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长得君王带笑看之初现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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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儿,姬水漓在朝中都做什么?”最后的期限已经到了,幽冥镜还是没有开启,为今之计,只有多了解一些关于姬水漓的事了,这样才能少出错。

  “我••••••她只是祭司,占卜吉凶,还有主持祭奠,虽然要求每个员每天必须上朝,但是她很少去,皇上也不会怪罪,可能是因为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即使上朝,对国事,也从不发表自己的意见,虽然,没有明确规定魍魉姬不得议论朝政,但是,每位魍魉姬都是这样,所以,除非皇上问,可千万不要妄议朝政。”魅儿认真的对我说。

  “好,我知道了。对了我交代做的衣服手势做没?我的服在哪?”

  “,你没有服,因为姬不喜欢穿服,所以皇帝特许,她可以不穿服,她总是穿这白的长裙上朝。您要的东西我都已经取来了,这就给您看,你看还满意吗?”魅儿说着就从桌子上的锦盒中取出各种首饰,金光闪闪的,很是亮眼,每个都精工细作。这之中我唯独喜欢一只玉簪,羊脂白玉做的玉兰,玉制细腻,果然是上品。

  魅儿看到我手中摆弄的白玉簪,神有些慌张,对我说:“这是姬最喜欢的玉簪,奴婢粗心,忘记了收起来。”

  “没关系,我也很喜欢,留着吧。”

  终于要与冢见面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我穿了件深紫丝质的唐装,上面有着牡丹的暗纹,胸前秀着两大朵的牡丹,说不出的雍容华贵。魅儿给我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用白玉簪固定。鬓边插着一朵刚摘下的淡粉的牡丹,华贵中不失高雅。

  刚进朝堂,我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在了我的身上,有探究,疑惑,欣赏,爱慕••••••

  这些,都是我意料之中的,昨天听魅儿说的那些,我发现魍魉姬并没有什么实权,这对我这个向往权利的人来说,是最不利的,姬水漓没有实权,自然也没有什么积蓄,要想得到权利,我唯一的本钱就是貌。

  刚到自己的位置坐好,就感到一双炙热的眼在注视着我,我寻着那炙热的视线,发现了一双充满爱的眸,他是那么的纯净,纯到只看的见爱,这双眸看的我心脏狂跳,难道我又对此人一见钟情了吗?他和冢好像哦,我不是在做梦吧!冢怎么可能有这种眼神呢?

  哦,原来是他。魅儿昨天和我说过的,我这么就给忘了呢!看来我对帅哥的免疫能力越来越弱了。这样不好。

  他就是冢的同胞弟弟玥,逍遥王,不问政事,独自逍遥。

  原来他爱姬水漓,我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人了,因为还有一个人,可以为了我做很多事。想着想着,我的嘴角微微上翘,双眸紧锁着玥。

  由于太专心的想着我接下来的计划,我忽略了那道探究的目光,也正是我这次的失误,在他的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种子没有发芽的时候,没人能察觉,但是,风吹来,雨洗礼之后,它又将怎么样呢?

  这时,我听到一位大臣很是无理的对冢说:“皇上年轻,对这种征战之事自然没有经验,老臣承蒙先帝的恩泽,自然应该为皇上分忧,臣自请出征,皇上,请下诏吧。”

  我看到冢双眉微皱,目光凌厉的射向那口出狂言的大臣,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和善。他缓缓的说:“既然爱卿那么忠君爱国,朕自认不能驳了爱卿的一番心意,准了。只是沿途劳累,爱卿年事已高,要万事注意呀!“好一副关心臣子的动人画面,看在外人眼中,真是煽情的很,只可惜,观众中有个我这么不解风情的人,对于他的表演,我只能给予讽刺的一笑。却不知,我的讥笑,无遗落入了那双探究的双目中。

  “如果诸位爱卿没有别的事启奏,今日就到这里,退朝。”冢缓缓的说。

  我为了不露出破绽,拖延到所有人走出去之后,刚想出议政厅,一个尖细的声音在深后响起:“魍魉姬大人,皇上叫你去清心小筑小坐。”原来是位公公。他的表情臭到极点,仿佛我杀了他全家一样,魍魉姬是怎么和他结下的梁子呢?

