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我怎么就学不会拒绝你呢?”大山抚额叹息。
呵呵,董洁笑的得意,双眼晶晶亮,很好心的告诉他:“那是因为哥哥没有钻进钱眼里,心心念念的都是钱啦。我总是比钱更重要,如果钱可以买来欢乐送我,哥哥你怎么会不答应呢?”
“是是是,你最重要了!”
大山拧拧她挺翘的鼻尖。反正都决定要买一栋花园洋房来自己住,就是多买几栋又如何?小洁的话很有道理,买过来简单整修一下,再出手便是一笔纯利,这几年眼瞅着有钱人越来越多,他可不会如井底之蛙,以为不会有别人比自己更能干。有钱人多了,肯定有人舍得花钱买花园洋房来住,现在自己占得先机多买几栋压手里,到时候放出去,又有钱赚又可以让小姑娘高兴,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难为你看个电视,也能想出赚钱的法子来。不过,我可不喜欢你用脑太多,一会儿头又该疼了。”
“我才不是那种喜欢动脑筋的好孩子,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哥你也太小心了。这些日子你忙里忙外,夜里连觉都睡不安稳,却什么都不跟我说!”
薰洁忍不住嘟嘴抱怨,“哥,我身体不好,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我打听公司的事,怕我跟着操心。可是,公司最近事情比较多,我难道不知道吗?你什么都不跟我讲。我自己更容易在心里胡思乱想。”
“哥,你也知道,我向来是没心没肺的性子,遇事最不喜往心里放,我就是知道了。难道会真的着急上火?我可是一直都认为,天塌了自有个子高地人来顶。车到山前必有路。瞧,我心胸宽的能撑船,不、不对,瞧我,这不是拐弯抹脚自夸了?我的意思是我年纪小不懂事,遇事喜欢打听。可是不会耿耿于怀,所以。算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是不是?人家都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不管大小事,你说与我听。于你算是勉强有个说话的对象,怎么说也是聊胜于无,况且,说不定我脑袋瓜灵光一闪突然开了窍,还能提出有点用地点子来呢?”
大山半坐起身子,一只手仍放在她额头上轻抚,——因为她不时头疼,这几天不知不觉养成的习惯。嘴里笑着责怪道:“没心没肺?小洁,你可真是……”他语塞,一时竟想不出合适地词做形容,只好笑着摇头。
前院隐隐传来动静,车声人声都有一点,惟独没有咆哮和狼牙的叫声。
薰洁凝神听,“陈大哥他们回来了,哥,我们去厨房。”
兄妹俩穿好大衣、皮靴,戴上手套。门外的雪更厚了些,冬天天黑得早,夜色已经重重笼了过来,只是房顶和庭院落了一层白雪,反射出一点光亮,看着却不觉得黑。
软软的雪踩着很舒服,像松松软软的地毯。两人的皮靴都是专门找人订做地翻毛及膝半长靴,不但护住了小腿,而且不用担心会被雪打湿。
大厨房在偏院,附近还有柴房和用于下人居住的几间耳房。都是过去地布局,大山买到手也没多做改动,这栋宅子,从前连主人家带各种仆役住得下几十上百口人,如今只简单住了几个人,许多房间就空置了没拿来利用。柴房里满满叠放了袋装的大同无烟煤,用来烧锅炉。厨房里有好几个灶台,用的是罐装煤气,煤气管道暂时没有开通,——四合院住着就这点不好,总没有楼房设施来得齐全便利。
摘了手套,和大衣一起放到厨房一角,——天冷的时候,来厨房要武装整齐,可是做饭的时候就不方便,于是特意清理出来一个专门放衣服用地小空间。
平常时候,包括大山,几个人放学或者下班回来,总是一齐动手料理晚饭,几个灶头同时开动,大家分工合作,一会儿就能香喷喷有肉有菜有汤摆满一桌。薰洁有想过,是不是专门请个做饭的人来?只是这年头,搞这套也太腐败了,她还是不要太超前比较好。而且万一说出来,让别人误会她不满意大家下厨的手艺,多不好?
