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洛被送回病房,立即被所有人围住。冠逸跟着医生来到外面。
“医生,她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还是有血块,能醒来已经不错了,这样大概是最好的情况了。”
“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能会有。”
“能做手术取出来吗?”
“现在不行,她太虚弱,等她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再说。”
“那她还能恢复记忆吗?”
“这个不一定。”
看着医生离去,突然发现自己有点手足无措。她现在是在跟自己玩失忆吗,已经决定待她醒来就可以离开,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她真是好运,把以前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可是她把他置于何地,是留下来陪她,还是转身离开,突然间成了一个大问题。
躺在病上,环顾四周,四个人围着自己,每个人看起来又喜又忧,似乎很担心自己的样子,只是他呢?刚才他明明说会一直陪着自己的,为什么现在突然不见了?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陌生,只有他似乎在哪见过,他的手可以给自己力量让她不再那么害怕,可是他在哪里,难道他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他在哪里啊?”说完这句话,感觉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声音却轻如蚊吟。
“洛洛你说什么啊?”陈露将耳朵附在她的嘴边。
“冠逸。”
“你要找他吗?”
微微的点头,其他人却不知道这已经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一旁的文文猜出她是要找总裁,于是来到门外,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
回到病房,冲看向她的陈露微微摇头,总裁回去哪里了呢?他这些天来不是一直都很照顾洛洛的,刚刚他对洛洛的温柔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是现在洛洛没事了,他怎么就不见了?
陈露皱眉,想不通那个男人是怎么一回事,一开始对他痛恨因他这么久来对洛洛的贴心照料而逐渐化解,可是他等的不就是洛洛醒来的这一刻吗,为什么会消失不见?难道洛洛出事真的跟他有关,而他只是因为愧疚而一直这么照顾她的吗?
“洛洛你是不是都想不起来我们是谁了?”
已经看到文文的摇头,有些失落,他说过会在这里陪自己的,为什么还是走掉?只是大家好像都很担心,自己不应该让他们更担心吧。
于是用力点头。
“我是陈露,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们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
听着大家讲所有过去的事情,大脑依旧一片空白,心情愈加沉重,全身乏力的她,现在要做什么,能做什么,以后又该怎么办?身边所有的人都会像他那样消失不见吗?
看她疲倦的样子,陈露有些不忍心。
“洛洛,你累了吧,你先好好休息吧,你们都先回去吧,让洛洛好好休息,这里我来陪她吧。”
“我来吧。”谢涛上前。听陈露说的那么严重,让他担心至极,不过开心的是自己一来,她竟然就醒了,虽然那副缠着纱布,满脸苍白的样子,还是会让他难过。不该的是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去找她,她出了那么大的事,自己还是后之后觉。刚刚她拉着唐冠逸的手,让他嫉妒的咬牙切齿。可是那个男人真的如自己所料,只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只会做秀,他又怎么会对洛洛真心。虽然依旧担心洛洛的病情,可是她已经忘记了过去所有的事情,是不是也意味着她会忘掉对那个男人的感情?
“还是我来吧。”所有的事情让文文想不通,不知道总裁为什么会不见,不知道洛洛为什么会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知道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积极要留下来照顾洛洛,只是她真的很担心洛洛,她希望洛洛一觉醒来后能记起所有的事情,那么事情应该会好办好多。
“我来吧。”谢涛不打算让步。
“让他来吧。你也先回去休息吧,你这个星期肯定也很累了。”
不放心洛洛让一个不认识的人照顾,只是陈露似乎很信任他的样子,是不是自己也不用担心,毕竟陈露才是洛洛最好的朋友,她们认识那么久,陈露应该比自己更了解事情才对。只是总裁真的不打算再来照顾洛洛了吗,还是他只是突然有事才会离开?
“好吧。”
想要留下她们,问她们冠逸在哪里,而且不想要一个陌生的人留在自己身边,可是却没有力气做任何事情,只是闭上眼睛,睡觉吧,睡觉了,就不会想起不开心的事情,睡觉了就不用害怕陌生的一切,而且睡着了,也许可以在梦中见到他。
“老大,一大早来找我干吗?”徐威不满的看他一杯杯的给他自己灌酒。很多天出了上班时间,根本就见不到他,即便是上班时间,一不留神,他也会不见掉,可是莫名其妙的,明明是周末,竟然会主动找上门,还这么不客气地猛喝自己珍藏的好酒。
“喝酒啊,你不喝?”两个男人大白天的能干吗呢?可是不管是去办公室还是公寓总会不断出现她的影子,只好躲到他这里,能让自己得一点空闲。
不知道老大什么时候成酒鬼了。难道是耿洛洛的事?虽然知道他进来心情不好,每天板着个脸,可是看他忙碌的样子,以为他没什么事,可是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
“一大清早喝什么酒啊?”
不再理会他,依旧喝自己的酒,除了借酒浇愁,真的想不出能做什么,因为他真的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就会担心,她现在怎么样了。她醒来时不安的眼神深深的烙在脑海里,还有她说不要自己离开,可是自己还是窝囊的离开的了。她身边有那么多人在照顾她,她应该会很快好起来,而且她不是忘记了一切,那么对于她来说,只跟自己见了一面应该不算什么吧。
“耿洛洛她怎么样了?”知道她住院,绝对不相信他会无动于衷。
停下手中的酒杯,该死的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很好。”
看他眉头紧锁,真的是很好吗?不过知道再怎么问,老大不想说的事情是逼不出来的,于是只能作罢。是不是自己也该去看看她,探个究竟。
而且他似乎一脸倦容,“老大,要不要洗个澡,睡一觉?”
“嗯。”
走进室,心思又飞到了医院,冷水从头上浇下,头脑依旧在发热。她无助的眼神,她柔弱无力的手,她的依赖,该死的,她为什么要依赖自己,她有这么多朋友,是不是她还是有一丝丝记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