  皇帝下朝之后召见我,就说明有机密的事情,那这个公公一定是皇帝信任的人,我一定要和他和平共处。

  “有劳公公了。“我露出倾国倾城的笑颜,从怀中拿出了一锭金元宝,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么都的钱,足够末消前仇了吧。

  果然,他的脸立刻转晴“魍魉姬大人说哪的话呀,这是奴才的本分。“

  “公公,在我面前,何须称呼奴才呢!谁不知皇上最宠信您了!不知皇上为何事召见臣?“

  “当今皇上圣明,当然是亲贤远佞了,杂家只知道忠心侍主,魍魉姬大人说笑了。杂家也不知道圣上为何事召见你,想是不是什么坏事。“

  “多谢公公提点了,漓儿愚钝,今后在这宫中,少不得麻烦公公,府上新请了个厨子,不知公公能否赏脸,在闲暇时间到府上一聚?”我相信邀请,就算他是太监,也不会拒绝。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杂家就叨扰了,明天午时之后,杂家正好有空。”

  “呵呵,公公能赏脸,漓儿真是荣幸之至呀!”

  说话间就来到了静心小筑门口。“杂家就送到这了,大人请。”

  “公公明日午时之后,漓儿的马车可在东门口等公公啊。”

  “好,杂家一定准时到。”他笑的和蔼多了。

  按说这公公年岁和魍魉姬差不多,为什么能受到冢如此重视呢?回去一定要问魅儿。

  思忖间,来到了冢面前,“臣参见皇上。”今天课不能失态了,不看他的眼睛就好。

  “爱卿可知朕召你来所为何事?”为什么我感觉他对我说话时总多了一分感情呢?虽然同是威严,但是却少了冰冷。

  “臣不知,还请皇上明示.”我说的谦卑,仿佛是不耻下问的圣人。

  其实看他的表情我就已经猜到七八分了,必然是为了朝堂上那个口出狂言的老头。但为了不引人注目,我只好韬光隐晦了。

  “爱卿的身体可好些了?”他不疾不徐的问。

  “谢皇上关心,已经好了。”他倒是不着急,既然皇上不急,我又不是太监,陪你练练太极又何妨。

  “近日尚大夫就要出征了,为了征途顺利,我想作为魍魉姬的你,应该为他祈福,你说祈福的日子应该定在哪天?”

  我没听错吧?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呀!除非他是圣人,就今天在朝堂上,那个老头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他怎么可能还为他祈福呢?难道他是想让我说些什么?

  “后天正好是难得的吉日,祈福的仪式可定在那天,皇上认为如何?”我还是静观其变吧,多说多错。

  “就依爱卿。不知道爱卿觉得最近天象如何?”

  我没听错吧?什么天象,我不认识呀!买什么的?

  还好,没等我编出来词应对他,他就自顾自的说道:“我观星象,发现有一朵乌云遮住了帝星,不知爱卿是否注意。”

  “臣正要向皇上禀报此事,皇上倒是先问起了。确有此事,臣认为是有乱臣贼子要作乱。当然,乌云在强大,终究隐不住帝星的光芒,皇上励精图治,乃明君,我观西南即将起风,乌云终会散去,皇上不必担心。”终于说道正题了,我这是才发现,这除了皇上和我,没有第三个人,也是,这么机密的事,怎么能让多余的人听到呢。

  “爱卿认为,朕应该防范谁呢?”

  呵呵,你会不知道?只要眼睛耳朵有一个器好使,就能看的出来是姓尚的老头,你就是想让我说出来,站在你这边,没有回头的余地,事情败露了,你就拿我出来顶罪,你置身事外,所以,我为了保命,必须置尚老头于死地,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君王的通。原来你也不如我所想的那样,喜欢姬水漓。

  “臣认为,今日早朝,对皇上不敬的人,就是那片乌云。”

  “你是说尚大夫?他一向忠君爱国,忠诚可鉴日月,况且受先帝托孤,为辅政大臣,怎么可能对朕不利?”

