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漫不经心,满不在意的说道:“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替公公教训一下这种乱咬人的下人而已,让他知道以后做事要小心谨慎一些,免得到时乱咬人而为公公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出手一下。”
王振冷眼朝着整张脸被血给弄得猩红,满是痛苦表情的宋良,语气有点不爽的说道:“吴公子,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三分面子也相让,你如此当着咱家的面打他,不就等同于扇了咱家的耳光吗?”
“哦!是吗?”吴明轻松的说道:“王公公,你老人家刚才也不想想,他刚才诬蔑在下的时候,要是碰上你刚才你的手一挥,我的小命不就没有了。而且他说了这一番诬陷的话之后,不是陷我于不仁义,没有了我,公公你哪来的香烟可抽?还是说公公你自己能天天弄得到这香烟来抽,不用我了?
到时候公公把现在的香烟抽完了,不知道公公你是否能挨得住没有香烟抽的日子,我可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所以此事既是害了我,也是害了公公。所以在下出手教训了他,换个方位想一下也就等于是相帮公公你,帮公公你有烟抽,有福寿膏吸,你说的对吗?公公?”说完这一番话之后朝他望去,果然他脸上那冷若冰霜的表情开始松下来,显然被说中了心中所想的。
王振一细想刚才吴明所说的,其实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如果自己把吴明给杀了,而自己现在还没有得到那香烟的制止作方法,到时候如果自己把这香烟,还有那福寿膏一抽完,那自己到哪里去找这些无法替代的东西来吸?而现在自己这些黑粮则由吴明一人提供,有了供给保证,不需为以后没有这些要人老命的东西而烦恼。
这一细想,王振心中也有一丝责怪这宋良的意思,要真是如吴明所说的,别说是打一顿宋良,就是把他千刀万剐了也不为过,不过一细想他是为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也就平衡一下,不想太得罪吴明这个香烟供给者。
一张脸上尽是血的宋良忍着头部那巨痛的感觉,朝着王振望去,一只手捂着红肿的左脸上,开口说道:“公公,你可得为小人作主啊,小人只是偶然得到这样的消息,完全是为了公公你老人家的安全着想,并没有大不敬,求公公为小人作主。”
“闭嘴!”王振一声大喝,把宋良给吓得脸色发白,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心烦,不由说道:“滚出去,你居然敢随便诬陷吴公子,差点酿成大错,还敢叫咱家为你作主,你是不是皮养了,还不快滚。”
听到这一声厉喝,宋良可是心都提起来了,不敢在说一句话,连忙捂着受伤的脸朝外边跑去离开了,怕在留下来又不知道会不会被教训。不过在经过吴明身边时,眼中尽是怨毒,想是痛恨着。
看到宋良离开,王振这才笑呵呵的说道:“吴公子,你看,现在已经惩治过对吴公子你诬蔑之人了,为了不伤大家的和气,那此件事情就此揭过算了。”
吴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之情说道:“既然公公为在下讨上那么一点说法,那在下也就心满意足了,不也在奢求别的什么了。不过公公,这香烟我已经给你送来了,那关在大牢里的那些人是不是可以放了?”说完之后拿眼角瞟着他,看他是何种反应。
“吴公子,此事不急,慢来。”王振一脸的奸笑,然后拿起刚才吴明抽过的那半截烟放到嘴中,在抬起烛火为自己点头了,狠吸了一口之后,脸上的表情有点愣然,将那烟从新拿在手中,望了几眼之后疑惑问道:“咳…咳…吴公子,咱家抽这烟怎么的味道怎么跟前几次所送来的香烟的味道有所不同?”
