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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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是类人的魔兽。’

    ‘但他不知道我们两有段小交情。’

    ‘杀手,不会透露雇主是谁,这是大原则。’

    ‘唰唰’的冲水声冲刷着我绑着绷带的双手,我握着盘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们存在的只是孽缘,其他的一点不剩。’我对着面前的杀手先生,轻轻的张口。

    “啊呀,费尔特。”温磁的声在我背后说道:“盘子可不是这样洗啊.”

    她右手接过我手上的碗盘。左手轻梳起前额的发丝,拿走我手上的洗碗布,盘子灵巧的在她手中转动着,她一边洗刷一边转过脸来看着我。

    “洗盘子只要这样的轻轻的转动,就能洗干净了。”她看着一边堆叠的碗盘,细眼眯了一下残留的油迹,感叹的说道:“水资源可是很宝贵的。”她转头看着我,继续感叹:“费尔特啊,在干家务活的时候最忌惮就是分神哦。”

    “对不起。”“如果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不如努力的工作,这样才现实。”她一边从水槽底下拖出那桶洗碗水,一边跟我说道:“还有,叫我米特。”

    “对不起,米特。”我接过她手上的那桶洗碗水,“把它倒掉?”

    “拿去擦酒馆大门的玻璃,我来洗碗盘。”米特挽高了双手的袖子,看了看我的双手,“手受了伤了吗?很严重?”

    我摇了摇头。

    “洗碗还绑上绷带的话,”米特拿过一个水桶,放在洗碗盆上“非常的不方便啊。”

    “我,不能脱下它的。”我提着水桶,继续问道:“干布在哪?”

    “柜台上有叠旧报纸,用那个去。”“旧报纸?”我好奇的问。

    “用浸水的旧报纸先擦一次,再用干报纸再擦一次,那样的话玻璃就会很干净的了。”米特洗刷着碗盘,头也不回的说道:“费尔特没有干过家务哦?没有帮妈妈做过吗?”

    “……没有,她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

    她背对着我,水龙头‘唰唰’的冲刷着盆面,安静的将手上的盘子放至一边,手拿过另一个盆子继续的擦洗着。

    “……对不起。”

    “不用在意的,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我右手提着水桶,摇了摇头,无关紧要的说道。“那么,我去擦玻璃了。”

    我提着水桶,拉开了酒馆的大门。将柜台上的旧报纸放在了石阶上,抽出了一张叠好浸入了洗碗水中。抚着木制的边框,仔细的擦逝上的玻璃。

    正午的天空难得的暖和,微风中带着少许的凉意,头发随着风的吹拂稍微的略过了眼睛。

    ‘有些事想找你商量一下,家里人要求的。’

    ‘有人委托,杀了你。’

    ‘库洛洛.鲁西鲁。’

    ‘你也只是只类人的魔兽。’

    ‘一只魔兽。’

    我弯腰撕下一张报纸,朝着玻璃上小水滴抹去,满意的看着一尘不染的玻璃窗,一旁墙壁上粘着一张白纸,上书‘现金付帐’。

    “啧。”我不满的哼了声,一家刷卡器都坏了的酒馆。

    ‘刷卡器坏了?’我拿着卡,尴尬的站在原地,面前身穿粉桃单衣的米特看着我,微笑的说道

    ‘别着急,一杯清水就算是我请客好了。’她转身看了看窗外的,‘有朋友和你一起来吗?’

    ‘没有。’‘这可不行啊,一个孩子晚上独自行走真的不安全,不如今天晚上在我这里留宿吧’米特还没待我反对便转身推开了房门,继续说道:‘不过,你可要帮忙干家务活哦。’

    ‘我叫米特,你叫什么呢?’