  戏演的太假了,何必呢!没办法,配合吧,谁让他是君,我是臣呢!

  “皇上宅心仁厚,用人不疑,即使臣下触犯天颜,皇帝还能包容,真是尧舜禹汤。但是朝中大臣私下议论纷纷,尚大夫私下勾结朝臣,结成帮派,顺他者猖,逆他者亡,已经人神共愤了。难道皇上还能包容吗?”

  虽然不知道那小老儿是不是这样,但是皇帝现在想听的,就是这些,说呗,怎么都是危险。

  “果真有此事,朕有所耳闻,却不曾相信,如今听爱卿之言,真是痛心疾首。”冢那表情才叫痛不生,声情并茂,我真的很佩服呢!

  “皇上不要伤心了,皇上惜才之心,令臣为之动容,请皇上以龙体为重。”你假,我就比你还假,论假,谁假的过我?我这个人就是假的。

  他无语,神情痛苦不堪,我见他做戏没完没了的,就说:“皇上,无论如何,请保重龙体,臣告退。“

  他没有看我,对我摆摆手,示意我退下。

  出了静心小筑,见那个小公公还在外面候着,大热天的,干他们这行的也不容易。“皇上很伤心,刚才说了一些让人伤心的事,公公等会侍奉皇上,可要留神呀。”正好给他个顺水人情。

  “多谢大人了,大人慢走。”

  “公公太客气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什么大人的,在没人的时候就叫我漓儿吧,这样听着亲切。”

  “好的很好的很,那漓儿你以后就叫我随风,我痴长你几岁,你如果不嫌弃,就叫我随风大哥吧。“

  “呵呵。怎么会呢,随风大哥你说这话可折杀小了。“

  “那不多说了,我得去伺候皇上了,免得有什么差池。明天见。“皎洁的笑容隐藏在转身的刹那。

  “奴才参见皇上。“天随风,就是刚才那个小公公,现在呢的他,脸上少了作奴才该有的低贱,多了份刚毅从容。

  “你有没有发现姬水漓变了?”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仿佛刚才因为臣子的伤心不曾存在,这就是君王。

  “她请我去她府里相聚,待到臣有了准确的答案,再和皇上谈她的变化吧。现在,我没有证据,不敢断言。“天随风严肃的说。

  “你还是老样子,在朋友面前,还这么保守。”冢戏谑的说。

  “呵呵,谁让我的朋友是皇上了呢。我先回府了。”天随风玩世不恭的说,没有得到皇上的答复,没有告退,转身就走。

  我要怎么才了能替冢除掉尚老头了?真郁闷,才来幽冥没几天,就把这么重的任务交给我,到底要怎么办?

  等等,祭祀••••••祭祀一定要敬酒吧!酒,对在酒上做文章。

  “魅儿,你说祭祀的时候,祭司是不是要敬酒了?这样饮下才能马到成功,百战百胜?”

  “,我们这边没有那种习俗。”

  “呵呵,魅儿,规矩是人定的,没有我们可以加呀!”

  “,请恕魅儿愚钝,为什么一定要敬酒呢?”

  “因为皇上让我处理一件很棘手的事。对了,你说这有没有一种慢毒药,无无味,用银杯都没有办法辨别出来,而且杀人于无形,你想让那人什么时候死,他就能什么时候死?”

  “世间哪有那样的毒药呀!”魅儿疑惑的问我。

  我就不信了,她和姬水漓那么长世间,就真的没见过这种毒药,算了,反正也要依靠她帮我,索和她讲明白。

  “魅儿,是这样的,皇上最近正在为尚大夫叛乱发愁,他想让我在祭祀仪式上做手脚,替他除掉那老头,而我想来想去,只有在酒中下毒,方能成功。只是这毒药,必须是我说的那种。”

  魅儿皱眉思索一会,眼睛一亮对我说:“,有办法了,原来姬水漓在的时候,用曼珠沙华的蕊和叶还有各种毒药混合,喂养了一些毒蛇和蜈蚣,她说这叫蛊,只要给你想杀死的人下这种蛊,是没有人能解的,而且,你随时可以了结你想杀的那个人的命。”

  “哦,原来你们这也有这么先进的东西呢!你可会下蛊?”