对于这个问题,吴明心中早就想好了答案,轻松的说道:“王公公,前几次送来的那同种香烟已经没有了,而这种是另一种味道的,抽起来当然味道有所不同。不过都是属于香烟的,公公不用担心它的味道,也不差的。”
“哦!是吗?”王振听闻之后把那香蔓草‘假烟’又放到嘴中抽了起来,在抽了几口之外才说道:“它怎么抽起来感觉有点淡,没有前些日子抽的来劲,这烟味道是有点很呛人。”
吴明听到后面说的这一句,心中偷偷一笑:能不呛人吗?那是草做的,这种当相比专门做烟的烟叶来讲,烟当然要多一些,烟叶所烧出来的烟虽多但不太烈呛人,还好里面掺杂了大麻这一东西,就算在难抽,他也扔不掉,毕竟已经上瘾了。不过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拿这草来忽悠他,像现在,一句‘这是另一种香烟’就把他给唬住了。
“公公,前些日子那种烟已经没有了,只有等过些日子才能弄到,现在只有这种,所以你就将就着抽一下,毕竟我手里没有,我就算是神仙也变不出来给你,暂且委屈几天吧!”一说完之话,吴明心中就笑开了:委屈几天?怕是从此要委屈下去,在自己没有到云南找到真正的烟叶之前,一直只有用这种香蔓草做的假烟来忽悠他了。
不过,令吴明想不到的是此后一段很长的时间里,这种香蔓草香烟忽悠了明朝里广大的烟民,下至朝中官员,上至皇家王孙,甚至是皇上也成了这香蔓草香烟的忠实烟迷,史料末及啊!
闻此言,王振心中感觉也挺无奈的,只得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不过还说道:“吴公子,既然只有这种烟了,那咱家也别无他法,将就的抽一下。不过咱家可告诉你,下一次的时候,你得给咱家弄前些日子里送来的那种,毕竟已经快要同成习惯了。”
“知道了。”吴明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然后说道:“公公,既然这烟已经送到了,那咱们就进入正题吧:关在大牢里的那些大臣以及他们的家属是否现在可以全部放出来了,还有那些太医和相关的人?”
“放,放,当然放。”王振说道:“看吴公子如此心急的样子,咱家这就下命令,将他们给放了吧。”说着对着门外的人喊道:“来人。”
门口的一锦衣卫连忙冲进来,弯着腰恭敬的说道:“公公,有何吩咐?”
王振从怀中掏出一牌子,然后说:“去,把前些日子里抓到东西二厂里的那些朝中官员以及他们的家属全给放了,对了,还有前二天被抓了的那些个太医也一并放了,除了已经打入死牢里的江阴一家人等。”
那锦衣卫听到这个命令,有点不敢相信,愣然的说道:“公公,真的要放了吗?”
王振怒喝说道:“没有听到吗?还不快去,放人。”
“是,小的这就去。”那锦衣卫看到王振发火,连忙一把接过那块腰牌,转身就朝外面直奔而去。
“等一下。”看到那锦衣卫要走,吴明连忙叫住,然后说道:“吴公公,在下想要问一下,那江太医一家人为何不放了?”
王振冷笑了一下说道:“放?咱家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那可是皇上钦点下的圣旨,全家满门抄斩,等过几天之后就一并拉到午门去,斩了。”
听到此话,吴明心中一凉:朱祁镇亲自下的圣旨,那可就难办了,想要救他们,还真是无能为力,可又不甘心,总得试一下,连忙说道:“公公,不知道有何方法能救下他们一家人?”
“吴公子,咱家看你还是不要想了,救不了他们,江阴意图谋害圣上,那是证据确凿的事情,岂是小事。依咱家看,吴公子,此件事情牵连甚大,就此打住,别说下去,否则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怕是连吴公子你也一块受牵连,到时候小心性命不保。”
“唉。”吴明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这死太监说的话其实有一定的道理,毕竟这谋害当今皇上是何等天大的罪,岂能是一般人力能为其开脱的。想要救他们一家人,根本不可能,此时朝中所有人怕是都退避三舍,落井下石者也不泛其人,自己想要救,怕是连自己也会牵连进去,看来此事是无能为力了。
吴明说道:“既然事情如此,那这件事情就此算了,我看我还是先告辞了。”说完之后转身走到刚才那要去传命令的锦衣卫身旁:“走吧,我与你一同前往大牢里。”
说着当先一人走在前面,那锦衣卫连忙紧跟了上去,黑铁起步紧追出去。
王振才没有理会离开的吴明三人,现在他忙着把桌子上那些堆成一堆的烟正一根一根的仔细放到烟盒子里面,在摆放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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