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腹黑的,忙不迭地把她往战场上推,另一个诡异的,一个劲儿地把她往身边留。
试问,这等子情况,谁人不逃?
紫若撇撇嘴,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咒骂着。
哼,孙策?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即使是他,也再别想留住她!况且如今他老爸已经回来了,便不再需要自己留在他身边了。
劈里啪啦地折腾了半个晚上,紫若趁着黑风高,众人皆是安寝下去,给孙策留了封字条,便包袱款款地翻墙而去。
你问她为什么会如此容易地便离开了关东会馆?将手中剩下的小心翼翼地塞进袖子里,紫若轻蔑地笑出声来。
“什么狗屎‘关东联盟’,光是门口的那几个士兵,就知道是纸老虎一个!”
缩了缩脖子,靠在阴暗处聚精会神地瞪着空荡荡的街道。
“风高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的慵懒地敲着破锣缓缓走过,身后不远处跟着来了一辆黑马车。
一个激灵跳出来,紫若弓着背,夹了夹包袱,对着车夫笑。
“公子?”车夫一楞,扬头又看了看天。
“嘿嘿。”忙不迭地又向马车靠近了几步,紫若故意作出一副冻冻的感觉笑盈盈地,“大叔你没迟到,是我来早了。归家心切呵呵。”
那车夫听后才松了口气,回想起早时紫若丢给他的银两,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这可是个大户,怠慢不得哦!
没于那车夫再多说,紫若望了望身后的关东会馆,叹了口气,一骨碌钻进马车里。
车轱辘滚呀滚的,不多时,就连回身,却再也看不见关东会馆了。
暗地里放下心来,紫若跟车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大叔,麻烦你送我去庐江的舒县。”
“诶?公子是舒县人?”
紫若抬起眼皮,“怎么?”
车外的车夫讪笑两声,复又开口道:“从这里到庐江,怎的,也有半个月的路程。之前公子说是有急事,能赶得及么?”
虾米?半个月的路程?
紫若双眼一翻,倒地口吐白沫。*恩~*
行了约么只一个星期的路程,紫若便叫苦连天。
该死的这落后的古代!真是害死了她这细皮嫩肉啊!
这天里昏昏睡,再度睁开双眼,就见车夫老哥那布满鸿沟的老脸在眼前无限地放大着。
“公子,兖州到了。现下天已近黑,可要找个客栈投宿?”
紫若平稳了受惊的心情,瞧了瞧车外的天,点点头,“也好。”
马车停靠在一间“鸿福客栈”门口,紫若拎起小包袱,轻轻地蹦下马车。
大摇大摆地冲进客栈,“老板!开两间上房!”
“哎哟哟!公子万万不可啊!小的,怎能住那上房!”停好马车,车夫老哥慌忙按住紫若掏银子的手。
客栈老板本是红光满面的小脸立即垮了下去。
“怎么?我说行就行!别废话啦!”
横了一眼车夫老哥,紫若付了房费,又顺带着扔出几枚琐碎银两,“再准备些酒菜来。”
客栈老板擦了擦口水,殷勤地钻进厨房。
转身环顾四周,客栈一层零零星星地坐了几个客人。
“唉!小爷我就坐这了!”挑了一桌顺眼的位置,与车夫并排坐下。
“喂!听说没有啊!那董卓,终于死了呢!”
“是啊是啊!真是一解我们心中之恨啊!”
刚坐稳,一旁便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紫若若无其事地举起茶杯,眼睛一瞟,说话的,是邻桌把酒言欢的三个大汉。
“可惜啊可惜,只是本以为会天下太平,奈何走了个跋扈的董太师,去又来了个骄横的王司徒!看来我们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啊!”其中一大汉摇头惋惜。
“也不然。”听了那大汉的话,另一人反驳道:“依我看,曹大人便有那潜力推翻王允。前些日子——”
“嘎嘣”一声,紫若口中的生米光荣牺牲。
大汉们侧过头去打量了一番坐在一旁的紫若,将声音压了又压,最后就只见其动,不闻其声。
见三人皆是没了声音,紫若便收回头顶的信号灯,心中有些个忐忑。
他们口中的曹大人,不会就是曹操吧!
微微飚了些冷汗,紫若还是决定今睡上他一觉,明日一早便动身。
正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客栈门口忽然喧闹起来。随后,一大群兵模样的人持刀而入。
客栈内霎时间鸦雀无声,客栈老板冒着冷汗,弓着身,面上满是讨好。“不知诸位爷...”
领头的人面无表情地抽出一张宣纸,“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紫若有些好奇,探出头一看,瞬间傻眼。
那张宣纸上,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自己啊?!
看着那大爷面不善,难不成事关东联盟的人知晓了她跑路,过来抓她?
一个哆嗦,慌忙将头发披散开来,就地抓起一把尘土抹在自己的脸上。
“这个人...”老伴左看右看,一副言又止的模样。此时此刻,紫若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压低了头不作声,却听见一旁的大汉开口道:“这个人不就是这位小兄弟?”
“轰隆”一个炸雷,额头滴下几滴汗。
那兵头领听后,快步走到紫若面前,声音阴冷至极。
“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