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风呼呼地吹着,我任由寒风撕扯着我单薄的纱衣,莹润的手不受控制抚上双唇,那天纪云天给我的突如其来的吻让我措手不及,几乎可以说是狼狈逃脱、、、并不是说对那吻有多心动,而是从心底蔓延上的、、、害怕!
是的,害怕!那样的柔情并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男人可以表达的,唯一的理解是,纪云天识破了我儿家的身份。可恶!为什么那时候自己会做出那样的动作来呢?懊恼不断在我心里滋长,却不料在我不察觉中,身体轻轻被拉扯,落入一个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
“想什么呢?如此入神?”韩翼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脖子上,在光的倒影下,显得如此亲密。
“想过去,想现在,想未来。”我放松了心神,把身子尽量地往他怀里靠,躲避寒风的侵袭。
“呵呵、、、”韩翼笑出声来,“原来你的脑袋瓜子里有那么多东西啊、、、那,我是在你的过去,还是现在和未来呢?”
我不语,却可以感受到腰间手臂的收缩与身后身躯的绷紧。
“过去已经过去了,我来不及补救与参与。未来太遥远了,那是我们都遥不可及的事,唯一能把握的只有现在。所以我只希望,现在,我能在你心里占一席之地!”韩翼见我不语,揽着我望向遥远的月亮喃喃道,“可以吗?”
“人生是一场如同盛世繁华的梦,里面开落,我们知晓多少,现在和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因为,天地上这么的浩瀚、、、”所以让人感到如此的无力、、、
我拍拍韩翼的手,让他耸开,转过身来,略略显露哀伤的眸直直对上他的,“今天的问题,我希望在所有事情都能得到一个完的结束时我才给你答案,可以吗?”是因为纪云天的吻吗?还是因为韩翼挑起了关于对未来的憧憬,现在的我竟然内心充斥着不安。
见我这样,韩翼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张开双臂把我纳入他怀里,“无论多久我也会等你的。可是,我们还是先进屋里去吧,这里风大,生病了就不好了。”
我点头,任着韩翼把我带进屋内。
“关于你吩咐我去做的事,我已经探听好了。这几天我一直潜伏在你交代的地方,连日的调查,我想他应该没事的。安逸王爷相信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等明天处决了纪天流以后,他应该会被释放了。”韩翼递给我一杯暖暖的茶说道。
海响吗?我捧着能汲取温暖的茶杯,双手的温暖却抵不过内心的冰寒,我到底有多久没见过他呢?他现在又怎样呢?还有轻舞跟萧伟,他们又怎样呢?仿佛自从纪天寒死了以后,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你很担心他吗?”倏的韩翼冒出这么一句。
“我已经有太多事情要担心了。”逃避他的问题,我将手上的热茶一喝而尽。
“是啊、、、”韩翼在我仰头的一瞬露出苦涩的笑,大手像往常一样自然抚上我的发,来回地揉弄。“眨眼间你已经由那个爱靠在我怀里睡着的孩蜕变成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子了。”让他感到即使碰触着她,也感受不了她的温度、、、
听罢,我低头不语。是啊,韩翼,你可知道岁月无声是多么的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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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殿内
“殿下,殿下、、、”麦德悛匆忙地赶进殿内,嘴巴不停嚷嚷道。“不得了了殿下、、、不得了了、、、”
“怎么了?何事如此匆忙,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呢?”纪云天笑着骂道。
“殿下,外面、、、外面有人求见、、、”不知道若是殿下知道那个消息会有怎样的反应呢?惴惴不安的麦德悛小心翼翼打量纪云天的脸。
“现在?”会是谁在这种时间求见呢?难道是、、、心头冒出的一道倩影让纪云天一震,那日的吻、、、
“传。”
然而来者却不是他所想的,但是带给他的消息却使他震惊得不能自已。
“你说是真的?我、、、父皇不是死于意外?”
“是的,请容臣禀报,臣原是皇上所设立的暗部其中一员,因为对皇上的死感到甚是意外所以擅自调查,没想到却得到这样惊人的秘密、、、”陈旭日跪在地上恭敬回答。
即使表面十分平静,但与他相识多年的麦德悛了解到纪云天内心充斥着繁多的情感、、、不敢置信,难过,还有的是浓浓的后悔、、、因为娘亲死在自己眼前所以一生都不能原谅的两个男人、、、在得知其真相以后,原本就已经被扰乱的心因为这个消息更是不能平静。
“殿下,若是把这个消息公诸于世,殿下得到的支持为更多,不如我们、、、”纪云天的大手阻止麦德悛继续说下去。
“这些说到底也是皇家的丑闻,说了出去有辱皇家的声威。”深呼吸了一口,纪云天沉重地说道。
“但是、、、”麦德悛还想说什么时,纪云天却厉声喝断。
“别说了,没有了那些我还能治理国家,要是靠那些我才能得到人民的支持,我根本就没资格当皇帝了。所以,别说了、、、”最后的语气中隐约透露了些许哀求与无奈、、、
那些伤痛让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所以,请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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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之中,袅绕的白烟荧荧冉起,我屏退尽所有的人,独自一人浸泡在拌有鲜的热水中,好好享受那宁静的一刻。
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安静地呆着了、、、
我在心里感叹道,轻拂水面上的瓣,任由袅袅地水雾洗涤我的身心,思绪逐渐变得清明。或许事情不会变得像我所想的那么糟糕。或许,纪云天的那一吻只是他太高兴了,所以、、、
“总之放松点,冷凝。”我猛地把头栽进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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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内心太过迷惘了,纪云天展转躺在上不得眠,过多的思绪如同翻飞的纸片旋转在他眼前,一下子翻开被子,他望向窗外的明月,或许今他需要一个能凝听他的人、、、
冷府
一路走来,寂静无声,若大的庭院空无一人,让他好生疑问。虽说已经是深了,但为何冷府像是空无一人的死寂?就连门口守门的小厮也没有?难道他出事了?一想到这层,纪云天立刻冲往唯一有灯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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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在水里感到自己已经呼吸困难了,我倏的一下子冲出水面,门也在这时“吱”地打开了。看到来者,我惊讶得连光的身子也忘了遮掩,就这样落落大方地与他对视。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