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帝斯。”红月叫住了我,他们几个都跟出来了。红月的脸上是一副担心,茉莉、大山、阿水则是一脸愤愤不平。小雨,她的脸还是红的,头也低低的。
“咱们去吃饭吧。”红月为了让我摆脱刚才的不快建议道。“去食堂怎么样?听说那里的小炒很有特色。”
“小炒?”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但心情却怎么也提不起来。
“好吧。”我随口答应一声。
银华学院的食堂是一栋很宽大的二层楼,上下两层是很大的大厅,望过去非常深远,早上我们就在一楼吃的饭。我们一行人朝食堂走去,路上看见不少人三三两两往食堂疾走,甚至还有人端着饭盒敲打着奔跑。
“呃,”感觉到一丝异样的大山说话了,“不会现在是吃饭的高峰期吧?”
“恩。”阿水点了点头。“现在正是刚放学吃饭人多的时候,那场面可以用盛况空前来形容。”
“那会不会打饭很困难呀?”茉莉不放心地问。
“恩。”阿水用十分肯定的表情点头。
茉莉和大山对望一眼,眼中同时现出了绝望,看来将来吃饭还是个问题。我现在发现,茉莉和大山有些相似的性格,那就是特别看重食物。
我们向食堂走去,远远就看见食堂门口放了一块很大的黑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那是做什么的?”我好奇地问红月。
“那个呀,是有的同学怕打饭麻烦事先买了饭菜托食堂做,做好后食堂就把那些人的名字写在黑板上,提醒他们去取;还有就是有的人为朋友事先买好了饭菜放在食堂,然后再由食堂通知去领。”
“食堂可以单独为学生做饭?”茉莉问。
“当然了,不过你得交一个铜币。”红月道。
“我还以为是免费的呢。”茉莉道,手不经意地放在的腰间的钱袋上。
“哎,快看,那个人的名字怎么写得那么大呀?黑帝斯·;冥?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呀?”大山突然开口道。
我一看,可不是吗?那小子的名字每个字都从黑板的最上头写到最下面,还被做了艺术化处理,边上画了不少花纹。
“黑帝斯·;冥?”我念叨着,我也觉得耳熟,忽然发觉情况似乎不对,他们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黑帝斯·;冥?那不是我的名字吗?
“大家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我可是没叫人帮我打饭。”我委屈地道,但看大山眼里明显带着一种“吃大户”的味道。
“红月是不是你呀?”我问。
“不是,我们一直在上课。”红月道。
“那是不是搞错了?”我道,这里我可没有认识的人呀。
待我们走近仔细打量那十分扎眼的“特招生:黑帝斯·;冥”,这才确信果真有人为我准备了午饭。
往来食堂的人们纷纷议论:“这个黑帝斯·;冥是谁呀?这么拽!连名字都写得如此硕大,看来肯定是有后台的,说不定还是哪位校长的亲戚呢?”
“恩,有理。”
“哎,你说会不会是校长的私生子呀?听说这年头流行包二奶,说不定是哪位校长一不心遗留在人间的?”
“恩,有理。”
“恩?谁呀这是?名字写这么大?比我还拽?咒他吃饭噎死!我呸!就不能有人活在我前头!”
“啊?”我懵了,这会是谁呢?
“是不是你的朋友?”茉莉问我。
“不会。”我十分肯定地道,“我就认识你们几个人。”
“啊!”大山忽然恍然大悟叫了一声,“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的仇人!他们知道你功夫高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故意给你准备了饭菜,在里面下了毒。”大山说完还一脸自信地点了点头,仿佛这件事他清楚得就好像是他亲自做的一样,但待他看到其他人那种“你白痴啊”的眼神,马上知趣地低下了头。
“怎么办?”我问大家。
“看看去吧。”红月道。
“对,先看看再说。”其他人都是这种想法。我想了想,看看吧,说不定真是我认识的人给我准备的会是谁呢?
我们迈入食堂,眼前顿时出现人山人海的景象,黑压压一片人在低头吃饭,另有更多的人在排队打饭,一串串的,不知道有多少长龙。
在一进门的地方有一长列桌子,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饭盒,有圆的,也有方的,有铁的,也有木头的,但无一例外每个上面都写有主人的名字。我们一个个找去,终于在最尽头发现一个木桶样的食盒,只是它比木桶做得要华美,红通通的,雕有精美的花纹,它足有半米高,上面贴着一个名字:黑帝斯·冥。
“这是给我的?”我不敢相信地道,谁会送我这么大个东西呢?可这里边不会是空的吧?
“打开看看,打开看看。”大山催促道。
“会不会搞错呀?”我还是不敢相信。
“不会的,不会的。上面不是写了你的名字吗?”
“恩。”我答应一声,但还是不敢打开,万一搞错了那可就糗大了。
“让我来。”大山说完就动手。
“不要啊!”我急忙喊道,但大山还是快一步,从没见过他有这么快的速度,我只见眼前人影一闪,食盒的盖子就被他重重放在了一边。
“哇!”大家眼前一亮一阵惊呼,食盒里竟然是一大盘烧得通红的大龙虾。大山不争气地流出了哈喇子。
“奶奶的,长这么大光听说过有龙虾这种东西,想不到我大山这辈子居然能吃到。”大山的眼睛湿润了,他太激动了。
“这有一张纸。”还是红月眼尖。
我拿起来,上面写着一行清秀的字:“对不起,黑帝斯。我知道我过去对不起你,请原谅我。”没有署名。
这会是谁呢?我们面面相觑。
“哇!”大山又是一声惊呼,我们转头看时,顺着瞪得圆圆的他的眼睛,几只蒸熟的螃蟹正稳稳地摆在食盒的第二层,里面还有一小碗佐料。
“是谁这么大方呀?”红月问。
我摇了摇头。
大山一层层掀下去,第三层是一大盘烤得觉脆的、切得整齐的鸭肉,上面涂了酱;第四层是满满一大盆红烧肉;第五层是满满一层雪白的馒头,还散发着奶油的味道;第六层则是满满一盆热腾腾的汤,出身豪富的小雨一眼认出那是一盆燕窝汤。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是大手笔呀!尤其是燕窝汤,听红月说燕窝一向很贵的,市价十个金币一斤。这么大一盆得多少钱呀?
“黑帝斯,”红月喊了我一声,我扭头看去,她的脸上也是一片迷茫。“我们怎么办?”红月问。
“怎么办?”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我在思索,忽然猛听“嗷”一声,大山一把抓起个螃蟹大嚼起来。
“大山。”茉莉不满地说。
“小时侯看见富人家的孩子吃这个,我在梦里一直梦了好多年,现在、现在终于能尝尝是什么滋味了。”大山一边嚼一边说,说着手又伸向了另一只螃蟹。
怎么办?大山都已经动手了,还怎么办?爱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我突然大吼一声,一下子扑了上去,抱住了那盘螃蟹。兔崽子,再不下手就全进了你的肚了。
“唉!”红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苦笑了一下,把我和大山拉到了一个刚好没人的座位。
“吃,别客气。”我一边大嚼螃蟹一边跟众人谦让。有了佳肴,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什么班里第一,大陆最强,叫他们去争吧,只要有的吃我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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