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柔此刻满肚子的气,那里还有去欣赏夜空美不美的兴致。
“你到底要将本公主带到什么地方去?”在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她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开始大声质问原随云。
在前一天他们驱船来到了九江以西的长江旁另一大城江夏,稍事休息后,便朝着由江淮军控制的竟陵出发,这次却是徒步而去。
想她莲柔在西突厥内是何等的尊贵身份,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哼。”莲柔望着走在前面的原随云,抿住了诱人的樱唇,擦了擦额间的香汗,暗暗的捏紧了小手:“……可恶,你最好保佑,千万不要落到本公主手上,否则的话,哼……。”
莲柔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事实上在这短短的一天内,她至少已经将这想法付诸于实施不下五六次了。
原随云根本就没有刻意的去看守她,甚至于连她的武功都没有禁制,可以说,她简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说话的绑匪了,虽然事实上,她并不是原随云绑架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如果还不跑路的话,那简直就是笨蛋了。
莲柔当然不是笨蛋。
甚至于在飞身离去的瞬间还来得及轻扬玉手,樱唇轻启,戏谑的说一声:“再见。s”
然后,看着原随云一脸悔恨的表情。
她失望了,原随云瞧着她飞离的身形,半点都没有阻止意思,脸上仍有淡淡的笑意。
哦……是因为见我身法太快,知道无法追上,所以不跟上来么?
莲柔心中充满了信心,她的速度恍如离弦之箭。比流动的清风更快,更加的灵动。西突厥云帅号称轻功冠绝当代,身为云帅惟一的女儿,在轻功一道上,她的确也拥有骄傲地资格,她的轻功不但身法之矫捷远胜于无数前辈名侠,速度之快更是足以排进天下前五十名之列。
可是,就在她自以为已经安全脱身的时候。往往一抬头,就能看见在自己的正前方。原随云正悠闲的等着他,连笑容都是一般的可恶。在那一瞬间,她很想哭,对方完全是在以猫捉老鼠的心态在玩弄她。三番五次皆是如此。莲柔自知根本无法逃脱。也就死了这份心思,老老实实的跟在原随云身边。
两人沿长江西行,将滚流地大江与来往的船舶不断地抛在身后。
就在这时,喊杀声随风远远飘至。
只见在十多里外,两岸山峡高起,水流湍急的河湾处隐见火光冲天而起,像有船在着火焚烧。莲柔将真力聚在双目朝那烧处极目望去,娇躯忽的一颤,失声道:“是迦楼罗王朱粲的战船。好像是在与钱独关地战船交战……哼,白清儿那小贱人一定也在船上,咦?不对,怎么好像还有另外一只船队?”
原随云心下了然,钱独关紧握北土之路地战略重镇----襄阳。而白清儿除了是阴癸派当代宗主外。明面上的身份还是钱独关的最为宠爱的小妾。另一方既然是朱粲,那么身为朱粲盟友的云帅自然也是在其内。或者,有可能的话,连邪道八大高手中的安隆也在船上尤为可知。
远远看来还不真确,来到了近处才真正能够感受到战况的激烈,只见前面有三方战船正剧烈厮斗缠战,投石声和箭矢声响个不绝。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其中地一艘巨大的船舶,相比起正在互相攻击的战船而言,这简直就是庞然大物,船高八丈有余,船身更是长达十五六丈,船上面竖着三只巨大的桅杆,像是天柱般牢牢将船身定住,三面巨大的旗子在江风中猎猎飞扬,宽大地甲板上站满了黑压压地人影,却是井然有素,毫不慌乱。
其中一方的三艘战船,两艘已着火焚烧,火焰烛天。另外一方势力最强,拥有着八艘战船,五艘战船作贴身攻击这三艘战船,战况激烈而分出去地另外三艘则将最后一方围住,也就是那巨舶上的势力,却不作攻击,想来也是忌惮这庞然大物强大的攻击力。而那巨舶因为被围住,始终及不上战船的灵活,也是不为己甚,仅仅是严谨防范,两方互相僵持着。
忽然间,巨舶中传出一把清脆的嗓音:“……迦楼罗王,你也是一代枭雄,为何与我这东溟派一众弱小女流之辈过意不去?难道不怕失了身份么?”
只听其中的那艘主舰上朱粲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婉晶公主说笑了,若是你也算是弱女子,岂不是愧煞天下男儿……原来本王只想擒回突利,但婉晶公主既敢将他藏匿船上,只好一并拿下了,以后与东溟派做生意,也不怕东溟夫人推三阻四。”
朱粲此刻心中非常得意,他对东溟派的精良兵器和积累下来的无数珍宝早就垂涎不已……哼,有了东溟派在手,还需要拼死拼活的去长安抢夺杨公宝库么?只要拿下了单婉晶不怕东溟夫人不就范。
原随云叹了口气,在他刚听到巨舶中东溟公主单婉晶的声音时候,他就知道这正是在那客栈里时听到的同一个人,只是想不到这么快就再次遇到,他此刻也想起了为何有熟悉的感觉。
那时候,是在洛阳。
荣府夜宴,原随云踏出荣府大院外……
月色下,流水边,一位素衣女子仰视着悠悠苍穹,美丽的容颜上满是落寞……
下一张开始就是了……还是写打斗有感觉一些亚5858xs8.com