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叫的欢,阳光和煦如风沐着大地。天空晴朗,风轻云淡。更甚者有人今天的心情好,所以乃至周围的气氛也变的平和了些。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悠哉游哉的向着卓雅小筑走去。一入园中,鲜的牡丹夺走了全部的视线。卿笑眯眯的走到牡丹跟前,用力的吸了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味印记在脑中。
看到这一幕的水清柔忍不住的笑出声,戏谑道:“你以为你的鼻子是海量吗?”
闻言,卿笑着转过身看到的便是卓冉在一旁扶着水清柔,两人脸上都带着宠溺的笑。为什么是宠溺的笑,水清柔还说的过去,卓冉就有点不明所以了,卿才没那个时间这个脑筋随便也就一带而过了。
“我的鼻子不是海量,我的脑子可是装的下的,你放心这里的味道我都一一的铭记在脑中了。”卿走上前去,笑着说道。
“是吗?希望你真的是记住了。”水清柔若有所思的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说道:“丫头,你跟我进屋,我有事说与你。”说着便转身走向屋内。卿略沉思了下,随后默默的跟上。
“冉儿你先去交代下事情,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水清柔坐在椅子上,对着身旁的卓冉吩咐道。
“好的,祖母。那孙儿就先退下了。”卓冉应承着,只是在转身的走出门外之时,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卿。
屋内只剩下卿与水清柔两人面对面的坐着,两人都未开口,只是一顾的端着茶杯喝茶。
“能不能帮我做件事?”语气是恳求的,不是交代。眼中的诚恳,让人不容拒绝。
“那要看是什么事了?危不危险,关系大不大,做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好处,总之有很多方面要考虑的。”卿悠闲的说着,拿起手中的茶杯放在鼻尖闻了闻。
“那是一块蝴蝶形状的玉佩,通透明亮,在月光下会发光。我记得当时古内场面很混乱,那时族长在生死关头硬是把玉佩交到我手上,一再声明让我好好好保管。我从混乱中逃出,玉佩本是一直在我身上的,可是有一卓府遭了贼,其他什么东西都没不见,惟独我的玉佩不见了。兜兜转转,到现在唯一的线索便是玉佩的藏密地点就是言家。”水清柔回忆着往事,当说到言家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让人分不清是喜还是忧。
卿一边听着一边在脑中思绪着,跟她说了那么多的因素,可是她置之不理的说出她的事情,她还真是有恃无恐,不是她上战场,她就说的那么轻松。卿此刻有的只是无奈,正好水清柔说的刚好符合她的好奇,况且那个玉佩说不定是个无价之宝呢。
思量再三,卿凝声道:“与我又有何好处?”
“呵,就知道你这丫头精明的很。”水清柔了解的似的的笑道,看着卿一脸认真的样子。慢慢的收起笑容,说道:“若是你找到了那块玉佩,你就把它当作贴身之物好好的保管吧。”
“保管?给我吗?你确定?”卿一连说了好几个疑问,她是太惊讶了。
“是,由你保管。我们水氏一族已经消失了,留下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估计也没多少时间了。遇到了你,我相信是上天的安排。所以这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接受。”水清柔脸有些黯淡,不过过了会又恢复了笑容。
“恩,这个么?应该,马马虎虎,也许,可以接受。”卿摸着下巴,恍恍惚惚的像是答应了。
“呵呵,关于我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让冉儿知道,他不需要知道这些。”水清柔嘱咐道。
“阿拉,你放心好了,我没有做八卦的潜质。”卿摇摇食指笑着说道。
“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再见呢?”水清柔突然有些伤感的说道,其实她对卿是那种相见恨晚,在这个地方呆的久了也会寂寞呢,果然是老了。
