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的脸上闪烁着一种类金属般的光泽,这是他多年习练太极拳的结果,他是河南陈氏太极的再传弟子,就算当初在欧洲为生计奔波劳作的苦闷日子,也未曾将这路功夫放下过一天。
他看着我,笑了。
“小修,为什么事这么不开心?如今还能有什么事让你会不开心?”
“没事的,我只是在胡思乱想。”
“哦,那就好,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别老是沉湎于那些稀奇古怪的事件中去,会把自己的脑袋搞乱的。”
“谢谢您,西门。对了,我要请你帮个忙。”
“有事尽管说。”
“我想请你给张占廷打个招呼,过两天有事会烦劳他。”
“又发现什么古物了,也不让我这老头子瞅瞅?”
“现在还说不上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货,那能不过您的法眼呢?”
西门又笑了。
~~~~~~~~~~~~~~~~~~~~~~~~~~~~~~~~~~~~~~~~~~~~~~~~~~~~~~~~~~~~~~~~~~~~~~
张占廷是北京故宫博物院的退休院士,和西门是50年代北京大学的老同学,我想找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那颗曾绽放在老刘手中的无名宝石。
西门当天就给他打了电话,但是,他暂时还不能和我见面,因为他正在美国度假。西雅图有他的一个孩子,是当地的一位华人议员。
我们说好半个月后在A市见面。
离开春风里之后,我百无聊赖的在街道上行走,一直走了足有四五公里,快到居所楼口的时候,手提电话响起了。
我听到电话里传来嘈杂的电流声,像是对方正置身在一处电力工厂,我有点纳闷,电力机构我认识的人很少呀,怎么会有人从那地方给我打来电话,我注意了一下手提电话的彩色屏幕,上面竟然没有来电显示!
这是怎么回事?我略感诧异,随即又将听筒贴在耳朵上,这时,听筒里忽然传来一个人声,这声音就仿佛是一把钝刀在毛边玻璃上划过,十分的刺耳,“末日就要到了。”
这句话我曾在老刘的嘴里听到过,但此刻重新听到却和老刘所讲有着天地的分别,像鬼蜮里的魂灵在绝望的叫喊。
我差一点把手提电话丢到地面之上。
电话断了。声音似乎仍在空气里回荡,我使劲的摇了摇头,头昏得厉害。
诡异的电话,诡异的头疼。
潜意识在促使我给老刘打出一个电话。里面是讨厌的忙音。
回到房间后,我没有精力去做其它的事情,倒头便睡了。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要不是有人差一点将房门敲破,我还不能从沉睡中醒来。
床头的钟指向了八点,是晚上的八点吧,窗外已经一片漆黑。
我起床去开门,门口站着的两个人我都认识。
其中的一位年纪较大的男子客气的问道:“您是修必罗先生吗?”
“你们是……”我反问道。
“哦,我们是从北京来的,北京市朝阳公安分局的,我叫唐劲,她是马方烨。这是我的证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