    ‘费尔特,费尔特.略格。’我歉意的微笑,与米特一起收拾着被单。

    “呵呵,辛苦了。”

    “哪的话,老奶奶。你们都让我白吃白住了,我总得干些家务的。”我拉开地上的水桶和报纸,看着眼前拿着洗衣箩的慈祥的老人,“我来帮你拿。”

    “呵呵,如果可以的话像米特一般叫我祖耐可以了。”祖母将手上的洗衣箩递过,慈祥的笑道:“辛苦你了,米特那孩子没让你累着吧。”

    “祖母!”米特快步走出接过我手上的箩子,撅起了嘴巴。

    “呵呵。”

    “午饭已经好了哦。”米特叹出了口气,“快点来吃吧。”

    “米特那孩子手艺还是不错的。”祖母微笑着进了里屋内。“这点值得期待。”

    “祖母啊。”米特捧着箩子,走进了屋内。

    我托着下巴,拿着调羹轻轻的搅动着面前的乳白的麦片粥,眼前的米特将炸土司撕开,粘了粘盆上的粥吃了下去。

    我继续搅动着面前的麦片粥,颇无聊的将粥勺起,又流入盘内。

    “费尔特,没胃口吗?”祖母微笑的看着我。

    “恩。”我轻轻将手上的勺子放下,“不好意思。”

    “那样可不行哦!”米特看着我,严肃的说道:“早上那顿你也不吃了,早上那顿你也没有吃了,要知道人一天内不吃早餐和中午餐可是会对胃造成很大的损坏的。”

    “我还想着你的口味喜欢吃比较清淡的,中午就换成了牛奶麦片粥了。不吃可不行。”

    “孩子,不合你的胃口吗?”祖母继续问道。

    “这种食物,对我来说……”我看着面前二人的眼睛,硬生生的将‘垃圾’二字吞回了嘴里。

    我摇了摇头,苦涩的笑道:“不,没事。那么,我开动了。”

    端起勺子,轻轻的勺起盘中乳白粘稠的粥,古怪的味道媚钻进我的鼻孔内,我重重的吞下口口水,将勺子含进了嘴内。感觉着嘴中那一缕腐臭与恶心的沾粘感,我硬着头皮将它吞进了胃里。

    “味道……不错。”我感觉我脸上的脸部组织都在抽动着。

    媚握进了调羹,一勺又一勺的将粥液塞进我的嘴巴内,无法忍受的腐臭充斥着我的咽喉。

    “吃慢一点,还有很多哦。”

    我竭力的压抑着双手的颤抖,将手上的勺子放下,拉起了嘴角说道:“多谢款待,我吃饱了,嗝,”无法忍受的气体从我的食道溢出,口腔中怪异感一股又一股的作祟着。

    “那么……我出去走走,散散步。”

    还没等面前的二人来得及反应,我匆忙的拉开了大门,捂着嘴巴冲了出去。

    确认身后米特没跟上来,我靠在树干上一阵恶心。

    “呜恶。”

    胃在猛烈的抽搐着,身体颤抖的将食道中腥臭的液体吐在了树根处,口中只余下了一道道酸气,无力的的靠着树干,我叹出了一口酸气。

    右手背拭去残余在嘴边的液体,我看着地上的白物质,不住的苦笑。

    “真要命啊,曾经能吃的食物。”

    我拍着脑袋,推开了大门,意外的看见米特站在柜台边,她平常的脸逐渐阴沉。

    “去休息吧。”米特抓着我的右手,将我拖至了二楼的客房,一边走一边喃喃道:“你的脸,太难看了。”

    “把外套脱下来,我帮你洗了。”米特一边往我身上盖上被子,一边接过我手上的衣服,将盖在身上的被子盖好,她抚了抚我的额头,眼中略过一丝惊讶,却又平静。

    “好好休息吧,费尔特。”

    我闻着被盖中那残余的阳光的味道,混杂着熏衣草的气。

    舒服的蜷着身体,

    ‘我谨代表旅团,诚邀的加入。’库洛洛幽雅一笑。

    ‘欢迎加入,幻影旅团。’库洛洛笑着,笑的特阴险。

    我站在无人的废墟之上,阵风抚乱我的头发,回首,眼前的十二人行各异的看着我。

    ‘你在想着什么,费尔特。’我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王,没有声音,却直直的钻进我的脑子中,她是如此的轻说道‘你的思想,便是我的命令。’

    ‘我将产下最强大的王,而你。’她直直的看着我,只为食物而张开的下颚让我一阵恶心。

    ‘将追随着王,永远。’她的声音钻进我的脑子里,钻进我的脑子里,我的脑子里。

    我的王,我的,道路的障碍,该死的蚂蚁。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叛徒!’

