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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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追问道。

    “你又是哪里听来的这个消息,怕是从王国庆的嘴里得到的罢,他的话你能信吗?我听说他要用十万美金来换你手中那张藏在玩偶腹内的地图,他,一个穷光蛋而已,别说十万美金,就是一万块人民币,也很难搞到!上次我之所以救他,当然是看在曹剑中的面子上。更何况我这个记名的师父给了不少的好处,而王国庆,只不过是一个苟且偷生,靠祖宗传下的那点伎俩过活的人,他和曹建华一样,都在被人当枪使。”

    “那你呢?”

    我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刘强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他惯有的平静,他淡淡的说道:“没有人能够利用得了我,即便是自认为天下不世出的奇才曹剑中也不能够,他的名字里原来有个建字,和曹建华,曹建国的建字一样,可他改作了‘剑’,其义不说自明,以为自己如同倚天之剑一样,可以问鼎中原,他错了,在我眼里他也只不过是一支枪,一支快枪而已。”

    “贪财和好色一样都是许多人致命的弱点,曹剑中的败迹就在他盗取观音像的那一刻已昭示天日。

    “那你呢?你也不是一个贪字?”

    “我贪?哈哈,我是贪,我贪的是我自己半世的安稳,有了聚宝盆,我不会将它卖给谁或交给谁,而是自己留着换几代子孙的平安。”

    “还不是贪,只不过你会自圆其说罢了。可曹剑中的意思是想把这个物事交给日本山口组?”

    “不光是聚宝盆,应该还有一件东西,叶玄这个人视金钱富贵如粪土,唯独对一样东西感兴趣。”

    “你是说建文帝最后的行藏处有一本武术秘籍?”

    “我不知道,但也能猜得差不离。”

    在听刘强滔滔不绝说话的时候,我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何姓老人和谭力,但见两个人都神情萎靡,不知道把这位副局长的一番长篇大论听进去一二没有。

    此时已到初暮,冬天的夜晚来的早,我们所处的地方又偏僻,放眼之处,已几无人踪。

    刘强忽然低声道:“到时候了。”

    19、解密

    局未破,何来密解?

    有人一定会这样的去问修必罗。

    他就这样的问了。

    他听到他的提问,轻轻的舒了口气,又接手点上一支“国宾”牌烟卷,在青袅袅的烟岚迷漫和一星半点的火光明灭中,他说。

    “你问的好。”

    “你能这样来问,就说明你不在我讲这个局里。”

    “但你仍处在属于你自己的局中。”

    “局有很多种,可化身千百亿。也可以这样去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局。”

    “而对于我设身处地的局,我所谓的同学兼朋友刘强大现真身的时候,就是破局的开始。”

    “他的出现使一个完整的局有了缺处,漏洞、破绽、疏忽,有了转机,破局的转机。”

    “那破这场局的关键在何处?”

    “是解密。”

    “解什么密?”

    “你听我讲了好多天,那么久,连我所说的秘密都忘了吗?”

    “当然是聚宝盆的秘密。”

    刘强的话音还未落尽,他的身影忽地如同鬼魅般的欺近谭力和何姓老人,出指如风,使的竟似失传已久的武术绝技“点穴手。”

    两人猝不及防,顿时萎靡摔倒。

    “你过来搭把手,把他们都藏在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刘强冷冷的说道。

    “你怎么不直接做了他们,省得将来有麻烦。”

    我一边干着这种十分不情愿去干的活计,一边揶揄的说道。

    “我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杀人的,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还是一个警察。”他淡淡的说道。

    “好一个不会轻易杀人,刚才还对‘杰克’先生痛使辣手,怎么,如今又变的慈悲为怀啦?”

    “‘杰克’和他们不同,他早已犯了死罪,死在国际公审法庭的判决上和死在我的手里并没有什么质的不同,他们却不一样,他们罪不致死,这位何姓老人甚至可以说是无罪,我又何必赶尽杀绝呢?修必罗,你这算什么?讽刺我,还是想激怒我?”

    “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玩这种无聊的口舌之争,跟我走,让我来满足你可怕的好奇心。”

    “你怎么会使用‘点穴手’这种传说中的功夫?”我依然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你走眼了,这不是什么‘点穴手,’只是一种中医学里的拿捏功夫,可以暂时闭塞人体的血脉畅通,使人晕厥而已。不过你还必须去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又要我做什么事?”

    “用这两根绳子将他们绑起来,再堵好他们的嘴,这样可以让我们的行动在一段时间内不会有太多外来的威胁。”

    山城殡仪馆处在无尽黑暗的笼罩当中。

    我走在刘强的前面,一步一步的靠近这个充满神秘意味的所在。

    殡仪馆的大门仍旧和以往那样在它里面的工作人员散尽之后无声的掩着,门上有锁,普通的弹子锁,在一盏昏黄的檐灯的照耀下显得不堪一“撬”。

    但我们没有破门而入。

    和萧曼上次采取的方式同出一辙,在刘强的指使下,我们翻过殡仪馆并不算高的砖墙,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前院。

    院子里一片寂静。我们没有任何可以凭借光源的工具,只能在黑暗中靠眼睛来分辩方向和路径。我忽然想起了刘强所说过的等待,等待什么?是一个契机,一个切入点,还是一个人?

    我想,应该是一个人,一个值得等的人,一个和整个事件密切相关的人。

    曹剑中。

    但我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他可能还没有到来,但刘强为什么说,是时候了?

    我们的脚步仅止于前院。

    没有进入殡仪馆的任何一个房间,甚至没有转过前排房间的阴影而看到后院可能还亮着的一盏廊灯。

    难道,秘密就在前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