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玫呶呶嘴,没说话。
“璇儿啊,你们可回来了,翼王来府里好久了,没见你们回来担心了好一会呢。”倒是爹陪着笑脸先开口了。
“爹,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这么大个人了,还怕丢了不成?”我撒着娇去拉爹的衣袖,眼睛却毫无温度地瞅向朱滔。
“呵呵呵,就是儿长大了才怕丢啊。”爹怜爱的捏着我的脸。
“爹——”看见很多人都在捂嘴笑,我有点羞臊起来。
“武璇玑,本王看你们还是少往外面跑比较好。据本王所知,如今南诏与骠国的形势有点紧张,骠国已谴使者到我大唐,路经魏州边镜。南诏这些野夷子粗暴无礼,要是你们出了个意外,那可如何是好?”朱滔甩了袖子开口了,字字有力,表情严肃。
我踱着步子歪着脑说:“我看翼王是怕我们姊俩遭到不测,没有了人选替你进京吧?”
“你——”
没想到我一语激得他满脸通红,红得像个关公似的。不过,不稍一会儿,他又恢复了平静。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然后大笑着说:“不愧是武家的儿,好,好子。你不说,本王还差点忘了你们是对宝贝儿,行,依你所说的,本王会增派人手过来,以保护你们的安全!”
他后面的话是一字一字地说的,听起来特别刺耳。我扭过头,拉过璇玫的手:“走,我们回房去。”
我绕过他而走,连看也不看一眼他。
他却及时的说了一句:“记住,从今天开始不许踏出武家大门,我的护卫可不像你们这儿的通人,伤着了还莫要见怪才是。”那要笑不笑的调儿听了就窝气。
“哼!”我还是向前走。
“这这这,这,唉呀,朱兄还请见谅啊,小这子,你看看,你看看……”我听见爹在后面赔笑。
“武兄不会介意本王的做法吧?我瞧这璇玑的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多加点人手看着也是好事!”
“那是那是,怎么会介意呢?”
……
我回到了房里。
真是个小人!我讨厌爹老向他哈腰点头的,我心里愤愤不平地想。不开始后悔自己不该讲那些话激怒他,反而让他增派了人手,那不就是把我们整个武家包围起来了吗?我真是给爹添麻烦!我敲了一下头,懊恼地想。突然又想起那个草丛里的男子,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唤来忡启,他是我的一个小护卫,这些天的相处他对我忠心无二,很多事我都放心交给他去办。我交给他一些首饰和银票,吩咐他赶到草原去瞧瞧那男子。他点着头,刚要离开,我又唤回他:“如果在那见不着他,就沿着小马路找,务必要寻得此人!还有,小心些,别让正厅里的人知道了。”我轻轻地说。他会意地点了头出去了。
我换过一身衣裳,把那有点粘汗的衣裙交给小桃拿去浣涤房,坐下来不感觉清爽多了。很久没有练功了,我跑到房外的栏杆处,把脚一伸,搭在上面便压起了腿,口里还念道:“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压过左脚再换上右脚,这时,我没瞧见娘过来了。
“唉呀呀,我的好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呀?快快快,快放下来,让人看见这可怎么是好呀!”她忙过来拉我的腿,我不纳闷了,难道这里的舞娘歌姬练舞的时候不用压腿的?
“璇儿!”娘在瞪我,我才愣过来。
“呃?”
“你发什么呆呢!娘在和你说话呢,你一个姑娘家,娘可记得没有教过你这样不识大雅的动作!”她板着的脸却一点发狠的样子都没有,眼里却是一片慈爱。我抱过她的手,甜甜地叫:“娘,人家是向书里的舞姬学习呢!”
“舞姬?你怎么可以和她们比呀,你可是我们武家的儿,我们魏州里子的典范!你这丫头,最近变得稀奇古怪的,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她拍我的脸说。我吐吐舌头,这什么歪理呀?不过,从那以后,练功不可废,我还是每天坚持练习的,只是再也不敢让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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