“再见,不就是再,然后见嘛。再表示下一次,还有一次,这么简单的词语还要我解释吗?”卿半开玩笑的说着,淡淡的剪断了些离别的伤感。
“是啊,老了总是想的多。”水清柔叹气的说道。
“是啊,都是老妖怪了,怎么会想的不多呢。”卿打趣的说道。
对于这样的话,水清柔倒是没太多的计较,相反倒是这样的谈话方式,她到是挺喜欢的。听到她打趣的话,不免回了句话给她:“就算是老妖怪也斗不过你这个小精怪。”
“额,还算是有眼光。”卿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她,“这瓶药急用时可以用,若是身体不舒服了,吃了马上就可以缓解。”
“那我就不客气了。”水清柔笑着,毫不客气的放进了手中。
“走了,不必送了。”说完,卿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内。水清柔望着离去的背影,有着深深的不舍,有着淡淡的忧心,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只是觉得这个孩就那样无声无息的走进了她的心里,走进了她的世界。这个就是所谓的缘分吧,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卓府大门口,本该出发的几人却傻傻的站门口,像是在玩木头人游戏一样,各个都站在原地不动。
一条直线,马车前的竹马望着青梅,一脸不解的青梅望着身旁的言静轩,言静轩笑笑的望着卿,卿直接跳过卓冉,愣愣的望着苏幻,苏幻亦是笑望着卿。整一个围成一圈了,就因为这样对视,足足耽搁了快一个时辰了,也不见大开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再动。可是卿却不会这么迂腐,有话就直说嘛。
“你一起上路还说的过去,为什么他也要一起去啊?”卿盯着笑的一脸狡诈的苏幻恨恨的说道。
“言家家主寿辰,当然是去拜寿的啊。”卓冉笑眯眯的好心解释着,“幻……”
“咔。”卿马上伸手在卓冉面前打了个叉叉,对着苏幻,“我是在问他。”
“我代表苏家。”苏幻简单明了的说道。
“切,早说嘛。”卿一脸鄙视的说道,说完便直接掉头走向马车。愣是让身后的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苏幻像是了解了什么,依然保持着笑容跟在卿的身后。卿爬上马车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头也未转,便说道:“我的马车有洁癖。”说完,潇洒的走进了车内。
马车有洁癖?什么说法啊,让本踏出脚即将跨上马车的苏幻硬是止住了。洁癖?摆明了说他邋遢嘛,可是?苏幻上下左右的检查了一边,一切都正常啊,她到底什么意思啊?转过头一脸茫然的望着身后的兄弟,卓冉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摆明了不让你坐马车嘛,还那么单纯的跳入她的语言陷阱中。最终,卓冉找了一匹马给苏幻,苏幻千般万般无奈的叹气骑着马上路。而身后的言静轩更是聪明的不上前询问,直接给他找了一匹马,虽然她身体才好没多久,但是他觉得两者之间取缔还是后者比较好。
“小轩子,我要吃糖葫芦。”卿在马车内大声的喊道,不一会言静轩便拿了十几串的糖葫芦送进车内。
“小轩子,我要吃小笼包。”热腾腾的小笼包冒着热气送进了马车。
“小轩子,我要吃馄饨。”馄饨这个也能装吗?可是主子命令的事情不能装也得装。
“小轩子,我要吃烧饼。”
“小轩子,………………”
一路上,马车在轱辘轱辘的行驶着。只是那一道又一道的吩咐声,时不时的来点这个来点那个,里面的人享受,外面的人受罪。就算是一贯温柔的大侠言静轩,此刻也只是黑着脸不语。到是一旁大病出愈言思雨有些受不了了,但是之前就已经被哥哥警告过,以至于到现在只能隐忍着怒气。
一旁只能看戏的两人,时不时的眼神对望下。两人都识相的没有前去自讨苦吃,对于这个魔他们已经领教过很多了。不过看着平常温柔见惯的大侠,此刻却是如黑煞神般凶狠。若不是平常脾气好,恐怕现在早已发狂了。不过他想发狂也不行了,他现在可是忙的一刻都不停歇。
她的胃怎么撑也撑不饱呢,莫不是传说中的无底洞?手中拿着刚刚买好的弄好的豆腐,言静轩边走边腹诽着。总之心里纳闷之极,他到底跟什么样的人签了契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