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桑德拉小姐谦然地向帕日塔行了礼后,这才走上圆台,望向了“奥地流浪团”。
“你们就是这些胆大胞天的奴隶的主人?”一双眼睛在众人身上流转了一圈一。
没有人出声,整座神殿又恢复了原先的沉寂,空气中除了那阵阵迷人的香气外,更多的却是凝重,抹不开的凝重。
“桑德拉小姐,正是这批人。方才正因为奴隶的处置才引起了些争执,没有影响到那位休息吧?“帕日塔讨好地道。
“哼,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说完厌恶地扫视了一下那些柱下的奴隶。“我家主人说了,这些胆大包天的奴隶本应该全部处死喂了狼,现在让他们用自己的生命献祭,算是开恩了,怎么还有这么不明事理的主人。这里是神殿,各位还是退出去比较好一些。”
苏塞和多米尼对望了一眼,多米尼收起了手中的剑,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节。
“这位小姐,无论这些奴隶做了什么,我们双方已签定了协约并且交付了定金,按照买卖法,如何处置这些奴隶是要经过双方商议的。要知道‘伊维尔’的这种私自处置已经造成我们计划的延迟和损失。”
多米尼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他也意识到了,这位娇弱的桑德拉小姐可能背后真得有什么重要的人物。他也是贵族的一员,很清楚那些有势力的贵族代表着什么。连皇室对那些实权的贵族都礼让有加,何况是他们这些,论地位只比商人好一点的佣兵,理智随着这位迷一样的桑德拉小姐回到了多米尼的身上。
他转向一旁的帕日塔:“帕日塔先生,我们是如约带了钱来履行协议的。可不曾想却看到的是一半的奴隶已死。如果今天我们不能达成某些共识的话,我们只好到都城告状了?”
帕日塔那原本没有一丝表情的骷髅脸,再听到多米尼想去都城告状的那一霎那升起一股黑雾,不过立即就引去了。只不过虽然是转瞬一逝,但修息神圣魔法的因基却感到了一些不适,她有些疑惑地望了望那个现在低眉顺眼的帕日塔,可却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了。
桑德拉小姐突然“咯咯”捂嘴笑了起来,“告状?你以为为了几个奴隶,‘司院’会怎么判?真是个乡巴佬,刚才行得礼倒还有点意思,本以为是个什么落魄的贵族,还想看看是不是能够帮一把,看来是为了装个门面专门学的吧?”那个纤纤弱弱的桑德拉小姐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那清雅的气质却转瞬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媚惑,那双眼睛仿佛摄人心魂般地在多米尼的身上游移,空气中的清香仿佛一瞬间充满了迷离的情爱,让人窒息。
这么明显的勾引,让本来倒还冷静的苏塞一下象点着了,“会怎么判?去了就知道了,就怕你那个‘受伤’的主子,不敢去。”
“大胆,我家主子,是你这个粗鄙的佣兵配提的!”那桑德拉小姐毫不客气地怒斥苏塞。刚才还让人无法呼息的情爱之气仿佛重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完全消失了,眼前站着的还是那个变扭无比,越看越难受的桑德拉小姐。因基吃惊地盯着眼前这个前后完全不同的人,只觉得脸面可以改变,可这种转瞬连气质都可以完全改变的事,令人匪夷所思。
那位桑德拉小姐看来还是余怒未消,语气充满了愤怒,不过那脸还是一无表情:“帕日塔先生,我们这次受邀而来,主人受了惊吓不说,难道还要出面到‘司院’走一趟?”
帕日塔忙道:“怎么会?这里我们一定会处理好的,还麻烦桑德拉小姐在你们家主人面前帮着解释一下。”随后,叫了刚从门外爬进来的老祭祀,让他送桑德拉小姐回去休息。
这下苏塞可不依了,“慢着,这事还没清楚,当事人就走了?还是你们就等着到都城了?”
帕日塔那双死寂般的突出大眼,却突然仿佛有火在里面跳动一般,那冰似的声音,也变得幽深低沉起来了。
“团长夫人,有时候,人最好弄明白自己的处境再说些有的没的。不然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是不是团长先生?”
“怎么,帕日塔先生突然开始教异我的妻子如何处事为人吗?我却觉得苏塞这样很好。”多米尼也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让步,因为他们需要掌握主动才能有余地想办法救出那个兽人小孩。“至于别人是谁对我们做佣兵的并不重要。就象对我们的客人一样,我们从来不关心他们的身份,只要知道事情可为还是不可为就好。”
那位已转身准备离去的桑德拉小姐,突然转过身来。那张变扭的脸现在笑得有多鬼异就有多鬼异了。
“看来团长极是爱护自己的妻子。不过,既然如此怎么还让尊夫人带着生孕到处乱跑啊?这里也不是个休生养性的好去处,要是一不小可别大人小孩都没着落了。”
“什么!”这是多米尼的惊问。
“什么!”这是苏塞的吃惊。
“什么!”这是众流浪团和因基的惊呼。
“哦,看来就要作父亲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就要当父亲了。咯咯,祭坛血腥太重,到时影响胎儿就不好了。”
“苏塞,苏塞?”多米尼脸上露出的是不敢置信,他小心地望向苏塞求证着。不过怕是要让他失望了,连苏塞自己都是一脸惊异。
“不知道啊!我,我根本,根本。难道,难道。。。”苏塞突然闭上了口,这里实在不是多说的时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