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锋利的快刀,刀呈弧形,和中亚一带的亚美西亚古波斯弯刀十分的相似,而这把刀就是从那个骑车人的手中闪出的!
刀影霍霍,意在直取我的性命!
如此危急的时刻,来自身体内部本能的反应使我警觉,在那一瞬间我的头颅下意识的向右偏了一偏,要不然恐怕早已命丧当常但是,由于躲避的并不算非常的及时,以致我的左肩下三分处被刀锋割出一道血口,鲜血顿时涌淌出来。
我强忍住疼痛,不等对方再次发招,右手握指成拳,错步上撩,冲着骑车人的头部狠狠的给了他一家伙!
那人并没有料到我在受伤之下还能腾出手来对付他,再加上他虽说骑在车上比我高出老大一截,但下盘毕竟没有站在地面上那么稳健,所以这一拳使他连车带人滚翻在地,我紧跟了一步,想看清这个袭击我的家伙到底生的什么模样,可是,他随手扬出一把粉状的细末,使我不得不退后了数步。
我是个十分珍惜自己眼睛的人,我曾经主观的认为,在一个个体的人的身体上最为重要的器官便是眼睛,俗话说的好,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因此,我不希望这些看不出什么来头的细碎粉末使我弥足珍贵的眼睛受到任何的伤害。我用退步缩身的姿势来躲避粉状物质的侵袭,但也给对方提供了全身而退的机会。
所以,这个家伙很快就消失在马路的另一端,但他没有来得及将那辆看上去很新的脚踏车带走。
我走到脚踏车前,忽然发现在车子旁边有一个圆形的徽章,我俯身捡起了它,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也看不出什么它和这次袭击有什么刻意的关联,只不过徽章上那个抽象的标志让我似乎想到什么,但肩膀上彻骨的疼痛把我的记忆从遥远拉进了现实,此刻,我必须去找一个医生。
天色已见晚了,又一天即将过去。在我的生命中每一天都像在告别,究竟是想告别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不能去那种大型的医院,在A市,不是每一个警察都会像高峰一样给我面子,现在他们的踪影恐怕遍布到A市的每一个角落,稍有不慎,我必定会像漏网之鱼那样被那些高明或者不高明的渔翁重新捕获。
于是我拦了一辆只有在夜间才会出现的摩的,商量好价钱之后,便向南郊的一所学校驶去。
在A市,位于南郊的医学院是个金贵的场所,这里不仅仅是设在A市唯一的一所大学,而且,它在整个H省的地位也不亚于北大之于首都,复旦之于上海。很巧的是,我的一位老乡就在这里任教,他所教授的课程恰恰是外科学。
到了医学院的后门口,下车的我谨慎的观察了四周一番,确定没有什么“尾巴”之后,才顺着后门的高墙一路走去。
我不能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从后门进入,因为,这种方式不小心会给自己以致我的老乡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选择了梁上君子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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