  “奴婢看过姬水漓下蛊,但是,奴婢愚钝没有学会,但她会把重要的发现写在本子里,您可以照着本子上的做。”

  “现在那本子在何处?快拿给我瞧瞧。”

  “就在书房,奴婢这就去取。”

  “好,你去取吧!等等,你顺便把她到那那些你认为对我有用的东西都给我取来,我今天细细研究一番。”

  “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办。”魅儿说完,转身而去,动作轻盈,像风一般飘走。

  后天祭祀上,就等着看我的表现吧!对了,明天那个天随风还要到我的魍魉姬府,等会一定要问魅儿,他这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有什么好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思索间,魅儿已经拿着我要的东西回来了,她真是深得我心,知道我不可能有耐心看那么多的书,只给我拿了三本,但是本本经典,字字珠玑。

  第一本是我需要的,各种毒药和蛊毒的配置方法——《蛊毒杂记》,第二本是奇门遁甲之术——《玄机决》,虽然我很喜欢,但是我毕竟不是魍魉姬,怎么可能学会呢?还是等有时间的时候学着玩吧!第三本是讲解祭祀的手册——《幽冥礼记》,不是很厚,但是概括的很全面,里面用分类法概括了6种国祭的事宜,我必须在这两天之内看完,有备无患。

  “魅儿,你知道天随风那个人吗?”我差点就忘了最重要的事,那个人可是个狠角,我得把他拉拢过来。

  “不是很了解,但是听姬水漓提起过,姬水漓不喜欢他,所以他们经常有矛盾。“

  “哦,怪不得他对我的态度那么不友善。你还知道他别的事情吗?”

  “皇上很信任他,有什么事都差他去办,他很贪财,朝中很多人想拉拢他,都会送他很多的金银珠宝,他都照收,但是只有送的礼物让他满意,他才会给人办事。其实我感觉他这人挺怪的,他的动作那么大,按理说皇上应该察觉才是呀,却任由他那样做,而他,丝毫没有做贼心虚的感觉。”

  “这样呢!皇上为什么那么宠幸他呢?还有别的吗?比如他对什么样的宝贝感兴趣,?娈童?还是古董?或者是更有刺激的东西?尸体?他家乡在哪?”

  “,你在想什么呢?什么、尸体的他只是个太监,又不是怪物。这我就不清楚了。至于他的家乡,没人知道,只知道他喜欢去江南。”魅儿忍俊不。

  “幽冥也有江南呀!”真新鲜,巧了。我在人间的时候,也喜欢江南,那是充满诗意的地方,有着我的梦,烟坊画桥,才子佳人轮奂。

  “是呀,姬水漓最喜欢江南,还带我去过了,那的风景如画,不胜收,和人间的江南有几分相似。”

  她怎么知道人间的江南是什么样子,莫非••••••看来她并不像表现出了来的那么简单。

  “魅儿,我们府上可有江南来的厨子?”

  “那自然是有的,姬水漓可是很喜欢江南的食物呢!”

  “那好,你明天一早就吩咐下去,让那个厨子做几道江南有名的小吃,只许做的最好,否则,杀无赦。”我想我说杀人的时候,眼神一定是温柔无比,真不知道魅儿为什么就吓的冷汗直流,就是怕吓到她,才没有用那么严肃的表情呀,真是枉费我的心意了。我妖娆的笑容挂在嘴角,没有达到眼底,就已经消失。

  “魅儿知道了。明天一早就吩咐下去。”

  “对了,魅儿,明天我不上朝了,就说我不舒服,你陪我到集市上,给天随风买些礼物。你和我说实话,姬水漓到底有多少钱?”

  “皇上平时都会赏赐很多东西,但是姬水漓生淡泊,全都放到厢房里了,平日也没人清点,所以,不知道有多少。”

  “原来姬水漓也是一个小富婆啊!那我就不愁了,你现在立刻叫个可靠的人给我把那些东西清点出个具体的钱数我明天一早就要。知道吗?”

