**干了!你知不知道一个人最多失血量是多少?你有备用血给我输血吗你?”
那人不再阻拦,远远地坐在一边,似乎没有离去的意思。蓦然在他的监视下无法安心休息,只得冲着他道:“雷格斯让你监视我?他到底想干嘛?”
那人没有言语,像一根木头一样缩在黑袍里。
厚重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雷格斯晃了进来。
“毒放干净了吗?”雷格斯的眼神像在看一头待宰的羔羊。
“还要两三天。”黑袍人闷声答道。
“也不知道你们这些招魂人会不会放毒。”雷格斯咕哝着上得前来,背着手望向蓦然:“你终于醒了?没看到你被春药迷翻的样子真让我失望啊,哈哈哈。不过幸好两药相克,让我知道你中毒了。否则,我吸了你的法力岂不也要中毒?!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
“报~~~~~~~~~~有一支骑兵突袭!”门外有人高声禀报。雷格斯怒而转身,向门外急忙走去。“看着她,她诡计多端,别让她逃了。”
那厚重的门,又哐的一声关上了。
***************************
“喂!老兄,你叫什么名字?”蓦然开始和黑衣人套近乎,一旦有成功越狱的可能呢?
黑暗,沉寂。
“喂~~你说话啊?!这么黑我好怕啊。”
沉寂。
“外面是谁来攻击了呢?喂,你知道嘛?”
“喂~~我渴…….”
沉寂。
“喂!!我渴我饿我要上厕所!”蓦然开始耍赖,她本能的觉得这个遮住脸庞的人不算一个危险人物。
那人终于动了动,走了上来。接着蓦然觉得自己后脑被重重一击,又昏倒过去。黑衣人低声嘟哝道:“省点力气吧,我又打不开铁门。”
突然,铁门被打开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闯了进来,对黑衣人命令道:“m的,撤退。雷格斯让你把这里有口气的都宰了!特别是那个女法,一定要大卸八块!”说完撒腿就跑,雷格斯本来是要他来做的,他却先保命要紧了。
雷格斯开始想早些押送蓦然到奥非,因此只带了几千人轻装行进。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上万人能突破奥非十万大军的防线找到他的队伍。
就算雷格斯法力超强,但那个法术冷却时间却限制了他的发挥,在冷却时间内,他不过是一个待宰的土狗,只会咆哮。几千个重甲骑士怎么敌得过三万个骑兵?所以只得逃命而去。
厮杀过后,战场一片宁静。
保昔凡诺渐渐从狂暴状态恢复,骑在马上焦急地寻找着。一个士兵朝一个隐蔽处指了指并禀报了些什么,保昔凡诺急忙催马朝那个方向赶去。
进入那个恶臭的铁屋子,映入保昔凡诺眼帘的是墙角的几具尸体,还有地上的一滩血迹。屋子的一角还放着当初装蓦然的铁皮笼子,只是里面空无一人。
“蓦然!!!!!!!”保昔凡诺心口一痛,仰天长啸。
*******************************************
远处,蓦然突然睁开眼睛。
一柄尖刀就在面前。
蓦然嫣然一笑道:“怎么还不下手?不是让你把我大卸八块嘛?”
那尖刀似乎微颤了一下,却又逼近了一些。
“沉默的人,不如让我们谈个条件。”
那刀停留了几秒,收了回去。闷声道:“说。”
“我现在无力行走,你带我回去找刚才攻击雷格斯的骑士们。你想要什么我给你。”
“十万金币。”
“那你还是把我杀了吧,反正雷格斯不会给你一个子儿。”
那人到也不含糊,猛得拔出匕首,刀锋直逼蓦然的咽喉。
蓦然微微一笑道:“不想要别的?”
“一个流浪的招魂人还奢望有什么?”这句是那黑衣人说的第一句长话。
蓦然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他连衣帽下面的面容,顿了顿道:“一个家。如果我能活着回到沙漠,我给你一所房子。沙漠之城需要一个牧师,一个为死者祈祷的人。”
“你已不是伯爵。”
蓦然昂起头,自信一笑:“如果我活着回去呢?!”
那匕首收了回去。“走吧!”一只大手拉着蓦然朝刚才激战的场地走去。
让蓦然失望的是:她没有找到任何人。她不知道保昔凡诺已经追踪雷格斯而去,她也不知道在她刚离开之后,老萨带着蓝狐的亲卫队还有梵恕等人也追踪而来。
此刻,蓦然和那个黑衣人走在奥非和潘西的主战区内的山林里,危机四伏。此时的蓦然一无所有,没有法力宝石、没有空间戒指、没有小龙、也没有精神之刃,连法力也难使得出来,流了太多的血让蓦然极度虚弱,只得捡了一根树枝当拐杖,歪歪斜斜地跟在那人的后面。
“喂~我饿了,能不能弄点吃的来?”蓦然瘫坐在一块石头上朝前面的黑衣人喊。
黑衣人顿了顿,扔下一句‘等着’就朝林子中走去。蓦然又笑了,她觉得这个人一定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冷酷,不然就不会救自己了。
过不多时,黑衣人拎着一只野兔回来,蓦然扔给他两个果子。
“哪里来的?”黑衣人有些奇怪,这一片的果树虽然茂密,但果子都是青且小,离成熟还远着呢。
“别忘了,与你同行的是一名伟大的全系法师。让果子早点成熟不过是小菜一碟。”蓦然到会苦中作乐,见黑衣人把兔子拎来,顿时有了斗志,努力凝了个火种把搜集来的草堆点燃。
“你的法力还要几天才能恢复,这几天最好不用法术。”黑衣人闷声说道。
“谢谢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叫蓦然。”
“赫尔马。”黑衣人似乎放下了对蓦然戒备,坐在一边看蓦然熟练地烤兔肉,“你不像伯爵。”
“呵呵,谢谢。”蓦然由衷感谢,“幸亏你没说我不像女人。”说罢,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望了对面一眼。那黑衣人的脸在篝火的照耀下略可瞥见一点,青黑的不像活人。让蓦然突然觉得有点冷。
黑衣人拢了拢帽子,低下头,将脸藏的更深。
蓦然说道:“没事,我不怕。现在我不也算毁容了?毁容有什么可怕,等我生命法术恢复了,什么疤痕都没了!”说着心有不甘地摸着脸上的鞭痕,雷格斯下手也太狠了。
赫尔马拉开帽子,蓦然愣了愣:赫尔马大约三十多岁,他的一半脸被火烧毁容了,显得有些沧桑、恐怖。但这焦痕在一个男人的脸上远没有摩纳王后脸上的蜈蚣疤来得有冲击力。
蓦然伸过手,轻轻触摸道:“如果你忍得疼,我回去给你换张皮。不过跟我一起没必要遮住脸,我不怕。”
赫尔马居然有了一丝笑意,道:“你肉烤得不错。”就不在言语。
蓦然撕了一条兔腿,狼吞虎咽地刚吃开,赫尔马却突然跳起来踩灭了火堆,拉着蓦然滚到树丛里,耳边嗖嗖传来弓箭的声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