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走后,我取出早已藏妥的橡皮人,它胸前四个“担当”体的刻字在我的眼光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我似乎有一丝预感,可怕的事情还会发生!
杭州刑侦队的副队长和两名干警陪我吃了一顿晚餐,在饭桌上,他笑着说道:“修必罗先生,听说你是**市大名鼎鼎的私家侦探,曾被**省政府授予过见义勇为好市民的特殊勋章。真是了不起。”我一听这话,就已经开始佩服刘强队长的心思缜密。
萧曼走后,他肯定考虑到我在今后行动上的利弊关系,为了使这里的同行们大开方便之门,而编了这样一套谎话来糊弄这些同志的。但面对他们,我只能装作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样子。那位副队长忽然说:“修先生,你的学问一定比我们专业警察要大的多,想请教一下,你对我国的古代墓藏有没有进行过什么特别的研究?”
8、扑朔迷离
杭州市刑侦队的副队长看似不经意的提问却使我怦然心动。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慵懒的神色,淡淡的反问道:“怎么,您对这方面很感兴趣?”这位副队长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郁,非常之快,但还是让我这个较为敏锐的人察觉到了。
“不,我是在想,这次你们来调查的市民政局的曹建华,在世的时候,是特别对古代墓藏感兴趣的。”
副队长可能感觉到了我脸上倏忽疾闪的的诧异,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们到民政局调查曹建华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不过并不是采用了什么非常的手段,而是萧曼告诉给我们的。这个死者的死亡原因当时虽是以交通事故定的案,但一直没有发现过目击证人所描述的肇事逃逸车辆,直到今天之前。”他顿了顿,又道:“你和萧曼是因为什么来调查曹建华,我们并不清楚其中的具体原因,既然贵市警方对这一方面采取了保密措施,我们也不便过问。可就在今天,我们发现抛留在砖厂的厢式货车之后,所拍摄的照片无意中被交警部门事故方面的同志看到,经过和曹建华案目击证人的联系,目击证人认定这辆曾想撞击你们的车,就是致曹建华于死地的车!萧曼当时告诉我们,你们调查他是因为他牵扯到一个案子。做为刑警,我们已经从萧曼的状态里感觉到这个案子的严峻性,于是,我们在暗中对此人也进行了简单的调查,最大的发现,就是我刚才所说的,他对古墓墓藏的痴迷程度可能会超过你的想像,我曾联系过省上文物方面的同行,有种种迹象表明,在死者曹建华生前,极有可能参与了一起古墓盗窃案!”
“也许,他的死亡就是其同伙的灭口之作!”
这位副队长的一番长谈,使我陷入了一阵短暂的离乱之中,幸好我恢复的很快,能够迅速的缓过神来,于是笑道:“看的出,萧曼还是觉得她的同行比较亲近的。可是,你为什么刚才要问我是否对古代墓藏有所研究呢?“用我的分析来看,这位曹建华之所以被你们千里奔波的进行调查,可能是牵扯到了古墓藏方面的问题,所以,我想他们能让你这样一位非同行的人物出手,你一定具有此方面的才能。”
我对这位不知姓名的副队长的分析由衷情的赞赏,我心中那团模糊的光亮变的愈来愈清晰,也许,真正的关键所在就是那张藏在玩偶内部的地图,而这张地图所能联系到的,只能设定为一处古代墓藏的秘密方位。可是,这个曹建华的几番生死复活,加上王国庆自杀后又尸首离奇失踪,和这处古代墓藏有着怎样的藕丝皆连,还有青松岗公墓里的怪异,山城殡仪馆中的魅声,招待所莫名的大火,都于冥冥之中可以连在一起吗?
晚餐之后,我问了这位副队长的尊姓大名,他说他叫“谭力”。
萧曼的电话是在临近午夜的时间里打过来的,对于王国庆尸体失踪的调查刑侦队已投入了大量警力至今没有任何的结果。刘队长已有两天没有合眼了。
夏陆是在一所桌球会馆和她见面的。他讲述了看到了曹建华“复活”的具体情况,在当时,就对其进行了跟踪,可是,转过一条街后此人就消失了。对于跟踪高手夏陆来说,这是他这半生之中最窝囊的一次。萧曼问了我这边的事,我含糊着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听得出,她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
挂了电话后,我又一次面对那只橡皮人,它毫无生命的样子使我有了一丁点沮丧。
在沉睡中,我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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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临晨三点左右罢,不,应该是三点四十分到四点过五分这段时间内,我猛然被一种撕扯声惊醒,这声音就是在房间里传出来的。
我睁开了眼,入眼的黑暗使我有过两三秒钟的视觉停顿,就在我恢复了夜间模糊视物的能力之后,我看见桌子旁橡皮人身边有一团蠕动的黑影,像一个人的影子!
我非常缓慢,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的在床上移动。准备以蓄好的一股冲劲,扑向这只影子。可是就在这时,房间里的内线电话突然“叮铃铃”的响起,(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个拨错了号码的电话)我看见那影子似乎也感到了震惊,正要迅速的向窗前移动,事已至此,我猛地从床上跃起,左手已向这影子抓去!但我自认为是雷霆一击的动作失效了。影子竟然轻易的避开了我的出手,同时,它抓起橡皮人一窜上了窗台,我已经知道这是一个人!一个和我一样身负武术功底的人物,我不等他在窗台上站稳,右腿已向前抬高扫去,正好扫在了他支撑全身重量的左脚之上,“咚”的一声,他从窗台上跌落下来,但在跌落的一刹那,他的右手一扬,我看见一道微亮的寒光逼近眼睛,只得低头一躲,而这个人就在我躲闪的瞬间又冲上了窗台,情急之下我随手扔出一只床凳,就看到床凳连同这个人及他手中的橡皮人一起跌出了窗子,而窗子上的玻璃也碎屑飞扬。我向前急行了两步踏上了窗台,窗台下是疗养院的草坪,草坪上空无一人。
这时,疗养院里已传来了大门口值班武警的询问声,三、四道手电筒的直射光循声而来。也难怪,在如此寂静的夜里,刚才制造出的声响足可以和一枚手雷在战场上的爆炸声比拟。
我拉开房灯,正思索着如何应对这些值班武警们的盘问,却发现在我房间在地面上有一团胶皮状的东西。
捡起来摊开一看,是一张面具,薄皮制作的面具。而面具上的脸部结构非常清晰,眉目逼真,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张脸,有些熟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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