  “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办。”魅儿走后,我继续刻苦用功,钻研那些姬水漓的杰作。

  通宵看书还真是累啊,没办法,命攸关,我怎么能马虎!

  又是一个风和日暖的天气呀!但是我最讨厌这样的天,乌云密布才有情调呀!今天天随风要来做客,我要送他什么,才能投其所好呢?上街看看在说吧。

  “魅儿。”

  “奴婢在。”

  “我叫你办的事都办好没?”

  “回,都办好了。厢房里的财宝总共值一千万两,现银五百万两,其他首饰、古董、字画和奇珍异宝共计五百万两。这只是估计值,因为有很多宝物都价值连城,没法估算。至于您说的江南的厨子,奴婢把您的话传到了,奴婢给他拿了五百两银子,让他去操办了。”

  “很好,不愧是魅儿呀,办事就是麻利,深得我心呢!”

  “是主子调教的好,奴婢还愚钝着呢!”

  “瞧你,何必这么谦虚呢!从厢房中拿出五万两银子,我们去集市上走走。”

  “是,奴婢这就去备车。”

  这是我第一次坐马车,还真舒服呢!是谁说的古代的马车能把人的五脏六腑都颠出来?真不负责任。

  “,我们到碧云轩了。”车缓缓的停下,魅儿扶着我下了车,接着说道:“碧云轩可是全幽冥是数一数二店铺,这里卖的都是世间的奇珍异宝,而且独一无二。”

  “为什么这的伙计都不招待客人的?”

  “因为他们只招待常客,而姬水漓很少出门,他们自然这样了。”

  “魅儿告诉他们叫掌柜的出来,亲自接待我。”

  “我家让你们掌柜的出来,帮她挑选礼品。”

  “我家掌柜的,岂是你说见,就见得的?”这伙计也太猖狂了,狗仗人势的东西。我今天怎么说也是盛装打扮呀,他怎么无视我的存在呢?比人间的高级服装商店的服务员还猖狂。

  等等,我为了掩人耳目,好像带着面纱。也不怪他们。

  “你这厮好大的口气,你可知道我家是谁?”看来魅儿的情绪有些激动呀,这可不符合我的处事风格。

  “魅儿,算了,别和他计较。”

  “,我们要去别家吗?”

  “你附耳过来。”我在魅儿耳边低语,说完,魅儿会心一笑。转身从随行的小厮手中取来一千两的银票,去对面的钱庄折换成一两一两的现银,在碧云轩门前散财。

  以宁静著称的碧云轩门前顿时热闹起来。“小陆,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这般吵闹?”低沉沙哑的男声从里屋传了出来,这声音中夹杂着说不出的感,让我着迷。尾随这声音,从里屋走出一位身着紫衣华服的男子,我相信,他是世界上最俊的男子,优雅神秘。玥也不及他万一。

  “回主子,这位来找麻烦,在外面发钱,弄的百姓乱。”那小厮愤愤的看着我和魅儿。

  “公子,我们没有要来找麻烦,我家只是想买份礼物,希望能让掌柜出来,给些意见,没想到这小哥口出讳言,侮辱我们。”魅儿的声音好不柔弱,不愧是我的丫鬟,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事。

  那俊男子似笑非笑的注视着我,眼神说不出的凌厉,仿佛能洞察一切,我也不是省油的灯,今天就和你们杆上了,看谁能赢,我回看他,不知不觉,面纱被一阵掌风挥落,却没找到出掌之人,看来我遇到高手了,算了,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我还是想办法脱身吧。整理心情,露出世间最完的笑容,对那俊男子说:“公子,今日之事,是小子管教自家下人不当,给您填麻烦了,真是罪过,要怎样,全凭公子发落。”声音如黄莺出谷,清新悦耳,眉间流露万种风情我见犹怜,即使在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可能把我怎么样吧!

