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些护卫的惨叫声,很快就停止了。看来这时只留香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把这里所有的打手放倒弄晕。沈言看着脸色铁青的断金堂堂主柳正风,冷冷的一笑,道:“柳堂主,记得在上次你们派人去绑架李莎莎的时候,我就让你们的人回来警告你,要是你们断金堂再来找她的麻烦,我必然会找上门来杀你们个鸡犬不留。今天晚上,你们绑架了李莎莎的好朋友王如兰,试图还要继续对我的朋友不利。那么现在我带人杀进你们总堂,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柳正风一听就明白了,敢情上次破坏自己手下抓获李莎莎,并有胆放出话警告断金堂的那个黑衣蒙面人,竟然就是眼前这个侠盗不留名!
当时手下铩羽归来的时候,曾经对柳正风描述过这个黑衣蒙面人身手的强悍。可惜柳正风和兄弟们都没有当真,以为这是这两个笨蛋失手之下,为了减轻处罚的夸张之词。现在柳正风知道了,那两个手下一点都没有夸张,反而还有点削弱了对方的实力。这个黑衣蒙面人地确强悍,就连老五在他手底下也挡不住一招。而且。他们不光是一个人强悍,楼下那个未曾露面的人只在片刻之间,就放倒了总堂所有的暗哨和护卫,这份武功,只怕已经不在这个自称不留名的黑衣蒙面人之下。
柳正风虽然一向自诩武艺不凡,但看到了这个黑衣人的身手,也知道自己断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其他四个兄弟都不在总堂,那些护卫已经全部失去保护作用了。想要用武力对敌,已经不太可能。为今之计。也只有暂时低头认输,等以后再找回这个场子。
于是,柳正风装作恍然大悟,接着马上又做出了一付懊悔不堪的表情。拱手道:“原来上次让我的手下带话的就是不留名大侠,哎呀你早说嘛。我们就算吃了豹子胆,那也不敢和大名鼎鼎,侠名远播地侠盗不留名作对啊。得罪得罪。大侠,不知者不罪,看在我们不知道是你的份上,就放我们一马吧?”
沈言又是一声冷笑。他当然知道这柳正风言不由衷,心底里不晓得正打什么主意呢。可是既然他已经做出了认栽的姿态,今天晚上的目地算是达到了。于是。沈言道:“让我放你们一马?都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放我那两个朋友一马呢。柳堂主。得人方便,自己方便。我本不想和你们兵刃相见。奈何柳堂主一直想找我朋友的麻烦,这才不得已找上门来。”
柳正风眼珠一转,忙呵呵一笑,道:“误会误会,大侠那位记者朋友,不知道是不是拍了一些我们上不了台面的照片,我们只不过是想找到她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花点钱买回来而已。不过,既然大侠说了她是你的朋友,那我保证,以后绝不再去骚扰她。当然,要是大侠能够帮我捎个话给她,就说我们断金堂愿意花大价钱买回她拍下地照片,那就再好不过了。”
沈言明白,记者李莎莎拍下的照片,一定是断金堂的绝密或者什么犯罪的证据。要是不找回来,只怕柳正风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但李莎莎自己根本不认识,不知道她拍下照片是为了什么。而且她现在躲在哪儿,也没有人知道,只怕这句话是捎带不到了。眼下最要紧地,是保证断金堂不会再去找李莎莎和王如兰的麻烦,至于照片的事怎么处理,沈言并不想管那么多。
想到这里,沈言淡淡地道:“李莎莎虽是我地朋友,但她地事,一向由她自己做主,我无权干涉。我的责任,只是保证她地安全而已。柳堂主,刚才你的保证我已经听到了。今天我可以放你一马,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的朋友再一次遭到你们的骚扰,下次我上门,可就不会好好和你说话了。我的意思,你听懂了吗?”
柳正风阴着脸,却不得不苦笑着道:“不敢,不敢,李莎莎有大侠罩着,小小的断金堂,又怎么敢再去冒犯呢?”
沈言哼了一声,道:“你明白就好,但愿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别让我有机会再次登门造访。好了,我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柳堂主,告辞了!”
说着,沈言身形一晃,就此人影消失。以柳正风的眼力,竟然仍是看不出他是怎么走的。
看着空荡荡的阁楼,柳正风苦笑一声,走到躺在墙角一动不动的桑启航身边,蹲下伸手查探了一下,发现他只是晕倒,性命倒无可堪忧,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接着,他又赶紧下楼,看到楼下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总堂的护卫兄弟。走出宅子,又在后院里看到了不少这样的情形。对手武功之高,实在是超出了想象,与这样的人为敌,真的很棘手啊!
此刻,侠盗不留名和他的同伴早已经远去。偌大的一个总堂,除了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的几个女人,就只有柳正风还站着了。天已经快亮,秋天的凌晨,有一种让人哆嗦的寒意。
柳正风看着满地昏迷的手下,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手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按下了一组电话号码。过了一会儿,电话通了,柳正风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极其恭敬的语气道:“雷哥吗?我是正风。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请帮我叫一下夏爷,我有急事向他禀报,谢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