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活着的祖宗(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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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宗禹迎击刘松山、陈国瑞、张耀、宋庆等于滨州之白桥,不利;再战于海丰,又不利;败走吴桥,遇周盛波所设之伏兵,又失利。  宗禹之犹子二彪,黄旗中之斗将也,殁于阵。六月豫军张耀、宋庆等会合诸路清军,环攻宗禹于济阳东北黄河、徒骇河之间,捻军大败,著名旗主死伤甚多。宗禹踯躅于鄢家渡,冀渡黄河。会黄汛陡涨,灌人运河者三尺,清水师炮船猖集;又阴雨弥月,河海漳运,汇为泽国,宗禹马队尺寸不能驰骋;居民避水人圩,粮草乏绝,渐人窘境。太平军淮工邱远才力竭降清;张宗道战死;张琢骑经梨树,纵身摘梨、睾九为流弹所碎,诡称天花,以安众心,不久亦死,抢军溃散,不复成军。宗禹率亲兵十八骑,突围出,行入在平境内农村场屋中。时连夜奔走,人马困烦,俱寻地酣睡。及睡足起,视宗禹,仅遗双履,己不知所在矣。此十八人有斗死者,有退休者,有降清任至将住者。李鸿章奏称宗禹投水死,实沓无确据之疑案也。敏行第四子瑷,与宗禹同时失踪,亦仅河面见其马鞭,未见浮尸,不知其果死否耶。

  宗禹之扑运河也,期渡河而东,与任、赖合股。至天津,闻任已战死,赖复被俘,即解围走定武见余粮栖亩、欣然色喜,谓千里连营、事权不一,秋高马肥,可一呼而渡也。不意既阻于黄河,复厄于秋雨,天时地利同时失之,此乃事之突如其来者,非尽于谋之不预也。

  早在同治三年,清廷即采皖抚唐训方议,割蒙、毫、阜、宿四县边区之地,立涡阳县,以雉河集为县城,设知县,训导、典吏各一员;越四年,复于城东北二十五里之龙山(注四)设大营,由徐州镇拨驻游击、守备、把总各一员,以防人民之反清暴动。

  据清末野史《余生记》上的讲述,涡阳城北十八里有吴桥集,去宗禹故里张大庄仅八里。设县之后,作者曾祖王从义。与人伙营粮行于吴桥。司斗某君,旧为宗禹荷大旗者也。一日将夕,有僧人借宿,司斗与之连床而眠。天犹未晓,僧人起唤销曰:“汝识我否?”司斗答以从未相见,何由识?僧曰:“汝试思之”。司斗恍然悟为宗禹,而宗禹即踏月而去,莫知何往,此系司斗亲告作者曾祖,而曾祖转告祖父王化裁者,信而有征,非诞说也。初自宗禹败没。其祖茔每年必发现纸灰一次,众固疑其未死。迨先曾祖之司斗亲晤宗禹之后,其祖坟前永不再见灰矣。

  相传宗禹婉和寡言,俨若静女,处事果断,遇敌英发,向非常人所及。备战有暇,手不释卷,惜今已无人知其所读何书耳。宗禹无子,其族子殿军,实承其祀。今有张金山、昆山兄弟,乃殿军之孙,来璞之子也。尹家沟有尹傻者,宗禹最后十八骑之一也,言宗禹所乘之马,既稳且健,众名之谓勺抬轿。”民国八年,涡阳县长黄佩兰(字自芳,河南叶县人)延南阳王敬铭(名佩缄、清拔贡。民国初年,与黄同为众院议员)议纂县志,招邀皓首庞眉之捻军遗老多人,详询二张之颠末,尹傻又被邀之一也。吾村有王开瞎者,原属小白龙 刘天台之绰号)旧部,其右目即围攻谬州为清军射伤者,歼除僧酋之役,开从任柱参战。余儿时数闻其口述昔年战斗之实况。时开己年逾七旬,孤男高谈,犹觉豪气勃勃,令人神往焉!

  现如今河北、山东一带的民间故事当中,也存有张宗禹不死的传说,在传说中,西捻军败后,张宗禹只身潜入河北沧县孔家庄(今南大港农场孔庄子),身着单衣,头发披散,长宽脸,身材魁悟。白日在村内讨吃,依门伸手发气声,夜宿于村民孙玉祥家东北场院小屋。操南方口音,村人称“蛮子”。张宗禹晚年雄心犹在,但壮志难酬,心忧成疾去世。死后葬孔庄子村南坟地,头冲西南。张宗禹有一子。现后裔均在故里。

  可是,据一些好事者对此进行的考察和研究,那些所谓张宗禹的后人,其实,都只不过是当初几个侥幸活下来的西捻军残部的子孙而已。跟这位大名鼎鼎的梁王殿下,实在是没有半点瓜葛。

  我在脑海里将这段混杂着真实和虚妄的历史缓缓的翻阅了一遍,当肖关客的声音再次传来之际,我才恍然惊醒。

  “你不相信我的话么?”

  “哦,当然不是,我只不过是把您祖上的事迹回想了一遍而已。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即便刘昭在某一个奇特的境遇得知了自己家族的来龙去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一点又怎么会跟他的失踪扯上关系呢?”

  “问得好,你的这个问题其实便是他失踪的谜底所在。”

  “怎么?”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张宗禹的生死下落里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却关乎着一宗惊天动地的宝藏之谜。”

  “什么秘密?什么宝藏?您能再说清楚一点吗?”

  “我为此寻找了好多年,到如今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终究让我找到的一点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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