  果然,英雄难过人关,只见那俊男子眼中绽放出惊之,微笑着对我说:“是说哪里的话,明明就是我家小厮无理在先,冒犯了,怎么能怪呢!在下向赔罪了。”

  “公子这么说,真让小子无地自容,不知公子是••••••”

  “不才,在下独孤壑,这正是鄙人的家业。”

  “公子真是年轻有为,让小子佩服。”

  “过奖了,今天是来买东西的,奈何我家小厮鲁莽,扫了的兴致,今日所看中的物件,全算在我的账上,多有冒犯,只希望不要怪罪。”

  “那怎么可以呢,毕竟我家丫鬟也有过错,只希望公子能帮小子选几样宝贝,那小子真是万分感激了。”对他说完,我用眼神示意魅儿,解决外面的乱,魅儿微微颔首,退下,她刚出去没多久,外面的人群就散了,碧云轩门前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独孤壑在我身后,为我介绍那些个奇珍异宝的来历,质地,转了一大圈,我却没看到我喜欢的东西。

  “怎么,不喜欢这些?”虽然累了半天,没有卖出一样东西,可是独孤壑依然着风度翩翩,没有半分不耐。

  “独孤公子,贵店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举世无双,但是这些都和我没什么缘分,您可还有其他宝物?”

  “当然,这碧云轩中只有人想不到的宝物,没有人买不到的宝物。”这听起来十分狂妄的话,从他口中说出,非但没有影响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反而让我十分信服。

  他带我进入后堂,在一个装饰华丽的柜子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盒盖雕刻着龙的图腾,打开一看,我不为之赞叹,那是玉质的九龙杯,散发着淡绿光芒,杯的外壁上镂空的刻着龙的图腾,栩栩如生,这一套只有两樽,我拿起他们,那玉质光滑细腻,果然是商品。

  “独孤公子,我就要它了,您开个价吧!”

  “果然好眼力,这可是我的镇店之宝呢!既然与这光杯有缘,在下就将这套杯送给。”

  “公子,不瞒您说,我这是要送人的礼物,如果你把他送给我,我转送他人,不是辜负了您的心意吗?所以,您还是开个价吧!”

  “果然是爽快之人,那就出个价吧,您随便说,我都接受便是。”

  “公子,这乃是无价之宝,您让我如何说它的价钱?这等高雅之物,又岂能用金银衡量!”

  “果然是知音,恕在下唐突,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请在此月月圆之游湖,不知意下如何?”

  “公子说这话分明是轻薄我家,我家是千金之躯,岂能会与你!”

  “魅儿,不得无理,公子是把我引为知己,才有此约,我们自当欣然接受,你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胡闹!”

  “是在下鲁莽了,怪不得魅儿。如果不方便,那只好作罢,全当我没说过。”

  “公子说这话岂不是怪罪于我,公子相约,乃是我的荣幸,岂有不去之理。”

  “那月圆之,在下在奈何桥边等了!”

  “好,只是这宝物,公子还是说个价钱吧!”

  “既然执意要个价钱,那就一百两吧,只当我们交个朋友。”

  “魅儿”我附在她耳边低语“把带出来的钱全部给拿来交给这位公子。”

  “是,奴婢明白了。”

  “公子,既然礼物已经选好,小子就告退了。”

  “在下还不知姑娘名。”

  “我的家人叫我阿紫。”我说完,向他一笑,转身走出了碧云轩。坐上马车,魅儿也跟了上来,对我说:“,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多银子呢?他不是只要一百两吗?”

  我笑着说:“那宝物那么贵重,给他这些都不多,何况,我不想欠他人情。还有,如果让那个太监知道我送的礼物才值一百两,那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呢!”

  “果然设想周全。那月圆之是否去见独孤公子?”

  “自然是要见,我们要想巩固地位就一定要有钱,所以,这个人是一定要结交的。”

  正当我和魅儿聊天的时候,听到一个非常刺耳的声音在说:“这个小娘子真是闭月羞呀,你可愿意随我到一个人间乐土呢?”