面板上地面皮,醒了这么长时间,拉出来的面条最是筋道有嚼头。灶头上水花翻滚,董洁示范如何切和拉,很快,一盘盘稍过了凉水的面条摆到了桌上,几头大蒜也剥好寻了一个小碟盛着端过来。另一边,董洁快速把菜肉炒好,挨个浇到面条上。姜红叶把热气腾腾一大盆加了宽粉和白菜叶的骨头汤放到桌子中央,大山把熟食稍微回热找了两个盘子也装了过来。
围一桌热热闹闹吃饭,有一个好
是容易让人胃口大开。
大山瞧着董洁不知不觉吃的东西比以前都多,心里欢喜非常。于是暗暗决定,往后一定要多让她过来吃饭才好,省得端到屋里,冷冷清清只有他陪着,吃不了几口小丫头就喊饱。
饭后,几个男人收拾善后,董洁牵了姜红叶的手回屋。
打巴黎归来,姜红叶受欢迎的程度更上了一个台阶。如果说大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董洁那就是笼在云里雾里被人猜,外人眼里,倒是姜红叶受到的关注度最高。无论东方西方,还是男女老少,对美的欣赏和追求是一种共性,况且最难得的是,姜红叶的美哪怕是最善妒的女人,也做不到口出恶言,“她如此美丽!以至不该如此真实。她如此真实!以至不该如此美丽。”
不论上海还是北京,有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店长做镇,总能轻易吸引客潮拉动销售额。
这几年姜红叶慢慢也锻炼了出来,尤其是见识过巴黎繁华,和时装周的奢后,本来就温婉的气质,愈发添了一种从容。
泡了两杯普洱,一人一杯喝着慢慢消食,董洁笑着叹息,“香茶一盏,侍人相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姜红叶轻嗔道:“调皮的小丫头,你要是有了诗兴,还是与你那大山哥哥谈诗论词去,我书读得少,可对不来。”
薰洁无辜的睁大眼睛,“你好歹还正经念了几年书,我可是一天学都没上过,哪里敢班门弄斧呢?”
姜红叶一手托腮,一手轻敲了几下桌面,“你哥都承认,说自己才学不如你,跟我这儿谦虚?”
“红叶姐姐,你自己有时间就捧着书本学习,比我可用功多了。听陈大哥说,你请了杨阿姨指点你学外语?每天听外语磁带到半夜才肯睡。嗯,听说你在上海那边也请了一位外国语学院的高才生做家教?”
姜红叶脸色略红,不好意思的笑,“上次去巴黎,你们个个都能说一口流利的外语,只有我一个,什么都听不懂。我真后悔,你请杨老师教你学法语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想到跟着一起学?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小雪姐姐有空闲会去学校听一些管理方面的课,陈大哥也买了书自己钻研。我想了很久,觉得学外语最适合我。在上海的时候,有一次出门,碰到两个外国人拿着地图跟我讲话,可能是问路吧?可我一点都听不懂。还有,有时店里也会有外国人来……咱们公司越做越大,现在已经和外国人做生意了,大家都在努力,我也要自觉点才好。”
两人低声笑谈了些闲话,董洁才慢慢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上海过去的花园洋房呀?”姜红叶蹙眉,回忆道:“真的很漂亮。我在上海呆的时间不比北京少,也曾经跟了朋友差不多看遍了上海值得观赏的风景。老徐汇区的天平路街道和湖南路街道那儿老洋房最多。我没有进去过,只是打门外经过,那种感觉、嗯,真的不一样。”
她同意再回上海的时候,多托一些认识的人帮着打听,问问有没有人肯出售房屋。因为品牌叫得响,专卖店生意红火,许多拿了贵宾卡的回头客都是有头面的人,消息灵通,这等事又不涉及机密和麻烦,拜托一下却也无妨。
大山挟着一身雪花推门进来,在门口又是跺脚,又是拍打。
姜红叶站起来,拿了自己的外套,“好啦,这雪越下越大了,大家都要早些休息才好。”跟着附到薰洁耳边,笑着耳语道:“你要是一时睡不着,不妨也学古人与你大山哥哥红袖添香、兼烛夜谈,我就不在这儿多事打扰你俩个啦!”
PS:昨夜发文,因为一时没有睡意,于是搜文来看,不小心看到浮生六记,和它的姐妹篇我等你到三十五岁。前者看了心里暖暖的:为了世上有这样一份温暖的感情。后者看了有些心酸:其中一个选择了向世俗妥协,而留下伤心的作者大人。然后,在读者留言看到,作者自杀了,自沉于三月的湘江!
有些难受,于是也想留言,可是怎么也不能发表成功,于是百度了一下,结果搜到了“浮生六记.=净的文字,看着那么多关心他的读者留言,我哭了!
喜欢他的文字。他对文字的运用,好过我太多太多,他的字里行间,透射出一个干净又纯粹的灵魂……几年前,我看过他的旧文,真的很遗憾,没有在他生前给他留过言。其实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只是一个纯净灵魂的消失,总是一件让人叹息的事,我伤心了很久很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