    我媚睁开了眼睛,呼吸凌乱的双手紧捂着混乱不堪的脑袋,冷汗淋漓。

    一个梦而已。

    看着窗外的幕,感觉着喉咙的干涸,苦笑着收拾着铺,我拿着水杯推开门走下了楼道,却意外的看见厨房大厅处仍闪着荧荧火光。

    轻推开门,眼前围着灰毛衫的米特背对着我,火光摇曳,头发显的暗红,轻啖下一口酒液,将左手中的相片框轻放在桌子上。长叹了一声,站起身来,惊讶的看着我站在门边。

    “费尔特。”米特走了过来轻抚着我的额头,“身体好点了吗?”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傻孩子,为什么要道歉。”她看见我手上抓着的空水杯,恍然大悟的笑道:“是我疏忽了。”

    “坐下好好休息。”米特转身帮我倒着清水,问道:“想吃点什没,我去给你做点。”

    “对不起,我不需要。”

    “你啊,怎么老说对不起呢。”米特将杯清水轻放在我面前,笑道:“你没做错什么,不是吗?”

    我苦笑着看着桌子上金的年轻时的照片,双手紧握着杯子说道:“我隐瞒了很多。”

    “金在离开时给了我第二条新的生命,可我现在早已与他的期待所背道而驰。对不起,米特,对不起。”

    “我还是比较想,你叫我伊斯的。”

    “每天都会梦到一些我所没经理过的事情,我已经快搞混了,到底我叫伊斯,还是该叫费尔特。”我摇了摇脑袋,看着面前的子,不停的说着我所没说过的事情。

    “能呆的地方也没了,不知道哪边才是欺骗,或许两边都是。”

    “一天到晚都干着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

    “那很正常,我是对着我这么说的,恩,很正常。”米特静静的看着我,听着我继续说道:“从不习惯变的习惯,从习惯转为了自然。”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

    “我是否活着,都快搅混了。”

    “伊斯。”米特的声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你说金那家伙,丢下你一个人,自己却跑了?”

    “那家伙!”米特忽然狠狠的锤了下桌子,“还是那么的恶劣!”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米特的变脸,她一边愤愤然的锤着桌子一边说道:“竟然还开始拐带少数民族的人了!”

    “少数民族?是指这个吗?”我掀开覆着右脸的头发,指着脸上的面额骨问道。

    “恩啊,很精致的装饰,不是吗?”米特转而又说道:“金那家伙啊。”

    “还真的,一直都没变过呢。”

    “总是喜欢,将他的背影留给别人。”米特抚着相框,上面蹲在摩托车前的金自信的微笑着。她轻轻的说道:“伊斯。”

    “恩?”

    “祖沫常说,隐瞒的人会有难言的苦郑”

    灯火摇曳,米特的笑脸仿佛在眼前摇曳着一般,她轻轻的梳了梳长发,笑道。

    “我这里恰好需要一个伙计,包食宿。”

    “有打算来试一下吗?”

    我看着面前笑的温耗米特,不由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会相信这样来路不明的我。”

    “要真说什么理由的话。”米特摇了摇头,微笑。

    “金相信你,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我摇了摇头,苦笑的看着米特。

    如果一早决定来鲸鱼岛,那该多好。

    “怎么?不愿意吗?”米特问道。

    “我干。”

    “我很勤滥,什么都能干。”我双手捂着水杯,啖了一口清水。

    “特别是清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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