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为什么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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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御齐,你听着,第五云,她患了胃癌,而且是晚期!”

  ……

  手机从手中滑落下来!

  天塌地陷,天崩地裂!

  “白御齐,白御齐……”地上,手机里还传来西非的呼唤声。

  蒂娜从地上捡起手机塞到他手中,猛然看到他无神地失了魂魄般的眼神,顿时心头涌上一股心疼感,她不晓得他出了什么事,她想给他分担,可是此时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紧紧揽着他的肩,安慰地轻拍。

  “西非......”过了许久,白御齐终于找回了了魂似的重新将手机贴回耳朵,“她现在......”

  “在医院,情况不是很好,她拒绝手术,所以......”西非忍不住地叹了口气,“我以为你晓得!”

  “对不起,我不晓得,我真的不晓得,我马上赶回S市!”白御齐抓起衣服,开始跑起来,他想要马上赶回S市,看到第五云安然无恙,这样他才能安心。

  “嗯,这样最好,我本意就是叫你来劝她手术的!”

  *

  当晚,白御齐就飞回了S市。

  看着躺在病上的第五云那苍白瘦弱的脸庞,白御齐不要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他认识了十多年的人,她有过这样落拓么?想起第五云的开朗,想起第五云的大惊小怪,大呼小叫,想起他们的雪漫步,想起他们无所顾忌的追逐打闹和玩笑,想起他们的一切过往......白御齐情不自地要问:这是怎么了?这个人,难道真的就要这样离我而去了么?

  ......

  大手悄悄地抚上毫无血的脸庞,细细地摩挲着,似乎是想要将红晕给摩挲出来。

  “白御齐!”微弱但吃惊的声音传来,第五云醒了,眼里满是疑惑,“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到!”白御齐有些哽咽,抚着第五云脸庞的手依然没有收回,“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第五云假装不懂。

  “为什么瞒我?为什么不告诉我?”白御齐有些激动。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医生!”第五云笑,还是如此的顽皮,如此的孩子气。

  白御齐的心变得酸涩起来,他定定地看着这个躺在病上的第五云:“西非告诉我,你不肯手术,为什么?”

  第五云沉默。

  “既然已经来了医院,为什么不接受手术?”白御齐追问。

  第五云沉沉地叹了口气,支着身体想要坐起来,白御齐连忙将她扶起,并将另一条被子叠成豆腐方块给她当靠背靠着。

  “白--御齐,我不傻,我清楚的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病,我也清楚的知道即使手术也只有10,成功机率,所以,我放弃了。我唯一牵挂的,只有我的父母!”还有你,御齐!第五云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但放弃不就连10,的成功机率都没有了吗?因为无牵无挂才放弃么?不,你不是无牵无挂的,你有父母,还有我!”

  “你!”第五云盯着他,良久,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白御齐,好朋友是求之不得,得之欣然的,而并不是心心牵挂的人。”

  对呀!他算是谁?只不过就是她的朋友,充其量不过算是好朋友罢了,她生病了,他为什么要这么焦急这么的“无助”呢?她又不是蒂娜!

  等等,蒂娜?假如此刻在眼前的是蒂娜,他会怎么样?也许,他做不到如此掏心掏肺吧,毕竟才认识多久,怎么比得上与第五云十多年的情谊呢?

  可是,为什么?

  白御齐心头闪过一丝慌乱。

  “白御齐!”第五云的手在他眼前晃过,“回魂啦!”她有丝不舒服的感觉在心头萦绕,“不会在我病房里还想着你的那位蒂娜吧?”

  白御齐尴尬地笑了下,的确,他是想到蒂娜,但第五云哪晓得他心里的百转千回?

  “西非告诉我,三个月前,你曾到过G市,是么?”他心里一直有这么一个疙瘩。

  “白御齐!”第五云垂下眼眸,“是啊,我去过!”

  “为什么没来找我?”白御齐不解。

  “我本来就是要去找你的,把我的不幸统统告诉你。可是,到达了那个城市,我退却了,我忽然觉得,够了!”

  “够了?”白御齐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气愤,“为什么,你还没见到我不是吗?而且,那天在马路上......”

  “是的,你看到的是我!”第五云接腔,在他满目的惊诧中,“我看到你追上来,我也听到你在叫我的名字,我就躲在你身边的一辆计程车里,看着你!”

  白御齐瞪着她,狠狠地,似乎要在她身上瞪着窟窿似的。

  “为什么这样躲着不见我,为什么?”他不明白啊,不明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