  “得了吧,张鸨,你那那是男人的乐土吧!谁不知道你是妓院的龟公呀!”又一个调笑的声音响起。

  我不住好奇,掀开车帘,正好看到了清丽脱俗的容颜,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她与我对视,不卑不亢,在往下看,她身上穿着上好的绸缎衣服,现在已经又脏又破,却难掩她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地上有一行字“卖身”。

  “等等,魅儿停车。”正当我打量她时,看到一个长相的男人,正对她上下其手,身为权主义者的我,怎么能看到同胞这样被人轻薄。

  “魅儿,扶我下车。”

  我下车,来到那子面前,对她说:“你为何卖身?”

  “为我弟弟,他生病了,需要钱医治。”

  “又来了个人!怎么,你也想跟爷走?”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有些不耐烦,对随从说:“把银子给这位,让他去医治弟弟。还有,把这个碍眼的人赶走,休要让他对这位无理。”

  这时,魅儿在我身边低语:“,我们的银子都给独孤公子了。如果要银子,只能回府取。”

  “这位,可愿意带着令弟随我回府,再行医治?”

  “这位,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弟弟已经不能再移动了,他伤的太重了,必需要这个医馆的大夫现场医治,而且他恐怕挺不了多久了。”她泫然泣,弄的我心里发酸,显然,让魅儿回府取银子是没有时间了。

  就在我犯愁时,那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娘子,还是和我到飘院吧!我现在就给你钱,为你弟弟医治。”

  我看到了那清丽子眼中的痛苦与挣扎,最后她的目光失去焦距,仿佛下了决定。

  她声音有些沙哑,对那个叫张鸨的人说:“好,我和你走••••••”

  “等等”那低沉沙哑的感男声响起,不用看,就知道是独孤壑。他果然还是跟来了!

  “独孤公子,好巧呀,又见面了。”

  “在下是来还银两的,想是听错了,我要的是一百两,您给多了,生意人,讲究的是诚信。”

  “既然独孤公子执意如此,小子要是再推辞,就显得不识抬举了,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接过独孤壑手中的银票,转身递给魅儿,说:“魅儿,把这些银票兑换成现银,给这位,救治她弟弟。”

  那子泪眼婆娑给我磕头,我双手扶起她,对她说:“这没什么,救人要紧。你不必这样,你我相遇就是缘分,如果要谢,就谢这位公子吧,他才是雪中送炭的人,我只是借献佛。”

  她转向独孤壑,就要磕头,独孤壑连忙制止,说:“姑娘请起,这在下可承受不起。”说着,他俯身,缓缓的把地上已经昏迷不醒的少年抱起,送入医馆,丝毫不在意那少年会弄脏他的衣服。

  这会,魅儿正好把银子拿来,随我进入医馆,付给医生医药费之后,还剩好多,这时那个子的弟弟经过救治没什么大碍,她的情绪也稳定多了,我对她说:“这些钱你拿着,你弟弟的身体还需要调理,处处需要钱。”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今天救了我弟弟命,又让我免去沦落青楼之灾,您就是我弟俩的再生父母,我愿为奴为婢,报答。”

  “你这又是何苦呢!看你的穿着,想必是宦人家的千金,跟我岂不是委屈了你?”

  “我如今已经家道中落,世上只有一个人弟弟和我相依为命了。”她的眼神是那样的迷茫、绝望。

  “阿紫,你就收留她吧!她现在这种情况,只会在外飘零,任人欺辱,不如你收留她再作打算。”

  “,求您收留我们弟,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的!”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

  反正我真缺个心腹,魅儿是不能完全信任的,就把她带回去吧,培养一下,应该能为我所用。“好吧,你快起来呀,我答应你就是了。但是,你是我请到家里的客人,可不是什么下人啊!”

  “多谢。”她破涕为笑,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你和魅儿去买些衣服吧,给你弟弟也买一些,我在这照看令弟,你放心去吧!”

  我转向魅儿,说:“魅儿,陪这位去买些衣服和用品,务必要好的哦!还有,带她去吃些东西,顺便买回来点粥。”

  “,我叫想容,您总是的叫我,真是折杀我了。”

  “云想衣裳想容的想容吗?果然人如其名!”她低头娇小,表情好不可爱。“好了,你们快去快回,你弟弟要是醒了,看到你不在,会害怕的。”

  望着她们转身而去的背影,我陷入沉思,直到独孤壑在我身后唤我:“阿紫,我也要回铺子里了,告辞。”

  我回望他,对他微笑着说:“独孤公子走好。”

  “还叫独孤公子岂不是见外了吗!叫我壑吧!”

  “壑!”我故意在他面前露出娇羞的表情。

  今天的收获还真是不少呢!那个独孤壑到底是什么人呢?他的气质不像是商人,真是个神秘的人,他激起了我的好奇心。那个家弟应该是出于名门,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呢?

  “,家弟已经安排好了,想容正在外面候着,说要向致谢。”我点头示意让想容进来。

  “想容参见。”

  “快免礼,你既然来到我的府上做客,还和我弄这些个俗礼,岂不是把我当外人?”

  “想容来到府上,自然要遵守礼节,免得坏了家的规矩。既然不喜欢,想容做就是了。”

  “不知你龄几何?”

  “我年方二八。”

  “我十四岁,大我两岁,以后我们就以相称好吗?”我故作天真的问她,相信她不会决绝。

  “只怕我高攀不上吧!”

  “说这话就是看我不起,我真的会很难过的,你知道吗,我在这里都没有什么人可以说真心的话,今日见到,便觉得似曾相识,那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怎么可以推脱。

  看着我泫然泣的容颜,她眼中的疑虑顿消,取而代之的是温婉的笑容,“好,我们就一相称。”

  看到这笑容,不让我心酸,我来到这里这些天,何时看到了这样温暖的笑颜!

  “,家里要来客人,现在我们是了,我想把你介绍给别人认识。”

  “好啊,只是弄影需要人照顾••••••”

  “‘弄影’,弟弟的名字吗?”

  “是,可怜他十岁就遭逢如此巨变••••••”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气质高雅要沦落到卖身的地步,为什么弟弟那么小,却被人打的差点丢掉命?”

  “我本是江南人,父亲是当朝的幽州刺死,为清廉,与百姓秋毫不犯,上忠天子,下得民心,不知道什么原因,得罪了当朝大夫,被处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我和弟弟是被父亲的一位朋友救出的,逃亡的途中遭遇强盗,那强盗想侮辱我,弄影拼死阻拦,被打成重伤,而我•••••••都是我不中用,否则弄影就不会••••••”她的泪是那么灼热,湿了她的脸庞好,灼伤了我的心,她的眼神是那么哀伤,哀伤中有一丝惊恐,她当时是多么无助!我的泪,不知不觉中滑出了眼。

  “,你别怕,你在我这,没人能再伤害你!”

  “,你怎么哭了呢?是不是我说的吓到你了?”她的眼中是担忧吗?原来也会有人为我担心!

  “我哭了吗?那是风大,迷了眼!怪不得眼睛那么疼呢!”

  她拿我没办法,转而问我:“,我在这,会不会给你带来灾难?尚大夫可是权倾朝野呢!要不,我还是走吧!”

  “,他现在是权倾朝野没错,但是,他惹到了你,我不会让他继续胡作非为了!”我的眼中透出杀气,那样妖娆,仿佛杀戮会带给我无尽的快乐。

  “,你我都是弱子,怎么能斗得过他呢!现在弄影得到医治,而我又多了一个你,我已经很满足了!至于报仇,我从来都不敢想。”

  “,弱子当然无法和尚大夫斗,但是当朝的魍魉姬呢?我就是幽冥的国师,魍魉姬。”

  “你是魍魉姬大人?”她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虽然我是魍魉姬,但是我还是你的好,这个身份不是我能选择的,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是个平凡的孩。”

  “是我糊涂了,像你这么小,却有那种魍魉姬独具的冷若冰霜的尊贵气质,我怎么给忽视了呢!早该想到你就是魍魉姬。”

  “,那你还会认我这个吗?”我问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身份把她吓走。

  “傻丫头,”她轻点我的鼻尖,说道:“你这个我是认定了,怎么可以不要呢!”

  我满足的微笑,扑到她怀里说:“,我有个好了,我是世间最幸福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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